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龐爺麵上露出惱恨之色,一個蠢女而已,他還對付不了嗎?

他咬牙切齒的威脅:“識相點就趕緊滾走,不然,我手裏的匕首可不是吃素的!”

淩心寧嚇得誇張的打了個哆嗦:“哎呀,我好怕啊!”

嘴上這般喊著,手底下卻利索的很。

她一手擒住了他的手腕,直接狠戾往後一掰,登時疼的他嗷嗷慘叫。

那些搬箱子的人也旋即停手,全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淩心寧。

她懶洋洋的開口;“現在他的命就在我的手裏,你們誰有異動,我就直接將他給開膛破肚!”

小龐爺就是個紙老虎,別看耀武揚威的模樣,遇到真事那就慫的很。

他著急哀求:“心寧啊,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何必動粗呢?快放手,我胳膊都要被掰斷了!”

淩心寧湊在他耳邊詢問:“誰讓你來的?”

小龐爺可不敢說是受了淩綰兒的命令,萬一將她趕出府,那就糟了。

他轉動著眼睛道:“是我姐姐,她不甘心被趕出將軍府,說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這不就腦子一熱,帶人前來討要?”

淩心寧輕蔑打斷:“你這哪裏是討要,大半夜的上門,那不就偷嗎?”

小龐爺沒想到她這般難纏,若是拖到淩將軍趕過來,隻怕凶多吉少。

他迅速衝著屬下使了個眼色,就見那人舉著匕首朝著淩心寧就衝了過來。

她利落的偏頭躲過,隨手就將小龐爺給砸出去。

隨著噗嗤聲響之後,小龐爺半個耳朵就被削沒了。

他疼的慘叫連連,終於把淩將軍給驚醒,也連帶著淩綰兒再不敢裝睡,也匆匆跑了過來。

淩將軍滿目憤怒的瞪向小龐爺:“好啊,做賊做到我將軍府來了,還想傷我女兒,來人將他拿住押送大理寺!”

小龐爺嚇瘋了,他跪爬到淩將軍腳邊哀求;“姐夫,我是受了姐姐的命令前來取她的東西,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淩綰兒暗恨他的無能,但是麵上卻也隻能幫著求情;“父親,姐姐不是沒受傷?舅舅他固然做錯了,可他也沒討的好,你就放他離開吧!”

淩將軍麵上閃過一抹掙紮,龐氏的弟弟雖然不成器,可終究還是淩綰兒的舅舅。

如果真把他抓去坐牢,綰兒的麵上也不好看。

他冷聲說道:“去給心寧道歉,再有下回,就打斷你的腿!”

小龐爺隻得去給淩心寧不斷磕頭,哪怕磕的頭都青了,也沒敢停下。

她從容說道:“龐氏犯錯,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父親若是再輕易放過,隻怕她還不會罷休!”

淩綰兒俏臉陡然沉了下去,她這是要不依不饒?

難不成借著這件事情,讓龐氏坐牢,毀了她的名聲?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

她迅速悲戚嗚咽:“姐姐,我舅舅他隻是一時間想差了,才會犯下錯事,你執意追究不放,也會讓咱們將軍府顏麵無光啊!”

小龐爺忙不迭點頭:“是呀,綰兒說的是,我保證下回不再犯!”

淩心寧淡淡開口:“妹妹此言差矣,京城皆知父親已經將你生母休棄,他們姐弟犯錯,如何會影響到將軍府?頂多就是牽扯你一人吧!”

可以說娘親被休棄,一直是讓淩綰兒抬不起頭。

此刻聽她提起來,極其誅心。

她艱難將眼底的恨意隱藏,淚眼婆娑的詢問:“姐姐,你到底想要怎樣?”

淩心寧不動聲色的吐出兩個字:“賠錢!”

龐氏掌管後宅的時候,可沒少把家裏的好東西搬去娘家,正好趁著此機會拿回來,再順便討利息。

小龐爺也察覺到這個草包不像從前那般好拿捏欺負了,他陪著笑臉道:“行,隻要心寧能放過我,我回去就命人準備一千兩銀子送來,當做給你的添妝!”

淩心寧瀲灩的小臉上閃過一抹譏諷:“才那麽點銀子,能買你的牢獄之災?十萬兩白銀,絕不能少!”

小龐爺登時就不幹了,要那麽多?這是想讓他傾家**產啊?

休想!

他陰沉著一張臉道:“我是小門小戶,可比不得你們將軍府家大業大,十萬兩銀子,打死我都拿不出來!”

淩綰兒也著急開口:“父親,你也不管姐姐,難道由著她把舅舅一家人給逼死嗎?”

淩將軍擰了擰眉心,他雖然驚詫女兒要那麽多錢,可依然相信你她之所以這麽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他緩緩開口;“你舅舅也可以不拿,半夜偷盜頂多會判個三年刑,我這就命人將他給送走!”

小龐爺險些沒直接給嚇尿了,大理寺牢房那是人待的地方嗎?

別說三年,就是三個月他都扛不住啊。

他焦急懇求;“姐夫,你別這麽狠心好不好?好歹我姐姐也伺候你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老,你就看在綰兒的份上,少要我些銀子,一萬兩行不行?”

淩將軍根本就不理會他,拔腿就走。

小龐爺隻得討價還價:“五萬兩!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你總得給我留點啊!”

他此時心裏恨極了淩綰兒,如果不是要幫著她搶嫁妝,他何至於落到如此淒慘的境地?

淩將軍聽的心驚,他是怎麽也沒有料到小龐爺能拿出五萬兩白銀。

照這麽說,龐氏背著他,指不定幹過多少缺德事。

他氣急敗壞的怒吼:“就十萬兩,你再敢廢話,直接打斷你的腿送去大理寺!”

“別,我拿還不行嗎?不過湊足十萬兩得去賣宅子,求姐夫容我兩天!”小龐爺嚎啕大哭。

淩將軍厭惡極了他的嘴臉,命他留下字據之後,直接趕走!

至於淩綰兒,他也沒有放過,畢竟小龐爺能從後門悄無聲息的進府,必然會有內應。

他目光淩厲的訓斥:“綰兒,你從現在開始禁足,直到心寧大婚出嫁!”

淩綰兒渾身巨顫,一直以來她才是父親最疼愛的女兒啊。

可自打娘親被休棄之後,他就沒給自己好臉色。

隻怕,在他的眼裏,唯有淩心寧才最重要。

嫉妒讓她滿目全非,讓她產生了一定要毀掉淩心寧的惡念。

她用力咬了咬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淩心寧回到房間之後,沉聲叮囑橘皮:“這幾天吃食一定要仔細著些,以免有人會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