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關張,桃園三兄弟嘛,他們在後世實在是太有名了。所以,劉宏早就想見見他們了。而這個涿郡,就有他們中的兩個,因此,本來並不順路的涿郡,就出現在了劉宏的行程上了。

對於這兩人,劉宏真的有點糾結。嚴格的說,是他對劉備這個人,有些糾結。雖說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人,曆史上是眾說紛紜,一直沒有個定論。可是不管別人怎麽看他,反正劉宏對他的印象,是相當的差啊。畢竟這家夥,不管他是十易其主也好,還是五易其主,四失妻子也罷。都能看得出,這家夥既不甘於人下,也不是什麽忠誠的主。你說這樣的人,劉宏又怎麽可能對他有好感啊?

可是讓劉宏糾結的是,偏偏就這麽個整天隻知道哭天抹淚的家夥,在另一個時空,卻為大漢,撐起了最後一小片的天地。不管他那個舉動,是不是扯大漢的虎皮,可他都算是保住了大漢的那點僅有的尊嚴。

船隊順河而下,劉宏的思緒也跟著飛揚。可是飛揚了好久,劉宏也沒能想出,他對這個劉備,是獎還是罰。即便劉宏很清楚,劉備已經絕對不可能,在按照另一個時空的軌跡發展了。可是他的態度,還是那個樣。

“算了,等見了麵再說吧。”既然無法決定,劉宏隻能先把這個問題放到一邊了。

河間,本身就離著涿郡不算太遠了。而劉宏的船速又快,沒有多長時間,涿郡就遙遙在望了。這次,劉宏可接受了在河間的教訓了,離著涿郡的碼頭還有好遠呢,他就下了船了。

“瑪德,下船下早了。”看著長時間奔走,被累的**連連的丁蘿莉,劉宏說道:“涴兒,累了吧,要不咱們先歇歇。”

雖然已經很累了,可是見到劉宏這麽體貼,心中甜**的丁蘿莉,還是強撐著說道:“小哥哥,涴兒不累。”

“你不累我累了,咱們歇歇再走。”

看到丁蘿莉這幅強撐的樣子,劉宏有點心疼。不由分說,就扶著她坐到了路邊了。而這時候的丁蘿莉,心中就更加的甜**了。

丁蘿莉坐下了,劉宏翹著腳向遠處張望,可是什麽也沒看見。這時的他,是再也忍不住了,向隨行的人問道:“這涿縣縣城,怎麽還沒影啊,咱們是不是走錯了路了?”

聽到劉宏的問話,賈詡趕緊的說話,“陛下,不會走錯的。下船之前,微臣都打聽清楚了。”

“沒走錯?”劉宏懷疑的問道:“既然沒走錯,怎麽走了這麽長時間,不要說縣城了,就是人影也沒看見一個?”

“陛下,咱們大漢地多人少,這裏看不見人正常。等進了縣城,自然就見得到人了。”

“唉,這不是廢話嗎,縣城要是再沒人,那不就成了鬼城了嗎!”知道賈詡也沒來過這裏,問他也是白搭。所以,劉宏對胡車兒說道:“咱們這些人裏,就你跑得快,你先到前麵去探探路。我們在這裏,等著你回來。”

“好來陛下。”

胡車兒最不怕的就是跑腿了,聽到劉宏的吩咐,迅速的就跑出去了。不過胡車兒跑出去的快,回來的也不慢,沒多長時間,他就牽著一頭驢回來了。

“陛下,縣城不遠了。翻過這個土坡去,就能見到了。”說著,他有比劃著這頭驢說道:“陛下,微臣見皇後娘娘不善步行,本來想買輛馬車用來幫娘娘代步呢。可是沒想到,前麵的人家,隻有這頭驢……”

“行,這荒郊野外的,有頭驢就不錯了。”劉宏打斷胡車兒的話,衝著丁蘿莉高興地說道:“來吧媳婦,上驢了。”

丁蘿莉,卻被這一聲,叫了個滿麵通紅。可是劉宏不管這個,把丁蘿莉抱上驢,牽著韁繩就開走了。

有驢沒驢就是不一樣,沒有丁蘿莉耽誤腳程,他們這一行人,很快的就到了縣城了。而看著這縣城,劉宏有點傻眼了,“瑪德,光想著見桃園三兄弟了。可是,他們在什麽地方,我卻不知道啊。”

“難道來一趟涿郡,就這麽無功而返?!”雖然劉宏不甘心,可是翻遍了記憶,也沒想出,劉備或者張飛住在什麽地方,“對了,張飛是個賣肉的,找肉鋪子問問,應該能有點下落。”

想到這裏,劉宏高興了。畢竟這個張飛,要比劉備招人待見多了。這次來涿郡,隻要是能見到這個名傳千古的猛將,就絕對沒白來一趟。

本以為有了這個線索,肯定就好打聽了。畢竟涿縣的縣城並不是很大,它裏麵賣肉的鋪子,也沒有幾家。可是劉宏打聽了半天,也沒有個賣肉的叫張飛。

“瑪德,怎麽會沒有賣肉的張飛呢?難道他本來是外地搬到涿郡的,現在還沒來?要不幹脆就是我改動了曆史,張飛已經移民走了?”

劉宏不停地琢磨,到底遺漏了什麽。而就在這時候,丁蘿莉的一聲嬌笑傳來,“小哥哥,您快看啊,那個小孩騎了隻豬。”

劉宏順著丁蘿莉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得也笑了。就見一個臉色黝黑的小屁孩,手拿一根白蠟杆子,騎著一隻黑色的大肥豬,一邊跑一邊比劃。那隻豬隨跑隨哼哼,而小屁孩的嘴裏也沒閑著,“本大將軍在此,敵將下馬受死,呀呀呀……”

“**,這小子的歡樂程度,和後世的2**青年有一拚。”看到這個場景,高興地劉宏將找不著人的鬱悶都衝淡了。

“你小子別跑,趕緊的給我站住!”就在這時候,從後邊追上來幾個大漢,一邊咋呼一邊追。其中為首的那個,緊躥慢躥的攆到豬身邊後,一把就把小屁孩從豬身上抱下來,“你個小兔崽子,今天我非把你的**打開了花不行。”

“打**,算什麽。我是大將軍,浴血奮戰、奮勇殺敵都不怕,還怕打**。”對於那人的話,小屁孩根本就不在乎,他一邊說著,手裏的白蠟杆子還一邊的比劃呢。不過他這一比劃,那白蠟杆子,一下子就戳到剛剛停下的豬身上了。那豬,被戳的“嗷”的一聲,就向前衝開了。

豬被戳疼了,哪裏還顧得了什麽,直接就衝著劉宏他們這群人衝過來了。而看到這一幕,嚇得那幾個漢子,就是一陣驚呼。

狂奔的豬,可不是那麽好被製服的。因此,那幾個漢子,看到豬衝著人去了,都覺得壞了,肯定要出事。可是這幾個漢子都白擔心了,劉宏的身邊都是些什麽人啊,又怎麽可能讓豬傷到。就見典韋和許褚往前一站,兩人同時伸出手,按到了豬頭上,一下就把豬給按趴下了。

看到奔跑的豬,竟然被人生生的按趴下了,那幾個漢子被驚的就一咧嘴。不過看到也正因此,那頭豬並沒傷到人,那幾個漢子也算是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不過心雖然放下了,他們卻不敢怠慢,趕緊的跑過來,給劉宏他們賠禮。

“幾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小子太淘氣了,弄了這一出,差點傷到你們。”

“沒事沒事。”劉宏擺著手說道:“不是都說嗎,淘姑娘出巧的,淘小子出好的。這小子現在這麽淘,長大準是好樣的。”

“謝謝,謝謝先生吉言。”說著,他一拍小屁孩的好腦勺,說道:“還不趕緊的謝謝先生的不罪之恩。”

這次小屁孩倒是沒有回嘴,衝著劉宏他們施禮說道:“小子張飛,謝謝先生不罪。”

“張飛?這不會就是,我要見那個張飛吧?!”這下,劉宏被驚到了,“瑪德,難道我特意跑到涿郡,就是要見這麽一個小屁孩!”

“瑪德,還真有可能呢。”想到這裏,劉宏歎了口氣,“雖說我以前沒注意過,這桃園三兄弟到底哪一年出生的。不過劉備既然被稱作皇叔,而沒被叫做皇大爺,那他就肯定就沒我大。劉備都沒我大,張飛肯定就更小了。”

看著施禮的小屁孩,劉宏的心情那就別提了。不過他轉念一想,雖然張飛現在還小,可是他總會長大的。等他長大了,不是照樣還是一員猛將嗎。

“小子,既然你想當大將軍,從現在起,就要好好的練武。”說著,劉宏扶起施禮的張飛,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遞給他,說道:“我看你小子順眼,隻要你練好了武藝,就拿著這塊令牌去京城找我,我給你個當大將軍的機會。”

張飛和他爹,聽了劉宏這話就是一愣。不過劉宏卻沒在停留,直接帶著人就走了。現在,他也沒心思再見什麽劉皇叔去了。相見爭如不見,畢竟張飛才是個小屁孩,那個劉皇叔也絕對大不到哪裏去。就是見了他,也沒什麽意思。

劉宏一行人,往碼頭走,想要回遊輪上去。而路上一群玩耍的半大孩子吸引了他,因為其中的一個長得太特別了,大耳垂倫雙手過膝。

“小哥哥,你在看什麽?”

聽到丁蘿莉的問話,劉宏指著那個半大孩子說道:“涴兒,你看看,那個小子,像不像咱們園子裏養的大猩猩啊?”

丁蘿莉順著劉宏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得就是一陣嬌笑,“小哥哥,那孩子哪有您說的那麽不堪。”

“不像嗎,我看著挺像的!”劉宏一邊說著,一邊覺得這幅相貌,他有點熟悉。

“小哥哥,您就會開玩笑。”

在一片說說笑笑之中,劉宏他們就走過去了。而就在這時候,劉宏嘲笑的那個半大孩子,指著院中一棵五丈多高大桑樹,對其他的孩子說道:“我為天子,當乘此車蓋。”

可惜的是,劉宏他們走遠了,這麽經典的台詞,他沒有聽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