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慕容白一臉嚴肅的看著趙睿。
趙睿眉頭一皺,側著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慕容白。
“放心好了,等他們將家屬接過來,我會安頓好的。”
他的這句話,無疑是打消慕容白的後顧之憂。
慕容白輕輕點頭,說著。
“這些人經年累月與我一同征戰,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們的家眷。”
話音剛落,慕容白緩緩轉身看向北莽國所處的方向。
緊接著,慕容白長歎一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我從未想過我會與北莽國走向對立麵,這一站生死未卜,我想我會和他們一同戰死沙場。”
“至於他們的家屬,我就托付給你了。”
說完慕容白緩緩轉身,一臉乞求的看著趙睿。
而在這時,場中氣氛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害,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這點小事兒你不必擔心,更何況,我又不會讓你去死。”
“你怎麽老喜歡給自己加戲呢?何必搞得如此悲壯。”
“啊!”
慕容白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周瑞。
沒過一會兒,慕容白便撓著腦袋,疑惑的說道。
“加戲,這是啥意思呀?”
趙睿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這你就別管了,隻是一個詞匯罷了,對付北莽國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更何況現在你已經成為北莽國追殺的對象,你和我們同一陣營,我才不忍心看你去死呢!”
他費了好大勁,才成功策反慕容白。
這家夥一言不合就要去死,這哪能行呢?
慕容白淡淡一笑,沒在說些什麽,隻是轉頭看向北莽國的方向。
看到慕容白這樣子,趙睿表示能夠理解。
被熱愛的國家拋棄,放作誰都會難以接受。
為了安排這些士兵的家屬,趙睿並未在此地過多停留。
而在臨走之前,他拍了拍慕容白的肩膀。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對自己可要有信心啊!”
說完這句話後,趙睿轉身離開。
慕容白長舒一口氣,眼中飽含熱淚。
“希望如此吧!”
……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慕容白手下的幾萬名士兵紛紛飛鴿傳書。
而趙睿也將此消息告訴幽州牧,讓他提前做好準備。
當天夜裏。
密密麻麻的人群出現在大地城外,這可把鎮守在城樓上的士兵嚇了一大跳。
“我的乖乖,北莽國這是準備殊死一搏嗎?怎麽派了這麽多人過來?”
一個士兵看到如此場景,大驚失色。
“快,將消息傳遞回去。”
說完,一個士兵快速轉身離去。
而還沒走出兩步,侍衛長便出現在幾人麵前。
“將城門打開,放這些人進來。”
一聽這話即為士兵,不由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侍衛長。
“老大,放他們進來不就是惹火上身嗎?”
“這些可不是敵人。”
侍衛長淡淡的說道。
“什麽?”
一個士兵驚呼一聲,轉身看向那城下的人群。
這些人不是敵人,那還能是什麽?
“這些家夥可都是從北莽國那邊過來的,老大你可要三思啊!”
看著一臉震驚的士兵,侍衛長便將幽州牧吩咐下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接回慕容白手下士兵家眷的事情,也隻有少數掌握點權力的人才知道。
至於這些底層士兵,可一概不知。
了解事情始末後,眾多士兵連連點頭,這才打開城門讓這些人進來。
城門剛一打開,這些人就快速湧入大地城內,尋找自己的兒子,或是丈夫。
在慕容白和趙睿等人的安排下,不出一個時辰,就將這些家屬全部安排妥當。
做完這一切後,趙睿長舒了口氣。
“總算是安排完了,可把我累壞了。”
一旁的幽州牧淡淡一笑,將手搭在趙睿肩膀上。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小子還得多加磨練啊。”
趙睿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而在這時淡定在兩人身邊的慕容白突然來到趙睿麵前,緊接著又看了身旁的幽州牧一眼。
“幽州牧,我有些事情要與趙睿商量,不知?”
“哈哈哈哈。”
幽州牧突然大笑一聲,看著趙睿。
“你們兩個居然還有悄悄話,算了,我還是長點眼色,你們聊我就先走了。”
留下這句話後,幽州牧當即轉身離去,沒過一會兒,場中就隻剩下趙睿和慕容白二人。
而當幽州牧回到住處後,王朝陽湊到幽州牧身旁,小聲說道。
“將軍,您就如此信任趙睿嗎?”
慕容白手上可有好幾萬士兵,而在這段時間,趙睿和慕容白走的非常近。
哪怕幽州牧隻是笑而不語,可王朝陽卻覺得此事有些問題。
“你是擔心趙睿會謀反吧?”
幽州牧看著王朝陽。
王朝陽尷尬一笑,說道。
“不愧是將軍,連我心裏想的是什麽都一清二楚。”
“這件事情是我最擔心的,萬一趙睿和慕容白聯合起來,突然動手,咱們可不一定能抵擋得住啊!”
若是慕容白此時處於大地城外,王朝陽還沒有這麽擔憂。
畢竟幽州牧不是鎮守在大地城中,隻要有他在,慕容白絕對不可能攻破大地城的防守。
可眼下這種情況,想要謀反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若是你謀反我還能想得通,可是趙睿是絕不可能謀反的。”
幽州牧緩緩說道。
“啊?”
王朝陽撓著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幽州牧。
“將軍,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我對將軍以及乾國的心日月可鑒!”
王朝陽心裏苦啊,他隻是說句話,怎麽還把髒水潑到他身上了呢?
“我當然知道,對你我很是放心,而且趙睿是不可能謀反的。”
幽州牧笑著說道。
見幽州牧對趙睿如此信任,因為讓王朝陽覺得有些奇怪。
從趙睿遇到幽州牧,前後也不過半個月時間。
幽州牧怎會如此信任趙睿?
難道說兩人之間發生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念至此,王朝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狐疑的看著幽州牧。
“好了,該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必擔心!”
“可不要因為王虎一人,就覺得所有人都會叛變一樣。”
“是,我知道了。”
王朝陽輕輕點頭。
……
“你要對我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