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伴著外麵常侍身子猛烈的顫動，湘靈側身倒在床上，眼前是一片的漆黑，竟然，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可是，她好想笑。回到北冥的半個多月，她第一次這麽真心的想笑。因為她知道，少康其實是討厭這樣的自己的！所以，他才會下手打她。

他不知哪裏來的嫉妒和恨。他忽然好恨她，恨她竟然變得如此，竟然隻是自己的輕輕打了一下，就和別的女人一樣，發出聲音。不好聽，一點也不好聽，他不喜歡，不要再聽到！

可湘靈，隻是保持著那樣的微笑。他真是個，傻瓜。她怎麽可能控製的得住。況且，他並不是如前些天一樣的強暴她恨她，而是用一雙手撫摸著她的肩，他是否知道，他的體溫，正在慢慢的融化她的心。

“好，真好。朕要的就是這樣。”

被氣極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她居然還在笑，難道自己真的那麽可笑麽！是啊，莫少揚有多少女人啊，年年進秀女，他不知道，玩兒過多少！

而他呢，自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人，他愛她，把全部的心都給了她，而她給他的，就隻有赤裸裸的背叛！

因為，她就是個下賤的女人，任何男人的任何撫摸，她都會這樣不要臉的回應！

他幹脆坐下來，命令她勾引自己。原本分明還在乎她的表情，卻忽然變得冷酷。他恨自己，居然愛上這麽個賤人！

湘靈就那麽呆呆的望著他。她甚至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剛剛，還那麽在乎她的變化，還不喜歡她的身體因他的挑弄而有反映，可是現在，為什麽，為什麽要她做，做那種下賤的事情？

“靈兒，聽不懂是嗎？那麽，朕好像記得，依照常侍對你說過的話，應該，可以判他怎樣呢，監禁，還是，割舌？”

多麽可笑啊，她此時臉上竟然是無辜的不解！以為，他還可能被她這樣的臉騙到嗎！

監禁，割舌！不，不是這樣的，少康不會說這樣的話。她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什麽時候，他心裏的恨竟然讓他變得這樣冷酷無情，對伺候了他十幾年，忠心耿耿的人也能下手！

“皇上心裏，就怕娘娘離開。”“您不在的時候，皇上一個人守著這建章宮，常常是一夜一夜的不睡，就坐在那兒，看著娘娘種過薄荷的地方發呆。”

常侍的話，就那麽一次一次的在湘靈的耳邊重複。他不是這樣的，他心裏有自己，他一定是被氣糊塗了。是啊，他這是逼著自己呢，他不想傷害常侍，隻是拿他逼自己。可是，她沒有能力反抗他，她真的不那麽確定，他會放過常侍。

湘靈，好害怕，因為隻是在一瞬間，她覺得離他好遠，他，早已不是從前自己愛著的那個男人了，是不是？

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她真的從來不願這麽做。

從前，他們在一起，她想盡辦法希望他高興，希望他從自己這裏得到足夠的滿足。

“朕沒那麽多時間等你想。”

他忽然站起來，其實是瘋狂的想要逃離。他看得清她眼神裏的恐懼，那雙純然的仿佛山澗泉水一樣的眸子，正在融化他冰冷的心。

可是他拒絕融化，因為那之後，將是翻江倒海的洪水，將是燃燒遍野的火山岩溶，滾滾而下，足以吞沒他的心。

“皇上！”

她喚了一聲，自回到南冥，第一次喚他。隻是聲音輕柔，帶著細微的顫抖和無力。他，知道她燒還沒退。

站起來的身體隻是遲疑的片刻，卻被她輕柔的攬住了脖子，身體輕輕一斜，落進他臂彎之中。

可畢竟莫少康注意到，她自始自終，守著一些特殊的地方。

真正的無法承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