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又名北邙,邙山,北山,平峰山。太平山。北邙山海拔300米左右,東西橫擔數百裏。主峰翠雲峰,峰上樹木鬱鬱蔥蔥,蒼翠若雲。
人間的北邙山算的上是一處風景秀麗的樂途。
然而,凡人們所不知道的是,就在這風景秀麗的北邙山的另一個位麵,卻是生與死的分割線,是一處除了眾鬼神仙之外生人勿入的究級之地。
這裏是萬鬼之王,一代梟雄的領地,是一處不被天庭管轄的自成世界。這個世界的主人名字叫做……鬼王曹操!
如果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真心的幫助段海?那麽,能數的上實力的也隻有曹憲一個人了,東海龍宮確實欠了段海一個人情,但,把蕭雅如送到了那裏後,這份人情就算撇了個清楚,那些客套上的話段海卻是不信的。
段海一身仙光繚繞全身,腳下的踩著帶著閃電的浮雲落在了北邙山腳下。幾個鬼卒就立刻竄了出來。
“仙人到這裏來作甚?無事請回。”一個鬼卒橫道。
在這個世界裏,最不受歡迎的恐怕就是仙人了。沒辦法,誰讓這些能夠進入北邙山的鬼怪們都是有著深仇大恨無法投胎轉世的呢?
段海撤去周身仙光,道:“請通報鬼王,就說渡海市城隍段海來訪。”
其中一個丟了半個腦袋的鬼卒看了看段海,道:“那你在這裏等著!”
話音剛落,那灰暗色的天空中就傳來曹操那貌似粗曠的聲音:“哈哈哈哈,段大人親至,曹某有失遠迎啊,還望大人海涵!”言罷,數道灰白色的光華瞬間既至,落在了段海的麵前。
鬼光散去,卻是曹操帶著五大幹將親自出來迎接。
段海忙行晚輩禮,道:“鬼王前輩,段海來的有些唐突,還望不要見怪。”
曹操一副無害的樣子,上前幾步拉住段海的手,道:“段大人哪裏的話?曹某這小山頭可是很久沒有客人來訪了。”
段海笑道:“我與曹憲相交,論資曆排輩,段海這裏還要叫您一聲曹伯父才是啊。伯父如此折煞小侄……可是……”
“哈哈哈,好,那曹某就卻之不恭了。來來來,賢侄,我們進去說話。”曹操並未反對,反而很高興的拉住段海的手向北邙山腹走去。
段海笑著對曹操身邊的四大悍將點點頭,也執晚輩禮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一路上,曹操不斷的給段海介紹北邙山的各種事物,不得不承認隨在這荒蠻之地,卻也有著一種另類的美感。
待進入那寬廣恢弘的大殿,段海才驚訝的發現這大殿之中竟然還有其他的客人存在。
曹操見段海驚訝,解釋道:“來來來,賢侄,老朽為你引薦一番如何?”
“一切但聽伯父安排。”段海現在是來有求於人的,這種時候當然要隨著曹操的意思。而且,現在也不是說事情的時候,也就由的曹操安排好了。
大殿裏坐著三個人,客位上為首的一個人身上穿著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書生服,手中搖著鵝毛扇,在這種灰暗的大殿裏好像有多熱一般。
他的下手是一個身高至少在兩米五以上的大漢,結紮的肌肉,凸顯出力量的爆炸性,毫不懷疑這個‘人’姑且算人吧,去參加大力士杯,一定非他莫屬。但卻是腰間圍著一塊虎皮裙子,赤著肩膀,背後還背著一柄狼牙棒。
最後一人看上去好像死人一般,臉色白的嚇人,一絲絲的寒氣順著他的腦袋向上攀沿,但是段海仔細一探,竟發現這寒中竟然有著極熱的存在。一身滿清官服讓段海聯想到了一種隻是聽說過的生物。不在五行內,跳出六道的僵屍。
曹操引著段海走到了陪客的席位上,將段海引坐其上,表麵上並沒有把段海當作客人,而是當作了家人一般。笑著說道:“賢侄,這幾位都是伯父的至交好友。你來一一見一下吧。”這曹操果然了得,明知道段海來了一定有問題,可卻避而不談,先是把他放在了自家人的圈子裏,然後再避開話題,告訴段海自己有客人,想做什麽,想說什麽等我把客人送走了再說。讓段海現在隻能做一個陪客的存在。
段海笑道:“既然是伯父的好友,那小侄一定要認識認識才行,以後說不定什麽時候還要仰仗各位叔叔呢。”
那幾人隻是淡淡一笑,顯然已經看出段海身俱仙根,也不答話。
曹操指著為首的那名白麵書生道:“此人與我頗有淵源,賢侄可能猜到是誰麽?”
段海心中一楞,這個人還和曹操有關?再細一看,麵前的書生,麵如白玉,目如朗星,生的帥氣之極,而手中鵝毛扇輕擺,微微陳笑的看著段海。
這個人?腦袋裏連續的閃過數個念頭,對曹操道:“伯父,既然讓小侄來猜測,小侄可否問一些問題呢?”
曹操坐回到他的位置笑道:“可以,賢侄隨意便是。”
段海道:“嗬嗬,那小侄就問了,不過有些問題可能會提到一些陳年往事,還望伯父不要介懷才是呢。”
曹操道:“什麽陳年新年的,你盡管問便是。”
段海微微一笑,轉身對那書生道:“請問前輩可記得獻計,連鎖,借箭之事?”
書生搖了一下鵝毛扇子笑著又點點頭。
“前輩可知道華容道?”
“如何不記得?”那男子說出了第一句話。
段海對那書生輕輕一禮,遂道:“前輩可是周瑜?”
“咦?”那男子顯然愣了一下,遂問道:“你怎麽說我是周瑜呢?”
曹操也在旁邊問道:“是呀,賢侄如何得知此人乃周瑜?”
“嗬嗬。”段海笑道:“其實難也不難,小侄如不是先問幾個問題,恐怕就被伯父給誘導了。先看這漢朝的一身打扮,再看手中的鵝毛扇。如果按照人間的對比,此人必是武侯諸葛了。不過呢?小侄有點不明白的就是,這諸葛亮小侄也曾在地府的記載中見過,這後世所載鵝毛扇不過是周瑜前輩贈送之物,況且,這諸葛亮到底在哪裏?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吧?至少,小侄曾翻閱地府文獻也未曾查處此人的下落來。”
段海頓了頓道:“所以,小侄妄言斷定,這位前輩乃東吳周瑜,不知對否?”
那男子哈哈笑道:“嗬嗬,我卻是周瑜。”
段海忙再次施禮道:“小侄見過周瑜叔叔。”
周瑜道:“世人都以為我是諸葛,諸葛是我,其實不然!想不到如今賢侄卻也知道我的苦楚,嗬嗬,難得難得!”
段海笑道:“小侄也並非知曉的很多,隻是畢竟還算得上有些權限,可以知道一些被掩埋在曆史中的真相罷了。”
周瑜點點頭,笑道:“那你可知道他是誰麽?”說罷,還指了一下他身邊的那個大漢。
曹操也笑道:“對對對,賢侄,第三位就不用你猜測了,看他的裝扮也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呢?當年那個家夥也很出名,我也可以告訴你,那人叫做吳三桂。”
“嚇!!!”段海差點跳起來,這還真邪乎了,鬼王不愧是鬼王,連這麽個窮凶極惡自大自戀的家夥都有。果然了得!
那僵屍吳三桂也不介意,對段海點了點頭,也不再說話了。
周瑜道:“你來猜猜他是誰吧。這次允許你問三個問題,我們給你一個提示,如何?”
到現在,段海算是有些明白了。原來自己前來的目的這些人恐怕都已經知道了,而,能否成功空怕還不是這麽簡單就行。這也許就是當作考驗自己的第一關,也說不定了。
段海想到這裏,忙笑道:“好,如此的話,小侄我就卻之不恭咯!”
周瑜與曹操同時道:“無妨,無妨。”
周瑜更接著說道:“陳年往事早就隨著死亡而摒棄掉了,我們現在雖還是自己,但也不是自己,以前的事情早就不放在心上,賢侄可盡管詢問便是。”
段海看到曹操與周瑜對視一眼,然後曹操笑道:“那還是我來說吧。這個人與他身邊的那個人是一起的。卻隸屬不同的陣營,而且呢?此人還有一個特別的嗜好。”
“嗯?”段海這才仔仔細細的觀察起這個人來,心思跳動,兩個人選躍入心頭。段海定了定,想了一下該怎麽問,才對那人說道:“前輩,小侄問前輩三個問題,前輩隻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可否?”
那男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段海問道:“前輩可是陝西人士?”
那大漢點頭。
段海凝眉問道:“前輩可有食習?”
繼續點頭。
段海這次有些猶豫了,不知道第三個問題該如何問。正在細想之時,忽然耳邊出來了一個熟悉親切的聲音:“笨老板,你第二個問題該問你心裏的兩個姓氏啊!況且,能在這裏的人,怎麽會是……笨!你真笨!快點給我工資!”
“曹憲!”段海差點脫口而出。心裏馬上明白了這是曹憲的傳音。隨不知為何忽然出現,但卻也期盼的緊。
段海舒展了一下如川的眉頭,笑著問道:“前輩可是姓張?”
那大漢顯然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點頭表示認同。
段海笑道:“那恕小侄無禮了。”
曹操也笑道:“都說了,那些東西都是生前的事情,賢侄你盡管說吧。”
段海抱拳道:“前輩可是殺人魔王張獻忠?”
那大漢麵門上青筋繃起,一股股殺伐的血腥氣息順著身體開始蔓延出來,強橫的氣息甚至讓段海都感覺到恐懼。
身邊的周瑜用那鵝毛扇子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段海,阻隔了那股氣息的侵入,才笑道:“何必呢?不過是生前的一個綽號而已。”
那張獻忠道:“綽號?老子背負了這個罵名多少年了?明明是身邊這個家夥做的還要落在老子頭上!老子不服!”
吳三桂陰險的笑道:“要不是你領軍進入四川,我又怎麽會有機會殺那麽多人練就血法呢?”
“他媽的!”張獻忠拍了一下椅子把手罵了一句也不再說話了。
他們倆到底怎麽了?段海的好奇心提起卻不敢去問,疑惑的看了看曹操。
曹操拍著手笑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放不下這麽點事情?反正你們兩個都沒吃虧不是?”
張獻忠嗬嗬笑道:“說的也是。隻是氣不過罷了。”
周瑜見段海迷惑,笑著說道:“其實很簡單。當年吳三桂偶得血法書,練就血法需很多人的鮮血來維持。而正好那個時候戰亂紛氣,最適合不過。張獻忠又領軍進入四川盆地,那個時候呢,張賢弟還是一介凡人,被吳賢弟施了點法術,下令屠殺四川所有人口。就這麽著落下個殺人魔王的稱號。而後,但這血法卻最忌諱欠別人人情。吳賢弟就將偶得血法時的另一篇嗜血之術交給了張賢弟,也就是後來為什麽張賢弟那麽喜吃人的緣故了。”
段海這才點點頭,笑著問道:“吳叔叔那後來為什麽您還領兵反清呢?”
在現代生活當中的人,其實已經沒有了對吳三桂的那種漢奸思想了。畢竟現在來看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人,所以,當時的最多也就算做內亂而已。沒有那種心理包袱,自然就沒有了歧視。段海問的也就輕鬆了許多。
吳三桂乃僵屍之體,笑的聲音也如金屬摩擦的聲音,他道:“當年因為血源的充分,我用了不到三十年即成最後破正之關,當時的正關必須隻有天子才有,所有,不打他怎麽能夠破正成大成呢?”
原來如此!段海心裏了然,看來這些曆史確實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就算明白的記錄在了書麵上,恐怕其中的內涵如果不是當事人親口說出來,也不會明白。就好像為什麽布什打薩達姆一樣,不就是偷了一個電飯鍋麽?
此時,段海的耳邊又傳來了曹憲的聲音:“老板,他們都知道你的來意了,剛才就在討論呢!千萬別著急提出來,不然吃虧呢!”
段海傻笑一下心道:“這女生外相,還真一點不假。”不過,心裏卻暗自高興,曹憲啊曹憲,為什麽你不肯出來見我呢?
段海狠了狠心:“既然你不出來見我,又不讓我說明來意,那我就說其他的了!”
曹操笑道:“好了好了,玩笑開過後,我們是不是該吃點什麽了?”
張獻忠看了一眼段海,道:“我想吃三個月的女嬰,16歲6月初6出生的處女腳掌,再馬馬虎虎的上一個18歲處子的香肝就行了。”說完還使勁的拍了一下肚皮。
聽到這個,段海差點沒吐出來……隨後一想,無外乎是在惡心自己罷了,當麵叫人家那個綽號問題,這老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也是,既然能領軍的人,怎麽會是普通的莽夫呢?
周瑜道:“四珍即可。一壺餘香露。”
曹操忙道:“一壺餘香露?本王這裏就剩下半壇了。一杯!”
周瑜笑道:“好!”
曹操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悶道:“好啊好啊!公瑾啊,又被你算計了。”
周瑜搖著鵝毛扇笑道:“嗬嗬,還不是鬼王承讓嘛!”
段海楞著看他們兩個在那裏為了一壺酒就互相算計。身邊的張獻忠道:“別琢磨了,那餘香露對他曹阿滿來說比什麽都珍貴,不算計他怎麽喝得到如此美酒?”
玩笑過後,一桌普通的酒席端了上來,卻沒有張獻忠所說的那麽多惡心的東西。段海也慢慢品嚐,一小杯藍色的粘稠**被放在寒冰所作的杯子裏,僅僅一個杯底那麽一點點的放在段海的麵前。
段海看著這粘稠的物體不知如何下口,旁邊的周瑜笑道:“這個要用鬼力融化掉才能服用,當然仙力也可以。就是味道差了一點。”說完,伸手一指一道精純的鬼力落在被子裏,瞬間如藍色的**如翻滾的岩漿,由藍邊赤,甚至連溫度都忽然升高了很多,可奇特的是這溫度並沒有融化掉那盛著藍色**的寒冰杯子。
周瑜解釋道:“這熱氣其實是極冷的一種表現,所謂物極必反的道理就在這裏體現了。放在嘴裏不要急著咽下去,多放在嘴裏一會兒,就會知道這餘香露的神奇所在了。”
段海按照周瑜的話,端著杯子抿了一口含在嘴裏,果然,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開始順著舌尖的蓓蕾迅速彌漫開來,一股股幽香不斷的刺激著段海的感官。然後,再從若有若無變的濃烈,刺激,好像麵前有幾個美嬌娘不斷的跳著豔舞,勾引你一般。
段海閉目細品,不知不覺口中的餘香露已經慢慢順如腹中,回味中,段海張開眼睛,一臉的驚訝說道:“這果然是極品!難怪伯父如此……在乎”本來段海想說如此小氣,,不過這話沒敢說出口。
一頓飯吃的可口舒心,幾個人也交談的甚是愉快。段海從這些人的聊天中至少可以看得出,這些人也許在生前奸詐,狡猾,無所不用。但,在變作了如此模樣後性格上還是有了少許的變化,如曹操不會再做那種隻有我負天下人不能天下人負我的勾當了。
酒足飯飽,曹操忽然問道:“賢侄來我這裏不會就是為了一頓酒水吧?”
段海心裏衡量一下,曹操既然知道自己的來意,而曹憲也告訴了自己。那麽,這次的事情,就算自己不去說,恐怕曹操他們也會說出來,畢竟如果不是關係到他們本身的利益,他們何必再數千公裏外操心呢?
想到這裏,段海放下酒杯,很嚴肅的看著曹操道:“伯父,其實小侄前來確實是有要事與您相談。”
“哦!賢侄說來聽聽。”曹操做出一臉好奇的樣子,看著段海。
段海道:“是這樣,小侄前些日子一直與令愛青河公主共事。幾日前,不知為何令愛忽然不告而別。所以……”段海把話說的不是很滿,又留了一手。
曹操本就是梟雄,剛是聽到段海並不是為了他們討論的事情而來的,麵上也沒有露出什麽,隻是奇怪的問道:“哦?竟有這種事情?”遂道:“來人啊,把青河公主請來。”
看了看段海,曹操笑道:“限製可稍侯,等一下清河過來一問便知。”
段海點點頭沒有說話,心道:“曹操啊曹操,我就不信你不著急,這種事情我要是自己先說出來,說不定就要欠下你這個人情,還不如就這麽靠著,反正那林佳市也不是我的地盤,說著急,我想你能討論一定會比我更著急吧?”段海有自己的打算,既然這麽老遠曹操都要開會商討,說明這個林佳市的結界內部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東西,很有可能和曹操有一定的利益關係才會如此。所以,表麵上並不是十分的著急。
等了一小會兒,曹憲就到了。那刁蠻任性,外帶不淑女的樣子是段海早就習慣了的。隻是沒想到在曹憲的大本營裏,曹操的麵前竟然又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模樣。隻見曹憲身著一身華貴的漢服,那朦朧的鬼氣如夢如幻一般圍繞在她的身邊,不僅讓段海為之目眩。
曹憲對著曹操輕輕一禮道:“兒臣拜見父王。”
曹操哈哈笑道:“吾兒可知段大人來此麽?”
曹憲看也沒看段海,微微笑道:“兒臣不知。”
“嗬嗬,如此啊?”曹操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說道:“段大人是來跟本王提親的。”
“啊?噗……”段海將剛倒進嘴巴裏的酒噴了出去。
曹憲隨事先知道不是這麽回事兒,可還是被曹操說的麵紅耳赤,慌忙低下頭。
段海欠一下身道:“伯父的玩笑有些過重了。”言罷不再解釋,待曹操繼續說下去。
曹操笑道:“吾兒之事且讓你們自己做主便是。嗬嗬,嗬嗬!”
好一個曹操,那麵林佳市都火燒眉毛了,相比曹操也是急如後院著火,居然還能在這裏坐得住,難道非要自己賣他這個人情?沒道理啊!
段海想不明白,偷偷的看向曹憲,曹憲微微搖頭卻不做解釋。段海無奈,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不知伯父可否讓青河公主與小侄回去呢?”
這邊周瑜不待曹操回答,便笑著接道:“既然要走,不如我們一起吧。也正好去做客一番如何?”
似乎周瑜的提議讓幾個老家夥們都很感興趣,曹操符合道:“公瑾提議甚好,那就一同前往吧。”張獻忠也道:“很久無事可做,去串串門也好。以後可以常常走動。”
段海心道:“你們就著台階下吧,反正我是不會跟你們說求這個字的。”然後又偷偷看了一眼曹憲,正巧曹憲凝著美眸也望向段海,兩個人不覺的微微一笑,似有千言萬語,又沁在這眸中的無言勝有聲。
幾人悠哉悠哉的向外走去,曹操忽然轉身說道:“清河吾兒,你在家留守。為父要帶你賈詡叔叔他們一同前去,你意如何?”
曹操的話讓段海的心忽悠一下,頓時亂了陣腳,忙道:“伯父,不知剛才小侄說的事情,伯父以為如何?”
“哦?我們這幾個老家夥不是要一起去的麽?賢侄可還有什麽顧慮不成啊?”曹操用疑惑的口吻說道。
段海那個氣啊!!這個老東西轉移話題的本事真是一等一的快,剛才不是說好是自己來接曹憲的麽?怎麽這麽一會兒就變卦了呢?媽的給老子惹著急了,我就真的提親!!唔,反正我跟曹憲的感情不是假的,提了難道有人反對麽?況且,自己還沒說是來搬救兵的吧?這算怎麽回事兒啊?
曹操身旁的周瑜笑道:“曹公還是帶上令愛吧!不然,城隍大人恐怕就要搶親了!”
這一席話說除了曹操段海外,都哈哈大笑出來。兼之嬉笑之聲從這些老怪物們的口中蹦出來。
曹操笑道:“既然諸公如此,那清河就與我們同行吧!”
段海紅著臉道:“還請諸位前輩一同吧!晚輩做那地主之宜,一定盛情寬帶各位叔伯。”
張獻忠橫著臉,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這段城隍恐怕醉翁之意……”
“不在酒啊!”
哈哈哈……眾人大笑。
眾人各顯神通各色的踏雲浮現在腳下,就在此時,曹憲卻忽然說道:“父王,諸位叔伯,清河想留在北邙。就不與諸位叔伯,父王一同前去了。”
“怎麽?”,段海腳下七色浮雲還未曾離地,‘砰’的一下散了下去,震驚的問道。
這下,連鬼王曹操在內的眾人都奇怪的看著曹憲,不知道這個女子到底打了什麽主意?尤其是周瑜,曹操,他們二人可是深知曹憲之智不在自己之下,卻不知這小孩子到底為了什麽。
段海也楞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不是說的好好的麽?怎麽說變就變啊?難道這女人的心都跟六月天氣似的?說變就變嗎?當下冷著臉,很是生氣的看著曹憲。本來的一腔熱血,滿腹柔情卻在曹憲的不去聲中化作冬日裏的冰封。
眾人將目光聚集在曹憲的臉上,等著她的回答。
曹憲笑道:“清河本來是想與諸位一同前往,可是,臨時有一些事情。需在北邙山一段時間。就不能與諸位同行了。不過……”說著,曹憲看了一眼冷著臉的段海,接著說道,“雖然我不能與諸位叔伯一同前往‘做客’不過,我家相公段海代做城隍之位時日尚淺,還望諸位叔伯多多幫助。清河在這裏感激不盡!”言罷,曹憲對著曹操等人施施然一個萬福。
段海那本來冷若冰霜的臉,就在那句“我家相公”中融化殆盡,轉眼便是春暖花開,笑成了花兒。隨還是不明曹憲不與同行之意。可段海明白了,這輩子是無法與曹憲再分開了。一個女子,當著眾多的長輩麵前公然承認自己與她的關係,更是堂而皇之的叫了聲“相公”就算曹操,也無法再說什麽了。曹憲夠絕的了!竟然在這關鍵時刻做出如此驚人之舉!
莫要小看曹憲此舉,就一個生活了近2000年的女子來說,做出這種決定已屬不易。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吧?
段海這些日子以來可是深刻的體會到,古代封建體製教育下的人們的思想是多麽的落後與古板,尤其是對曹憲這種生活了很久的女人來說,這種公然的衝破禮教束縛,敢於大膽的在最關鍵的時候為了給自己一顆定心丸而公然承認自己是她的‘相公’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段海的心裏留下的隻有感激之情。
這種衝破絕對不是出生在現代的女人說出來的時候那麽簡單。這是一種承諾,一種執著,更是一種生死相隨的誓言!
相逢一笑,靈犀回眸。
段海忽然‘哈哈’一笑,腳下七色浮雲瞬息而起,載著段海向佳林市的方向飄然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