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太監,是這場戰鬥的勝利者。按他們的想法,他們分享勝利的果實是應該的,所以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在排除異己。
而劉宏,現在將大小事務,全都扔給了劉倏。他自己是什麽政事都不管,整天隻知道吃喝玩樂。
現在所有的人,都不理解劉宏為什麽這麽做。他們都知道,絕對不能把劉宏當作平常的小孩看,他的思維,就是他們這些成年人都比不上。
可是人們弄不清楚,為什麽劉宏在已經掌握了大權之後,反而比沒掌權的時候更不關心政務了。以至於讓那些太監,徹底的掌握了大權。
這完全就是劉宏故意的,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他就是要讓太監們搞的天怒人怨之後,好永久的取消太監這個職業。
要是不讓太監鬧凶一點,這些大臣絕對不會允許劉宏取消太監的。他們的意思就是不讓太監攙和政事,讓他們專心的在皇宮伺候皇帝就行了。永遠取消太監,除了劉宏,還真沒人敢這麽想。
這一段時間,劉宏又體會到了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了,那是相當的愜意。可是劉倏,看著他太自在了,大事小情的,全都到皇宮裏讓他拿意見,對此劉宏很是無奈。
劉倏現在很知足,他早就知道劉宏不會忘了他的,畢竟他是劉宏上位的大功臣。可是他沒想到,回報竟然這麽快這麽大,劉宏直接就讓他成了事實上的宰相了。
不過劉倏很聰明,為人也很謹慎。尤其見識到上一任錄尚書事陳蕃的下場,他就更謹慎了。大事小情的,隻要他拿不準,絕對進宮去找劉宏拿主意。
他知道劉宏很很重視流民的事情,從他當大司農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處理這個事情,可是他真的沒什麽好辦法。這不,他又跑到皇宮來了,看看劉宏有什麽好主意。
“皇叔,政事朕都交給你處理了,你大膽的辦就可以了,你沒必要老來找朕。要是你真有什麽拿不定主意的,三公九卿的那麽多人,你完全可以去找他們商量。”看到劉倏又來煩他,劉宏直接就抱怨上了。
“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這流民的事情,已經這麽長時間了,三公九卿要是能解決,他們早就解決了。這不是沒有辦法,微臣才來找您拿個主意嘛。”
看著耍無賴的劉倏,劉宏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算了,有問題就解決吧。反正解決流民的事情,我有的是辦法。”想到這裏,劉宏就說道:“皇叔,流民的事情,其實並不難解決。那些老弱病殘什麽的,咱們把他們全都養起來。剩下那些身強力壯的,咱們完全可以以工代賑,讓他們幹活來養活自己。反正現在能幹的活很多,修橋鋪路,水利工程,包括挖運河什麽的,有多少人也能用的掉。”
“我就知道陛下應該有辦法,沒想到還真讓我猜著了。”事情有希望解決,劉倏顯得很興奮。
不過劉宏知道,這辦法隻治標不治本。要想從根本上解決這樣的事情,就得製定律法了,以後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依律而行就可以了。
“這樣的律法,要是我不把他製定出來。後世的君王,除非再趕上個穿越的,否則也應該不會有人製定。算了,我幹脆好事做到底,就把這個律法一起製定了吧。”想到這裏,劉宏就說道:“皇叔,要想從根本上解決類似的情況,就要有法可依才行,朕想了幾條,你看看還有什麽補充的。”
“製定律法,確實是解決類似事情的好辦法。以後再有了類似的事情,直接依法而行就是了,完全不用麻煩。”劉倏對劉宏的說法很是讚同,說道:“陛下,您說說您的想法,微臣幫您參謀一下。”
“既然是要救助災民,所以朕將這部律法,稱作緊急救助法。大體上,也就是將剛才朕說的那些方法,以律法的形式確定下來。失業和貧困人員,可憑借身份證明,到救急點免費領取糧食、衣物等救災物資。三個月後,年紀十八至五十歲的,身體健康的人員不在免費救濟。而是需要他們付出勞動,才能得到物資。至於什麽勞動,就要根據當時的情況製定了。”
“陛下,律法這種東西,不具體的實施,很難看出其中的漏洞。反正咱們即將賑濟災民,不如一起檢驗一下這個律法有什麽漏洞吧。”
劉宏想了一下,覺得挺有道理,就點頭同意了。隨後覺得,既然要讓流民幹活。趁這次機會,幹脆將後世的京杭大運河,給開鑿出來算了。有這麽一條運河,就能聯通南北,加速大漢的發展。
劉宏剛將這個工程給劉倏描述了一下,劉倏直接就耍了賴了。
“陛下,您就是殺了微臣,憑咱國庫裏的那點兒錢,也幹不了這麽大的工程,就算是以工代賑也不可能。”
國庫沒錢,劉宏也沒辦法,總不能讓他把他的錢送到國庫裏吧。
可是運河這件事,又是大事,不僅關係到賑災,還關係到大漢今後的發展,不能不辦。於是劉宏左思右想之後,就把主意打到鹽稅上了。
天下誰不吃鹽,這東西要是弄好了,絕對是個天文數字。而且現在的鹽稅,還抵押在他的手裏呢,要改革它,阻力相對來說,也要小很多。
漢代幾乎用的都是鹽井,這東西成本太高。劉宏琢磨著,他得先把煮鹽,改成曬鹽才行。
曬鹽的技術並不難,劉宏在海邊上就有幾個鹽場。他吃的鹽,就都是他的鹽場裏曬的,比井鹽質量強多了。
鹽業在武帝時就收歸朝廷了,買賣需朝庭批準,這就造成了現在私鹽遍地的情況。尤其現在朝廷勢弱,各大世家,幾乎都有自己的鹽井,根本不把朝廷政令放到眼裏。不要說別人了,就是劉宏,在沒當皇帝之前,也是一樣。
以前要想經營鹽業,必須要由朝廷批準,在劉宏看來,這個政策很不可取。反正以後朝廷以曬鹽為主了,劉宏覺得,隻要朝廷控製住鹽場,再統一定價就行了,至於誰想買鹽,誰想賣鹽的,根本就不用管他。
曬鹽場,除了劉宏的那幾個以外,其他都是新開的,和別人沒什麽牽扯。劉宏那幾個,當做皇莊就可以了,其他的曬鹽場,就全都歸朝廷所有。
朝廷以前的那些鹽井,隨著曬鹽場的數量增多,慢慢的關停就是了。以前煮鹽的人,可以讓他們去曬鹽場加工精鹽。反正工序都差不多,也不怕他們學不會,這樣他們就沒有失業的危險了。
至於各世家偷開的鹽井,劉宏也不特意去取締他。反正朝廷是曬鹽,成本很低,鹽井肯定競爭不過,賠錢的生意,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自己關閉的。以後隻要嚴格的控製,不讓世家再偷建曬鹽場就行了,私鹽這個行業,基本上也就絕跡了。
鹽業改革,在劉宏看來是雙贏。不僅能給朝廷帶來大筆的錢財,還能將鹽價大幅度降低,給百姓帶來實惠。而且以前煮鹽的人,劉宏讓他們去製作精鹽,他們不僅不用失業,世家大族也能用到好鹽。
“陛下,您的想法雖好,鹽業改革也勢在必行。可是遠水不解近渴啊,朝廷必須現在就要有大筆的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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