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放了三個多小時。

除了《閃閃紅星》之外,還放了一部《風雲兒女》。

等電影結束,天已經徹底黑下來。

“走,我送你回家。”

溫如風站起身,同南晚意一起向外走去。

有女知青想要湊過來,看到他們倆在一起,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皎潔的月光下,一男一女在路上慢慢的走著。

自從溫如風突然間說了那些話,整個看電影過程,南晚意都沉默不語,看著電影,扒著瓜子吃著。

溫如風的視線全都落在南晚意身上,誤以為她看電影看的投入,所以也沒有再言語。

此時,兩個人一前一後,看著麵前的身影,溫如風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好了,我到家了。”

在家門口停下,南晚意轉身看著身後的男人。

“嗯,好好休息。”

直到南晚意鎖好門,開亮屋裏的燈,溫如風才轉身離開。

躺在**,南晚意輾轉反側,腦海中總是浮起溫如風說的那些話。

覺到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燙,南晚意忙用手捂住臉。

清晨,一抹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因為生物鍾的關係,南晚意準時醒來,她伸了一個懶腰,向外望去。

又是一個大晴天!

端午過後極少下雨,天也一天熱似一天。

洗了個臉,南晚意清醒很多,正巧今天休息,她琢磨著今天應該怎麽安排?

忽然間,腦海中想起溫如風問的關於高考的事情。

她腦中靈光一閃,決定去縣裏。

她已經很久沒有聯係林小雅了,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向他打探一下情況。

“村長叔,我要去縣裏一趟,麻煩你幫我開個介紹信。”

南晚意騎著自行車來到村部,看到劉隊長開口道。

“南同誌,你要是去縣裏的話,有什麽好事可別忘了咱們村上。”

劉隊長誤以為南晚意去縣裏要拉單子,他利落的開介紹信的同時,不忘囑咐到。

南晚意笑了,“隊長叔,哪那麽容易。我這次去縣裏就是想看看林小雅同誌。”

“哦,這樣啊!那慢點騎,注意安全。”

劉隊長心裏有些失望,不過他麵上不顯。

他知道南晚意和林小雅關係好。

林小雅自從去了縣裏報社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

林小雅在縣裏,他們互相聯係聯係也好。

同劉隊長告別,南晚意便騎著車子去縣裏。

其實原本是打算坐車的,後來想想還是騎自行車比較方便。

還有一點,她討厭汽車上那混雜的氣味。

南晚意從家裏走的比較早,到縣裏的時候才八點多鍾,她直接來到報社。

拿出自己的介紹信,同門衛說自己要找林小雅。

不多時,穿著一身淡黃色長裙的林小雅走出來。

在看到南晚意時,先是一愣,接著臉上露出了喜色。

“晚意同誌,你來了。”

林小雅看著南晚意,恨不得想給她一個擁抱。

可是礙於現在在外麵,她隻能壓抑住有些激動的心。

她回去和組長打聲招呼,然後拉著南晚意直接回到她的宿舍。

倒一杯水放在南晚意手邊,林小雅看著她雙眼風光。

“晚意,你太棒了,我為驕傲!”

這話和這崇拜的小眼神讓南晚意愣住了。

“哎呀,就是你見義勇為,和人販子做鬥爭的事情,我們報刊也刊登了你的事情。

晚意,我沒想到你這麽勇敢,你就是我心中的偶像。”

南晚意終於明白為什麽自從看到林小雅之後,對方望著自己雙眼放光,合著是因為人販子的事情。

這時候南晚意隻能謙虛的笑笑。

“最近在單位怎麽樣?工作還順利吧?”

“還,還不錯。”

聽到南晚意的問話,林小雅神情一僵,接著開口。

南晚意注意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猶豫。

但是南晚意識趣的沒有問,有些事情對方不說,刨根問底反而不好。

她和林小雅寒暄了一會兒,說著說著就把話題引到高考上。

南晚意剛想要詢問,就聽到外麵傳來說話聲。

“怕什麽,她又聽不到。”

“都是同事,要是真被聽到會不會不好?”

“哎呀,你也太小心了,這個時候她恐怕去辦公室了。

再者說了,她林小雅臭不要臉,和同事搞曖昧,還怕別人說?”

“哎呀,這也是聽別人說,你又沒親眼見到。”

“怎麽沒有見到?程海濤都被林小雅那個狐媚子給勾的沒魂兒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麽一個水性楊花的騷狐狸,怎麽就入了他的眼呢?”

……

剛開始聽到的時候,南晚意不以為。

以為是報社的人在八卦,可是後來竟然聽到林小雅的名字。

聽著他們嘴裏說出來那些話,南晚意眉頭緊皺,然後望向林小雅。

就見她雙眼赤紅,麵上帶著委屈。

聲音漸行漸遠,明顯這兩個人離開了。

房間也安靜下來,兩個人都沒有開口。

半晌,南晚意抬眼看著垂著頭的女人開口道。

“怎麽回事?你不打算同我說說嗎?”

“晚意,我……”

想想最近這段時間在單位發生的事情,林小雅未語淚先流。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人欺負你了?沒事,我給你撐腰。”

“我們單位有個同事叫程海濤,他總是纏著我。

我幾次拒絕他,偏偏對方就像沒有聽到似的,依舊我行我素,他……”

林小雅的訴說,南晚意眉頭緊皺。

從林小雅的口中南晚意知道這個男人長得不錯,家庭條件也挺好。

再加上他會來事,嘴又甜,贏得報社很多女同誌的愛慕。

雖然是他在騷擾林小雅,但是因為他會裝,大多數女同誌都站在他那一邊。

認為是林小雅水性楊花,故意和程海濤搞曖昧。

這也間接給林小雅拉了不少仇恨。

像這樣背後蛐蛐林小雅的事不是一回兩回了。

她經常聽到過,偏偏又無法辯解。

“這工作我是憋氣又窩火,偏偏我又沒有辦法。”

說到最後,林小雅微撅著嘴,身上散發出一絲憂愁。

“原來是個海王!”南晚意磨了磨牙。

“海王?什麽意思?”

林小雅對南晚意說的話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