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壁上觀,為君納新婦 25

有些薄醉的小破孩很粗魯的叫罵了一通,好像隻有如此,才能發泄了心頭的惱火。

金晟楞了楞,噗哧而笑!

嗯,他可以想像金賢在被那個丫頭片子如此損辱形象時的那錯愕的呆樣,笑罷,又問她還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醉眼迷離的金賢,立即對著大皇兄露出祟拜的眼神,好奇的反問:“呀,大哥,你怎麽知道她還會對我做什麽,說什麽?”

“這還不容易,如果不是她做了什麽事,令你徹底敬畏,又說了什麽,令你以無辭以辯,憑你這性子,能服服氣氣收回已經出口的話麽?”

在所有人眼皮底下,向父皇跪要一個女人,又在轉瞬之間,推翻了先前的說辭,金賢又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這麽做,會淪為笑話,結果,他還是這麽做了,為什麽呢?

肯定是那女子還有什麽驚人之舉,驚人之語。

金賢猛喝幾盅酒,懊喪了一會兒,才打著酒嗝,大舌頭的吐出一句:“大哥,我告訴你啊,說出來,你肯定不信——那丫頭……嗯,那丫頭狠呐……狠得不了……”

“狠?怎個狠法?”

金賢比出三個手指,再左右瞄瞄,沒看到有外人在場,才壓低聲線,道:“三招!她僅僅用了三招,就輕輕鬆鬆捏住了我的死門——將我扣在樹杈裏動彈不得。”

三招,令武技不俗的金賢敗北?

金晟震驚不已。

金賢苦笑出來,直拍桌麵——

對啊,他連自己是怎麽敗的都不知道!

“所以,她囂張起來了,撂下狠話說:要娶她,憑身上功夫來說話……拿皇帝的聖旨唬弄人,小心到時被她整死了,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那調調,又狂,又傲,生生透著一股子睥睨一切的氣勢。

這一天,唯一沒有配人的是:宮玨——這個傳說中極有可能是“紫陌”的女子,無人問津。

當天晚上,清王金暤被其母妃清貴妃叫進宮去,質問他為什麽不選人家——

金暤讓宮裏的侍婢全退了,另讓母妃貼身的嬤嬤去外頭看著,等殿裏隻剩他們母子後才笑笑說:

“母妃,父皇使的這一手乃是障眼法……那個宮玨,根本就不是外頭那個女人生的女兒……孩子若選了她,隻會壞事……”

“不是?怎麽可能不是?我瞧著那個女子的麵相極像的……”

清貴妃詫異之極,再一想其中的道理,又驚出一身冷汗:“暤兒怎會知道她不是?”

金暤撩起袍子,安定的坐著,目光深深,手執剛送來的新茶,一下一下的吹著飄在上麵的嫩葉,眼看著那嫩葉一點一點的舒開來。

空氣裏,漸漸溢開一層淡淡的茶香,淡雅悠然的意蘊,令他想起十幾年前那個冬雪的午後,以及,那絕美的一張容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