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脈脈淚問再見可有期17
金晟優雅的站了起來,看著微笑走過來的紫珞,一動,身上就痛的厲害——那天,他差點就被她刮掉一層皮!
這混小子,狠心起來,還當真是什麽事都做得出——
他神色繁複的盯著這個讓他又愛又畏又氣的小女人,三天前,她將他上上下下洗了足足一個時辰後,又讓玲瓏過來,熬了一大桶的藥湯,將他扔到裏麵,又結結實實泡了一個時辰,才解了他的穴道。
後來,他沒有跟她計較,倆夫妻,若真再這麽計較下去,隻怕他們的矛盾會越鬧越僵。那絕不是他的初衷,他決定忍,希望如此洗幹淨了,晚上再把吃過的虧一並要回來就成。
可悲的事,晚上,他依舊被關在鳳棲宮門外。
那女人隻讓玲瓏帶了一句話出來:“姐姐說了,請皇上思過去!”
好脾氣全被她折騰沒了,他當場拂袖而去。
獨自睡於頤心殿,他一連三天忙於正事,她繼續一連三天不上朝,兩個人避而不見對方,連吃飯都分兩處吃——這番,是誰也不想軟下來了,現在看到她重新走上金鑾殿,驀的,他便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看著女人慢慢走到他跟前來,他條件反射的伸出手去,以前每天上朝,他皆會很“紳士”風度的牽她上座的,那種恩愛禮遇的境頭,曾一度傳為佳話。
可紫珞看著那隻大手,並沒有將手交過去。
金晟有點緊張,生怕她壞心腸的在百官麵前出他的醜,正是進退兩難之即,她嫣然一笑,伸了過來,穩穩的扶著,站到了他身上,美麗燦爛的笑花堪比東升的太陽,看得他一時走了神,呼吸一窒。
“不好意思,身子略微有點不適,來的有些晚了……剛剛在門後麵站了一會兒,正好聽到了愛卿們的諫言。許大人……”
紫珞一上來就把目光瞄準了那個一直想要勸皇上納妃生子的許敬,微笑的看著這個老臣擦著汗出列:“臣在……”
“您是三朝老臣是吧……”
“是!”
“今天似五十有六了吧!”
“是……”
“嗬嗬,年紀還真是不小了哦!聽說許大人府上,那可是美姬如雲啊,林林總總總歸有一個十七八位夫人吧……這麽多的夫人,每位夫人給您生一個,就得有十七八個娃娃吧……”
許敬覺得皇後這是笑裏,暗藏殺機,卻又不得不答,隻能擦著額頭,硬著頭皮回道:
“回皇後,臣府上共有十個小子,十六個丫頭!”
“嘖嘖嘖,真是了得!據說年前又添了一位十六歲的小夫人,如今又懷上了?不知道生了沒有?”
紫珞笑容可掬的問著話,就像在閑話家常,但站在許大人附近的幾個朝臣都有看到,這位老大人額頭上的汗,被這家常話逼的滋滋滋的在往外冒呢!
“回皇後,生了,是個小子!”
老大人的聲音莫名的發抖著,皇後說的越是輕飄,他就越緊張,實在拿捏不準這個女人想做什麽!
“喲,真的……”
紫珞一撫手掌,拍手笑了起來說:
“那還真是喜事一樁啊……恭喜啊……”
許敬正想“謝喜”,就這時,所有人都瞧見皇後的臉色赫然一淡,緊接著冰冷一笑,語鋒急轉,極譏諷的接下去續道:
“但是,許大人啊,您如今都是五十有六了是不,按著這個歲數,說句不中聽的話,就是一隻腳已經是跨進棺材裏的人了,卻占了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小姑娘為你生兒育女,人家那麽嬌嫩,花一樣的年紀,白白讓您給糟踏了……請問許大人,您糟賤人家糟賤的就這麽理直氣壯嗎?
“本宮再請您捫心自問:如果這小姑娘是您自己的孫女,因為戰亂而流落青樓,然後被你這樣一個老頭子給買去暖腳,您心裏是怎麽想的?是心安理得的仗著權勢褻玩,還是破口好好罵一罵那個惡毒的大戶買主,人淪喪盡,欺淩弱小,雪上加霜?”
白須一把的老大人,“啪”的一下跪倒在地上——他算是明白,皇後這番是直衝著她而來的。雖然,他勸皇上納妃生子的出發點全是為了金氏皇室,為了維護正統,但一旦皇後把苗頭對上了他,他隻有倒黴的份,忙叩頭道:“臣知錯了。臣回去立即將那小姬配人……”
這般答,是避重就輕。
“慢著……”
紫珞一揚手,淡淡的幹脆利落的道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圖:
“本宮沒有想拆散你們的意思,就算要配人,也要問那小姑娘的意思……本宮想要說的是:為了朝堂上有一個良好的氛圍,許大人這種帶著迂腐思想的人斷不可以再留下。本宮已經與皇上商量過了,許大人年事已高,可以回去頤養天年,合該由那二十幾個孩兒好好侍奉你在府裏享盡天倫之樂,閑暇之下,還可抱著甫出世的小兒好好樂上一番,朝中的事,從此以後,不必勞您大駕再多攬多管……來人,替許大人摘下官帽!”
一聲利令下,馬上便有禦前士衛應聲衝許敬跨了過去。
許敬臉色一駭,起身而退,忽冷笑:“皇後,您怎能憑一件區區小事就罷臣的官職,臣可是三朝老臣……縱然要罷,皇上在此,也輪不到皇後開口……”
紫珞再一揚手,示意常原住手,淡一笑,轉頭看著,溫溫的看著神色沉沉的皇帝金晟:
“皇上,許大人暗自買通嗒嗒蘇的使臣,唆使婢女小如對您使用催魂大法,欲亂帝後情誼,壞我新朝新製,您說,這樣的老臣子,是該諸九族,還是罷其官職放還養老!”
金晟唇角一揚,目光利如箭的射了過去,很有默契的接下話去:“皇後仁慈了,朕的本意是誅族絕根!”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