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崢嶸歲月 第三百九十章 馬、韓(求訂閱)
“陛下,臣萬死”看到劉協發怒,王允頓時打了個jī靈,雖然是帝黨的首領人物,但天子的威嚴,王允是不敢冒犯的,那種對漢室的忠心,已深埋王允心中。
“哼”劉協冷哼一聲,幼稚的臉龐上,帶著一點紅cháo,隻見劉協捏緊拳頭,對著王允說道:“盧愛卿乃漢室肋骨,任何人都有可能會有二心,但惟獨盧愛卿不可能,王司徒,朕奉勸你,不要為難盧愛卿,否則否則,朕決不饒你”
“嗚嗚嗚”一陣微微的抽泣聲,從盧植嘴中傳出,隻見盧植捂著老臉,淚水緩緩落下,雖然劉協還是一個孩子,這番話或許也隻是童言,但有這份心,身為漢室忠臣的盧植,就算死也在所不惜了。
王允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但再劉協的注視下,王允不敢多說什麽,隻能叩首行禮道:“臣遵旨”
“知道就好。”劉協點了點頭,隨後對著在場的眾位帝黨核心人物,躬身說道:“諸位愛卿,朕的命都在爾等手中,是否求助於神王,一切皆看爾等之意。”
神sè很平淡,但劉協說出這句話時,眼神中有深深的無奈,劉協不想求救劉泰,因為劉協不放心,劉協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真入了北疆,或許生命不會有危險,但從靈帝傳到劉協手中的帝位,怕是也難保了。
“陛下放心,臣心中自有計較,少則半年,多則一年,董賊必死”王允麵容猙獰的抬頭對著劉協說道,眼神出奇的肯定,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了
“此言當真?”劉協麵sè瞬間大喜,對著王允發問道。
“千真萬確”王允點頭回道。
太師府
自遷都長安沒有多久,董卓便讓劉協下封自己為太師,太師位在三公之上,總督天下軍政大權,可以說現在的董卓,完全就是漢室的無冕之王,掌握實權的王
“太師,李肅雖然去了北疆,但天賜軍確已兵發平富縣城,怕是來不及了啊。”隻見才到中年的李儒,此時鬢發已經全白了,看了一眼坐在上首,左擁右抱,攔著兩位絕sè美人的董卓,李儒有點無奈的出聲說道。
“來不及了?哼”董卓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注視著李儒說道:“若真來不及,那就開戰吧,老夫容忍劉泰小兒太久太久了,一直以來,老夫認為隻要讓步,劉泰就會適可而止,但不成想此子野心比誰都大,現在他要的是西涼,明年後年呢?是不是想要老夫的命了?”
“可,太師”李儒愣了愣,在此之前,董卓好像沒有說過要和劉泰真的決戰吧,但為什麽變卦的如此之快?有點轉不過頭來的李儒,對著董卓說道:“太師啊,北疆勢大,若真的硬碰硬,我們沒有一丁點希望啊。”
“嘿嘿,沒有希望嗎?”董卓嘴角掛起一道冷笑,推開兩女,吩咐兩女滾蛋後,董卓笑嗬嗬的站起身來,走到李儒身前不遠處,雙目緊緊的注視著李儒,看的李儒渾身發máo的時候說道:“當年天下諸侯是怎麽對待老夫的,老夫就怎麽對待劉泰小兒”
“什麽??”一聲驚呼從李儒口中傳出,身為智者的李儒,在董卓的話語過後,一瞬間就明白了董卓的想法,當年諸侯是怎麽對待董卓的?那可是聯合起來討伐啊,若董卓也想用這一招
“太師,如此是否太過凶險了?如今天下諸侯已撕破了臉皮,公開互相討伐,怎麽可能還會聯合?而且我們也沒有名義啊?”李儒有點無語,雖然明白了董卓的想法,但李儒實在想不出,董卓如何去實行
“簡單”董卓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走動了幾步,臉sè有點猙獰,轉頭看著李儒說道:“既然天下已經luàn了,那老夫就讓他更luàn想要抓到劉泰小兒的把柄很難,但我等為何不主動製造?”
“文優啊,你說說當今天下最引諸侯矚目的是何人?”董卓的話語說了一半,突然頓了頓,眼神中透lù著睿智之sè,對著李儒發問道。
雖然說董卓是一個武人,但武人並不代表就沒有頭腦,如今的偌大基業,可都是董卓一步一步打下來的,如果董卓是個蠢蛋,怎麽可能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應該是神王吧,畢竟神王一直都是天下人的焦點,此時神王派趙雲領兵二十萬兵發西涼,天下諸侯都停止了所有董卓,靜待西涼局勢的變化。”李儒皺著眉頭思索一番後,對著董卓拱手說道。
當今天下,最強大的諸侯莫過劉泰和董卓,而北疆和三輔之間,強弱一目了然,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此時北疆對西涼動手,也就代表向三輔宣戰,兩個最強諸侯的碰撞,自然會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對啊,因為劉泰,天下諸侯不敢動了,他們非常清楚,若老夫身敗名裂,那天下何人能阻劉泰的腳步?此時諸侯之所以不敢和劉泰較真,完全是因為沒有一個合適的借口,若老夫給了天下諸侯一個借口,待得天下諸侯聯合起來,劉泰小兒的命還有多久?”董卓笑了笑,眼神凶殘無比,仿佛已經看到了劉泰身敗名裂,自己霸占北疆萬萬裏疆土的那一幕。
“什麽借口?”李儒神sè更加凝重,因為董卓的每一個動作,都關乎三輔軍閥的生死存亡,若董卓走嚇招,那後果可就恐怖了。
董卓看著李儒,眼神越來越冷,渾身上下散發著濃鬱的寒氣,嘴巴微動,仿佛從牙縫間吐出了兩個字說道:“帝崩”
“”睜大了眼睛,李儒滿臉驚恐的看著董卓,任李儒怎麽想也不想到,董卓居然把注意打到天子身上去了,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若董卓真的如此做了,先不管其他,起碼董卓會死的很慘。
看到李儒驚恐的mō樣,董卓淡淡的笑了笑,右手拍了拍李儒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天子不會駕崩在三輔,也不是死在我董卓手中,老夫會為天子準備一個好機會出逃,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會加在劉泰小兒的身上”
“太師yù放天子北往?”神sè很難看,李儒感覺自己的舌頭有點打結。說實話,董卓實在是太膽大了,在這個忠君思想已蔓延了四百年的時代,董卓居然為了勝敗,密謀除掉天子,這
“是啊,王允那老兒自作聰明,以為送個女人,就能míhuò住老夫了,但他想不到的是,這招完全是陪了女兒又折命啊,放心吧,劉協的離去,不會被任何人發現,除了老夫”董卓笑了笑,很yīn森的笑容,那發黃的老牙,甚至可以看到一點點血絲。
司徒府
王允回府後,就一個人待在書房裏傻傻的發呆,不多時下人來報,溫侯呂布前來拜訪,聽到這個消息的王允,頓時回過神來,整了整衣裝,一副憂慮的mō樣走出書房。
大堂內,身著便衣的呂布,神sè非常難看,待得王允走入殿堂後,呂布冷冷一笑說道:“王司徒好算計啊,一麵芝兒許配與本將,一麵又將芝兒送給義父,嗬,真當我呂奉先好欺負的嗎?”
“這.這,奉先這說的是哪裏話,還請聽老夫解釋一番可好?”隻見王允一臉哭喪著對著呂布說道,那神情不比受了委屈的深閨怨fù差多少。
“解釋?嗬本將軍且聽你解釋又如何?”冷冷一笑,呂布眼神yīn霾的看著王允,若王允不給呂布一個解釋,哼哼
其實王芝的容貌的也不算說是傾國傾城,不過至少是容貌絕佳,按理來說,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呂布根本不會在意,但問題是,這個女人應該是呂布的卻被送給了別人,而且還是呂布的義父董卓
“哎,老夫也是無奈啊,奉先也知太師好sè,我那女兒年幼無知,在太師拜訪府邸之時,居然跑了出來,以太師的性格,怎會放過小兒?老夫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啊,奉先請想,小女不過二八芳齡,老夫怎會自願將其送給年過半百有餘的太師?”王允滿臉苦笑,搖著頭,眼淚止不住的滴下,那神情看上去極為淒涼。
“怎麽可能??”呂布霎時間愕然,原本呂布還以為是王允為了結交董卓,主動送上女兒,但不成想是董卓強搶,明白過來的呂布,頓時大怒,他祖母的,董卓搶別的女人,呂布無所謂,可搶到呂布頭上,那就不能不計較了。
“嶽父此言當真?”眯著眼睛,呂布語氣充滿寒氣,冷冷的對著王允說道,雖然叫著嶽父的稱呼,但可以聽出,呂布此時依然還清醒著,起碼沒有立刻昏頭。
“當真,若有半句虛言,讓老夫千刀萬剮而死”王允神態務必認真的對著呂布說道,就差跪地起誓了。古人對誓言極其認真,尤其是以死為代價的誓言,王允的這番表態,頓時讓呂布信了八分。
“”沉悶,很久的沉悶,呂布的神sè越來越冷,周圍的空氣都被逐漸影響,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從呂布的喉嚨裏吐出一段話語說道:“董賊欺我太甚”
平富城,縣府
氣氛很凝重,馬騰、韓遂,以及馬韓兩家的子弟全部齊於一堂,一個個悶著不說話,眼神看向坐在上首的馬騰,或者時不時的喵一眼坐在馬騰下一個台階的韓遂。
“報”突然,一位身著鎧甲的將領衝入殿堂,對著上首的馬騰和韓遂大喝道:“主公,天賜軍趙雲部已到東城外五十裏處,預計三個時辰後到達平富。”
“恩?這麽快?”閉著眼睛,在想事情的馬騰,皺了皺眉頭,看向將領問道:“天賜軍先鋒為何人?”
“啟稟主公,是撫順將軍張遼張文遠。”將領一絲不苟的回答道,看不出任何表情,如此來看,對陣天賜軍,西涼軍底下的將領心態還是可以的。
“張遼?”眯了眯眼睛,韓遂出聲說道:“兄長,張遼此人乃是高順的妻弟,在天賜軍中從小卒坐到了將軍的位置,足見此人有些本領,我等不如閉門不戰如何?”
“掛免戰牌?”看到韓遂的mō樣,馬騰皺了皺眉頭,有點不滿的出聲說道,若是西涼軍真的未戰先屈,那丟臉可就丟大了,雖然張遼有點小名氣,但也不能讓馬騰到不敢應戰的程度
“叔父,此舉決議不可,天賜軍來勢洶洶,我軍本就士氣不足,若頭陣落了氣勢,那我西涼可就完了,父親,孩兒請戰,若不勝,孩兒甘願一死”馬超一臉不讚同的起身對著馬騰拱手說道,待在平富城已有數日,馬超早就技癢難耐了,如今出現了一個好對手,馬超怎會放過?
“超兒不可,張遼武藝雖不顯,但既然能被趙雲任命為統兵大將,自然不是泛泛之輩,當以小心為上啊。”韓遂明顯是保守派,說實話,韓遂不想和天賜軍為敵,畢竟北疆實在太強大了,但此時韓遂沒有任何選擇權。
“哼,叔父膽小,我馬超可不膽小,叔父放心與家父待在城內即刻,超自領兵去戰”馬超看著韓遂,冷冷的笑了笑,隨後對著馬騰躬身說道:“望父親成全孩兒”
“”沒有說話,馬騰看著馬超那成熟的mō樣,心中有點恍然,這麽一晃間,當年的小屁孩也已長大chéng人,此時更是即將上戰場建功立業,或許,是該放點權利的時候了。
“好吧,為父給你三千兵馬,即使僥幸勝了,也不可驕傲自滿,立即退回城內,若敗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馬騰點了點頭,隨後取來一支令箭交到馬超手中說道。
“哎壽成,你怎可如此衝動?”看到馬騰居然答應了馬超的請求,韓遂頓時就急了,站起身來,對著馬騰問道。
“文約啊,將來的天下都是孩子們的,是戰或和,都讓孩子們自己決定吧,天賜軍不可敵,為兄非常清楚,但,我西涼軍也不是孬種”馬騰轉過身看著韓遂,那鋒利的眼神直入韓遂心中。
馬騰何嚐想戰?但北疆太過分了,第一次交兵就派二十萬,這可是要覆滅馬騰和韓遂二人啊。
“”張了張嘴巴,看著馬騰和馬騰那銳氣的mō樣,韓遂無奈的歎息一聲,或許,西涼掌握在馬騰父子手中才更合適吧,韓遂已經過時了,看著馬超,韓遂點了點頭,取出一支令箭說道:“既然壽成出三千兵馬,身為兄弟的,怎可冷眼旁觀?這支令箭可調動我部六千人,超兒,你自己看著辦吧。”
接過還帶著溫暖的令箭,馬超有點無言以對,剛才馬超的態度那麽不近人情,不成想韓遂還是將兵馬交給了馬超,這讓馬超怎麽好意思?當然,有兵馬送上,馬超自然不可能不接,想要立大功,那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兵馬才行。
“超,謝叔父大恩”拱手一禮,馬超能做到的也隻有如此了,畢竟一直以來,馬、韓二家都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雖然韓遂顯了真情,但誰知是真是假呢?
馬超一走,殿堂內大部分人都跟隨而出,轉眼間,偌大的殿堂,隻剩下馬騰和韓遂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二人心中都有點苦澀,如今西涼的基業,可都是馬騰和韓遂冒著抄家滅族的大罪打下來的,但天賜軍的到來,讓這兩位曾經雄心萬丈的中年男子,心情落到了低穀。
“文約,若敗了,我等該何去何從?”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馬騰有點心煩的出聲問道,人之常情,在大戰開始之前,都會想想後路,畢竟馬騰和韓遂不是孤家寡人。
“我不知道。”韓遂搖了搖頭,臉sè不比馬騰好到哪裏去,帶點心酸的說道:“天賜軍在任何方麵都遠勝我西涼,若神王一定要取西涼,我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如果真的敗了,還是就地投降吧,神王不是一個對內好殺的人,以我們的才能,獲得神王的重用也不是不可能啊。”
“當臣子?”馬騰皺了皺眉頭,心中微微嘀咕了聲,說實話,馬騰從沒有想過要自立,畢竟這江山雖luàn,但始終還是漢室的,隻要北疆政權一日還在,天下就無人敢竊據皇統,這是一個很現實的事情
“若神王不允呢?我等當何去何從?”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很小,幾乎可以說忽略不計,但馬騰還是提了出來,俗話會所的好,凡事瞬息萬變,不要把jī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逃吧,南下,或者北上”苦笑的搖了搖頭,今天的馬騰問題還真是多了,韓遂有點反應不過來,當然,這何嚐不是韓遂想要知道的答案?
“南下?”馬騰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說道:“北上嗎?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