張芊芊給的資料,安知淺讓手下逐一核對了。
沒一會,手下發來了回複,“頭兒,我查了。基本的流水和合同都對的上。”
“知道了。”
安知淺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想必周家已經到蕭宸的公司了。
時間到了晚上八點,樓下傳來了管家的聲音,“我來接夫人了。”
是青瑾。
安知淺唇角勾出一抹笑。
今晚有好戲看了。
“來了。”
安知淺臨走前,順便摸了一把瓜子。青瑾看著她抓瓜子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不屑,嘴裏陰陽怪氣的說:“你們女人真礙事。”
“嗯嗯嗯,我礙事,你讓你上司把我趕出去啊。”
一句話,噎住了青瑾。
夜晚的東城燈火輝煌,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屋外的保鏢很上道的給安知淺打傘,“夫人,這邊請。”
安知淺舒服坐上了青瑾的邁巴赫副駕駛座上,青瑾再心不甘情不願,也隻能低頭當她的司機,“夫人,把安全帶係好。”
“青秘書,你真貼心。”
青瑾臉色又黑了。
安知淺挑眉,“我係好了,可以走了。”
青瑾開著車在前頭,保鏢開車跟在後麵。
青瑾在駕駛座上低聲說:“安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讓蕭總損失了多少?”
“嗯?什麽意思?”安知淺愣了一下,難道周家給了蕭宸什麽好處嗎?
青瑾“嗬”了一聲,眼裏帶著嘲諷,“看樣子蕭總應該是沒和你說。”
“有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說,我不會給蕭宸講。”安知淺表麵上裝著一副寬容溫柔的模樣,內心的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燒,“我隻是今天心情不好,順口和蕭總提了一下周家的事……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青瑾:“……”
這女人還知道給別人添麻煩了?
青瑾冷笑說:“本來周家打算將一塊地皮低價送給蕭總的。現在蕭總為了你,要拒絕周家這塊地皮。”
“嗚嗚嗚,我就知道,都是我不好。”安知淺眨眨眼,把自己這輩子傷心的事都從腦海裏閃了幾遍,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哭的時候,她低下頭,肩膀微微聳動,儼然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這下,青瑾慌了。
他沒說什麽重話啊?
青瑾趕忙靠邊暫時停了一下車,忙不迭抽出車裏的備用紙給她擦眼淚,“姑奶奶,你先別哭……我可沒欺負你。”
話落,安知淺哭的更大聲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為難蕭哥哥的。你說的對,我就是個礙事的,我隻會耽誤蕭哥哥,我要離開這裏。”
說完,安知淺眼疾手快準備跑路。
青瑾求生欲更強,立馬把門鎖死,黑著臉看安知淺尋死覓活的表演。
“這點小事能別哭了嗎?你要什麽我都可以滿足你……”
看見安知淺哭的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青瑾說不心慌那都是假的。
他已經能夠腦補出蕭宸磨刀霍霍宰了他的場景了。
安知淺哽咽著說:“你又沒做錯,錯的人是我。”
青瑾:“……”
神啊,救救他吧。
他就不該嘴欠。
保鏢見青瑾遲遲沒開車,跟著下車來到了青瑾的邁巴赫麵前,禮貌的敲了敲車窗,“青秘書,我們還走嗎?”
“走。”
回複完保鏢,青瑾表情複雜的看著安知淺。
“什麽時候哭完?”
安知淺擦了擦眼淚,“我也不知道。”
情緒上頭了,也不是說收就收的。
青瑾沉默了一會,親手拿起紙巾給安知淺擦淚,並給出了承諾,“我以後不會說這些話了。”
那親昵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她對象。
安知淺抬手推開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好,我不哭了。”
青瑾現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剁了一樣。
“嗯。”
青瑾鬆了口氣,丟掉了餐巾紙,重啟了車。
等來到蕭家辦公樓下麵的時候,已經有幾輛周家的車停著了。
看樣子,周家家主應該親自來了。
此時,在蕭宸的辦公室裏,周家家主帶著周秋菲和周漫漫坐著,身邊跟著周家的秘書。
“蕭總,你看這次的合作……”
周家主一臉期待的看著蕭宸。
蕭宸坐在主座上,身體微微後靠。一雙妖冶的鳳目眯了眯,似是在猶豫要不要答應。
“這地皮我們拿成這個數。”說著,周家主抬手比了個五,隨即又改成了一,“現在,蕭總隻需要給這個數就行了。”
蕭宸挑眉,“一百萬?”
周家主誠懇的說:“十萬就行。”
蕭宸笑了笑,把文檔放在了桌子上,“聽周家主這話,倒不像是做生意……”
周家主跟著訕訕笑了兩聲,一臉諂媚的說:“這是我們周家小小的敬意,為之前宴會的事賠禮道歉……”
“地皮的位置很好,我很喜歡。”
“那就好。”
還沒等周家主鬆口氣,蕭宸把目光落在了周秋菲身上。
“上次宴會太倉促了。周家主不介紹一下這兩位嗎?”
介紹兩位?
周家主愣了一下。
他不是早就讓周漫漫去爬蕭宸的床了嗎?怎麽還需要介紹?
周家主很快反應過來,怒氣衝衝的看向了周漫漫。
但礙於蕭宸在場,他沒有直接發作,而是做出一副愧疚的樣子,給蕭宸介紹起來:“這位是我的大女兒,周漫漫。這邊是我不懂事的小女兒,周秋菲。上次宴會的事情,就是我的大女兒慫恿小女兒做的,蕭總要怎麽懲罰她都可以。”
“爸,上次的事情……”
周漫漫想要辯解,但周家主沒有給周漫漫機會,一個耳光直接甩在她的臉上。
“這裏有你插嘴的份嗎?”
周漫漫眼眶一下紅了。
這時,青瑾的聲音傳來,“蕭總,夫人接到了。”
“進來。”
青瑾領著安知淺走進辦公室。
安知淺在房間外就聽見了巴掌聲,看見周家主慍怒的眼神和委屈的周漫漫,心下了然,明知故問道:“蕭哥哥,剛剛我聽見有巴掌的聲音,是誰在辦公室扇人耳光了嗎?”
此話一出,矛頭指向了周家主。
周家主麵對安知淺,卑躬屈膝的解釋:“我剛才一時沒沉住氣,才動手扇了女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