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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全的一切,劉宏都看到眼裏了。這人除了功利心有點重,其他都還不錯,所以劉宏打算重用他。

至於說功利心這個東西,劉宏完全不在乎,這東西有幾個人沒有啊?再說了,這個東西也沒什麽不好,在一定程度上,它完全可以當作做事的推動劑。

有了劉全這個幫手,大事小情的,隻要交給他,他都能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所有的事情劉宏都很順心,可就是這個早朝,早的讓他討厭。

“橫豎就上個朝而已,至於弄這麽早嘛!五點鍾就上朝,這個時候雞都還沒起呢,你們瞎折騰嘛?!最可氣的是,起這麽早,也沒見你們把國家治理的多麽好啊!”想到這裏,劉宏一撇嘴,“你看看人家後世的那些人民公仆,人家九點鍾才上班呢,不是也把國家治理的國泰民安的嘛。”

“老這樣可不行,整天起這麽早,多影響健康啊!”考慮了一下,劉宏就暗自打定了主意,“看來得像公仆學習了!我一個隻圖享樂的傀儡,在朝堂上就是可有可無的角色,能夠以人民的公仆為榜樣,就絕對夠意思了。”

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那是劉宏的習慣。現在,讓他這麽一個每天睡到中午才起的人,猛地改到早上五點就得起來上朝。而且五天才能歇一天,這個誰受得了啊,最起碼劉宏受不了。

早朝的時間問題,真不是什麽大事。而且劉宏真心的覺得,早朝沒必要那麽早。他有主見慣了,一時間也沒多想,就直接去找太後商量,推遲早朝的事情了。他覺得,他又不是和太後爭權,就這麽點兒小事,太後應該不會駁他的麵子。

“什麽,陛下想把早朝的時間從寅卯交接之時,推遲到辰巳交接之時?!”聽到劉宏得這個要求,竇太後本能的覺得,劉宏這是按耐不住了,想要進行試探,好收回他的權利。所以她直接就怒了,也不管是不是守著那些太監宮女,直接訓斥道:“這可不行!陛下,早朝的時間,是祖宗留下的規矩。選取這個時間上朝,也是為了陛下能夠勤政為民的。現在陛下剛登基,正是以身作則的時候,現在就破壞祖宗留下的製度,會被人罵做昏君的。”

“艸,還真當是我親媽了,想怎麽罵就怎麽罵,一點兒都不客氣!”劉宏心中相當的惱火,“曆史上那麽多皇帝,幾十年不上朝都沒事,我不就是推遲一會兒早朝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這就算是昏君了!”

不過“身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劉宏就是再憤怒,也不能當麵頂撞他這個名義上的“母後”,最後隻能悻悻的離開了。

“媽的,這算什麽皇帝?當傀儡我沒意見,可是連這點兒小事都不能做主,這皇帝做的還有什麽意思。”劉宏現在真的生氣了,“你竇太後垂簾聽政掌管朝政,我沒有意見,你爹竇武被封為大將軍權傾朝野,我也可以不在乎!可是我就提了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隻是想讓自己多睡一會兒,又礙不著所有人的事,你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還當著外人的麵教訓了我一頓,一點兒麵子也不給我留,這是明顯的沒把我當皇帝!”

劉宏早就知道竇太後囂張跋扈。畢竟一個能夠在皇帝的棺槨還停在殿前的時候,就肆無顧忌斬殺皇帝寵妃的人,這要是不算囂張跋扈,那天下就沒有囂張跋扈的人了。可是劉宏已經徹底的放權了,什麽事情都不管,大事小情的全都由你做主,你在這樣做就太不像話了。

“你竇太後記仇,斬殺和你爭寵的人,我可以理解,畢竟你們之間有利益衝突。可是現在我既沒招你,也沒惹你,更和你談不上什麽利益衝突,你用得著和瘋狗似的對我亂咬嗎!就算你貴為太後,可我好歹也是個皇帝啊,給我留點兒臉麵會死啊!就算我的要求不合理,你也用不著在太監宮女的麵前落我的麵子吧!”

“在別人手底下的曰子,不是那麽好過的,現在我是終於有了體會了。”劉宏哪裏受過這個氣,他的暴脾氣一上來,甚至都想直接召集人手,把太後什麽的這些阻擋他掌權的人給一鍋燴了。

不過想了好久,劉宏還是忍住了。不管怎麽說,竇太後也算他名義上的媽。他要是真的直接把竇太後收拾了,在這個以孝治天下的漢朝,他的名聲也就直接臭到底了。

“難道就這麽算了?!”

忍字頭上一把刀!當烏龜的滋味,可不是那麽好受的。

“不行,我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訓,這個麵子我是一定要找回來的”。畢竟劉宏和曆史上的靈帝不同,他不爭權,不是他沒這個實力,而是他覺得沒有必要。現在別人把他當了軟蛋了,他也不介意給別人點兒教訓。

“劉福,跟我走,今天朕給你弄個官當當!”說著,劉宏就拉著劉福去找場子去了。

“陛下,您這是要去哪?要給我弄個什麽官當?”

劉宏沒有回答,而是帶著興奮地劉福,往羽林軍的軍營走去。

羽林軍,屬於皇帝的禁軍,皇宮的保衛,就全靠他了。這麽重要的東西,放到別人的手裏,劉宏如何能夠安心。

以前,就算不安心,他也沒有辦法。他一個剛登基不久的傀儡皇帝,沒人把他當盤菜,就算是再眼饞,他也隻能在一邊忍著。

不過現在好了,竇太後狠狠地落了他的麵子。這就算是竇太後,主動地把一個機會送到他手裏了。要是劉宏到現在還不知道借題發揮,那他可真是枉為穿越人士了。

“劉福,去,把羽林軍的人全都給朕集合起來。”一到了軍營,劉宏立即就開始吩咐。

“好來!”

劉福立即領命,就站在軍營的廣場上開始喊人。

劉宏毫無顧忌的開始折騰,就是一副要出氣的樣子。他現在是小孩子嘛,小孩子受了氣,可不會向大人那樣忍著,他要發泄出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別人就算是做了出氣包,也隻能自認倒黴了,誰讓他趕到點上了呢。

現在已經是東漢的末年了,要不是劉宏穿越了,這大漢朝,就沒多長時間的待頭了。所以現在,整個大漢幾乎就已經爛透了,在這麽一個環境下,羽林軍又怎麽能好的了呢。整個軍營幾乎就沒人,全都出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看著這總也集合不起來的羽林軍,劉宏是一點兒都不著急,他讓劉福搬過來一把椅子,就坐在那裏,等他們集合完畢。

劉宏往軍營一坐不要緊,有好多人可就坐不住了。

雖然羽林軍已經[***]透了,可是它卻是保護皇宮的唯一力量。像這樣的暴力機構,有能力的人,誰不插一手。所以裏麵的勢力是錯綜複雜,其掌權的人,既有投靠外戚的,也有投靠宦官的,甚至裏麵還有一部分人直接就是個個門閥的子弟。

這個力量對各個勢力都很重要,可以說絕不容有失。所以,當有人給他們一送去了信,他們的心裏就泛起了嘀咕了。

這小皇帝跑到軍營裏去幹什麽了?所有的人是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來。人們都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女孩的心思都這麽難猜了,就更別提這壓根就沒準的小孩了。尤其是這個小孩還受了氣,那他要做什麽事情,真的是除了他自己,隻有老天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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