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崢嶸歲月 第四百三十七章 特俗手段
狂風呼嘯,天賜軍旗獵獵作響,平縣城下上萬錦衣衛士虎視眈眈,渾身散發著濃鬱的殺氣注視著城頭上瑟瑟發抖不知所措的聯軍士卒。七八裏路途在錦衣衛的進軍下,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已趕到,此時身著五彩魚鱗甲的錦衣衛突然出現平縣城下,給聯軍士卒無比的震撼!
五彩魚鱗甲象征著北疆!象征著劉泰的權威!不僅諸侯們知道,即使諸侯們麾下的士卒也是明白無比,甚至天下百姓都以錦衣衛所到之處,必然有神王劉泰存在來話語!
龍旗、麒麟旗、劉字大旗並列一排,旗下便是騎著雷神戰馬的劉泰,此刻劉泰手握霸王戟,身穿霸王甲,眼神平淡的注視著城頭聯軍士卒,猶如一位高高在上的神靈俯視人間,凡是劉泰眼神所過之處,聯軍士卒無比戰戰磕磕,猶如被惡魔注視一般,渾身不得動彈!
“平縣守將臧洪何在?吾家殿下在此,汝等如此失禮,休怪城破之後,誅殺爾等三族以儆效尤!”典韋打馬上前,嘴中傳出如洪鍾般的大喝之音響遍整個平縣縣城,凡是聞言者皆感震耳yù聾,甚至體弱者兩眼發黑,搖搖yù墜!
那恐怖的喝聲落在劉泰耳中,劉泰忍不住一陣莞爾,腦中想起名傳後世的獅子吼!雖然說典韋的喝聲遠不如張飛恐怖,可那震懾力卻是極為攝人心魄的,再加上典韋那醜惡的麵孔,看上去還真像是從地獄來到人間的魔王!
“呼呼”城頭上下隻餘下風聲不斷呼嘯,城頭上的聯軍士卒此時才注意到麵目醜惡的典韋,注視著典韋的目光說不出的恐懼,那道怒喝之音仿佛在心中徘徊久久不願離去!
因典韋早年以遊俠身份叱吒中原,所以城頭上的聯軍士卒有不少是認識典韋的,看到典韋那身著甲胄威風稟稟的mō樣,想起典韋曾在中原地區立下的威名,一個個注視著錦衣衛的目光更添上了一絲懼怕!
俗話說的好,強將手下無弱兵。這些年來天賜軍在各個戰場上大顯神威,已經十分突出的表現出了天賜軍強悍的戰鬥力,若是天賜軍其他軍團前來攻打平縣,聯軍士卒或許還有奮起廝殺的勇氣,可看著城頭下的錦衣衛,士卒們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
“武平侯、征東將軍臧洪見過殿下,因甲胄在身不便施禮,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海涵!”不多時,一襲身影出現在城樓之上,身後還跟隨者數個身穿甲胄的將領,仔細一看,言語此人不就是昔年支身前往北疆,請求劉泰出兵南下的臧洪嗎?
臧洪此刻身著甲胄,麵容有點蒼白,原本烏黑的雙鬢已有幾絲白發,搭配上那憔悴的神sè,看上去猶如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者,要知道,此時的臧洪年紀不過三十有三,正值一生最鼎盛的時期,三十多歲的臧洪,居然就顯現出了老者之態,實在是讓人有點難以想象啊。
這些年來,尤其是袁隗死後,臧洪的壓力真的很大,幾乎門閥之事,大多都會請求臧洪決斷,此次劉泰大舉南下,可以說臧家的門檻都被門閥士族踏破了,絕大部分門閥都希望臧洪能為其拿個主意,而臧洪自己都還做不了主呢,如何能幫他們?如此一來,被憂心事纏心的臧洪自然疲憊無比,乃至於歲不過三十五,雙鬢盡已出現白發。
“子源哎,你這又是何必呢?”看著臧洪那虛弱不堪的mō樣,劉泰麵sè有一瞬間的愕然。劉泰清晰的記得,當年臧洪進入華城時是何等的英姿颯爽,在殿前與劉泰侃侃而談,將天下大勢盡收於眼底,那睿智的雙目,開朗的性格即使現在劉泰還記憶猶新,可眼下才過去多少年?當年的那個臧洪居然變成了眼下看上去猶如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者?
“殿下”苦笑的搖了搖頭,隻見臧洪對著劉泰遙遙拱手道:“當年洪聞殿下一言銘記於心,此時洪便是如此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無語,真的非常無語,當年劉泰隨意的一句話,居然讓臧洪銘記於心,而且此刻還當著數萬甲士的麵說出來,實在讓劉泰有點汗顏啊。
無奈之下,劉泰好像又做了一次“剽客”,雖然是這好像不是第一次,恩!
“”劉泰皺著眉頭注視著臧洪,從臧洪話語中,劉泰明白到了一個意思,那就是臧洪並不願意率軍投降!當然,劉泰也不會把所以的期望都放在臧洪投降上,既然不願意投降,那麽,戰吧!
“子源,你真決定與寡人為敵了嗎?”冷著臉出聲問道,劉泰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前番已經派人前去勸降臧洪了,既然臧洪不識相,那麽還能怎麽辦?難不成劉泰為了減少損失,拉下老臉親自做說客嗎?
“在下從未有心與殿下為敵,還望殿下容在下半日思慮,不知殿下願否?”站在城樓上的臧洪聽聞劉泰的話語,靜靜的站立了數十息時間,環視了一眼城頭上密集的聯軍士卒,隻見士卒們一個個茫然無措的mō樣,頓時忍不住心中一緊,微微歎息一聲,對著劉泰拱手說道。
臧洪明白,若以聯軍目前的情況,根本不是劉泰的敵人,而且因城下有徐州兵的軍陣,城內留守的徐州兵一個個都搞不明情況,有些人甚至放下了武器,好像準備投降一般,當然,在臧洪沒有下令或者磋商好前,徐州將領絕對不敢放下兵器,如今徐州兵的情況很險峻,若是輕易放下兵器,指不定就被聯軍當內jiān屠殺了呢。
“半日?”劉泰眯著眼睛掃視了一眼城頭上那些聯軍士卒,隨後淡淡的笑了笑,明白臧洪的顧慮,其實此刻臧洪並不是不願意投降,最大的顧慮還是因為家族吧,畢竟此時臧洪身在前線後方空虛,若因臧洪投降,諸侯惱怒之下怪罪整個臧家,那麽,臧家的末日也就到了。
“好,寡人就給你半日時間,半日之後,若還不降,寡人絕不留情!”冷冷的注視著臧洪,隨後掃視了一眼臧洪身後的聯軍將領,看的將領們不敢與其對視,淡淡的笑了笑,隻見劉泰直接勒馬轉身離去,說不出的霸氣與瀟灑!
“謝殿下開恩!!”雖然劉泰直接離去,可臧洪出於尊卑之禮,仍然對著劉泰的背影施禮大喝道,那副尊敬的mō樣,實在看不出雙方眼下居然是不同陣營敵人,甚至能從語氣中,聽出臧洪對劉泰的絲絲崇拜之情!
“殿下,為何容臧洪半日時間,此時聯軍沒有準備,若讓兄弟們衝鋒,隻要片刻之間就可將平縣縣城取下啊。”黃忠一臉焦急帶點不解的mō樣對著坐在太師椅上老神在在的劉泰身發問道。
此時劉泰身在平縣北城外一座小山頭上的臨時指揮所內,錦衣衛在小山頭上為劉泰等人搭建了一個臨時帳篷,帳篷對著平縣的一麵敞開著,能居高臨下時刻關注平縣的情況,而劉泰與眾將則坐在帳篷內品嚐著美味的酒水和食物,當然,除了劉泰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味同嚼蠟,不明白劉泰玩的什麽把戲。
“取下縣城之後呢?”劉泰淡淡的看了一眼黃忠,隨後環視眾人道:“自張魯率軍離去之後,縣城內還有七萬聯軍,而我軍卻不過一萬之數,雖言我軍善戰,在戰場上從未有一敗,可若看守多陪於我軍的俘虜,寡人卻不看好,萬一出了什麽岔子,不但會驚動洛陽方麵的聯軍大舉進攻,還會導致我軍損失慘重,此虧本之買賣,寡人絕對不為!”
“”帳內一片寂靜,眾將都在思考劉泰的話語,方才文化的黃忠聽了劉泰的解釋後忍不住暗暗的點了點頭,認同了劉泰的試想。戰場上瞬息萬變,為將者當眾觀全局,當然,之所以認同劉泰的話語,還有一點原因,那就是劉泰從無敗績的輝煌功績和至高無上的身份,使得黃忠不得不認同!
“可半日之後,臧洪不降呢?”習慣站在劉泰身側護衛的典韋悶聲悶氣的出聲問道。典韋一直被譽為劉泰的門神,乃是劉泰最倚重的左膀右臂之一,在北疆眾將中,唯獨典韋一人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接近劉泰身側護衛劉泰,若是其他人,比如張飛和許褚都沒有這個資格!
“不降?”劉泰笑了笑,眼神有點玩味的看向帳內坐著的南華道人。南華道人坐在左排第二位,前一位是左慈,後一位是元空和尚,這樣的排位讓劉泰忍不住想到著名小說明教中的護教法王稱呼,當然,以三人的修為,確實配得上護教法王之稱,至於教主嘛,除了劉泰還有何人?
“寡人聞南華長老與元空大師在縣城內大鬧一場,不知此事是真是假?”玩味的眼神出現在劉泰的那充滿威儀的臉龐上有點格格不入,而劉泰文化的語氣,也有點奇怪,仿佛含有一點jī將的味道。
“此事不過是誤會罷了,還望殿下能就此揭過,貧道感jī不盡。”南華道人尷尬的咧了咧嘴巴,看了一眼身旁的元空和尚,隻見元空和尚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著,仿佛沒有聽見劉泰的問話,頓時額頭閃過一挑黑線。以南華三人的見識和能力,怎麽會看不出劉泰的用意?隻不過劉泰問話的對象直指南華道人,南華道人能不回答嗎?
值得一提的是,南華道人已允諾劉泰加入祖教,客居大長老身份,不過同時南華道人也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劉泰能對道教手下留情,不要廢除現今天下各地的道觀,並且允許道門繼續發展,至於未來道門的情況如何,那就不是南華道人能猜測得了了。
“區區小事,長老嚴重了,寡人怎會責怪長老呢?此下寡人還有事希望長老能相助呢。”劉泰笑嗬嗬的對著南華出聲說道,那副大尾巴狼的mō樣讓人有點無語,若是方才還不明白劉泰提出此事的目的,此刻帳內大部分人都算是反應過來了!
劉泰的意思很明顯,希望南華能在縣城內再次施展一次神跡,讓縣城的聯軍明白天賜軍是有神靈開道的!以南華道人和元空和尚的手段,此時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而如何讓聯軍明白南華是天賜軍的人那就更簡單了,隻要南華道人披上祖教的麒麟道袍,當今天下,隻要不是傻子,應該都能認的出來!
“殿下用心良苦啊”南華看著劉泰的目光有點無語,為了減少不必要的損傷,劉泰居然把想法打到剛剛投入祖教的南華道人頭上了,身為當事人,南華的感受簡直是哭笑不得,還沒上任正式工呢,就急著為其找活,劉泰這個老板當的實在是太黑心了!“哎”輕輕的歎息一聲,看著南華那苦笑的mō樣,劉泰眼珠子一轉,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mō樣出聲說道:“南華長老,祖教教典有言,上天有好生之殿,若戰事一開,不論誰勝誰敗,必有無數生靈因其而隕,寡人為祖教教皇,怎能容忍如此慘劇發生?還望南華長老能為蒼生出一份綿薄之禮,寡人感jī不盡啊”
“”愕然,在場所有人看著劉泰的目光都說不出的別扭,昔日被百姓譽為儈子手,屠夫,殺人魔王的劉泰,居然能說出這麽一番話語!可謂聞者發顫,觀者冒汗啊!
眾所周知,劉泰不但是神王,還是祖教的教皇,擁有祖教至高無上的權力,一些祖教名言大部分都是出自劉泰之手,甚至為此祖教三大首席大主教還專門編錄了一本名為祖教大典的書籍,書籍上全部記載著各種祖教神靈的神話故事,還有劉泰加注的名言,那句上天有好生之典便是祖教大典中專屬劉泰語錄的一句經典名言。
讓人極為震撼的是,為了加重祖教大典對祖教的意義,也為了加大祖教的信仰宣傳,劉泰專門請工部的頂級工匠,為其打造了一本放大上百倍,全部以黃金製作的黃金寶典,黃金寶典等同於祖教大典的放大版,置放在祖教大教堂最頂端,以一種別出心裁的工具自動為其翻頁,那碩大的金sè寶典每每翻動之時,都會引發一陣絢爛的光芒,讓人永遠難以忘記!
“咳咳”即使見過大風大làng的南華、左慈等人也忍不住一陣咳嗽,劉泰那神棍的mō樣,實在是讓人有點無語了,當然,以劉泰的身份確實適合當一個神棍,起碼那句為蒼生出一點綿薄之力,就讓南華道人無法拒絕了,否則的話,南華道人如何在北疆立足?
“殿下,還是貧道與師弟一同前往吧,以貧道的手段,想來會更有信服力!”搖了搖頭,左慈臉sè有點無奈的對著劉泰拱手說道。左慈當然不是為了那什麽為蒼生出點綿薄之力,而是為了南華此去不出岔子,對南華這個師弟,左慈是非常了解的,萬一脾氣上來,什麽luàn七八糟的事情都會做,到時候隻會讓情況越發糟糕罷了。
“好吧,既然道長有這份心,寡人怎會拒絕呢?”笑嗬嗬的對著左慈點了點頭,劉泰坐在上首做出一副請的mō樣說道。其實劉泰不屑用那些手段,可有時候這些手段卻能體現出完全不同的效果。
這個時代神靈在百姓心中的位置可以說是至高無上,而被譽為三仙的左慈三人更是百姓心中活著的神靈,若左慈和南華聯手施展神跡,那麽別說聯軍士卒,就算劉泰麾下精銳的錦衣衛都會被其震撼,乃至對左慈等人無限崇拜。
不多時,左慈與南華二人一同離開營帳,而元空和尚也隨其離去,或許是看出了劉泰對黃忠等人有事交代吧,畢竟元空和尚是外人,連左慈和南華都走了,元空和尚留下算什麽情況?
待得左慈三人離去,劉泰收起笑臉,眼神淡然的看向下首右排坐在首位的戲誌才出聲說道:“誌才,城內的龍人進行的如何了?有消息傳出來嗎?不論如何,寡人不希望發生昔日大草原之事,想來你也明白!”劉泰所言的龍人自然就是縣城內龍族的負責人,恩,也有可能是幽龍組的成員,不過在此劉泰沒有明言,想來也是為了替幽龍部保密吧。
“啟稟殿下,龍人還未回信,不過以城內的安排,龍人的安全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還請殿下安心。”戲誌才的臉sè已經好上許多,說起話來極為有力,雖然說戲誌才體內的蛇蠱還為徹底清楚,但在南華的手段下與正常人已沒有什麽區別了。
其實以劉泰的安排,戲誌才應該留在十裏外的營寨修養,不過郭嘉領了任務去琅邪宮,劉泰身邊頓時缺少了智謀之士商討,再加上戲誌才的執意跟隨和南華道人的保證,劉泰也就隨了戲誌才的意思,同意戲誌才抱病隨軍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