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強暴
隨著賈母的回歸,趙家人的收斂,大觀園中一切又若素日裏那般恢複了平靜.隻有黛玉因為聽說自己被賈政許配給了陌生人,哭得死來活去,幾度暈厥.幸得賈母多次前去寬慰,說此事還要從長計議,而寶玉,寶釵,襲人等也日日前往安慰,這才漸漸平複下來.
但自從此事以後,另外一個受影響最大的人:王夫人,卻一直鬱鬱寡歡,落寞非常,每日裏見人也是淡淡的,難得說上幾句話,連嫡親姐妹薛夫人的關心也隻是簡單的應對,日益憔悴.寶玉將這一切都旁觀在眼裏,也不說破.
寶玉這些日子為了避免張揚,大反常態的安分守己的留在家中,沒有出去.對於上了軌道的聚賢莊來說,已經不用寶玉事事親力親為了.隻是他始終覺得,出手反擊趙家以後的那幾個時辰中,典韋似乎有些變得憂心仲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若是放在平日裏,寶玉早已重視起來,但是,此時他的心中,卻被一件更急於想要了解的事所完全占據!
而這件事情,是隻能由他自己來了解,旁人不能代勞的!
寶玉在等待.
在他的心目裏,有一個秘團需要這個娘親來剖析而開——
雖然這可能會讓母子倆的關係更加尷尬.
這天,難得的有陽光.
陽光明媚,王夫人大概也是在屋子裏悶得久了,帶了個貼身丫鬟在花港處坐著曬太陽.目及之處,盡是冬風肆掠後的殘敗景象,麵前池塘中水雖然清澈,卻可以清晰的看到茸茸而灰暗的泥底,幾支淺褐色的萎敗荷葉殘莖斜挑出水麵,支撐著幹癟枯萎的葉子,正似一個衰老的漁翁.
即使陽光燦爛,王夫人的心情卻恰好成了反比,她引欄臨照,自己臉上的皺紋似乎又多了幾根,當年言笑晏晏的少女青春亮麗的紅顏,彈指間便老了凋了.而當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卻依然清晰深明的存在於這世上,人心上!
忽然,似乎有一陣寒風突如其來的吹過一般,王夫人與身邊丫鬟均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一陣逼近的凜冽寒意,下意識的伸手緊了緊衣衫.她們抬頭看了看天上,高懸著的煦日依然溫暖的曬著,可是身體卻又不由自主的冷著,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很是難言的詭秘感覺.
寒意漸漸褪去.
拐角處,通往此處的小徑上,匆匆行來了一個人.
一個白衣人.
一個白衣少年人.
王夫人神色複雜的看著行來的兒子的身影,麵上現出了一種淒然的神情.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她喃喃自語的似有些失神的道.
寶玉行得很快,但是步履穩健,他行到王夫人麵前,請了個安,轉向旁邊貼身丫頭道:
“小菊,方才我聽襲人說有秋菱叫你.”
這丫頭愕然道:
“秋菱怎麽會現在叫我,她明明知道我正在侍侯夫人,離不開的.”
寶玉語聲轉寒:
“那你去幫我端杯茶來.”話語中竟有不容置疑之意!
小菊也因為那語聲有些害怕起來,膽怯道:
“可是….萬一,夫人叫我怎麽辦?”
寶玉深吸了一口氣,這次隻說了一個字:
“滾!”
王夫人頓時臉色轉寒,怒斥道:
“反了,沒大沒小的!”
寶玉卻不回話,隻是冷冷的逼視著那丫頭小菊,終於,這可憐的小丫頭忍受不了那森寒淩厲直透深心的目光,哭著跑開了.王夫人勃然大怒,霍然起身,然而忽又麵色慘白的坐了回去——
這隻因寶玉自袖中拿出了兩樣東西!——
一把古舊的扇子——
一張微微泛黃的錦帕!
扇上的花紋圖案和帕上竟一模一樣!
寶玉緊緊盯著王夫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媽,現在你該知道並不是賈政寬宏大量原諒你了把!你們的事,我早已從孟老口中探聽得一清二楚!”
王夫人渾身劇烈的顫抖著,似是想伸手去觸摸那一扇一帕將之收起,手上卻若有萬均重量,難以挪動半分!
寶玉看著王夫人頭上的白發,憔悴的麵容,心中一動,眼淚奪眶而出跪了下來:
“媽,上一輩人的事我不想知道,我隻想問你一件事!”
“陳閣老和賈政,誰才是我的生身父親!”
………
寶琴獨自一人在廊上埋首略微匆忙的行著.在這暖冬裏,她也著一身素雅的衣服,看上去象煞了一朵荏弱無依的小白花.
她的手上拿著針線.
這女孩子自從進了賈府之後,便一直沉默寡言,素日裏便幫著府中人做著針線活兒,常常直到勞忙到深夜.旁人勸她歇歇,她總是微皺著眉頭,略帶了幾分愁意淺笑回答道:
“我不累.”
從她略顯暗啞的話聲中流露出的信息卻是:
這女孩子在以一種追逐疲乏的方式活著.
她求的就是疲倦.
她一麵行,一麵想著還有十雙鞋底要納,因此沒有留意到迎麵來了一個人——因為她常常愛低垂著頭——所以當她的鼻子留意到這個人身上濃重的酒氣的時候,兩人已經來了一次親密的邂逅.
她撞上的明顯是一個喝醉了的人.
一個在她記憶裏始終有著溫和微笑,衣不沾塵形象的瀟灑少年.
賈寶玉.
此時的兩人,是以一種非常曖昧的方式接觸在一起.
寶琴抬起柔弱而又敏感得似不敢跟人接觸的美眸,楚楚羞怯的低聲詢道:
“你有沒有事?”
其實,被壓在下麵的是她.
寶玉沒有搭話,隻是任身上的酒味道彌散向她的全身,更是大膽的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
寶琴的眼裏有千語萬言,每一個眼色都有愁有怨,就似將滅而未滅前的燭焰上那一道藍火光影,不可捉摸,但又比火更柔淒美絕.
她卻驚見,寶玉的眼裏全是血絲!
寶玉的目光卻停留在與她與自己緊密接觸的胸前,忽然粗重的喘息了起來,抱住了她!
緊緊的抱住了她!
他的動作是那麽的突兀,以至於寶琴還未從震驚中反應回來的時候,因為被用力擁抱而略微窒息的感覺便先傳了過來.
寶玉埋首在她的胸前——這使得她本來被衣衫遮蔽的雙峰頓時突兀了出來.,馬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誘惑力急劇散發.寶琴咬著下唇掙紮著,卻不敢叫出來——
在這種事上,女孩子的顧忌總是比男子要多.
於是那杯水車薪的抵抗反而更激發了寶玉潛意識中的暴虐!
他毫不憐惜的拗住了寶琴的手臂,用力使她背向自己,然後推開旁邊的閑放的廂房的房門,把她強行壓了進裏麵.還不忘記將門用力的踢返了去.
一扇關閉的門.
隔絕的不隻是光線,還有許多東西,比如說掙紮的勇氣,恥辱的感覺等等.
寶琴停止了反抗,事實上,她也無力反抗,寶玉喘息著將她壓在了圓桌上,其上本來放著的茶杯子被他粗暴的掃跌下去,打得粉碎.寶琴的臉貼在冷硬的桌麵上,有一種壓迫而窒息的感覺,忍辱的淚情不自禁的滑落了下來.
下身忽然一涼,寶琴的下裳已被寶玉除去,然後他喘息著,噴著濃重的酒氣自後壓了上來.寶琴頓時覺得被一根燒紅了的鐵棍強行進入了一般——那是一種灼熱的痛楚,她哀怨痛楚的輕輕“啊”的叫了一聲,頓時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水卻自緊閉的長長的睫毛旁無依滑落.
身後的寶玉卻滿足的歎息了一聲,他刻意的停留了少許時間,仿佛要享受那種火熱緊密的快意感覺,火熱的雙唇卻用力在寶琴雪白無依的頸項上吮吸著.
然後圓桌便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間中夾雜著寶玉粗重的呼吸與一個受創的弱女子的忍痛/忍辱的呻吟——這種呻吟卻常常被男人理解為相反方麵的意思,從而令本就高亢的**更為熱烈!
寶玉忽然用力抓住了寶琴的手,後者倉皇的躲避著,她的手指柔弱而冰涼,畏怯的躲閃著寶玉的霸道,然而她的目的最終沒有達到.寶玉越發猛烈的撞擊使她不得不哭泣著抓緊了寶玉的手掌,十根指頭緊密用力的交纏在一起,仿佛再也不會分開.
寶琴的身材勻細,肌膚仿佛吹彈得破的嫩滑.寶玉忽然直起身來,手忽然順著光滑溫熱的背脊向下滑去,荏弱無力的寶琴好容易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機會,忍辱的低聲飲泣著,任溫熱的淚水不住從麵頰上滑落.
忽然,她仿佛似一隻張惶的小鹿一般驚怕的勉力半直起身,回過頭來,恐慌的哀求道:
“你…你在摸什麽!快放手!不要碰那裏!”
回應她的是冷硬的桌麵,寶玉又粗暴的將她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因為酒後而神智迷糊的他似乎不容許一切敢於拂逆他意誌的存在.
寶琴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那便隻是忍受.
她不再出聲,但是隨著寶玉的進一步動作,一種突如其來的別樣爆炸性痛楚還是瞬間占據了她的身心,寶琴忍不住本能的尖叫了一聲,旋即死死的咬住了唇.她是那麽的用力,以至於本來嫣紅的雙唇都泛出蒼白的顏色來——
對於寶琴來說,這場酷刑整整持續了近一個時辰.當寶玉伏在她身上沉沉睡去的時候,這可憐而倔強的女孩子已是痛昏了又再醒轉來.
看著伏在胸前寶玉那張安詳而平和的俊臉,寶琴卻實在很難將這張臉與方才那粗暴得殘暴的行徑聯係到一起,在寶琴的心裏,這張臉的主人還是那個才華橫溢,能夠同自己琴簫合奏的翩翩少年.
麵色慘白的她輕輕推開寶玉,又蹣跚著步伐將他扶到旁邊的榻上安生睡下,自己卻匆匆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緊咬著下唇踉蹌向做針線那裏行去.腦海裏一片混亂的她,卻始終清晰的回蕩著賈母曾經說過的話:
“….寶釵這孩子各方麵都是極好的,隻是心機未免重了.黛玉固然和寶玉自小長大,人品什麽都沒得說,但那身子也太弱,隻怕命中早夭.我屬意的孫媳婦,便是你了…”
……
寶玉醒來時,天上已是繁星滿天,強忍著酒後的頭疼,他撫著太陽穴坐了起來.竭力回想著似是很遙遠的之前所發生的事——
自己在王夫人處得到答案後,腦子裏一片昏昏噩噩,也說不上有多氣憤,隻是覺得心眼裏仿佛鬱積了一塊什麽東西,堵堵的塞得連呼吸都不暢快起來.
然後,然後自己仿佛就去…買醉!
買醉回來的路上,似是撞上了一個女子,自己壓在了她的身上…!
“壓在了她的身上!”
寶玉忽然清醒的回憶了過來.
“是寶琴!”
那忍辱的低聲呻吟,火熱的**哀怨的低泣仿佛又回響在了耳邊,自己那仿佛發泄一般的淩掠暴行就這樣暴風驟雨的施展在這樣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身上!
“完了…要出人命了!”
寶玉一激靈的從床上彈了起來,此時他才發現,連自己的下身也略感不適!——
男方都這樣,何況是寶琴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子?
寶玉一麵急急的行著,一麵焦急的想著.然而路上卻聽到了兩個小丫頭的對白,心下頓時寬了:
“你知道嗎,這園子裏不幹淨!”
“可不是,方才琴姑娘做針線的時候,忽然就暈倒了!”
“小心點著呢,天黑了!….”
得知了寶琴現狀的寶玉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不敢麵對佳人的歉疚心態,此處距離寶琴所居之處已是不遠,但這短短的路途,就仿佛咫尺天涯一般,始終令寶玉邁不開步子.
良久,他終於長歎一聲,回身向怡紅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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