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有何分別
ps：最近終於知道什麽叫做愁雲慘淡萬裏凝，知道新人是多麽的難當，新書是多麽的難熬。略有一絲失落，但看到推薦票還是在慢慢漲，我就知道有不少的人在默默的支持我，謝謝你們的支持。小子無以為報，周四中午加更一章以示謝意。
成功是屬於勝利者特有的詞匯，勝利是成功的最大標誌。成功之人大談成功之道，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頤指氣使的作為都是高傲之人勝利之後必做的，這對他們而言是必需的，否則根本無法找出更好的方式炫耀他們的勝利，歌頌他們的偉大……失敗者們，最好保持緘默，對勝利者必須言聽計從，因為他們是失敗者，既然社會講究成王敗寇的叢林法則，那他們隻能默默的接受，接受勝利者所賦予的一切。
世界大戰參戰國隻有三十幾個，但前來參加巴黎和會的各國代表，總計有一千多人之多。除卻掉一些無關緊要之人，上千人當中稍有分量的也就全權代表也就七十人。他們有分量並不代表他們體重有多重，而是說話能起多大作用，但是真正能起決定作用，僅僅是由美、英、法、日、意，五個主要戰勝國的政府首腦和外長組成的“十人委員會”。
這十人委員會，體重和說話分量都很足，但他們的組成也因為過於複雜而且矛盾還不少，所以這個機構其實很難做出有效的決定。從1920年5月10日大會開始後，還沒進行一個星期就有外長退出委員會，到5月16日下午時已經隻有美英法三大國的政府首腦，即英國首相喬治、法國總理克萊蒙梭、美國總統威爾遜，隻有這三大神人在左右著委員會決議了。
當十人委員會還未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其他各國代表基本上是沒有事兒可做的，作何努力都是枉然，倒不如成群結隊參觀參觀巴黎勝景，或者到凡爾登、索姆河等戰場去瞧瞧，反正就是閑著也是閑著，在委員會做出決議之前各國代表有的時候坐坐私活。
“高偉，最近閑下來啦？”剛一走進亞美集團法國分公司辦公樓底層大廳，文徵華就看家了坐在長沙發上和一群人聊天打屁的高偉，一旁的鄧華林不知道又講了什麽笑話，不少人是笑彎了腰。
“這位不用介紹，他可是我們的財神爺！”
文徵華笑嗬嗬的給此時在場的人介紹到國內來的代表，曹貴川回國之前可是亞美集團的財會部的大部長，在場的人最喜歡的就是聽說曹部長批準了新一年的薪資計劃案、年終獎計劃等等，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為了交付多少多少訂單，集團不得不在哪些方麵做出努力，總而言之對曹部長是又愛又恨。
“這兩位是？”高偉主動站起身來，和蕭奈天、吳東林一一握手，而其他人也過來挨著打招呼。
“這位是蕭奈天，這次大會代表我們自治區要做講話的就是他了！旁邊這位是吳東林，兩位都是工大學生，蕭奈天剛完成畢業論文答辯就趕過來了，而吳東林還是航空工程學院的大三學生……”
文徵華走到蕭奈天的麵前，示意這長得是白白淨淨衣衫整潔的書生就是蕭奈天，而站在他身旁的一位有點黝黑矮小的國字臉小夥子，很明顯就是吳東林了，文徵華是滿臉笑容地介紹兩位學生。
蕭奈天是壯族人，但家境頗為殷實所以不像出身農家的吳東林皮膚黝黑，白白淨淨的加上一副眼鏡就更顯文弱了，而吳東林低矮壯實的樣子更顯他的平凡。
“蕭兄弟看來是前途光明，這巴黎和會可是難得的一個露臉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住了哦？為了謹防萬一，我還是得教教你……”
鄧華林這軍火販子從來都是圓滑得很，戰爭結束了，他也就接近失業了，閑得正是蛋疼的時候，自治區竟然派出了這倆個活寶過來，曹部長他可是惹不起但躲得起，蕭奈天這人也是個屬泥鰍的，倆人是一唱一和便四處溜達去了。
“吳東林同學，既然到了這兒也就是家裏了，你可別太拘束。”高偉作為東道主，看見鄧華林那泥鰍竟然隻拉走了蕭奈天，趕緊很是熱情地招呼曹部長等人坐下。“既然上麵決定派你們來，肯定是有相關考慮的。公司會為你們的工作提供一切便利……”
“不用太顧慮我們！”曹貴川神秘一笑後，看了看四周都是熟悉的人，然後便拿出一封信遞給文徵華，笑嗬嗬地說道：“來之前，張雨生主席寫好了一封信還有一個名單表，讓我一定要交給你們，看了信後你們自然知道應該做什麽？”
接過信來，文徵華先瀏覽一遍信件內容後，再遞給對麵的高偉然後再看那份名單表，一陣思索之後，滿是疑惑地向曹貴川問道：“要完成這任務估計有點難度哦！名單上的人分布太分散了，我們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找到他們，能不能說服……”
“這我管不著，信裏麵已經說了，最好能找到他們，至於說服他們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負責人將是吳東林同學！”高偉有點不相信自己的揣測，再看看信件後又盯了盯曹貴川和吳東林，實在有點難以相信這個任務。
“吳東林同學的能力是出色的，這一點你們請放心。名單上的人都是王助和張總司令協商過後確定的，相信他們和吳東林交流一番後會同意去中國工作的。這件事也到此為止，下麵我說說我來的目的……”
這下不僅是法國分公司的高偉，連歐洲分區的總頭頭文徵華都有點頭大了，這自治區從來都是對他們有所照顧的，從來沒派給什麽特別任務之類的，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個，結果一下就來個猛的，還一個接一個的。
“我這個可不是找人的任務，而是我們自己設想已久的。”曹貴川神秘兮兮地盯著文徵華看了好久，等到文徵華都快起雞皮疙瘩的時候，才慢吞吞地說道：“文董事可記得你給張主席寫過的一封信，你在信中可是大談德國工業之強，他們勢必會對我們的汽車市場壟斷地位造成威脅。現在機會來了，我們策劃多年的收購案終於獲得了允可，是時候對德國汽車工業下手了……”
曹貴川雖然沒有陪同張雨生去摩根的莊園議事，但亞美集團現任的董事長唐貴銀可是去了的，而且還和各大勢力之間協商出了不少東西，亞美獲得的一大認可就是美國汽車市場的絕對壟斷權，兼並福特和通用的計劃案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不能沒有，已經先於文徵華提的議案在做可行性研究了，如果不是美國有一部壟斷法在那兒擋著，估計現在福特和通用的幕後老板已經改人了。
“那我們需要抓緊時間對計劃案進行修訂，這德國的國情已經不一樣了，原來那一套計劃案必然要有很大的改動才行。”文徵華就是一個急性子，說著說著站起身來準備大幹一番。“我得趕緊去發報，讓德國的老季和英國小呂都趕來這裏，咱們爭取在一個星期之內完成計劃案的修訂工作。”
“老文，你慌什麽慌？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德意誌境內動亂不已，要齊聚一堂必須得好好準備一番。”
曹貴川示意文徵華立刻坐下，這財會部的負責錢糧的頭頭一開口還真是管用，文徵華是趕緊落座，這一場小戲可是把一旁坐著的吳東林看的頭昏腦脹的，但接下來商議的內容就更是讓他聽不懂了，自個隻好在那兒喝茶吃水果，看著三個老男人在那兒嘀嘀咕咕。
………
三天之後，依舊還是在這個辦公樓裏，不過談話的地方已經改至會議室裏。三天前的忠實聽眾吳東林，他早就被蕭奈天等人拉到一起玩去了，跟著能說會道的鄧華林到處亂逛，整個巴黎著名風景地區都被逛了個遍，在這期間鄧華林才發現這受過大學教育的蕭奈天比他還要能說會道得多，吳東林並不是想象中的木訥。
“這次赴巴黎參加和會，我們都知道作為積貧積弱的中國，肯定是撈不到任何好處的，咱們的工作重點也不在於此。”
曹貴川開始為列席會議的人分發資料，德國分公司的季幼林、英國分公司的呂正仁、法國分公司的高偉、歐洲區主管文徵華，這幾個重要人物通通到場了，分發完資料留了十分鍾的時間供眾人瀏覽資料，十分鍾後曹貴川開始分配任務了。
“這次我帶來了兩個任務，第一個就是尋找到名單上的那些人，並且盡量說服他們為亞美效力，最主要的是能自願前往中國工作，如果不成，讓我們的特派員吳東林去解決即可。這個任務相對簡單，而第二個任務可就需要各位協同才是！”
戰爭結束之前，自治區政府已經著手調整其直屬企業的生產計劃，並且在積極引導民營企業做出相應改變，但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戰爭結束的準確時期是無法預料的，正如當初張雨生所揣測的一樣，戰爭剛一結束英國和法國就相繼撤掉了不少單子，對軍火的訂單更是直接全部撤銷，他們隻是賠付了一定違約金，事情就算了清了，但這對自治區而言可就不僅僅是一次賠付那麽簡單。
五年多來，自治區一直依賴著龐大的外貿出口利益支撐自治區的發展富強，尤其是戰爭帶來的極大刺激更是讓不少人直奔富豪，自治區政府除了自己所控製企業大獲豐收以外，還因民營企業大發展而獲得了大筆大筆的稅收，這才膽氣上馬數十個大型工程，也能耐實行全民義務製免費教育，才有底子敢鼓搗出社會保障體製……但戰爭一結束，不說什麽都沒了，但往後肯定是沒有戰爭期間的好日子過了。
“我們還有很多的物資剩餘，將一部分作為緊急儲備物資封存後，依然有大量的剩餘量，停滯不銷售出去，很多民營企業將難以獲得流動資金，也就沒有條件進行生產轉型，這樣一來必然會對自治區經濟發展造成阻礙，所以在做第二件任務之前，我們得想辦法把自治區剩餘的六十萬噸物資銷售出去……”
“六十萬噸？這麽少？”
“少？什麽意思？”曹貴川很是驚訝地看著季幼林，這位負責德國分公司的老總該不會給他來個什麽驚喜吧。“你難道有辦法快速處理掉這批物資？我可是沒跟你開玩笑，這些物資可是原計劃供協約國軍隊使用一個月使用的，戰爭結束得超過了我們的預計……”
“曹部長請放心，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季幼林說著，就從自己的提包裏找出一份文件來，遞給曹貴川後說道：“我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功課，但沒想到這次會議的主要議題不在於此，本以為會後才能提交的，但沒想到這會兒倒派上用場了！”
季幼林心裏是有說不出的喜悅，德意誌帝國之所以戰敗，不是軍隊作戰不利而是國家實力明顯遜於對手。“魏瑪共和政府上台後，德國國內的動亂情況已經開始轉好，但整個德意誌國內還是處於困難時期，人民缺少的不是複興的勇氣，而是活下去的希望！很明顯，如果我們能將手中的這些物資在德國境內低價甚至免費送出去，必然是對我集團乃至我國有極大裨益的……”
“送是不可能的，這些物資大部分都是國內民營企業的，我們不能自掏腰包做好事。不過……”文徵華雖然沒看季幼林提交給曹部長的報告，但他已經可以從季幼林的話中領會出大概的意思來，憑著自己的經驗和理解，他補充說道：“我們不妨將第二個任務聽了之後，再做打算？”
這時候曹貴川也看完了報告了，德意誌境內現在是動蕩不已民心浮躁，亞美集團要想真正入駐德意誌，就必須打好收獲民心這一仗，有了這批德國人急需的物資，對亞美而言何嚐不是一個機會。
“收購方案已經被原則上同意，按照政府的一貫行事風格，也就是看我們自己的時候到了。在美國，以唐總裁為首的汽車市場深化組，他們已經在做相關的準備，在我回國之前，已經有意向對福特和通用進行技術、資金入股的打算，按照初步的設想，福特將是未來的中低端汽車製造商，而通用則要被打造成為中高端汽車製造企業。我們也需要盡快對戴姆勒公司、奔馳公司、霍希公司動手……”
“我們手裏可有著比美國方麵還要好的優勢，那就是我們有這麽一大批物資可供調配使用。”文徵華站起身來為曹貴川的話做補充。“現在這個時期，對德國民眾而言錢並不重要，反而是生活下去的糧食、保暖的衣服、治病的藥物，這些才是重要的。我們可以以最低的代價獲得最好的效果，而且最終的成果必然優於美國方麵的。”
“物資什麽時候能抵達歐洲？”呂征仁一般情況下不愛發言，但每每發言無不切中關鍵。
“第一批將在下周周末運抵馬賽港，通過審批之後估計能在下下周周三可運往德國……”曹貴川仔細盤算了一陣後，說道：“也就是說我們有十五天至一個月的時間完成策劃案，最早能在六月初執行策劃案，就我所知唐董事長他們也是六月左右執行他們的計劃案！”
很明顯，對於曹貴川等人而言，或許第二個任務是最重要的，然而越是被看輕的才是最重要的，都是為了自治區更好的發展，輕重之間，又有何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