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血腥馬來
太陽西斜,陽光斜斜的照射在大地之上,一架架肅然等待中的直升機仿若棲息中的矯健雄鷹,等待著獵物出現的那一刻,排成一排排的它們將掙開翅膀竄入藍天撲向目標,陽光靜靜的揮灑在了它們的身上,在剛由壓路機碾壓而成的停機坪之上倒影出一個個斑駁的黑影,依稀還散著泥土清香的大地上,綠化草坪也競相釋放自己青草獨有的芬芳。
突然,三輛高奔騰過來的悍馬打破了機場的沉寂,好不容易結束了喧鬧的機場頓時熱鬧了起來,悍馬在寬闊的跑道上狂奔,從新加坡海峽吹來的海風被撕裂得出呼呼的聲音,但海風始終無力阻止狂野的悍馬風馳電掣的開進,倏然之間,三輛悍馬便離開了機場跑道,經輔道駛入了空港區,共和國6軍第三空中突擊旅赴新加坡一部的集結地。
吱…三輛武裝悍馬同時出了一陣尖銳的急刹聲,從車上跳下來的旅長郭紹坤和白平作戰參謀長抱著各自的頭盔虎氣十足的大步邁進了如今部隊的營區,也就是昔日空港的那些個物資倉庫,一路上不斷有自由活動中的士兵給兩人敬禮,麵無表情的他們卻都一一回禮,直奔旅指揮部後,郭紹坤立馬讓營級幹部開會。
很快第三空中突擊旅的空中突擊步兵營一營營長峰穀平和二營營長莊寧,一分鍾不到就跑來了,而武裝攻擊直升機營營長高林強、多用途運輸直升機營營長耿茂亮也很快來到了旅部,共和**事情報局常負責馬來半島和新加坡地區情報的歐陽森,以及旅部的一幹通訊、作戰、後勤等參謀也到齊了,會議隨即召開。
會議上,郭紹坤介紹了一下和英**方的交流情況,同時也將英方提供的情報與共和國自己收集到的加以綜合、比對之後,確立了目前馬來半島上的真實情況,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共和國國防部部長唐仁輝的專機還有一個時才能飛抵新加坡,但他之前已經讓郭紹坤可以便宜行事,因此郭紹坤準備不等雙方的聯合司令部成立就要行動了,時間不能再拖下去了。
“情況十分緊急,有軍械武裝的馬來人正圍攻吉隆坡的馬來聯邦總督府和英國駐軍軍營,如果這兩個地方被馬來人攻破,那麽情況就更加糟糕,因此我命令,一營準備分乘直升機和裝甲車輛前往吉隆坡,二營留守待命,武裝攻擊直升機營為空中和地麵部隊提供保護……”
“此次行動,情報不多,形勢複雜,我們唯一的作戰計劃就是靈活應變。”
作戰參謀長白平有些無奈,對於這種沒有多少情報資料作為支持而且對地區情況、具體形勢等也掌控不夠理想的作戰行動,他隻能讓參與行動的指揮官靈活應變,看著峰穀平戴上頭盔準備離去,叮囑到一句——“記住,凡事皆以保護同胞和部隊安全為前提,猴子要鬧,那就是用子彈招呼!”
“清楚!”
峰穀平詭笑了一下,戴上輕量化戰術防護頭盔後,拿起已經拷貝了有限情報資料的u盤便匆匆離開了,根據旅長的命令,部隊需要以最快度出動,這一次行動很有可能是通宵達旦,因此他不得不搶先一步回去叮囑官兵們做好周全準備,尤其是在這惡劣的東南亞,天氣說變就變。
回到營部,峰穀平立馬下達了武裝集結命令,全營的三個連都是編製有三個步兵排、一個支援保障排的,而這一次旅長要求一營要兵分兩路開進吉隆坡,很顯然乘坐直升機過去的要先行抵達,而以公路機動的則相對慢得多,因此峰穀平命令一連和營部乘直升機進入吉隆坡,二連和三連以公路機動方式開進。
隨著命令的下達,整個部隊的集中區域都忙碌起來了,結束自由活動的士兵們奔跑著返回了營地,以最快的度將自己武裝起來。
“彈藥、水壺、急救包、指北針、戰術通訊器、耳麥、防彈衣、紅外夜視、戰術手電……該帶上的全都給老子帶上,進了馬來半島上樹高林密氣候多變情況複雜,指不定咱們還要和馬來猴子幹上一場。總之,能帶的都給老子戴上!”
一營一連連長許平祺也不用到“營房”裏去通知,一個連就直接以一座倉庫為宿舍樓,敞開嗓子吼一通,全連的官兵都能聽得到,更何況他還把戰術通訊器打開的,耳朵上掛著耳機的士兵都能聽到,天生大嗓門的他拎著自己掛有戰術手電的突擊步槍,大步流星的從每一個正在穿戴的士兵麵前走過,看到緊張的給上安慰一拳,看到興奮的對視一笑,看到那些卯足了勁裝彈匣、裝榴彈的,還罵娘兩句,整個緊張的備戰過程被他這麽“攪合”,誰都沒有緊張感了。
許平祺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戰術手表,振臂一揮後高喊道——“全體集合!”
喊聲剛落,一陣雜卻轟轟作響的腳步聲便傳來,全副武裝的士兵渾身都是裝備的跑來集合那陣勢在這空曠的倉庫裏就如同陣陣雷鳴一般,很快一個橫豎都是一條直線的方陣就列好在了許平祺的麵前,戰士們各種表情的都有,有一臉壞笑的,也有冷冰冰的,更有咧嘴露牙的。
“閑話老子就不多說了,命令下來了,咱們今兒是要飛吉隆坡一趟,那裏可是熱鬧啊,好幾十萬猴子手持棍g和獵槍的正攻打兩個烏龜殼,咱們這是要去救千年老烏龜來著!”許平祺淩厲的目光掃了一眼前排的所有士兵,立馬高聲的喊道——“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
“有!”
“再喊一遍!”
“有!”
喊聲如雷,震得倉庫頂棚翁然作響,很是滿意的許平祺立馬大手一揮,以班為單位全連立馬分散行動了,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撲向了本班的座機,在許平祺下達出命令的那一刻,停放在外的一架架“黑騎兵”多用途直升機就已經啟動,引擎齊鳴的嗡嗡聲打破了機場的沉寂,高旋轉起來的機翼狠狠的撕碎了空氣。
湧出倉庫的全副武裝士兵很快登機、登車,一架架“黑騎兵”很快升空,呼嘯聲催響起了出征的號角,直升機掀起的滾滾氣浪吹拂得草笑彎了腰,滾滾塵浪撲騰開來,徐徐升空的直升機在空中排成了一條條直線,隨後便壓低著機,斜斜的奔向了天空,而地麵上,一輛輛武裝悍馬、輕型輪式步戰車的也開出了倉庫區,準備離開機場前往吉隆坡。
“真是壯觀!”
許平祺所乘坐的直升機最後升空,在升入天空後,在西邊太陽的照耀下,一架架在空中開進的直升機排成了兩條斜斜的曲線,機翼旋動,直升機或高或低之間,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了直升機的呼嘯聲,陽光讓機群在海麵上倒影出兩條移動的影子,讓蔚藍的海麵顯得更為深邃。
俯瞰地麵,已經開出機場的地麵部隊沿著寬闊的公路開進,從空中看下去,那悍馬車上操控著重機槍的士兵如同一個的綠點,在高移動中的武裝悍馬上有些不起眼,而那些輪式步兵戰車、輕型越野軍卡則讓這些移動中的部隊如同一條綠色的鋼鐵長龍正在地麵上高移動。
季風呼呼,機艙內的士兵們已經拿出了野戰單兵口糧吃晚飯了,地麵的部隊還沒有駛低新柔長堤的時候,乘坐直升機的部隊已經看到了馬來半島上那鬱鬱蔥蔥的叢林,要提前抵達的他們顯然在進入吉隆坡後就沒那個空閑時間進食了,因此晚飯也隻好在飛機上勉強對付。
許平祺也從自己的右側口袋中拿出一袋單兵口糧包,左右兩邊口袋裏放著不同類型的兩種野戰口糧,左邊的是是一袋自熱米飯,不管是涼水還是熱水,不管是髒水還是幹淨的水,隻要倒入食品袋的外包裝夾層中,幾分鍾就煮熟袋內的米飯,可吃熱米飯也不是這個時候,東南亞的天氣不寒冷。
許平祺拆開了食品袋,將裏麵的十個包裝袋一一拿了出來,它們分別是一袋黃油麵條、一袋jī肉、兩袋花生黃油、一袋蔬菜餅幹、一袋咖啡粉、一袋蔬菜果條、一袋加熱包、一袋內容豐富的調料包,另外還有一袋是高能巧克力,可以說這麽一袋食物所能提供的營養和能量足以確保士兵一天的活戰事動,士兵們都選擇了吃這一類的野戰口糧,確保晚上行動有體能。
“落葉蕭蕭,壯士血熱,寒風如刀,悲歌聲切……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殺人中!”
許平祺撫摸著手裏的突擊步槍,冰冷的感覺沁入心脾,陣陣殺氣如同潮湧,看著遠方未知的山林,落日的餘暉相當耀眼,揮灑在山嶽之中,直升機機群輕盈的在山間飛行,耳旁傳來陣陣的嗡嗡聲,屢屢山風吹拂於臉頰,悶熱的感覺毫無蹤跡。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一朝虜夷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許平祺輕輕yín誦著最愛的《男兒行》,看著機艙內假寐中的兄弟,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戰略反應軍的日子,那時候共和國還隻有一個空中突擊旅,這支部隊更是參加了中日台灣衝突的實戰考驗,後來這個旅的官兵走了一茬又來了一茬,許平祺便是部隊擴建中的那一茬,新軍事改製讓各大集團軍都要建立自己的空中突擊旅,因而原戰略反應軍的空中突擊旅全旅的官兵成了種子,散落在各個集團軍裏開了花結了果,許平祺也有了自己的一幫兄弟。
正當許平祺準備假寐一下算是戰前憩,坐在直升機一側,操控著固定在機架上762毫米通用機槍的王家現了一些情況,大喊道——“連長,你看下麵!”
一聲高喊,立馬驚醒了機艙內的所有士兵,許平祺立馬睜眼俯視了一下地麵上的情況,一個令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場景映入了眼簾——
一條蜿蜒的河河灣以西的大片féi沃土地上,淡紅色的河旁矗立著十幾幢屋舍,越往北走房屋越多,但絕大多數房屋已經燒得精光,殘垣斷壁之間到處都有一灘灘化為烏黑的血跡和奇形怪狀的屍體,顯然那些死去之人在臨死之前在逃命奔跑,村子裏一個活人都沒有,幾輛卡車也被燒得隻剩架子,飛機繼續往北飛行,越往村落以內飛行,映入許平祺眼裏的更是一片慘烈的屠村景象。
為了看得更為清晰,士兵們紛紛舉起了步槍,借助光學瞄準鏡觀察地麵的情況,此舉或許成為了他們終生後悔的舉動,因為剛才肉眼觀察還辨別不出那些慘死的人是什麽樣子,村裏裏的情況到底如何也看不太清楚,但“瞄準”後,他們很快現,村子裏錯落的道路上到處都有屍體,許平祺清晰的從光學瞄準鏡裏看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屍,雪白的ru房已經被殘忍的割去,下體部位上cha著一根粗大的木棍,嫣紅的鮮血早已化為了烏黑,血汙侵黑了土地。
接下來,割掉了頭顱的、手腳都給砍掉成了肉棍的,血腥的村子裏屍中還有不少是嬰幼兒的,天真可愛的孩子早已化為了屍體,經過烈日曝曬之後不少蒼蠅正四處竄,叼著一支手臂的野口滿口血汙的正到處溜達,似乎要尋找到更好的食物。
“這究竟是戰爭還是屠殺?”
許平祺搖了搖頭,放下了突擊步槍,舉起了自己的望遠鏡,調大了倍數後搜尋村子裏是否還有幸存者,但他很快現自己真不應該舉起望遠鏡,因為他很快現在直升機掠過一戶人家的屋舍前,他的視線裏清晰的看到了一個跌落於門口,並且染滿了血汙的“關二爺”雕像,試問在華人、印度人、馬來人三大種族當中,哪一個種族會供奉忠義肝膽的關羽?
許平祺的心頓時猶如被c了一刀,看到更多的慘烈景象,他感覺cha在心髒上的不是一把刀,不是一把軍刺,而是一掏心的黑手,這罪惡的黑手正死死的捏緊他的心髒,胸悶得讓他難以呼吸,握著望遠鏡的雙手已經止不住的顫抖,終於,眼角奔湧出來了滾燙的熱淚,胸口的煩悶終於輕鬆了許多,但望遠鏡卻被他握得更緊了,戴著戰術手套的手筋骨畢露。
“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裏浪,屍枕千尋山……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許平祺蠕動的嘴角不停的蠕動著,含糊的念叨著心中的那《男兒行》,看著生靈塗地的村子這般慘景,眼角裏止不住的落下顆顆熱淚,對麵的副連長邱東當然現了這一情況,他並不反感許平祺用望遠鏡遮住熱淚盈眶的樣子,事實上機艙內所有的士兵都相當的憤然,捶胸頓足間搖頭直歎來晚了。
放下望遠鏡,頹然的靠在機艙壁上,許平祺和兄弟們熱淚滾滾的齊聲高唱起來了,緊握鋼槍的手已經青筋畢露,牙齒緊咬之間,吐出心中的憤然的話語——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鬥場,膽似熊羆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兄弟們,看看下麵的同胞們是如何被猴子們殘殺的,都給老子記住了,記住了!”
許平祺抱著步槍嚎啕大哭,這輩子還沒這麽傷心欲絕過,耳畔仿佛響起了那些同是炎黃兒女同胞的求救聲、呼喊聲、慘叫聲,屠殺者那肮髒醜陋的麵孔仿佛浮現在了淚眼婆娑的視線裏,驟然取締的是一幕幕同胞的慘死軀體,華夏兒女的生命豈能如同草芥屠虐?他們本分的生活,勤勞的工作,到底是哪裏得罪了該死的猴子?
哭了,嚎了,撕心裂肺般的憤怒怒吼從一架架直升機上呼嘯而出,魂雜在直升機機群的呼嘯聲中響徹大地,茫茫林原間回蕩起了低沉的聲音,像上午的屠殺慘叫聲那樣,久久的縈繞在叢林之間,回蕩在樹林之內。
當領頭的直升機報告吉隆坡已經出現在視野中,正搜尋適合的機降場,跟在其後的一架架直升機內再無哭泣了,默默擦幹眼淚,每一個士兵都給自己戴上了黑色的防風鏡,平時戴著它是用來防止陽光影響行動視覺,並且有助於戰時防止飛濺彈片與氣浪掀起的沙粒傷害眼睛,但這一次,在落日餘暉中他們戴上了黑色的防風鏡,是為了遮住哭紅的雙眼,仇恨的雙眼。
再一次俯瞰大地,道路變得寬敞了,見到活的人了,夕陽下的吉隆坡正一片喧鬧,城市中不少地方冒著滾滾濃煙,空氣中也傳來一陣陣清脆的槍聲和嗚哇哇的呼喊聲,大街上手持棍g一類武器敲打著路邊轎車,或者在街道兩旁商鋪裏搜羅財物的馬來人似乎現了天空中的這群不之客,竟然還揮舞著手裏的鋼管、砍刀等咧著嘴巴說著什麽,惡心得讓許平祺差點就直接甩了這群猴子一梭子。
強忍著心裏的反胃感,直升機機群繼續往城內飛行,長機已經沿著通往吉隆坡火車總站的鐵路線搜尋著可供大規模機群機降的場地,城市裏的喊打喊殺聲倒也被直升機機群的翁叫聲強壓下來了,大街巷上聚眾狂歡著勝利,甚至站在自己搶來的貨車、轎車、摩托車等上跳著各種各樣舞蹈,笑意濃濃的馬來人也停下了狂歡,吃驚、呆滯的看著這些怪模怪樣的飛機,很快就有人尖叫著這些是怪物趕緊四下奔逃。
終於,運載著中國6軍第三空中突擊旅一營一連的直升機機群找尋到了一個很好的機降場,它就是吉隆坡火車總站的貨運站停車場,偌大一個停車場內雖然早已是一片狼藉,貨物散落得到處都是,一輛輛貨車駕駛室也被敲打的到處散落著玻璃碎渣,能被點燃的都燃燒得隻剩下黑色金屬架,停車場的通行道路上到處躺著無人問津的屍體。
兩架“黑騎兵”多用途運輸直升機率先脫離了盤旋狀態,慢慢的下降飛行高度,直至直升機的機輪快要接觸地麵的時候,直升機飛行員便穩穩的讓直升機保持住這樣的盤旋高度,高旋轉的機翼產生的強氣流吹得水泥路麵上塵土飛揚,機艙內的士兵立馬弓腰離開機艙,兩個步兵班的二十四名士兵立刻散布開來,依托車輛殘骸或保持跪姿持槍警戒起來,兩架直升機也隨即壓低著機頭重新竄入了天空,隨後兩架一組的直升機機群相繼完成了兵力投放,很快重新升入了天空之中保持著警戒狀態,整個過程中,一同過來的四架“製空鷹”武裝攻擊直升機在四周保持著高度警戒,誰要是膽敢闖進機降場,先問問攻擊直升機肚子下的機炮、機身兩側短翼上掛載的多管射機關槍、火箭射巢等武器是否同意。
終於踏上了吉隆坡的土地上,許平祺等人下機的時候,營長峰穀平已經在一輛轎車的已經被砸了好幾個坑的車前蓋上攤開了吉隆坡城區地圖,舉目看了看周圍的參照物,確定了部隊所在方位後,又從地圖上找到了大英帝國馬來聯邦總督府所在地,看到許平祺後,招了招手示意他趕緊過來。
“現在咱們的位置是這裏,距總督府不遠,但從剛才空中所見情況來看,馬來人圍攻總督府的聲勢是相當壯觀!”峰穀平咽了一下,腦海裏突然湧現了來之前在空中所看到的那些慘景,搖了搖頭後說道:“營部將設在貨運站內,待二連和三連到來之前,一連的主要任務是偵查清楚城區情況!”
“營長,不打嗎?”許平祺似乎沒把剛才峰穀平講的聽明白,而是問了一個很直接的問題。
“報仇的事情先擱置,咱們現在緊要的任務是摸清敵情,準備把那幫英國人拯救出來,聽明白我的命令嗎?上尉!!”峰穀平大聲吼道。
被罵了一通,許平祺壓抑住內心的仇恨,轉過身叫上了一連一班、二班的二十四名戰士,讓副連長邱東負責營部安全和構建機降場,他親自率領著24名全副武裝的士兵踏上前去滲透偵查的道路,一雙雙作戰靴踏在淤積在路麵上的汙血,濺起了一串串黑色的血花,腥味兒驟然撲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迎接了中國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