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風正在看自己畫的圖紙,沒想到南晚意突然間竟然給自己一個擁抱。
這讓溫如風身體僵硬,人愣住了。
而南晚意也沒有在意,擁抱下就收回自己的手。
大事解決了,南晚意則拿起筷子高高興興的開始吃飯。
溫如風僵著身體,心裏想著南晚意抱了自己,他應該怎麽做?
我是不是應該回報一下?
久久他才反應過來,打算伸手給南晚意回應。
這時他才注意到,南晚意已經拿著筷子開開心心的繼續吃飯了。
現狀,溫如風笑了笑,心裏竟然有一絲失落。
他懊惱自己的反射弧太長,竟然錯過這樣的機會。
不過細想想,他心裏竟然又多了一絲甜蜜。
南晚意主動抱他是不是證明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又近了一層?
這樣想的溫如風拿起筷子,也大口的吃著。
“別光吃麵,吃菜呀,國營飯店的大廚手藝真的很棒!”
南晚意吃的歡快,不經意間抬頭注意到溫如風隻吃著自己麵前的麵條,便忍不住開口。
“好。”溫如風應聲,嘴角微微向上,就連眼神中都閃耀著光輝。
南晚意疑惑,怎麽覺得溫如風好像不一樣了呢?
不過也沒有細想,隻是誤以為對方不好意思。
兩個人吃飽喝足,就推著自行車去找徐芳。
徐芳恰巧休息,吃過午飯後,她端著盆打算去洗衣服。
和南晚意二人走了個碰頭。
“晚意,你來了!”
看到南晚意,徐芳先是一愣,轉瞬間臉上露出了笑容。
接著,他的視線落在溫如風推著的自行車上,“你們這是?”
“一些不值錢的碎布頭,先在你家放著。”
徐芳住的是筒子樓,南晚意二人進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探頭探腦。
南晚意沒有解釋,幫著溫如風往下卸借袋子。
一聽“碎布頭”三個字,徐芳立刻明白怎麽回事。
上前幫忙,三個人把麻四袋子全都挪進家裏。
打開其中的一袋子,徐芳看了看,看著這些碎布頭,臉上露出喜色。
“晚意,這是你買的?可是我們怎麽做?”
她沒想到南晚意動作這麽迅速,昨天晚上說去看看,結果今天竟然把東西都買來了。
徐芳沒想到南晚意給他的驚喜還在後麵呢。
在徐芳琢磨著怎樣用著碎布頭拚坐墊的時候,隻見南晚意又拿出幾張紙。
“徐姐,你看看這圖案。”
徐芳把視線從碎布頭上收回來,接過南晚意的圖紙看了看,臉上大為驚歎。
“晚意,這這是你畫的?”
“怎麽樣,徐姐?漂亮吧?”
見徐芳這神色和自己預料中的一樣,南晚意雙眼微眯問道。
“簡直是太漂亮了!”
這個時候的徐芳根本都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
在他認為一個椅墊用碎布拚拚做做就可以了。
可沒想到,南晚意竟然畫出圖紙。
而且竟然一連畫出了好幾張。
這圖紙讓人愛不釋手。
她從來沒想過一個椅墊竟然可以做成這樣的。
“晚意,我可不可以先做幾個,拿給廠領導看看。”
徐芳看圖紙問道。
沒有實物,說服力不強。
況且他也會用縫紉機,看著這圖紙,他竟然忍不住的想要動手。
南晚意想想覺得徐芳說的有道理。
都說眼見為實嘛!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細節。
徐芳本就愛做手工活,兩個人這一說起來嘰嘰喳喳的,房間內熱鬧極了。
溫如風自從進來之後便在桌子旁坐下。
徐芳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坐在那裏,默默的喝著,看著兩個女同誌在那裏說的歡快。
南晚意眉眼微彎,說到關鍵的時候,還要動手比劃幾下。
溫如風看她的眼神漸漸的變了,目光幽深,又有幾分情愫。
兩個人這一討論就是半天,等說完的時候,南晚意覺得口幹舌燥。
溫如風很自然的遞上去一杯水。
南晚意順手接過去,慢慢的喝著。
徐芳眉頭挑挑,看了二人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這邊的事了了,兩兩個人騎著自行車回家。
不過臨走的時候,南晚意也拿了一袋子碎布頭,他打算拿回去給溫母。
那這袋子裏頭有一些瑕疵,布頭比較大,溫母能用的很多。
他們這邊回到村上暫且不說。
且說徐芳,她本是一個心靈手巧的姑娘。
按照南晚意的圖紙,便在碎布頭中挑挑揀揀。
一下午的時間,人都窩在家裏,縫紉機踩的飛快。
認真幹活的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等到晚上的時候,看著自己做的那幾個坐墊,徐芳滿意極了。
第二天徐芳拎著一個大布兜子去上班。
她先去找副廠長。
正好廠長也在。
“廠長也在呀,正好兒我還想著一會兒去你辦公室呢,這樣我可省事了。”
“怎麽福利的事有眉目了?”
廠長抬頭見到是徐芳問道。
他和副廠長也在商量這個事情。
能拿出來的資金太少,有些為難徐芳。
看到對方笑眯眯的,尤其是看到拎個大兜子,二人都滿臉疑惑。
“廠長,你們看看這個怎麽樣?”
徐芳把自己的大兜子打開,從裏麵接連拿出幾個坐墊。
“這個是?”
“這是坐墊,家家戶戶都用得上。
尤其是天涼了,坐著保暖又防涼。
廠長,咱們把這個給當做福利怎麽樣?”
“坐墊?”
兩位廠長對視。
剛剛拿出來的時候,他們隻是覺得這個墊子很好看。
沒想到竟然是坐墊,兩個廠長是男人,粗糙的很,他們覺得坐墊做成這樣是有些浪費。
“這坐墊很貴吧?徐芳同誌,咱們廠的資金有限。”
廠長眉頭微皺,神情有些嚴肅。
見狀,徐芳笑了。
“廠長,我當然知道咱們廠的資金,才想起用坐墊當福利。
你就先告訴我漂亮不漂亮吧!”
徐芳故意賣起關子。
“漂亮是漂亮,如果拿回家去的話,恐怕女同誌都很高興,別的廠子也沒有過這樣的福利,算是創新了,但是這個價格……”
思量一番,兩個廠長對視,副廠長開口。
“廠長,這是碎布頭做的,碎布頭很便宜,在紡織廠幾分錢一斤。”
“什麽這是碎布頭做的?”
徐芳的話音落下,兩個廠長麵上露出震驚之色。
他們都是大男人,對這些手工活不了解。
“來坐下,詳細說說。”
兩個人被徐芳勾起興趣,指了指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