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可憐的駙馬(第一更,求訂閱)
萬玉公主的父親,也就是羌胡現今的族長,族長是羌人,對漢庭還是比較眷戀的,若不是漢庭連番壓榨涼州羌人,萬玉公主的父親也不會常年和漢庭作對,此次出征北疆,羌胡族長也是十分無奈,畢竟涼州出了個董魔王,頭上又有鮮卑,夾縫裏生存,實在是太難了。
“哼胡承安啊胡承安,你的想法我還不知道嗎?一些個漢人,雖然死了,本公主也不會太難受,但你罔顧本公主的軍令是什麽意思?如今我爹爹正值壯年,想要當族長,你還沒那資格吧?難不成你想篡位?哦?本公主可記住,族中對謀反的人,懲罰可是很嚴厲的啊,在場的將軍中,有多少個願意隨胡承安送死?”能被任命為三軍統帥,自然也不是簡單人物,聽了胡承安的話語後,萬玉公主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坐在帥椅上,眯著眼睛環視了一眼帳內的眾人,淡淡的說道。
“.......”胡承安臉色很難看,非常生氣,胡承安很生氣萬玉公主居然不給自己一點麵子這是自己的女人?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嗎?
胡承安自然不敢反,萬玉公主說的好聽,其實羌胡的族長,已經半條腿踏入棺材了,而且病魔纏身,整天隻能躺在榻上接客,最多也就三四年的命,剛好,老族長身後沒有男係後裔,這一次的族長位置百分百要落到胡人手中,而胡人中,唯一的選擇就是胡承安,既然族長之位穩若泰山,胡承安有必要去造那反嗎?吃飽了撐的?還是幹嘛?而且羌胡第一美人萬玉公主還是胡承安的未婚妻子呢....
“屬下不敢....”頓時大部分都站起身來,對著萬餘公主單膝跪倒在地,低著頭,私底下用眼神交流著。
雖然說胡承安在軍中的威信很高,但這些個將領魚龍混雜,誰敢強出頭?這不是找死嗎?最重要是胡承安並沒有表明什麽心悸,他們何必去吃力不討好?
當然,這些將領肯服軟的原因還有一條,那就是萬玉公主遲早都是胡承安的人,服從誰不是服從?現在違抗了萬玉公主的命令,保不定過後就要被胡承安恩將仇報,穿小鞋呢。
萬玉公主冷冷的笑了笑,隨後將目光看向滿臉豬肝色的胡承安,淡淡的說道:“不知胡將軍,是不是要反啊?”
“.....”胡承安眼中閃過一道怒氣,但萬玉公主已經占了上風,此時若胡承安有什麽矛頭,肯定對自己會不利,再說也不可能大庭廣眾之下光明正大的與萬玉公主爭鋒相對啊。
“末將不敢”屈辱的,鬱悶的,憋屈的,胡承安站起身來對著萬玉公主單膝跪倒在地,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一個大男人,對著自己的未婚妻下跪,還有比這更鬱悶的事情嗎?
“嗬...知道不敢就好”萬玉公主看了一眼胡承安的窘相,嘴角掛起一絲弧度,說不出的讓人迷醉,當然,這些將領都低著頭是不看到的。
“下令,大軍退後三十裏安營紮寨,短時間內不得對臨戎城發起進攻,先磨磨天賜軍的銳氣吧。”萬玉公主環視了一眼跪在大帳內的眾將,淡淡的出聲說道。
“諾”雖然被一個女人命令,心裏有點不舒服,但眾人還是齊聲應諾胡承安敢無視族長信物,他們可不敢
羌胡營寨,後帳
“萬玉兒..我軍糧草本就不足,你現在讓大軍退後三十裏,不是陷我羌胡十萬鐵騎於絕境嗎?”胡承安坐在萬玉公主的營帳內,臉色難看之極的對著平淡的萬玉公主低喝道。
“糧草不足??”萬玉公主看上去很平淡,沒有絲毫因為胡承安語氣不經而生氣,隻是淡淡的說道:“我軍糧草還足夠支持一個月,一個月時間也足夠鮮卑和劉泰分出勝負了,何必讓士卒白白去送死?”
“.....”胡承安愣了愣,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著萬玉公主說道:“萬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五方說好同進同退,若說在這坐觀其城,豈不是太不道義了?”
萬玉公主嘴角一撇,白了一眼胡承安說道:“就你這傻瓜才會讓士卒白白去送死,你沒見北匈奴不照樣是出工不出力嗎?北匈奴近些年來,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西域諸國平了又反,反了又平,耗費了多少國力?他們能耗的起,我們難道就不能耗上一耗嗎?”
“這.....若說禿和那老不死的責問起來怎麽辦?”胡承安咬了咬牙,對著萬玉公主出聲問道。
禿和是西部鮮卑的大首領,此次羌胡之所以出動,禿和占的功勞還真很大,若不是禿和威逼,羌胡有可能還在那僵著呢。
“嗬...如今西部鮮卑的大軍都遠在數千裏之外,本公主有什麽好怕的?不就是為了搶糧回去給部民過冬嗎?若真逼急了,到時候幹脆就調轉馬頭搶了西部鮮卑”萬玉公主眼中閃過一道狠色,嘴角掛起一絲弧度,看了一眼胡承安,淡淡的說道。
“......”胡承安張了張嘴巴,感覺到恨苦澀,禿安時那麽好打的嘛?如果這樣的話,羌胡也不會被禿安欺負了十幾年了。
“萬玉,此事不妥,萬一到時候禿安打個回馬槍,我羌胡就有滅族之危啊”胡承安一臉憂色的對著萬玉公主說道。
“切...”萬玉不屑的對著胡承安撇了撇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怎麽就那麽笨啊,鮮卑勝了,我們自然是劫掠臨戎城,如果鮮卑敗了,還有力氣來跟我羌胡算賬?怕是天天提心吊膽的等著劉泰的報複吧,哎,你們這些胡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根本沒有一點腦子”
“......”胡承安臉色有點紅,不是害羞,是氣的。萬玉公主看不起胡承安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偏偏族長之命難違,所以萬玉才隻能和胡承安暫時訂下親事,至於成親....還是慢慢來吧。
“啊...好了,退下吧,本公主要休息了。”萬玉公主打了個哈氣,淡淡的對著胡承安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諾”胡承安麵皮抖了抖,那雄壯的身軀,看上去那麽蕭瑟,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營帳。
看著胡承安離去,萬玉公主一掃方才疲憊的摸樣,眼中閃著精光,冷笑的說道:“就憑這種蠢貨也想做本公主的夫婿?孬種,廢物”
盧龍塞
自從接過主將之位後,典韋可以說一步都沒離開過軍事大堂,全天都在研究著軍事地形圖上的雙方情況,而敵軍除了一次小規模的攻城,幾乎就停留在盧龍塞之外沒有了動靜,詭異的氣氛,使得典韋不得不慎重。
典韋曾經是個悍將,戰場勇猛拚殺是典韋的天職,但現在卻往智將的方向發展,而且典韋還非常喜歡,因為兵法這個東西,你不去在意它,會覺得很沒意思,但一在意了,就會深陷其中,為兵法內那宏大的軍事場景,各種層次不窮的計謀而著迷。
“惡來,鮮卑和扶餘的聯軍近幾天來,都沒有什麽動向,很有可能在準備著下一次大規模的攻城,要加緊防備啊。”田豐來到典韋一旁,看著典韋那專注的摸樣,嘴角掛起一絲笑意,淡淡的出聲說道。
“軍師又來考某家了吧。”典韋轉過頭看了一眼田豐,嘴角一裂,笑嗬嗬的說道:“二部聯盟,除了鮮卑十萬鐵騎會主動出擊外,扶餘怕是不會動啊。”
“哦?惡來此話有何依據?”田豐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淡淡的發問道。
典韋繞了繞腦袋,一臉憨厚的說道:“反正某家感覺扶餘肯定不會出兵,某也不知如何解釋。”
“哈哈....”田豐一陣失笑,走前一步,指著扶餘和鮮卑的所在位置說道:“你啊..算了,還是我來說吧,扶餘確實短時間內不會動,但並不排除鮮卑威逼扶餘的可能性,此次大戰,若說是五族聯軍,還不如說是鮮卑與我北疆的一次大規模碰撞,誰勝誰敗,都會決定將來北方誰才是真正的霸主所有說,萬不得已下,鮮卑很有可能脅迫扶餘出戰,畢竟我盧龍塞有多達十五萬大軍,單憑鮮卑一族,絕對不可能拿下。”
“哦?軍師說錯了吧,應該是鮮卑和高句麗兩族與我北疆的決戰啊,高句麗可沒有坐山觀虎鬥,而是最先攻下了玄菟數縣,使得東北戰場上的局勢,一直不明朗。”典韋皺著眉頭,疑惑的出聲問道。
“嗬...”田豐搖了搖頭,笑道:“高句麗隻不過是跳梁小醜耳,他們的用意,大部分人都明白,不過是想脅迫主公放回高武男罷了,可惜啊,玄菟有敖武鎮守著,敖武此人膽大心細,對付年老誌衰的伯固,可謂手到擒來,唯有憂慮的不過是高延優此人罷了。”
“高延優此人,我在神侯府時聽主公提過,此人兵法上有一定的成就,最重要的是很得軍心,此次高武男被擒,高句麗國內多次聯名請求伯固任命高延優為王儲,不過不知伯固是什麽用意,一直沒有答應。”典韋點了點頭,明白田豐說的不假,高句麗曆來都是如此,打一炮,要點好處就跑路,完完全全的欺軟怕硬。
高武男如今還關押在華城的地牢中,日子過的很悲催,典韋有一次隨劉泰去探監,差點還以為高武男是個乞丐呢,高武男為了逃出生天,幾乎把整個高句麗上下都賣光了,所以軍事分布,甚至於高句麗王室秘聞都記載在了華城的卷宗上,不可謂不可笑。
而對高武男,自從看過一次後,劉泰就徹底失去了興趣,直至如今,已經過去了半年之久,對高武男的影像,典韋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唯一能想到形容高武男的,隻有兩個字,那就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