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晚宴進行到十點結束了。

安知淺坐上沈雲慕的車,安小沐吃的一臉滿足,走之前還不忘從沈老太太那裏抱走了一堆零食。

沈雲慕透過車的後視鏡,看見安知淺臉上的疲態,輕聲問道:“沈臨淵沒有為難你吧?”

“他找我聊了幾句。”安知淺揉了揉太陽穴,打起了一點精神,“他可能覺得是為難了我吧。”

“你們聊了什麽?”

“他找我聊了一些所謂女人的事情。”安知淺回想起沈臨淵的話,隻覺得一陣心煩。

車很快到了公寓。

安小沐甜甜的問道:“沈爹地,今晚你還和我們一起住嗎?”

沈雲慕揉揉安小沐的小腦袋,“今晚我有點事,明天再和小寶一起好嗎?”

“好吧。”

安小沐有些失望的咂咂嘴。

回到公寓內,安知淺有些擔心沈雲慕那邊的情況,給他又發了幾條消息確認一下。

“你回去是因為沈老太太的事嗎?”

“嗯。”

“你那邊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隨時可以說。”

忽地,安小沐開口了,話語中透著深深的失落,“媽咪,顧爹地不在家……”

打開房門後的公寓空****的,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

安知淺看了眼時間。

晚上十點了。

這個點,顧北夜跑哪去了?

安知淺翻出顧北夜的電話想打過去,猶豫再三後,沒有撥通。

與此同時,在一處郊外的賽車場內,無數人在狂歡,滿天的彩紙屑紛飛。

燈火通明,把夜色照亮了。

身材姣好的女郎站在賽車邊,坦**的展露自己的身材,賣力的招攬著選手。

今晚是夜帝時隔兩年再次召開的賭局。

賭法很簡單,賭賽車。

每一個選手都有可能被收買,每一個選手都有可能在賽場上演戲。

對於上層的貴族,這是一次充滿玩味的賭局。

對於賽車手,這是一次生死局。

每一個選手都簽訂了生死協議。

白鬼戴著金色的麵具,穿著休閑服坐在觀眾席。周圍也是一群穿著樸素的觀眾,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或親切或冷漠的表情。

白日裏,他們是衣冠楚楚的商人、貴族或富豪,現在他們都是這場賭局的玩家。

“白鬼,這夜帝怎麽還不到場啊!”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問道,“他不會是想跳票了吧?”

“不會吧?這種小賭局夜帝也不敢來了?”

“別這麽說,沒準夜帝金盆洗手久了,對這種沒興趣了……”

……

白鬼聽著眾人的議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隨口叫服務員拿了一杯果汁,衝著場下的賽車道努了努嘴,“夜帝已經下注了,你們還不趕快跟著下注。比賽一會要開始了。”

漂亮的女郎拿著托盤,讓眾人把賭的賽車號放在盤中。

玩法很簡單,哪個賽車能跑第一,就是今晚的最大贏家。

女郎的托盤裏還有每個賽車手的信息,有專業的,有業餘的,還有些跨界的開賽車的。

有個中年男子正翻著卡片,忽地說道:“嘁,這十號是哪來的?名字都不願意寫一個,介紹信息也是無,是來這兒送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