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機的震動,顧擎蒼拿起手機,看見了自家兒子的消息,心情更加鬱悶了。
“我也不知道,你讓我想想……”
看見顧擎蒼的消息,顧北夜眯了眯眸子,眼裏劃過一道殺意。
前排的駕駛員冷不丁打了個冷戰。
什麽情況?怎麽突然感覺溫度降低了。
“你好好想想。”顧北夜頓了頓,又補充了一條消息,“我想,白叔應該也很好奇這個孩子從哪來的。”
顧擎蒼從顧北夜的字裏行間中感受到自家兒子的憤怒,他連忙解釋,“兒子,你是了解我的,我這輩子隻有你媽一個女人……我是從一而終的,別的女人我碰都沒碰。”
顧北夜沉默了一會,發了句,“那你的意思是,親子鑒定出了問題?”
這下輪到顧擎蒼沉默了。
不應該啊。
這親子鑒定是在顧家醫院做的,怎麽可能會出問題呢?
“也許,大概……真是你弟弟?”
看見這句話,顧北夜的憤怒幾乎到了極點。
“你不用說了,回頭到我媽墳頭去解釋。”
看見這句話,顧擎蒼原本有些滄桑的臉更滄桑了。
在他的記憶中,他應該是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也沒有把自己的基因交到什麽庫裏麵……
但是,這親子鑒定也不可能造假啊……
和顧北夜有著同樣憤怒的人還有白叔。
護士給白叔送晚飯的時候,差點被白叔的臉色嚇了一跳。
白叔從**醒來之後,就冷著一張臉,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白先生,你的晚飯……”
白叔淡淡的說:“放在我床頭。”
“好。”
護士鬆了一口氣。
白叔不在意晚飯,他努力回憶著顧清的那張臉。
可在他的記憶裏,與顧擎蒼相處過的女人裏麵,沒有一個女人長得像顧清。
會不會真的是親子鑒定出了問題?
但是,那些頭發是顧北夜送過來的,他沒有理由替顧清造假。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打開。
來者正是顧清。
白叔的臉色更難看了,“你來做什麽?”
“我來看望一下長輩,有什麽問題嗎?”顧清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卻冷著一張臉把手裏的果籃放在了床頭。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說著,白叔對著病房外喊,“護士呢?把這人給我趕出去!”
“白叔,你好歹也是一個長輩,為什麽要和我這麽一個小輩過不去?”顧清的語氣裏透著幾分漫不經心,“就算你認不認,我就是顧擎蒼的兒子。”
白叔沒理顧清,又叫了一遍護士。
顧清坐在了白叔身邊,“別叫了,這裏是顧家的醫院,我已經叫他們離開了。”
“所以呢?”白叔的表情冷下來。
“我之前在外麵說的還不清楚嗎?你隻是顧家的一條狗,我想剝奪你的權力就能剝奪你的權力。”顧清一邊慢條斯理的說,一邊拿著水果削起來。
“你……”
“顧北夜平時一定對你很好吧?不然你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替他這種不爭氣的人說話?”
白叔冷著聲音回答:“你比不上顧北夜。”
話落,一把水果刀落在了白叔的脖子上。
顧清故意顫了一下右手,讓白叔感受到了刀鋒的尖利,“你說,你這麽大年紀要是突然走
了,到底算意外事件,還是壽終正寢呢?”
白叔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沒有被一把小小的尖刀嚇到。他輕蔑的笑了一下,“小子,老子不光被刀架過脖子,還被槍指過腦袋。”
病房裏沉寂的可怕。
顧清笑了,把刀收了回來,“白叔言重了,我剛才在和你開玩笑。”
白叔不是傻子,他看得見顧清眼裏的殺意。
他不明白。
為什麽顧清對自己的殺意這麽重?
“白叔,你好好在病房裏養傷。希望你出院之後,做出正確的決定。”說完,顧清重重的把削好的蘋果放在了櫃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與此同時,張叔又找上了初墨。
他現在十分好奇顧清的身份。
“顧清真的是顧擎蒼的私生子嗎?”
初墨輕輕一笑,“DNA說是,那他就是了。”
張叔畢竟是老江湖,自然不會被初墨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你是不是在DNA裏麵做了手腳?”
“怎麽會做手腳呢?那可是你們顧家的醫院。”初墨不以為然的說,“再說了,做親子鑒定的時候一堆人圍著,我哪有機會下手……”
“那他……”
“噓……”初墨打斷了張叔的話,抬手比了個安靜的手勢,“你隻管和我好好合作,其他不該問的事別問。”
“初墨,你——”
初墨對旁邊的管家說:“來人,送客。”
張叔被迫離開了初墨的別墅。
等別墅空下來後,初墨給蕭家別墅打去電話。沒響幾聲,電話被接通了,裏麵傳來了淩羽霄的聲音,“誰?”
初墨回答:“是我。”
“喲,稀客啊。”淩羽霄故作驚訝,“你找蕭宸吧?真可惜,他現在在西城,你還是打他的手機比較合適。”
“我是來找你的。”初墨知道蕭家的電話被蕭宸監聽著,“現在顧清已經回到顧家了。”
“真是個好消息。”
“你知道的,我最喜歡看這種大團圓的結局了。要不明天我找你分享一下這種喜悅?”
淩羽霄也沒有拒絕,“好。”
掛斷電話後,初墨來到了窗台前,默默點了一根煙。
在煙霧之中,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美好的未來,忍不住笑出聲。
初天風,我會讓你知道誰才適合繼承初家。
深夜了。
東城燈火通明,一輛直升飛機停靠在了東城的郊區。
“夜帝,到了。”
“嗯。”
顧北夜下了飛機後,打了輛車直奔顧家的醫院。
在走進醫院之前,他刻意買了口罩和帽子,避開了醫院大部分的人來到了白叔的房間。
“你是……”
顧北夜摘下口罩,“白叔,是我。”
“北夜來了。”白叔一下紅了眼眶,有些哽咽。
“嗯。”顧北夜坐在白叔旁邊,開門見山的問,“你還記得顧爺和那些女人有過關係嗎?”
白叔歎了口氣,“這事兒我也想不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