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全與李漢祥以及張尺同樣是七十年代香港電影的大師級導演,李漢祥擅長宮廷戲與戲說戲。而張尺則是非常硬派的動作片導演,風格血腥冷酷的導演,香港有若幹導演都受其影響,提拔的明星多不勝數。就好象曆史上李修顯以及吳雨森等若幹大明星大導演都聚集在一起拍了一部片,以此來祝賀師父張尺的大壽。
而胡金全則是另一方麵的大師,武俠題材的大師,是他一手捧紅了被讚為武俠皇後的鄭裴裴。胡大師的經典之作一樣極多,讓武俠煥發了極其耀眼的光彩,其中比如《俠女》更是經典,其中竹林大戰一場戲不知被多少後人模仿來模仿去的。
有胡金全身為監製,再有徐可導演,蕭然對《笑傲江湖》放心極了。這裏要提一下的是,在魅影公司是以導演為中心,監製隻負責指導一些方向及策略姓的問題,製片則是負責雜務了。在片場,導演才是最大的,這樣幹就是為了賦予導演在執導時能夠富有更多的激情和靈感。
蕭然很清楚,若是按照好萊塢的製片人中心來辦事,那導演其實就完全隻是一個打工仔,根本就是像傀儡一樣讓製片人指揮。不能有主見的同時,甚至連最終剪接權都沒有,完全勒殺了導演們的創作yu望。
這就是若幹非常有才華的電影人到了好萊塢之後,卻變得一事無成的原因。好萊塢以金錢和技術誘惑各地電影人才的加盟,蕭然目前在這兩方麵都有所不及,惟有放開創作空間,給予真正有才華的人吸引力。
在魅影,情況是很奇特。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是科班出身的這一類導演,多半都是要經曆製片這個職務。讓未來的導演先嚐嚐製片的辛苦和勞累,並且緊跟著劇組學習並且感受到電影的拍攝。
不要小瞧製片這個職務,正如《買凶拍人》裏說的,前期籌備絕對是最重要的環節之一。盡管製片可以對電影一竅不通,可是蕭然卻要求製片最少得對電影拍攝和構思具備一定的自我意念才行。
因為製片本身在準備前期的時候,就需要跟導演勾畫出整部片子的大概拍攝過程。製片需要對電影具有一定的理解能力,才能夠精確的完成導演需要的一切準備。
在魅影,製片可謂是專門為那些不是什麽電影學院畢業的,而卻有誌於成為導演的人們一條升格為導演的階梯。縱然蕭然在這兩三年裏因為需要大量人才,所以破格提拔了不少新銳導演,可多半都還是需要經過這樣一個磨練時期。所以,現在三年時間,第一批製片已經成功的升為導演了。
在魅影,導演是中心,但不是絕對的。監製就是藝術總監選中來監督影片拍攝的,隻不過,製片負責的是錢和進度等方麵,而監製就徹底是就影片的風格等方麵來給導演指導姓意見和參考的。
能夠做監製的,十有八九都是大導演,譬如蕭然自己,或者徐可和吳雨森。比如《和平飯店》就是吳雨森監製的,能夠分配到這些大導演的,多半都是有潛力的新導演,或者是一些重要的片子。
當然,蕭然不在乎培養出來的導演給其他公司拍戲,反正他的目標不是魅影壟斷,而是港片壟斷。這就需要在一定的程度上放一放人材,不過,魅影公司簽下的導演還是頗有不少的,比如徐可和吳雨森等。真正頂尖的人才還是被魅影控製在手上的,這就是蕭然一直渴望的控製。
見蕭然發著呆,林清霞忍不住走到他身旁坐下來,輕輕拍著他:“怎麽了?你那個劇本還沒完成?”
“難!真的很難!”蕭然苦笑不止,《新龍門客棧》在歐洲都幾乎完全失敗,如果不是有華人和一些當地人來捧場,說不定連四千萬的票房都沒有。
“想不到就算了,反正你都有那麽多創意都還沒用掉呢!”林清霞有時候亦不太明白這個老公,手上明明有若幹創意,卻不願意拿來自己拍或者寫出來。說到這裏,她輕輕的靠在蕭然的肩上,柔聲道:“不要累壞自己了!”
“沒事的,這樣的小事怎麽難得住我!”蕭然凝視著林清霞的眼睛,在這眼神裏,他看到了關切。不禁微笑著說出了自己的難題:“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目的,我想利用這部片子讓西方人接受武俠!”
“其實之前我已經讓策劃組調查了一下西方人的各種習慣……”蕭然腦海裏浮現出那份調查報告,其實他很清楚西方人一些習慣,隻是這份報告隻是為了給公司其他人一個提醒而已,提醒他們要遵循這些習慣來進入西方市場:“西方人崇尚理姓思維,他們的想法總是很有邏輯,就是凡事都講究科學姓!”
林清霞靜靜的望著蕭然侃侃而談的樣子,她喜歡蕭然這種模樣。蕭然忍不住再歎了一口氣,俠義倒是容易解釋,問題在於武功這東西是很難以科學來解釋的。
驀然間,他忽然靈光一閃,情不自禁的大叫:“有了,可以加入一個西方人的角色。通過這個西方人的角色來解釋,這樣更具有說服力。”
林清霞見蕭然如此開心,頓時亦是流露出喜色。蕭然興奮的望著她解釋:“他們要科學,我們就給他科學!就拿內功這個東西來說,我們可以讓它變得實質化一點,就說因為修煉武功,所以改變了人的基因。除此以外,我們還可以以其他方式來表達這種東西!”
林清霞愣住了,蕭然說的她明白,可是卻不太理解。蕭然興奮之餘沒留意到老婆的神色,隻是得意不已。其實他當然知道武功這玩意跟基因什麽的是掛不上鉤的,可是西方人既然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武功改變人體基因,而且因為這種改變是需要各方麵非常精密的配合,所以就有了改變失敗導致修煉者癱瘓(走火入魔)的事發生。而且,修煉者的體質一定要合格,以及各方麵,這樣一來,應該是能夠讓那些凡事都講究科學精神的西方人接受了。
解決了這個最困難的問題,蕭然終於把自己想要說的解釋了一遍,林清霞這才恍然大悟。可是,她很快便迷惑的用手撐在書桌上問:“那真的有武功嗎?”
蕭然嘿嘿一笑,有還是沒有,這完全不重要。因為他要表達出來的是一種相對誇張了很多的武功,帶有玄幻色彩的武俠故事。除此以外,他甚至想象到了自己下一部個人作品的樣子。
下一部他想拍道術,既然得到了這個啟發,那便一下子讓他開了竅。他想他可以利用西方理解的異能來解釋道術,比方說符咒便可理解為道術將自己的能力灌輸在這張紙片上,再利用那幾個字來壓製住上麵的能量,或者增強。
現在蕭然簡直激動得快要瘋了,隻要能夠寫出這兩個劇本,他才算是真正的編劇,而不是以前那個隻靠剽竊的編劇。這正是蕭然手上有若幹經典影片,而他自己卻不原因寫,甚至不願意導演的原因了。他想要的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名譽,而不是靠剽竊得來的。
見蕭然瘋瘋癲癲的在房間裏跳了半天,林清霞張大了嘴合不攏來,滿臉都是驚訝之色。當然不是因為蕭然的編劇才能而驚訝,而是驚訝蕭然竟然為能夠想得通這樣一個問題而開心得失態。
見蕭然那神色,林清霞忍不住好笑的抓住他。蕭然嘿嘿一笑,順勢摟住她便倒在了床上,正欲向那張嬌豔的麵容上吻去,卻被一隻手給擋住了,林清霞正色道:“爸那件事你解決了嗎?”
“還沒!”蕭然輕輕一笑,這件事,他完全不擔心。如果連莫懷恩都對付不了,那他還是幹脆退出這個遊戲算了,反正後麵好萊塢肯定還有更毒的招:“是莫懷恩做的,我暫時不想動他!”
“莫懷恩?”林清霞迷惑的想了下才記起便是那個曾經追求她很久的家夥,心想難道是為了自己,臉色微變:“他究竟是想幹什麽,他這個人太實際了,不容易對付!”
蕭然淡淡一笑,在他的觀念裏,沒有容易對付的對手,容易對付的,那就不叫對手了。莫懷恩因為太實際,所以做生意絕對是非常講求利益的,這就是有缺點,有缺點就有致命傷。蕭然自己的致命傷就在於林清霞和電影事業,誰能抓住這兩點就有機會擊敗他。
不過,他始終不太明白,是什麽驅使莫懷恩這種實際主義者間接向他動手。答案自然隻有一個,利益,很大的利益。可究竟是什麽利益,誰給他利益?這個還在蕭然的猜疑當中。
讓他很是迷糊的是,明宣隻不過是負債幾億而已,隻要魅影入主,隨時都能把這筆債務抗下來,那時候莫懷恩憑什麽拿那塊地?他輕輕的讓手指在腿上跳舞,一邊靜靜的思考著。除非,除非莫懷恩誌不在那塊地?否則根本沒可能在魅影手上拿下。
嘉禾、邵氏、曰本的鬆竹、東寶、曰和、東映四大公司,還有韓國的希傑與科森兩大發行公司,這些都是需要蕭然來應付的。起碼,如果他想要統治亞洲市場,這幾間電影公司必然要成為障礙。
其實在韓國方麵,蕭然已經覺得很幸運了。因為1991年韓國的三星以及現代和大宇等大企業都會因為某些政策的變化而紛紛進軍電影業,以財力控製了韓國絕大多數的電影院,若是到那時候再發力,就說什麽都晚了。
隻是,若想解決那麽多對手,倒真是不容易呀。蕭然可謂是對此深感頭疼,不過,這絕對不會沒有辦法,難道不是嗎?隻見他眼睛一亮,詭異的笑了!
《天若有情》在聖誕前後便上映了,票房亦達到了四千萬,《喋血雙雄》暫時被蕭然放在片庫裏暫時不動。因為他忽然意識到或許很有必要時刻讓自己手上掌握著兩張王牌,以應對同行的進攻。不過,《喋血雙雄》本來就不是很適合在春節上映,完全可以在五月份上。
至於今年的暑假檔,蕭然已經把位置挪給《終結者2》和另一部校園青春片《逃學威龍》。他敢保證,魅影每年將以各種大片塞滿電影院,讓每個人都心甘情願的套腰包。
而這目前的春節檔,蕭然打算把重點放在兩部賀歲片之上。其中之一是劉華和王祖仙主演的《賭俠》,隻是這一部《賭俠》卻與原版完全不同,隻借用了這個招牌而已,而另一部便是由剛剛上位不久的陳佳上導演,李練傑主演的《虎膽龍威》。
當然,千萬不要以為春節檔期魅影隻有這兩部影片上映,隻不過是以這兩部影片為主。而其他同期上映的片子亦有兩三部,隻不過上映的放映廳沒有那麽多,而藝術院線一樣在上映著兩部文藝片。這便是控製了院線的好處,可以隨心所欲的調整。
其他公司都沒有能力賀歲檔推出兩部重頭戲,一是戲院少了,二亦是因為沒有像魅影這樣強的製作能力。這次嘉禾出的片子是《奇跡》,而德寶則是一部蕭然完全沒印象的喜劇愛情片,導演亦是剛出道不久的,片名是《天堂之愛》,而天羅公司則是以一部麥黨雄監製的寫實動作片為主打。
眼見離春節不遠了,在蕭然的要求下,影協開了一次會。仍然是以四大公司為主,事實上,其他公司來了都沒意思,因為他們根本就說不上話。不過,這次除了四大公司以外,還有另外幾間小型發行公司參與。
吳寺遠還是呆在上首的主席位置上,其他的都按照各自的實力按順序坐了下去。吳寺遠清了清嗓子對在座每個人說:“其實這一次的會是蕭總要求開的,不如讓我們來聽聽他有什麽意見!”
蕭然站了起來,微笑著緩步在會議室裏走動,任由其他人疑惑的目光向他瞥來。不是蕭然裝腔作勢,而是正在考慮以這樣的語氣來表達自己的意思。若是嚴厲一點,倒不是不可以,不過,這樣會不會太張揚了一點。
想到這裏,蕭然輕輕一笑,掃視一眼盯著他的老板們淡淡說:“去年,各位老板一定賺了很多吧。”
“蕭總,你這是什麽意思?”鄒文淮不滿的盯著蕭然,他可不像蕭然這樣閑得沒事幹。像這樣的會議有何貫昌就足夠了,何必把他也請來:“大家都很忙,有什麽話,你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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