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綰兒也是這麽想的,既然沒能拿到金絲羽衣,就隻能尋一件尋常的舞衣替代。

她就不信了,憑著她優美的舞姿還不能引得皇後青睞。

隻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先將草包狠狠踩在腳底,讓她丟醜在前,才能更襯得她耀眼矚目。

她打定主意,幾乎是徹夜未眠的期盼著明天的到來。

天還沒亮,淩心寧就被橘皮給從被窩裏麵挖出來。

她裹緊自己的小被子,睡眼朦朧的詢問:“橘皮啊,你難道就不困嗎?看了大半夜的好戲,不得補補眠?”

橘皮端來溫水,用帕子小心翼翼的為她擦著臉道:“小姐,今天可是進宮赴宴的日子,可不能遲到被皇後娘娘責罰!”

淩心寧瞬間睡意全無,滿腔的仇恨陡然灌入腦海之中,眼底的不甘和殺意頃刻間崩裂而出。

她明白這是原主的感受,如果不是他們命令殉葬,隻怕原主還不可能被悶死在棺材,而自己也無法魂穿而來。

她用力咬了咬牙,要去參加宴會報仇的情緒逐漸占了上風,她隻得妥協。

她伸手搓了一把臉道:“橘皮,你好好給我捯飭,你家小姐今天要驚豔四方!”

橘皮半喜半憂,喜的是小姐終於願意為自己爭一爭了,憂的卻是她那樣的名聲,進宮參加宴會,肯定會受到不少欺辱。

她試探著說道:“小姐,咱們前去參加宴會就回來,你好好的,千萬別跟那些貴女一般見識!”

畢竟她脾氣暴躁,經不得別人激怒。

再加上二小姐從中挑撥,她囂張跋扈的名聲就已經深、入人心。

萬一攪和了太子選妃宴,隻怕皇後會怪罪。

輕則打板子,重則可是要砍腦袋。

淩心寧敷衍的應下,眼底卻閃過凜冽殺意。

讓她受委屈,那是不能夠的!

她既然代替原主活著,那就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換上一件淡雅的粉色錦裙,淩心寧對於鏡中的自己極為滿意。

她原本五官就明豔大氣,再加上冷傲的氣勢,就讓她如同高貴的女王那般。

橘皮也極為震驚,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家主子竟然如此有魅力。

從前的她被龐氏養的像個暴發戶,腦袋恨不得把所有的金飾全都堆上,衣服也是越華麗越好。

相反顧綰兒一襲白衣,簡單銀釵,就像是仙女下凡那般引人驚歎。

但凡出門,大小姐就是她的陪襯物。

可現在,她終於有了正常的裝扮,想必宮裏的那些貴人,也會驚掉下巴。

兩人走到門口,就看到穿著素氣的小白花淩綰兒帶著侍女在等候了。

她乍然看到淩心寧的時候,眼底陡然閃過一抹驚豔,片刻之後又被嫉妒和惱怒所取代。

她不滿瞪向橘皮:“賤婢,你是如何伺候姐姐的?為何不把她那些金貴的首飾拿出來全都戴上?”

說著,就要伸手去抽橘皮的小臉。

淩心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你打她做什麽?我現在不喜歡那樣裝扮了,如果妹妹喜歡,我可以全數都送給你!”

淩綰兒整個僵住,她迅速換做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姐姐,我記得你從前都是喜歡戴那些首飾,還以為橘皮擅作主張給你換了裝扮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