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一場較量二

ps:??目光清冷,直感覺今天的江振輝很莫名其妙,跟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性情大相徑庭,像在套話,又像在這隱隱的責備,總之,整個人看起來城府及深,不怒含威…………

莊旖倒抽了一口氣冷氣,不僅皺眉,難道說他已經知道是誰在破壞了?想想又不太可能,向詠薇不會那麽不講信用的。

她努力勾了勾嘴角,“是的,我們全家都希望看到那一天。”

“可是,你知道那天,我媽咪突然回來,我們都去不了日本了……”說著,倏然停頓下來,莊旖聽得投入,本能的抬頭注視他,他清朗的目光絲毫不見遺憾,反而閃著微光,“原本,我也很想許諾她一生。”

“真是羨慕姐姐。”莊旖咬著下唇說。

“總覺得,欠她太多。”江振輝這句話說得很由衷。

“放心,你們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莊旖笑了下。

他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話鋒一轉 “可是,施旎她去了,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獨自一人上了去日本的航班……”頓了頓,江振輝再度直視她的眼,“然後,振炎急得快發瘋——”他籲了口氣,“他向來喜怒哀樂都不形於色,對什麽人都很冷漠,即便是親人也是如此,曾經一度,我們都以為他不會關心任何人、更不會愛上女人……但是,旖兒是特別的——”

“什麽?”莊旖顯得有些吃力。

“我曾經以為,振炎很愛你。”他像在說故事。神情自若,“那次受傷,他昏迷了很久。可即便是昏迷之中,還叫著你的小名——旖兒……旖兒……”

莊旖的麵色刷白,手下意識的緊握,許久——“你一定是聽錯了吧,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可能吧?”江振輝輕笑,“可是,旖兒。我總感覺你們之間有什麽。”

“我小時候去仁心孤兒院住過一段時間,”莊旖說,“那時。他們都以為我是孤兒。”

“原來如此,你們是從那個時候就認識了呀?”江振輝揚起嘴角,“可想,振炎在乎你也很正常。”他笑得有些得意。“但。人總會變的不是嗎,才短短幾個月時間,他就跟施旎在一起了。”

莊旖不語。

“我總感覺你跟施旎好像有什麽淵源似的,你們的名字,太像姐妹了。”江振輝說得很不經意。

莊旖還是有些激動“怎麽可能,我就見過她幾次,巧合吧。”

目光清冷,直感覺今天的江振輝很莫名其妙。跟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性情大相徑庭,像在套話。又像在這隱隱的責備,總之,整個人看起來城府及深,不怒含威。

“那個施小姐,她沒遇到什麽事吧?”手心沁出一層細汗,她很客套的問了一句。

“沒什麽事。”江振輝簡短的答,十指習慣性的扣起來。

“她回來了?”莊旖隨口問出的同時,心下一凜。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才好。

“她回來了,”江振輝似乎想要從她淡定的表情裏,捕捉到蛛絲馬跡,“可是,振炎卻沒回來,旖兒,你一定想不到發生了什麽?”

“什麽?”莊旖很機械的問,不帶一絲情緒,她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麽一天會跟眼前清俊儒雅的男子,展開如此玩心理戰術一樣,傷腦筋的對話。

看來,他不像表象中的,那樣好脾氣。換句話說:他也很會裝。

“日本山口組。”江振輝支著額頭,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唯一透露出他心境的眸光,卻深邃得讓人摸不著頭腦,“怎麽辦呀,根本查不到一點信息,我爺爺快急出病來了。”

可是,他太聰明了,知道如何切中她的弱點,果然,她臉色一變。

“上次也是他們幹的吧?”莊旖驀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他們還不肯放過他嗎?……”後麵就沒聲了。

江振輝表情微妙地盯著她,嘴角勾起意味深長地笑意。

莊旖語噎了半天,才道:“這也不是民力能為的,我想falcon不會袖手旁觀吧?”

“不清楚。”似乎目地已經達到,江振輝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看了看腕表,“走,去用餐吧,用好再給你安排工作。”

莊旖錯愕。

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她含糊了聲,“我不餓……我先去趟洗水間。”話音剛落,人已經很焦急的站起來,邊走邊掏出手機。

“女人真是搞不懂。”待她走後,江振輝意味深長地輕笑尾隨而起。

一場較量告一段落,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莊旖都不敢到江氏露麵。

她終於明白,一個男人可以溫柔謙和,也可以讓人不寒而栗。江振輝跟陳振炎是完全不同的人,一個外冷內熱,一個卻是高深莫測——

閑來無事的施旎,除了照例在周未教孩子們畫畫外,還是經常會去湖邊寫生。

每次,她的小尾巴徒弟也會跟著,有模有樣的在她麵前指手畫腳,儼然她是老師,施旎反倒成了學生般。

傍晚時分,小家夥對著施旎畫的一池湖光,做了一番長篇大論後。

歎了口氣,小小的腦袋一歪,正色道:“自從那位叔叔沒出現後,施老師的水準越來越差了。”

雙手交握,施旎站在微風拂麵的湖堤上,洗耳恭聽,“怎麽說?”

“因為你喜歡他,他不在你心情不快樂,所以,你的畫也不快樂。” 小家夥托腮沉思了會,有板有眼的說,“施小師,原來,你真的喜歡那個叔叔呀,真可惜!”

“可惜什麽呀?”施旎遠遠地望著她笑問。

“喔,不是。我是為阿輝哥哥可惜,施老師難道沒發現,他也喜歡你嗎?”小家夥很是神秘的湊近她。

施旎還是輕笑。對江振輝,她或多或少也有些體會,尤其是近段時間,可是——

“別胡說八道喔,人家阿輝哥哥馬上就要結婚了,他的新娘子,會是世界上最美麗。阿輝哥哥可愛她了。”

被點了鼻頭的小家夥氣鼓鼓地搖搖頭,連連歎氣,聲音帶著稚嫩。“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唉!”

施旎笑出了聲。“噗!”

“若晨老師跟晉嚴怡老師要是一直嫁不出去的話。她們就結婚吧,反正男人都不好。” 小點點自以為說得很在理。

“這個嘛……”你個小不點兒,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你考慮過她們的感受嗎?

“也不對她倆結婚了,曉叢老師要怎麽辦……”小家夥眉頭一緊,下一秒就望向了施旎。

“嗬嗬,打住打住,這話題實在少兒不宜。”施旎一臉訕然。

不一會兒。小家夥也就忘記了這事。

“施老師,下個月我要參加兒童繪畫比賽了。你可要努力呀。”小點點鋪開畫紙又想到什麽,很是認真的提醒道,“我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畫國畫的參賽選手之一,你要給我長臉,好好教哈。”

老氣橫秋的說完,就想伸手拍施旎的肩膀,一量發現夠不著,隻好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施老師一定不敢怠慢的。”施旎好笑地又點了下她的鼻尖。抬眸就見鄭楚文朝這邊走來。

與陳振炎的走路無聲不同,楚文走路的樣子,總是腳底生風般,整個人都看起樣神采奕奕地。

“六全彩叔叔來了。”小點點率先跟他打招呼。

“點點好呀。”鄭楚文眯笑著蹲下來。

看來,這段時間,他已是這兒的常客了。

彩叔叔?施旎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你什麽時候有這個霸氣的外號了?”

“這是我們給取的,”點點說著把施旎拉底,繼而又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因為,他上次好大方的捐了很多錢給我們,還說自己是中了彩來著。”

“原來是這麽回事呀。”施旎聽完,清了下嗓,正色的對他伸出手,“你好,彩叔叔,我是這裏的周末美術老師,我叫施旎。”

“周末美術老師?”鄭楚文氣宇不凡的站在那裏,桃花眼一挑,“你稱號也很霸氣嘛?”

“哪裏哪裏,比起你來差遠了。”施旎笑得仰起脖子。

瞟了她一眼,“很好笑嘛,我今天可不是來聽你取笑的。”

“有事?”施旎收斂起笑容,詢問道,“很重要?你已經查到是誰想害我了吧?”

“不隻這個。”鄭楚文灼灼的目光直視著她,半晌沒有開口。

“怎麽了?”施旎被他看得有些奇怪。

“你……已經知道,那個淩太太了吧?”鄭楚文問得很小心,還是害她沉默了好一會。

“你……也知道了。”許久,她才沮喪的說。

“下一步,你要怎麽做,小旎?”猶豫了下,他還是問出了口,“她畢竟是……你的媽媽……”

“楚文,她不是了,”施旎鎮靜地望著他,一板一眼地搶白道:“她可以是淩智欣的媽媽,可以是莊旖的媽媽,甚至是淩智楠那個人渣的媽媽,但是,絕對不是我媽!”

“小旎……”看著這樣的施旎,鄭楚文有些心痛。

“楚文,我很久以前就沒有這個媽媽了,所以,我求你也別告訴爸爸……”她眼底的濕澤背叛了她的堅定。

“小旎,來——”鄭楚文對她打開雙臂,就像小時候她每次因為母親的離去受到別人的指點,委屈得無處閃躲時一樣,他會一直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