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的話還沒說完,結果出來了。
醫生麵色沉重的拿著親子鑒定的結果走出來,顧家的人一下圍了上去。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包括醫生。
“慎重起見,我們做了好幾次的比對……”醫生嘴角抿了抿,猶豫再三後,宣布了結果,“結果比對下來,顧清……是顧爺的孩子。”
此話一出,如同平地的驚雷炸響,顧家所有人一片嘩然,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臉色。
“怎麽可能?他居然真的是顧爺的孩子?”
“天啊,我和顧爺認識這麽多年,怎的從沒有聽說他包養過情人?”
“難道說,當年夫人在世的時候,顧爺就耐不住寂寞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起來,白叔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怒斥了一聲,“都給我住嘴!”
說完,眾人安靜下來。
這時,一直和白叔不對付的張叔開口了,“誒,老白,你這就做的不地道了吧?你我不過都是顧家的外姓人,哪來的資格怒斥別人?更何況,現在顧家的直係繼承人在這裏……”
說著,張叔別有深意的看向了顧清。
後者從容不迫的站起身,對白叔說:“這下可以證明,我是顧爺的親兒子了嗎?”
白叔點頭,“當然可以。”
如果連顧家私立醫院的親子鑒定都信不過,那又有什麽能證明顧清的身份?
得到白叔肯定的答複後,張叔率先發話了,“既然顧北夜犯了錯離開了顧家,顧清又是顧擎蒼的血脈,顧家的繼承人理應當是顧清。”
顧家的人心不齊,場中既有人表示支持,認為顧清有資格繼承顧家。
也有人反對,認為顧北夜已經彌補了當年的過錯,不應當真正剝奪他的繼承權。
“顧清才回來幾天,就認定他為繼承人,未免太草率了。”
“顧北夜的經商實力我們是有目共睹的,他顧清有什麽資格取代顧少?”
“這事我聽白叔的,白叔認可他,我們才認可他。”
……
張叔站在白叔的旁邊,望著顧家的眾人,擲地有聲道,“大家也許對顧清的能力還有所懷疑,但我希望大家明白,顧清流落在外多年,而顧北夜一直在顧擎蒼身邊被精心培養,能力有差距是肯定的……”
白叔聽著張叔的話,沒有立馬出言打斷他。
“白叔,他到底是顧爺的孩子,你不應該區別對待……”
張叔的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仿佛流落在外多年的是他的兒子。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考慮的。”
張叔聽出了白叔的言外之意,臉色一下陰沉,“你是不是還打算給顧北夜機會?顧北夜都已經不配姓顧了,他還有什麽臉管理顧家?”
此話一出,站隊張叔的顧家人應聲附和,“就是!如果不是顧北夜,我們顧家又怎麽可能會待在東城。”
“當年那份商業機密沒被盜取,這時候在魔都叱吒風雲的應該是我們!”
“他葬送了顧家至少未來三十年的發展,他拿什麽補償我們?”
……
場下立馬又吵成了一片,白叔心中慍怒,清聲道:“你們要是還認我白叔,就聽我的安排。”
話落,場中安靜下來。
這時,一直沉默的顧清站起來,對白叔說:“張叔剛剛說了,你隻是一個外人而已,顧家的人為什麽要認你的位置呢?你不過是我爸認定的一條狗而已。”
聽到這,在場立馬噓聲一片。
張叔也被顧清這話嚇到了,小聲提醒道:“你別說了。”
白叔的確是外姓人。
但在顧家人看來,白叔和顧擎蒼情同手足,顧家的商業帝國至少有一半是白叔打下來的。
白叔盯著顧清著,眼眶有些猩紅,過了一會才開口:“很好,不愧是顧爺的種。”
說完,白叔轉身準備離開,沒想到剛走兩步他就倒在地上。
在場的人手忙腳亂的扶起白叔,“醫生在哪!”
白叔被顧清氣暈的消息傳到了顧北夜這邊。
看見眼線發來的醫院視頻,顧北夜心中怒火翻騰,眼中閃過殺意。
顧北夜從小到大都視白叔為老師,無法容忍有人羞辱白叔。
如果不是為了鏟除藏在顧家的內鬼,他斷然不會主動離開顧家。
顧北夜給顧家的眼線發去消息,“把支持顧清的人的名單給我。”
“好,顧少。”
很快,白叔被氣到病房的事登上了東城的頭條。
顧家的公關反應很快,這事兒在頭條沒待幾分鍾就被撤下來了。
但消息的截圖依舊在東城私下流傳,甚至影響到了雲影的商業合作。
負責雲影的周秋菲氣的找上了初墨,“你要分顧家我沒意見,但你知不知道我簽了好幾部上星電視劇今年要上映?現在出這種負麵新聞,我的收視率誰來保證?”
初墨坐在辦公室,輕佻的玩著旁邊嬌媚的秘書。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把製片人的名字從顧清改成其他人不就好了?”
“你能不能先消停一下……”周秋菲的語氣卑微下來,“我很想把雲影做好……”
話落,初墨笑出了聲,“我沒聽錯吧?你一個女人還想搞事業?雲影這公司你就當玩具玩玩算了。你要真想賺錢,我可以安排顧清包養你……”
周秋菲氣哽,“初墨你……”
“你國外的學曆是家裏出錢買的吧?出去留國幾年,你不會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吧?”初墨笑得更大聲了,旁邊的秘書也跟著笑。
周秋菲咬緊牙,沒有吭聲。
“如果不是我,你鬥得過安知淺嗎,你能從顧北夜手裏搶來雲影的管理權嗎?”初墨站起身,抬手挑起了周秋菲的下巴,慢條斯理的羞辱她,“周秋菲,你能不能長長腦子,如果不是你接替了雲影,顧北夜沒準今年就能和江星影平起平坐。”
他真是太喜歡看別人羞憤的樣子了。
“初墨,你等著。”
話落,初墨抬手捏住了周秋菲的腰,肆無忌憚的遊走到她的後背,挑開了裏麵的帶子。
“在酒店等你嗎?”
“你!”
初墨笑得肆意,“裝什麽清高?爬我的床和爬顧北夜的有什麽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