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夜無視了自家手下的抗議,專心開車來到了公寓樓下。
回到熟悉的公寓,一切都還是以前的擺設。
刷開門卡,安知淺走進房間的,莫名感到一陣安心。
在東城的這段日子,她可以說得上是居無定所。
隻有在這裏,安知淺住過一段時間。
安知淺環視了房間一圈,扯了扯嘴角,突然問道:“你帶清研回來過嗎?”
想到清研可能進過這個房間,安知淺心裏莫名有些膈應。
“沒有。”顧北夜扯了一下衣領,把外套拉散,熟練的打開了客廳的空調,仰身躺在沙發上。
他抬頭對安知淺招手。
“過來。”
安知淺走上去。
顧北夜忽地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大手微微一用力,把她帶進了懷中。
俯首在她的發間,輕嗅了一下。
安知淺靜靜伏在他的胸膛上,沒有做任何反應。
顧北夜抬起另一隻手,順了順安知淺的長發,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知道你那段時間一直在照顧楚天恒。”
安知淺抿了抿嘴角,沒說話。
“你和他認識很久了?”
這已經是顧北夜不知道第幾次問安知淺這個問題了。
他的性格多疑。
在顧北夜眼裏,安知淺和楚天恒的關係不簡單。
“沒認識多久。”安知淺還是像以前那樣回答,回眸凝視著顧北夜的臉,紅唇一抿,反客為主的問到,“清研呢?你認識清研多久來?”
顧北夜輕歎了一口氣,“她長得像我一個故人……”
安知淺沒說話,等著顧北夜繼續說。
忽然,顧北夜似乎反應過來什麽,微涼的指尖捏了捏安知淺的臉,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是吃醋了嗎?”
“沒有。”
她近乎是脫口而出。
顧北夜低低的笑出聲,咬住她的耳垂,齒尖細細的摩挲著。每一個動作充滿了撩撥,磁性的嗓音隨之響起,“吃醋沒什麽丟人的,可以大方承認。”
安知淺感覺心裏的一塊似乎被直擊到了,低下頭,試圖轉移開話題,“你的那個故人,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麽?”
問完這句話,安知淺默默捏了一把汗。
四年前的那個晚上,直到現在,她都記憶猶新。
透過顧北夜的大衣,安知淺仿佛能看見他精瘦有力的身材。
她可是實打實的驗過貨。
這男人絕對是真材實料。
“意味著……”話音頓了頓,顧北夜指尖撩起安知淺的頭發,放在手裏細細把玩著,“一件過去的事。”
顧北夜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對初淺的感覺。
別人或許都認為,初淺死了,他會很開心。
但白鬼告訴他初淺還活著的時候,顧北夜明顯能感受到心底泛起的喜悅。
他對初淺是什麽感覺呢?
顧北夜自己說不清楚。
那條黑曜石項鏈一直擺在書房裏,每次看到它,他總會想到那個靈動的少女。
安知淺聽見顧北夜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很想給他翻一個大白眼。
正在這時,一個視頻電話給顧北夜打了過去。
顧北夜看了一眼來電人,接了起來。
一個清脆又熟悉的聲音響起,“顧爹地,你在做什麽呀!”
忽然,安小沐仔細端詳了一下手機,發出了小小的疑惑,“咦,顧爹地和媽咪這是抱在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