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大寶就開始哭鬧起來。
歐陽影連忙上前將他抱起,柔聲哄著:“哎吆吆,我們大寶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餓了呀?”
她伸伸手,小家夥就繃著個小嘴就去追。
歐陽影旋即笑了起來:“瞧瞧,他還真是一點委屈都不肯受,餓了就哭呢!”
奶娘迅速從她的手裏接過大寶,走到內室去給他喂奶。
淩心寧也想喂他,但是卻無能為力。
因為她奶水不足,隻能供給妹妹吃。
妹妹嬌氣的很,除了她之外,誰都不肯找。
為了避免她挨餓,淩心寧就隻能讓兒子們受些委屈。
歐陽影安慰她:“不管是喝誰奶長起來的孩子,總歸是叫你娘親,你現在就養好身體,說不定,等奶水足了,就能搭補那倆小子呢!”
提起這個淩心寧就很心酸,她明明飲食已經十分豐盛了,可就是補充不到地方。
倒是腰間多了不少肉肉,讓她愁的不行!
這時候顧若謹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孩子們都在的時候,也是開心的逗了一會兒。
直到小家夥們都困倦了,這才讓各自的奶娘全都給抱走。
淩心寧挑眉看著他道:“怎麽今天回來這麽早?鑄造的兵器還算順利嗎?”
他點了點頭:“順利,不過城裏卻出了點麻煩,幽城裴家出手了,糧鋪全都漲價,引得百姓怨聲載道!”
她麵色陡然沉了下去,民以食為天,若是百姓吃不上飯,隻怕都會引起民心動**。
裴家果然出的是致命殺招!
顧若謹沉吟:“現在百姓還有些餘糧,雖然情緒不滿,但是卻也能暫時隱忍,怕就怕裴家持續這般,就會鬧出大亂子!”
淩心寧勾著唇角道:“這還不好說嗎?咱們手握藥穀,還怕換不到糧食?裴家既然敢用糧食拿捏,咱們就讓他的糧食全都砸在手裏!”
顧若謹眼底閃過一抹光芒,他怔怔的看著淩心寧運籌帷幄的俏麗模樣,幾乎都要看癡了。
她迅速反應過來,有些羞窘的垂下眼眸道:“你看什麽呢?”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裏道:“心寧,你真是我的福星,但凡再棘手的問題,到了你的手裏,都能想到應對的法子!”
她就哼哼:“娶了我你就偷笑吧!”
顧若謹嗅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奶香味,心神一陣**漾。
他下意識咬住了她的耳朵,驚得她短促的驚呼一聲:“哎呀,顧若謹,不許咬我耳朵,癢著呢!”
他就湊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心寧,我想你了!”
淩心寧當然明白他的苦衷,隻不過,她的身體還沒好呢。
且就算做完月子,也得需要將養一段時日才能恢複過來。
著實苦了他!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道:“晚上,我幫你!”
他眼睛一亮,心口間泛起絲絲縷縷的甜蜜。
隔日,他就心清舒暢的去找陳木辛商量跟周遭小國用藥材兌換糧食的事情。
陳木辛迅速說道:“微臣得了密報,說蠻夷受到地動重創,百姓死傷嚴重,國內正好急缺大量外傷藥,他們已經派出了使臣,前往周遭各國購買!”
顧若謹揚眉說道:“這還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啊,咱們不要他們的銀子,就用糧食兌換,使臣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到?”
陳木辛連忙回答:“三天內!”
顧若謹迅速開口:“飛影,你回去給王妃稟報一聲,讓她趕緊讓藥穀長老回去準備大批的金瘡藥!”
“是!”他匆匆領命離開。
顧若謹沉聲叮囑:“蠻夷使者求藥的消息一定要捂住了,千萬別露出半點的口風,以免被人鑽了空子!”
陳木辛用力點頭:“王爺放心,微臣不是個多嘴多舌的人!”
顧若謹這才冷哼:“裴家還想要挾本王,這麽多年,他們似乎已經忘了,這個王朝是姓顧的了!”
陳木辛猶豫片刻才道:“王爺,裴家始終都是心腹大患,他們坐擁幽城,如果裴瑤兒落入他們的手中,那麽她腹中的孩子,將來勢必會是他們爭權的工具!”
顧若謹也早就料到這一層,所以他一直都在追查裴瑤兒的行蹤。
隻不過她躲的很嚴實,直到現在還沒露出蛛絲馬跡。
他冷聲說道:“原本我還沒有理由動裴家,但是這次他們利用糧食企圖威脅本王,那就是自尋死路!”
陳木辛麵上陡然閃過複雜之色,此刻他已然明白,裴家絕不會有好下場。
而此時身在莊子裏麵糞湯泡著的李芙終於迎來一個好消息,她興奮的說道:“姑母,我爹他們給我出氣了,全朝糧食價格上漲,百姓們十分憤怒,隻等三天後,就能煽動著讓攝政王去跟裴家談條件了!”
蓉太妃狠狠呸了一口道:“咱們終於能揚眉吐氣了,這糞湯實在是泡夠了,賤婦欺人太甚,等我回去之後,我定然要把她跟她的三個雜種,全都淹死在糞湯裏麵!”
李芙用力點頭:“姑母說的對,絕不能放過她!”
說來也奇怪,但凡她們泡進糞湯,這身上的紅疹就會消失。
直到第二天再出現,真是有夠折磨人。
蓉太妃惱恨的不行,她懷疑就是淩心寧故意整她,但是卻沒有證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握緊拳頭道:“淩心寧,我就不信你一個狐媚子,還能抵得過本妃對王爺的養育之恩,我早晚都會讓你成為他的下堂妻,連帶著你那三個雜種一起弄死!”
李芙也做起白日夢,她幻想著自己嫁給顧若謹,定然要十裏紅妝,成為全朝最為風光的女人。
夜幕降臨,有一個人影迅速來到莊子裏麵。
他低聲稟報:“太妃娘娘,事情有變,王爺已經找到其他的方法解決糧食漲價的問題,你必須要阻止才行!”
蓉太妃麵色驟變,她著急詢問:“什麽方法,你們可打聽到了?”
那人回答:“是要跟蠻夷使者用藥換糧!”
李芙驚得麵如土色,她怎麽都沒有料到,眼看著美夢就要成真了,卻半路殺出個蠻夷使者。
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