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白蓮教大軍連夜撤退了,轉頭進攻魯郡。

陳青出了城,直奔百裏外印記所在。

可是印記忽然消失,讓陳青感到非常困惑,難道聖女出事了。

印記最後停留之處是一個客棧。

…………

細雨綿綿,山路泥濘,天黑路滑。

一個采藥人背著一個背簍走在泥濘的山路上。

背後一個道士騎著一匹馬從後麵趕了過來。

“不知這位大叔,這下雨天怎麽還往山上去。”

“我是采藥人,靠采藥為生,下了雨,山上的藥材才長得好,還不是想要趁著下雨多采幾顆藥換點銀子嘛。”

“如此倒也辛苦了,請問這附近可有歇腳的客棧。”

“你跟著我走吧,過了前麵那片雲霧,就有一個客棧。”

前麵是一片雲霧,雲蒸霧繞,看不見前路。

采藥人腳不沾地走的飛快,很快進入了雲霧中。

棗紅馬走到了雲霧前停下,陳青卻張口說了兩個字:“霧散。”

雲霧散開,陳青發現自己站在懸崖邊,

采藥人就在他前麵虛空站著,等著看他掉下去。

“你這采藥人,誆騙了多少人掉下懸崖。”

采藥人滿臉愁苦:“你是第一個,自從我失足跌下懸崖,每日隻能在這裏徘徊。”

“也罷,也罷,看你也是苦命人,今日就超度了你吧,省的有人被你害了。”

陳青丟出一張符籙,飛到采藥人身上。

“超汝孤魂,鬼魅全部,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借主冤家,叨命兒郎,由汝自召,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采藥人向陳青鞠了一躬,露出解脫之意,飄飄****往天上去了。

陳青調轉馬頭,往另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

夜雨,孤山,荒村。

天快黑了,雨越來越大。

村口有一家看起來十分破舊的客棧。客棧的招牌在風雨中搖搖欲墜,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三個頭戴草帽,身披蓑衣的江湖客急急走到客棧門口,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刀客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客棧裏燈光昏暗,一個掌櫃模樣的人站在櫃台後麵,麵無表情地看著三人。

客棧裏四五張桌子,都坐滿了吃飯的人。

大胡子奇怪,這荒郊野外,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吃飯。

一個美豔尼姑和一個妙齡女子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大胡子走向櫃台:“掌櫃的,還有房間嗎?”

“客人打尖還是住店,已經客滿了,還剩最後一間上房,三位要住嗎?”

大胡子丟下一塊碎銀子:“沒那麽多講究,開一間房,好酒好菜都端上來,明日一起結賬。”

掌櫃拿出一把房間鑰匙:“上樓左手邊第二間。”

大胡子拿了鑰匙,往師太旁邊一坐。

大胡子咧嘴一笑:“實在不好意思,已經沒有桌子了,能不能拚個桌。”

說完還往師太身邊挪了挪。

師太莞爾一笑:“大哥隨意,出門在外,能同桌吃飯也是緣分。”

兩個江湖客,一個瘦高個,一臉麻子,另一個是個短粗黃臉漢子,也坐在了同一桌。

師太同桌女子冷若冰霜,起身道:“我吃飽了,先回房休息了。”

另外漢子看著女子背影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美豔師太身上。

那小尼姑看上去不過二八年華,身姿嬌小。一張瓜子臉白皙如玉,細膩的肌膚仿若羊脂,透著淡淡的紅暈。鼻梁挺直而小巧,嘴唇如櫻桃般嬌豔欲滴,不點而朱。

她的頭上光溜溜的,沒有一絲頭發,卻更凸顯出那優美的臉部輪廓。身著一襲素色的長袍,玲瓏身材若隱若現。

盡管身處佛門,一顰一笑卻都帶著別樣的風情。眉頭輕皺,恰似西子捧心,令人心生憐惜。

大胡子**心大動,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放在尼姑大腿上。

尼姑並未動怒,反而一臉嬌羞,低著頭把大胡子的手挪開,聲音如蚊子一般。

“施主,男女授受不親,萬萬不可。”

“”和尚摸得,我摸不得?”大胡子更大膽了,一把把小尼姑攬在懷裏。

“小師太,待會上了樓陪哥幾個好好耍耍!”

小尼姑臉羞得通紅,低著頭掙紮了兩下,羞答答地道:

“光天化日,別被別人瞧見了。”

“光天化日才有意思,誰敢瞧,老子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

麻子臉和黃臉漢子哈哈大笑,恨不得現在就把小尼姑扒光了就地正法。

周圍四五桌客人全都置若罔聞,仿佛被大胡子的話嚇住了,低著頭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飯。

連掌櫃都縮在櫃台裏不往這邊瞧。

酒菜端上來了,三人開始胡吃海塞,輪流給小尼姑灌酒。

小尼姑不敢拒絕,很快喝的不省人事。

大胡子三人急不可耐地摟著小尼姑上樓去了。

掌櫃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搖搖頭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逃!”

三人剛上樓,客棧門又被推開了,一個賊眉鼠眼的白麵漢子走了進來,走向櫃台。

“這該死的雨,就沒停的時候,掌櫃的,還有沒有房間。”

“就剩最後一間了,客人住不住。”

“別廢話了,這黑燈瞎火的,不住這兒還能住荒地裏嗎?”

掌櫃的拿出一把鑰匙:“上樓左手第一間。”

白麵漢子丟出一小塊銀子:“一壇酒,二斤肥羊肉,給我送到房間裏,我先上樓換身衣服,就不在樓下吃了。”

掌櫃的拿起銀子掂量了一下:“客官您先上樓,酒菜很快就送到。”

白麵漢子上樓進了房間,把濕透的衣服換下來,從包袱裏拿出幹淨衣服換上。

很快酒菜端了進來,白麵漢子抱起酒壇,拍開泥封,倒了一碗酒,抓起一塊肥羊肉,一口酒,一口肉,愜意無比。

很快喝的半醉,肉也吃的七七八八。

白麵漢子熄了燈正想入睡,聽到隔壁傳來女人呻吟的聲音和男人粗重的喘氣聲。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聽了半個時辰,聲音漸漸小了,白麵漢子哪裏受得了這種刺激,急的抓耳撓腮。

這時候他發現牆上有一絲亮光,原來牆上有個洞,正好隔壁的燈光透了過來。

白麵漢子急不可耐地把眼睛貼在洞上往隔壁房間看。

卻看到讓他魂飛魄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