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眉詢問:“真正的攝政王被藏去哪裏了?”

男子死死咬住嘴巴,強撐著不肯開口。

淩心寧倒也沒急,而是耐心等待。

片刻之後,男子額上的冷汗簌簌落下。

他整個人都疼的眉心緊緊擰了起來,他想要張口呼救,卻根本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他艱難的喘著氣,伏在地上用眼神祈求淩心寧拿出解藥。

她眯眼笑道:“現在隻是小疼,待會劇痛起來,你就能體會到什麽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男子如何能撐得住,他雙手捧住肚子,不斷的翻來滾去。

片刻,他才呢喃:“我說!”

淩心寧拿出解藥,掰開一丟丟塞進他的嘴裏。

疼痛稍微緩解,他也恢複了些許力氣。

他眸光灼灼的盯著那枚藥丸,考慮著該怎麽搶過來。

淩心寧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輕蔑道:“勸你別挑戰我的耐心,我若是沒有些手段,也絕不會坐穩攝政王妃的位置不是?”

男子麵色複雜,的確,攝政王初來平津城的時候,無論宋悅芯如何勾引,他都不為所動。

足以看出,他的心裏是將攝政王妃放在第一位的。

為了她,根本就不把別的女人放在眼裏。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隻知道宋悅芯將攝政王囚禁起來了,他中毒昏迷不醒,至於藏到哪裏,我並不清楚!”

淩心寧恨的握緊拳頭,果然,就說顧若謹絕不會背叛她。

她抬手將剩下的半枚藥丸塞進他的嘴裏:“但凡你敢泄露我的身份,你就別想再拿到解藥,活活疼死吧!”

眼看著她就要離開,他著急說道:“之前宋悅芯交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從你手裏將平津城的藥堂要過來,如果我沒做到,她會起疑!”

淩心寧停住腳步,扭頭看向他:“你說她想要我的藥堂?她臉皮咋那麽厚呢?”

男子無地自容,他也覺得宋悅芯也忒臉皮厚了。

然而,她作威作福慣了,沒人敢反抗她。

他無奈開口:“她是城主的唯一女兒,掌握著平津城所有百姓的生殺大權,我們都怕她!”

淩心寧冷哼一聲,眼底殺意翻湧。

她沉聲道:“讓她親自去找我要!”

看著她大步離開的背影,男子麵色複雜難看。

宋悅芯很快就衝了進來,她急切詢問:“怎麽樣?她有沒有把藥堂轉送給你?”

男子白著臉咳嗽一聲,凝眉回答:“她讓你找她去談!”

宋悅芯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頰上:“要你何用?你別忘了,你現在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你是當朝威震四方的攝政王,連個藥堂都要不來,你可真夠蠢的!”

男人的臉頰旋即腫脹起來,卻是敢怒不敢言。

宋悅芯氣呼呼的來回踱了幾步,總覺得心有不甘。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廢物,總還要我親自出馬,你不是對那個賤婦有救命之恩嗎?”

男子懦弱開口:“大小姐,她隻是在口頭上感謝我,我提出用藥堂報答,她就詢問是不是你的主意!”

宋悅芯怒罵:“賤狐狸,這都能猜的出來!”

她頓了頓又道:“算了,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她匆匆來到淩心寧住著的院子,就看到她身穿精貴的舒服寢衣懶洋洋歪在貴妃榻上。

宋悅芯登時嫉妒的直冒酸水,按理說,她也是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舒坦日子。

但是也僅限於吃飽喝足!

父親為了養兵,對府裏的日常花銷控製的極其嚴格。

她衣服雖然很多,卻都是布料普通。

不像淩心寧穿的這件,處處透著絲滑,尤其是那亮眼的紫色,更是襯的她人比花嬌。

她羨慕的咽了咽喉嚨,下意識誇讚:“姐姐,你這件衣裳真好看,我跟你體型差不多,應該也能穿的下去吧?”

淩心寧如何看不出她眼底的貪婪,她眯眼笑道:“宋小姐眼光獨到,我這件是雲城有名的雲錦,一匹千金呢!”

宋悅芯震驚的瞪大眼睛,怪不得這麽好看呢,原來價格也好貴啊!

她快步走過去,急切詢問:“我能摸摸嗎?”

淩心寧欣然點頭:“當然可以!”

宋悅芯將手放在布料上,更加真切感受到仿若有涼意隱隱傳出來。

平津城天氣炎熱幹燥,若是能穿上這麽一件寢衣,她可真是舒坦極了!

就很想要!

若是換做是旁人,早就直接給上手扒掉了。

但是此刻,她隻能生生忍著。

她滿臉討好的開口:“姐妹一場,你還沒送我結交禮物呢,不如就把你帶過來的新衣裳都送給我如何?”

淩心寧又被她的無恥刷新了下限,這個女人,她怕是不知道丟人現眼四個字怎麽寫吧?

她淡淡開口:“實不相瞞,我這些衣服都是穿過的,妹妹難道不嫌棄嗎?”

宋悅芯當然嫌棄啊,可是又有什麽辦法?

誰讓她很想要呢?

她毫不猶豫的接口:“哪怕姐姐穿過,也跟新的那般,妹妹半點都不會嫌棄,我這就把你的衣服箱子全都抬到我院子裏麵去啦!”

她連忙讓婢女進來抬箱子,像是生怕淩心寧會開口阻攔那般。

直到搬走之後,她才開口:“妹妹不打擾姐姐休息了,我先走啦!”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青桃氣的呸了一聲。

她憤怒說道:“主子,她怎的這般不要臉?堂堂的城主府大小姐跟個強盜有什麽區別?連你穿過的衣裳都要搶!”

淩心寧柔聲安撫:“別氣,我還怕她不搶呢,唯有這樣,她才會踏進我布置好的陷阱啊!”

宋悅芯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忙不迭把那些好衣裳全都拿出來欣賞。

眼見她往自己身上比劃,服侍的小丫鬟忍不住提醒:“小姐,要不要讓奴婢再給你清洗一遍,畢竟是別人穿過的!”

宋悅芯毫不在意的拒絕:“不用,你瞧瞧這衣裳就跟新的一般無二,我穿上試試怕什麽?”

穿上之後,她就不想再脫下。

畢竟那衣裳真的是又舒服又涼快,她開心的在床榻上打了幾個滾兒,越發得意自己遇到了一個傻子。

竟然連那麽好的衣裳都往外送,真是缺心眼。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是好騙。

等到明天,就開始哄著她把身上帶著的所有銀票全都給掏出來。

既然進了她的院子,不扒層皮下來,休想離開。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她就迷迷糊糊的睡去。

半夜時刻,她就被癢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呼喊:“玲兒,我身上癢的好厲害,你趕緊過來給我撓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