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崢嶸歲月 第四百三十四章 勸降!

趙雲是張繡的師弟,按理來說讓師兄做自己的屬下,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不過誰叫張繡是降將呢?而且這個降將脾氣還不小,誰的麵子也不賣,若不是有童淵在上麵壓著,怕是趙雲也指揮不了張繡。

“張繡,本將軍令你率兵五千埋伏在孟津退往洛陽的要道之上,務必要生擒董卓,你可辦得到?”趙雲注視著張繡的眼神有點猶豫,原先張繡可是董卓的屬下啊,如今居然讓張繡去抓老主子,這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末將”愕然的抬起頭來看向趙雲,張繡眼中隱隱閃過一道怒氣,對董卓,張繡沒有什麽感覺,畢竟雙方之間沒有直接的臣屬關係,一直以來張繡都是在張濟名下效力,可問題是,不論如何董卓是張繡名義上的老主子啊!誰去抓董卓都沒有關係,可若張繡領兵去埋伏,這算什麽事?

“若沒有信心,汝大可拒絕便是!”趙雲淡淡的看了一眼張繡,沒有那種下了軍令,張繡必須要執行的意思。在天賜軍中,上級下達命令,下級是可以有選擇性的,之所以如此,乃是為了培養下級的自主性質,若整個天賜軍都成了一個木偶軍團,那麽還有何生氣可言?

當然,大部分時間下級都不能拒絕上級的命令,尤其是在危機等緊急之時,如果上級以死命令的口wěn下達命令,除了對北疆大業有危害的事情,比如造反,以權謀sī等事之外,那麽下級就必須要執行,畢竟北疆是一個政體,上麵的命令,下屬執行時都在陽奉yīn違,那麽,劉泰的威儀何在?北疆政權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臉sè變換不斷,低著頭的張繡咬緊了鋼牙,此刻張繡感覺到了深深的恥辱!若不是官階與趙雲相差懸殊,何必忍受如此屈辱?當然,張繡也知道趙雲並不是故意為難自己,而是因為趙雲想給張繡立功的機會!

如今的天賜軍因有長時間的組件,內部已然非常臃腫,形成了類似自給自足的係統,完全沒必要從外部吸收武將強大己身,而有時候優秀的將領被天賜軍折服後,劉泰自然要為其委派職責,如此一來,本就指揮係統龐大的天賜軍再融入這些降將,豈不是luàn成了一鍋粥?

當然,這並不是誰的錯!降將想要在天賜軍中出頭的難度其實並不大,畢竟他們有足夠的資本,隻要能在一兩次戰役中取得一定的戰績,那麽也能獲得天賜軍各級將領的容納,天賜軍不需要廢物,也絕對不會允許一個草包將軍在軍中立足!

“末將領命!!”猛然抬起頭對視著趙雲,張繡傳出一陣低吼道。此刻張繡漲紅了臉,看著趙雲的目光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為了能在天賜軍中立足,張繡不惜拿自身的名聲去賭!

平縣

“報”一聲驚慌失措的大喝聲震驚整個縣丞府,此時縣丞府內到處都是身著甲胄的衛士,一個個如臨大敵般搜尋者府邸的每個角落,畢竟發生了南華和元空事件後,這些個將士怎麽還敢玩忽職守?萬一臧洪的安全出了什麽問題,那麽,將會有無數人為其陪葬!!

“何事如此驚慌?主公還在歇息,若無要事,暫時在旁候著!!”一身斥候打扮的漢子雖然進入了大門,可卻被巡邏的衛士攔了下來,隻見衛士頭目一臉惱怒看著斥候大喝道。

俗話說的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臧洪身邊的衛士可都是平縣聯軍最精銳的部隊,臧洪的嫡係心腹,別說小小一個斥候,就算一些將軍求見臧洪,也要在衛士麵前客客氣氣的,更何況這位來通稟的斥候看上去還不是所屬臧洪的直係部隊,恩,也就是那些門閥湊來的雜牌軍!

想要求見臧洪?沒問題!那就先過了小鬼這一關吧!

“啟稟大人,小的有急事求見主公,還請大人高抬貴手啊!”斥候麵sè極為焦急,看著衛士頭目的目光充滿了謙恭之意,可問題是,有些小鬼並不是你表現卑微就好通過的,比如斥候眼前的衛士頭目!“哼,本大人該不該懷疑你是敵軍派來的jiān細?恩,想要見主公不難,說說有什麽重要軍情,如果是一些小事,那麽就乖乖的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少在這làng費本本大人時間!”小頭目看著斥候卑微的mō樣更是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本來還想調戲一下斥候,可見聽到jiān細二字時,臉sè被嚇得發白,頓時止住了口,有些玩笑,可不是輕易開得啊。

“哼,大哥,我看小子說不準還真是jiān細呢!”一旁的衛士上前對著衛士頭目討好說道。那副卑躬屈漆的mō樣,實在難以想象這個衛士居然是一位軍人!恩,諸侯軍的素質確實好不到哪裏去,若不討好上位,怕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趕走了,連飯碗都保不住!

“就是,就是”一旁衛士連連起哄,看著斥候的mō樣充滿了調笑之意,這樣一對衛兵,居然被稱之為平縣“最精銳”的聯盟軍,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啊。

“大人”斥候條例中友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非直係負責人,或者特級上官是不能透lù隻字半語的,否則將會被視為jiān細或者橫加各種罪名。其實這一條規定確實不錯,能很好的保證消息不外泄,可此時身在斥候麵前的衛士頭目好像並不算什麽上官吧?隻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恩?難不成本大人沒資格知道嗎?”衛士頭目既然能爬到現在的地位,自然是耳通八方的人物,看到斥候猶豫的mō樣,就想到斥候很有可能在為難這一點,所致衛士將右手放在左肩刀柄上,做出一副威脅的mō樣對著斥候說道。

“我我”看到衛士頭目想要動真的,斥候頓時嚇了一個哆嗦,渾身發白的注視著衛士頭目。在這個時代,人命不如狗賤,就算衛士頭目真的處決了斥候,也不過是一個瀆職之罪罷了,當然,前提是斥候送來的消息並不緊要。

“大人,這條消息乃是口頭傳來,據前線的斥候交代,陶將軍的兵馬已在回轉平縣的路上,最多黃昏過後到達平縣,陶將軍命人來言,希望主公能擺下宴席招待從前線退下來的兄弟,小人職責所在,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大人勿怪!”斥候臉sè蒼白的對著衛士頭目躬身說道。衛士頭目沒有看到,斥候躬身說話時,眼神中閃過一道冷光,那濃濃的不屑之sè讓人心寒!

“陶大人回來了?”衛士頭目愣了愣,看著斥候的目光也緩和了許多,不多時,對著斥候淡淡的揮了揮手,轉身說道:“跟本大人去麵見主公吧,此時還是你親自與主公交代的好。”

“諾!”斥候麵sè沒有什麽特俗的表情,對著衛士頭目再次行了一禮,躬身應道。看到斥候如此識趣,衛士頭目與一般的衛士門都是暗自的點了點頭,心中忍不住想道,“這小子上道,以後有前途啊!”

府衙書房內

斥候哆哆嗦嗦的軌道在桌案不遠處,前方是正在批示公文的臧洪,後方是衛士頭目站在那兒等候臧洪的命令,初入書房,衛士頭目就對臧洪通稟了來意,不過臧洪一直沒有回應,隻是批閱著公文,看上去很投入的mō樣。

“你叫什麽?”突然,隻見臧洪抬起頭來看向跪在地上的斥候,表情很淡然,恩,也可以說是很僵硬,仿佛不苟言笑一般,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局外人!難不成,臧洪因為南華和元空和尚的事情還未平息心境?否則的話,臧洪的神態怎會這般僵硬?

“屬下名為劉大!”斥候低著頭回道,這個時代,普通的家庭都會為孩子取一些簡單的名字,恩,賤名好過日嘛。隻見斥候那瑟瑟發抖的mō樣,看上去還真是沒見過世麵的mō樣,連抬頭看一眼臧洪的勇氣都沒有。

“哦”淡淡的應了應,隨後隻見臧洪看向衛士頭目,揮了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關上房門,本將軍要和這位斥候兄弟好好談一談!”

兄弟!臧洪居然對斥候稱呼為兄弟!!怎麽可能!!!

聞言,衛士頭目和斥候的表情各不相同,衛士的表情倒沒有什麽奇特之處,隻是滿含嫉妒的看了一眼斥候,心中忍不住嘀咕道:“nǎinǎi的,這種貨sè居然能被主公稱為兄弟,真是撞大運了啊!”

衛士頭目心中想什麽沒人知道,可此時斥候的表情卻是大變,那對著地麵的臉孔變化連連,眼中凶光暴閃,不過斥候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畢竟臧洪隻是要斥候留下單獨談談!斥候是什麽人?如果是聯軍斥候,為什麽會對臧洪其歹意?難不成斥候是天賜軍派來冒充的?不可能!要知道,雖然聯軍內部雜luàn,但在臧洪的治理下,各部隊還是比較穩定的,很難出現冒充的人物,就算有冒充的,也不可能輕易取得令牌進入府衙!

“諾!”衛士頭目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書房,出腳前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上座的臧洪,隻見臧洪看著斥候的目光難以捉mō,其中透lù出一種疲憊的味道,為什麽?這是什麽意思?

搖了搖頭,關上書房的房門,衛士頭目敬職敬業的守在書房外數米處,也不敢去偷聽臧洪和斥候的談話內容,雖然說衛士頭目的地位也不低,可在臧洪麵前,衛士頭目卻隻是一個隨手可捏死的螞蟻!

“大哥,你怎麽讓那小子一個人留在裏麵?萬一主公出了什麽事,我們的小命可都難保啊。”看到衛士頭目退出書房,一旁一個看上去極為鬼精靈的瘦子湊上前來嘀咕道。

“你知道個球,主公要本大人出來,本大人能不出來嗎?!”惱怒的看了一眼瘦子,衛士頭目語氣有點衝的輕喝道。說實話,衛士頭目還真不想出來,畢竟不久前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若是當時臧洪被刺殺,那麽

書房內

衛士頭目退出之後,頓時便安靜了下來,臧洪並沒有說話,依然在那埋頭批閱著公文,仿佛在臧洪麵前有無數的公文等著批閱一般,可問題是,區區數萬聯軍,能有什麽jīmáo蒜皮的事情?用著臧洪如此忙碌嗎?

偷偷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臧洪,隨後低下頭去,斥候沒有先說什麽,既然臧洪不想開口,那麽身為下屬的斥候先說話,明顯就是不敬,如此一來,斥候的小命豈不是難保?

“恭祖真的回來平縣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臧洪抬起頭來看向斥候問道。那表情有點奇怪,看著斥候的眼神之中透lù出一種莫名的味道,仿佛心情非常沉重!

“啟稟主公,陶將軍是否真的回到平縣,屬下並不清楚,屬下隻是將前線傳來的口訊轉達給主公而已!”斥候原本那緊張的語氣變為平緩,好像一下子就變了一個人,不過低下的頭並沒有抬起頭!

“主公??”略有諷刺意味的喃喃低語,隻見臧洪撇了撇嘴,看向斥候的表情極為不屑,不多時,臧洪出聲說道:“你的主公不是在下吧?哼哼,別將天下人都當成傻子,當初陶恭祖將平縣托付與本將軍時,就已明言,若不是陳登來傳訊,那麽必定是敵軍的jiān細!!”

“哦??”沒有什麽特俗表情,隻是帶著點不解的抬起頭來看向臧洪,仿佛在疑huò自己什麽地方出了問題一般,隻見斥候出聲問道:“不知臧大人從何看出此點?在下自問並沒有什麽紕漏吧?至於陶將軍托付之言根本就不純在,大人也不需要和在下玩這種把戲了吧?”

“嗬”忍不住笑了笑,臧洪看著斥候的目光有點玩味,隨後搖了搖頭說道:“你並沒有出什麽錯,本大人隻是隨口一問罷了,看來天賜軍中的特別部隊,也並不是外麵相傳的那般神乎其神啊!”

觀臧洪的mō樣,想來極有可能知道斥候的出處,在北疆,能被稱之為特別行動部隊的好像就隻有特戰隊啊?難不成眼前這位斥候乃是特戰隊的人?不過,特戰隊的人怎麽可能那麽容易hún入聯軍之中?

“大人好眼力,不愧是當今天下門閥士族之首!”捧了個馬屁,隻見斥候笑嗬嗬的站起身來注視著臧洪,隨後突然右手往臉sè一擺,隻見斥候原本那忠厚老實的麵孔消失不見,出現在臧洪麵前的是一位看上去極為文秀的青年男子,若不知明細者,單看男子默認,甚至認為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子罷了!

“易容術??!”臧洪起身對著男子一陣驚呼,睜大了雙瞳注視著青年男子說不出驚訝,當然,不是驚恐,畢竟臧洪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能在南華和元空和尚聯手的情況下沒有被嚇倒的人物,怎麽可能是一般人能相比的?

“大人好眼力!”青年男子笑嗬嗬的對著臧洪拱手說道:“不過在下可不是特戰組的人員,而是專屬與殿下的秘密組織,至於組織的名號嘛,還望在下不能當坦誠相對!”

“”沉悶,臧洪注視著青年男子沒有說話,不多時坐回到原來的軟榻上,眼睛一直看著青年男子,連眨都沒有眨一眼,不知道過了多見,隻聽臧洪略帶疲憊的出聲說道:“本將軍所料不差,殿下已占據了平縣港口了把?”

很疲憊,透lù著一絲無奈,此刻臧洪的語氣猶如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一直以來,臧洪對劉泰存在更多的應該是好感,畢竟劉泰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雄主,若不是劉泰執意收回土地,削弱士族門閥的勢力,那麽臧洪絕對會無條件效忠劉泰,可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當然,就算立場不同,也止不住臧洪對劉泰的敬佩,久而久之,劉泰在臧洪心間的位置越來越高大,因此,臧洪看待劉泰頒布的各種政策都理解了許多,甚至很多時候,臧洪都想著放棄一切特權,成為劉泰的一個臣子,可惜的是,因為各方麵的壓力,導致臧洪隻能扯起大旗與劉泰對抗,說實話,臧洪非常清楚,這,是!!!以卵擊石!!

“確實如此!”青年男子含笑的點了點頭,隨後對著臧洪拱手道:“而且陶大人已率全軍投降我主,我主素來愛惜百姓性命,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戰役,我主希望臧大人能接受北疆的勸降,至於臧大人在北疆效力與否,那就看臧大人自己的意思了。”

“恩??”臧洪皺了皺眉頭看向青年男子,略帶不解的出聲說道:“殿下居然願意放在下離去?要知道,在下可是門閥之首,未來殿下的最大阻力啊,以殿下的雄才偉略,怎會行如此不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