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闖輕輕點頭,隨即上前一步,取出一張布來。
剛一打開,密密麻麻的文字便展露出來。
“太後,請看!”
說完,吳闖便將趙睿的罪責一條條羅列出來。
“我大乾國乃是遠近聞名的禮儀之邦,可這狗奴才所做的事有傷風化,屬實是荒唐至極!”
“居然研製出什麽快樂棒,像這種汙穢之物,怎能出現在我大乾國中?”
吳闖緩了緩,繼續說道。
“眼下,我大乾國正與北莽國處於交戰之中,可這狗奴才不關心國事,卻研製這些貪圖享樂的東西。”
“我手中乃是一份萬民書,大乾國的民眾都要求處死趙睿這個狗奴才!以保我大乾威名!”
楊太後一聽,雙眼黯然失色,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而另一邊。
趙睿細聽自己犯下的罪名,冷哼一聲。
若不是吳闖將這快樂棒帶出宮外,大乾國子民又怎會知道他研製快樂棒呢?
而且,這快樂棒可是解決後宮諸多娘娘的生理需求。
到頭來,他倒還成了有罪之人,簡直就是胡扯!
“哀家知道,小瑞子做的事都是為了彌補戶部空缺,也是為我大乾國著想。”
“至於這貪圖享樂,哪來這麽一說?更何況,他一個奴才能做得了什麽?”
楊太後胸口起起伏伏,當即說道。
魏太後笑吟吟的看著楊太後。
“他生在大乾國,哪怕是一個奴才,也要為我大乾考慮,這麽做,簡直就是禍亂朝綱!”
“而且他現在隻是一個太監,就能做出如此惡劣的事,若是他的官再大一點,難道要推翻整個大乾國不成?”
不得不說,趙睿研製而出的快樂棒,的確是幫助戶部補足了近幾年的空缺。
而且,收益也十分可觀。
可短短幾天時間,就將戶部十多年的虧空補上。
這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且趙睿還是楊太後的人,將這奴才鏟除,魏家掌控大乾國,也就指日可待!
“來人,動手!”
魏太後笑眯眯的看了吳闖一眼,吳闖頓時心領神會,連連點頭。
“嗻……”
“給哀家住手!”
楊太後大聲喝道。
“他是哀家的人,要怎麽處罰,也是哀家說的算,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吳闖有些擔憂的看向魏太後。
魏太後笑了笑,轉頭看向楊太後。
“這可是皇上的命令,楊太後,就算你是一國之母,也無權幹涉皇帝的決定吧?”
“將趙睿五馬分屍,已是對他最大的賞賜了!”
“你真要如此嗎?”
楊太後神色陰冷,胸口起起伏伏。
魏太後則是無奈攤開手來,表示此事與自己無關!
“黃帝已下聖旨,楊太後若是有任何不滿,盡管去找皇上辯論即可!”
“不過我想,這個時候再去找皇上,怕是來不及吧?”
可以說,趙睿今天已經陷入死局,哪怕是楊太後也束手無策!
“還不去行刑?呆在這裏幹什麽?”
魏太後輕笑一聲,看向吳闖。
隨即,吳闖來到馬場中央,看著被五花大綁的趙睿,不由揚起嘴角。
“趙睿,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居然敢與魏家為敵,真是不想活了。”
“不過你研製的那快樂棒,的確是個好玩意兒,隻可惜啊!你得罪了魏太後以及整個魏家!”
趙睿將頭轉向一邊,並未理會吳闖。
眼見趙睿不說話,吳闖再度說道。
“死到臨頭了,還如此傲氣,待會兒就能看到你血肉橫飛的場麵了,老子可是很期待呢!”
留下這句話後,吳闖當即轉頭,看向馬匹上的侍衛。
“聽我命令,準備……”
可吳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不遠處一匹快馬正朝看台疾馳而來!
身披黑色盔甲的士兵,騎著駿馬,在馬場上狂奔。
“報!兩位太後大事不好,北莽國來人了!”
駿馬停留在看台下,士兵飛快下馬半跪在地,雙手握拳。
“什麽,難不成是北莽國打過來了?”
一聽北莽國到來,魏太後徹底坐不住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邊關失守了?不應該啊!”
楊太後也一臉著急。
邊關可是有幽州牧駐守,近幾年來,兩國雖說摩擦不斷,可卻從未失手。
準備下令的吳闖也愣在原地,呆呆看向那位士兵。
“回太後,不是他們打過來了,而是派遣一支使團前來,此刻已經來到皇宮外了。”
這話一出,楊太後不由皺起眉頭,心裏不斷盤算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兒。
北莽使團前來,必定是要求大乾國割地賠款。
不過,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哪怕兩軍正處於交戰,對待北莽使團,也絕不能含糊。
“將他們好生招待,等哀家將這狗奴才殺了,就即刻過來。”
魏太後拂袖一揮,盡顯一國之母的氣態。
楊太後此時更加著急,正想著該如何解救趙睿,北莽使團卻突然到來。
這下,事情可不好辦了!
“不用這麽麻煩,我們來了。”
而就在這時,馬場入口處,一架尊貴馬車正緩緩駛入。
在這馬車後方,跟著十幾位奴才,兩人一排。
這長長的隊伍,無疑成為馬場中最為耀眼的存在。
“哈哈哈,你們大乾國還真是目中無人啊,我等到來竟無一人出來迎接。”
一位身穿黑色朝服的中年男子掀開簾子,從馬車內走出。
而北莽使團的馬車來到馬場中央後,也緩緩停下。
中年男子縱身一躍,跳下馬車,目光落在楊太後和魏太後身上。
“我乃宇文輝,奉北莽國君之命,特意前來拜訪大乾國。”
聽到來人是宇文輝後,楊太後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宇文輝可是北莽國國君身邊的大紅人啊!入國為朝十幾年,就已做到尚書之位。
“原來是宇文尚書,不曾遠迎,還請見諒。”
楊太後輕聲一笑,便在幾位下人的攙扶下緩步走下看台,來到馬場前方。
於文輝上下打量著楊太後,眼裏盡顯**邪。
“早就聽聞楊太後國色天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的確猶如傳聞那般美麗動人。”
宇文輝拱手一笑。
可哪怕楊太後前來,宇文輝也不曾躬身,擺明不給大乾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