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凝眉看了她一眼:“新君下達這份旨意之前,請了攝政王和攝政王妃進宮商議,你與其來質問我,倒不如想想,該如何什麽時候得罪了攝政王妃,讓她看不上你!”

封雨薇咬了咬唇,心想,難不成是那個瘋丫頭去告自己的狀了?

看來得去找她問問才行!

封塵盯著她道:“明天就是新君的登基大典,你切莫再生出亂子,先趕緊去學禮儀,以免出醜!”

封雨薇咬了咬唇,卻又總覺得不甘心。

憑什麽她要為妃,而劉月嬌卻要做皇後?

可眼下什麽也做不成了,唯有進宮之後再收拾她了。

想到這裏,她就趕緊回去學習禮儀。

淩心寧自然也要忙碌,畢竟這可是大事。

她叮囑駱芽兒:“你去拿些醒腦丸給劉月嬌送去,有備無患,以免明天在登基大典上有人算計她!”

駱芽兒點點頭,收羅了好幾種藥丸送去劉府。

顧若謹將她帶進懷裏道:“你倒是對她極其看重?投緣啊?”

她忍不住睨了他一眼:“不是你說讓我幫著新君選後的嗎?我自然要護著她啊,還不是為了這顧家的江山,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她此刻正在試穿攝政王妃的禮服,大紅的錦裙,看上去妖冶有明媚。

顧若謹心中微動,低頭就吻上了她的脖頸,一邊還低聲呢喃:“這樣謝你夠不夠誠心呢?我的王妃娘娘?”

淩心寧瞬間就軟在他的懷裏,她顫聲提醒:“顧若謹,你別亂來,這可是王妃禮服,你千萬別給我弄皺了!”

他邪肆一笑:“就愛你穿王妃禮服的樣子,勾人!”

他將她抱向床榻,緩緩解開那身衣裳。

紅白交穎,旖旎非常!

許久之後,虛掩的帳幔才被打開。

淩心寧那張緋紅的小臉露出來,她啞著嗓音道:“來人,給我送些水進來!”

不多時,就有侍女抬進浴桶。

顧若謹起身將她抱了進去,她凝眉抱怨:“就你瞎鬧,這禮服都皺了,明天還能不能穿?”

他低頭輕笑:“再讓嬤嬤們給你重新整理一下就是,其實不管你穿不穿禮服,那些禦史言官都不敢質疑,你是當朝最厲害的攝政王妃,誰敢找死挑你的錯處?”

淩心寧忍不住掐了他一下:“好話都讓你說了,再哄,也不許你碰了,累死人!”

顧若謹幫她擦拭,眉目間皆是溫柔。

淩心寧將下巴擱在桶沿上瞧他,忍不住呢喃:“阿謹,咱們在一起也很久了吧?我記得之前,你可瞧不上我的,為什麽現在卻纏的這麽緊?”

顧若謹動作一頓,沉思片刻才緩緩開口:“因為你是這個世上,給了我最多愛的人!”

她俏臉微紅,其實一開始她還真看不上他呢。

嫁給他,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後來,就被他的俊顏給迷住了。

然後還給他生下了三個寶寶,想到寶寶,她還真想了。

她連忙詢問:“我娘她們什麽時候能到啊?不是說早就從雲城往京都這邊走了嗎?”

顧若謹溫聲安撫:“已經到達平津城地界,不出五天,就能跟咱們團聚!”

她眯眼笑起來,她現在這日子可真的是舒坦,夫君疼愛,且又兒女雙全,真是爽歪歪。

顧若謹幫她重新換過衣裳之後,這才出去處理政務。

外麵駱芽兒回來複命,說劉月嬌收了她的藥物,還附贈了不少回禮。

淩心寧命她收進庫房,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就早早休息。

隔日,天還沒亮,她就被叫起來梳妝打扮。

登基大禮是在京郊的祭天殿舉行,所有朝臣以及家眷必須要在吉時之前趕到。

淩心寧坐進馬車之後,依舊困倦的不行。

顧若謹就撐著她的下巴,讓她再睡會。

直到馬車停下,她才迷迷糊糊的開口:“到啦?”

兩人走下馬車,新君就帶著劉月嬌前來拜見。

兩人的身後是封雨薇以及另外兩名貴女,全都恭敬的垂下頭,禮數周全。

淩心寧打量的目光落在封雨薇身上,她畢竟是挨過三十大板的人,竟然還能前來參加登基大典,著實厲害。

殊不知,封雨薇卻是有苦難言。

她往傷口上撒了不少止痛藥,卻依然疼的要死。

若不是今天打算毀了劉月嬌的名聲,她怎麽也不會到場。

淩心寧沒有理會她,而是移開目光道:“登基大典很快就要開始了,咱們趕緊上去祭台吧!”

幾人往上走的時候,封雨薇就一直盯著劉月嬌的大紅禮服看。

那鮮豔的紅色,嫉妒的她滿臉猙獰。

那原本該是她穿的啊!

憑什麽那個賤丫頭要跟她搶?就因為她得了攝政王妃的看重嗎?

兩人都不是好東西,她非得要讓她們在朝臣麵前,以及全國百姓麵前出醜不可。

想到這裏,她就抬手動了動發間的金釵。

她再沒有猶豫,直接將粉末灑到了淩心寧的身上。

神不知鬼不覺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兩人的懷疑。

再加上,現在是身處野外,很多種氣味都被遮蓋,任是淩心寧醫術再是精湛,也萬萬猜不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設計謀害。

尤為重要的是,她已經將證據悄然轉移,就算是被發現,也絕不能查到她的身上。

封雨薇拍了拍手,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殘毒之色。

高台之上,顧若謹已經開始宣讀新君登基為翎帝,乃當朝第五代帝王。

他親自將象征皇帝的金冠戴在翎帝的頭上,滿目凝重之色:“以後顧家江山就交到你的手裏,本王希望你能顧好子民,邊境維持安穩!”

翎帝肅穆點頭:“謹遵攝政王教誨,朕一定會護好顧家江山,做一個明君!”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朝臣們旋即跪在地上大呼:“皇上萬歲萬萬歲!”

封塵和孔思站在最前頭,各自麵上皆是幾乎壓製不住的野心勃勃。

他們雖然身份顯赫,受封為當朝左相右相,但是終歸新君沒有登基,名不正言不順。

如今他正式成為皇帝,兩人的身份也就跟著水漲船高,坐實了位高權重四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