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們隨著喊到名字，一一上前行禮，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示給他們。

“武陵女子，徐婉瑩！”

喊到這裏，忽然莫少康抬手住了喊聲。

“上前來。”

他淡而慵懶的一聲，湘靈的心，幾乎被撕扯碎了。

為何一定要她來，讓她看著他選一個又一個的女人代替她愛他。不，愛是代替不了的，在他心裏，是用個更加年輕的生命，代替了她而已。可是，他忘記了吧，她今年，不過十九歲的年紀。也許在宮裏久了，她真的已經老了。

那名叫徐婉瑩的女子款款而來，在莫少康麵前屈身行禮。

他卻仿佛忽然看到了當初的那個她，與眾不同的安靜安寧，沒有顫抖，沒有激動，有的隻是一雙純靈清澈到他難以割舍的眼睛。

哪怕那時候的湘靈給自己畫了難看的胎記，卻還是遮擋不住藏在她身上的氣息。那時便愛上她了吧，所以多少次可以讓她死，卻舍不得。

“你叫徐婉瑩？”

他問了一句，確實沒有聽清楚，因為那時眼前的女子，分明不是她，而是湘靈。

“是，奴婢婉瑩。”

女子的聲音清脆，一如當初他第一次聽到她笑的時候，也是那麽脆生生的。

“多大了？”

他忍不住好奇，那時候湘靈十六歲，是如花似玉的年紀。

“十六歲。”

女子笑盈盈的回答，連笑容，都和台上坐著的湘靈有幾分相似。她甚至大膽的抬起眼皮看著莫少康。

湘靈笑了，笑容裏不是美好，是淒然。

多麽美貌的女子，閉月羞花的容顏，張揚的美麗，她便是在最美的年紀，也不曾如她這樣惹人心動。盈盈弱弱的站在那裏，如捧心西子般的我見猶憐，更不提莫少康心中，怕早已心動了吧。

“好年紀，與朕，甚是匹配。”

他說後麵那句話的時候，故意看了湘靈一眼。隻是她仍舊笑著，讓那淒涼慢慢的落下去，換上了一張她都覺得假的慈祥麵容。

“甚是如此。”

她點點頭，看向他，卻並沒有觸碰他的眼睛。真的不敢，真的怕碰到了，便在這眾多女子麵前落淚了。

莫少康挑了挑眉毛，好，真好，聽話，乖巧，薛湘靈，這點我總沒看錯你！順手拿起一隻金步搖放在常侍的托盤上。下麵便是一陣的嘩然，連常侍都呆愣了幾秒鍾。他確定沒有拿錯，那可是，封妃的東西，而且是貴妃！

一個剛進宮的丫頭就封貴妃，與湘妃齊頭，這也實在有些，有些不合規矩了。

“常侍，金步搖太重了麽？”

他卻反而瞪了常侍一眼，細心的人或許看得出，他剛剛的動作幾乎是扔上去的，此時說話帶著怒意，因為他心痛，因為心裏恨不得把她生吞下去！

“是。”

常侍無奈，隻得將金步搖賞了那名叫徐婉瑩的女子。女子謝過皇上，行禮便下去了。

“下一個！”

莫少康的情緒已經完全不由自己控製，他憤怒，他痛苦，他不知道為何她還能如此平靜的看著他選秀！因為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對不對，當初即使來，也隻是因為當他作了少揚才會！

而他，傻乎乎的以為，她說一句她記住，便是真的愛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