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宏說要解決太平道的官司,下麵靜的是鴉雀無聲。他們全都在琢磨,朝廷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普通百姓不知道張角有多大的本事,可是他們這些圈內人,卻是知道的相當清楚的。最起碼在他們看來,那個告禦狀的,是沒有冤枉張角他們。而且他們自己,也是和張角他們幹的差不多的勾當。所以,他們對這個處理結果,那是相當重視。

“陛下,小人真是冤枉。”畢竟就算人家告的是事實,張角也不能就這麽直接的認罪。所以他站出來,衝著劉宏說道:“小人創立太平道,教化百姓向善,自己也是奉行著善事為先的思想,廣做善事。小人又怎麽可能,蠱惑人心存心不良之徒呢?!”

“你是不是蠱惑人心存心不良,就這麽空口說白話,那是沒法說清楚的。不如咱們當眾對質一下,誰是誰非,也就弄清楚了。”

“是,陛下說的是。”張角點頭答道:“小人願意和告狀之人對質,以還小人的清白。”

“好,你願意對質,那是再好不過了。”接著,劉宏說道:“按帝國法律的規定,要開庭,是必須有陪審員的。而且這敲了登聞鼓了,朕也需給百姓一個交代。既然如此,咱們幹脆就到宮門外廣場上去對質,讓過往的百姓,當這個陪審員。”

劉宏發話了,其他人還能說什麽。自然,所有的人,就一同來到了宮門外了。

劉宏為了增加影響,早就打算對這件事情進行公審了。所以在劉宏召這些人進宮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到外麵宣傳這件事情了。因此劉宏他們來到宮門外的時候,這裏已經聚集了大批的百姓了。

這些修道界的人,幾乎都是靠著糊弄人吃飯的,所以他們是一個比一個聰明。一看到這個架勢,他們哪裏還能不清楚,這是朝廷一早就安排好了的。

不過這下,他們就弄不清楚,朝廷這麽興師動眾的,到底是想幹什麽?要說是想借著張角這件事情,從而順勢敲打敲打他們,可是看著又不像。畢竟他們也不覺得,就他們這點勢力,可以讓朝廷如此的費心。可是要不是為此,朝廷這又是在想幹什麽呢?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他們,也就隻能靜靜的關注著事情的發展了。

“諸位百姓,靜一靜。”隨說著,劉宏就走到前麵,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前幾天有人了敲了登聞鼓了。要狀告太平道的大賢良師張角,蠱惑人心存心不良。今天雙方的當事人,都到了現場,就麻煩大家,幫著給分個誰是誰非吧!”

“好,我們幫陛下分清楚。”

“是啊,我們幫陛下弄明白。”

……

“瑪德,什麽叫得人心,這就叫得人心了。”劉宏見他這麽受百姓的歡迎,那是相當的高興。他衝著百姓擺了擺手,說道:“既然諸位百姓都願意幫忙,那現在,咱就把那兩個當事人給叫上來。”

聽到劉宏這話,早就準備好了田豐,走上前來,說道:“臣狀告巨鹿張角創立邪教蠱惑人心存心不良,這是臣搜集的證據。”說完,田豐就開始當中宣讀,他搜集到的張角那些不法事情。

田豐在當中宣讀,而其他的人,全都仔細的聽著,生怕漏下什麽。當田豐一宣讀完,張角就開始叫冤了。

“陛下,小人真是冤枉。”張角分辨道:“小人創教以來,一直在做善事。治病救人,幫助各種有困難的人。隻要有人求到小人名下,小人都會盡心的幫忙。您說,有小人這種存心不良的人嗎?!”

“張角,你休要狡辯。”聽到這話,田豐站出來說道:“你治病救人廣做善事不假,可是你做的這些,受助之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哪有什麽代價。”張角打斷田豐的話,說道:“小人無非就是勸他們,加入太平道而已。這不也是讓他們,能夠在一起更好的行善嗎。”

“呸!”田豐啐了張角一口,憤怒的說道:“張角,你說這話,你就不覺得臉紅嗎?!”

“臉紅,我有什麽可臉紅的?!”

“你千方百計的蠱惑百姓加入你的太平道,是為了做善事嗎?你隻把他們,當成你斂財的工具而已!”田豐大聲說道:“你說說,加入你太平道的教眾,初一十五,各種節曰,哪次不需要給你繳納各種的供奉了?不要說不交了,就是稍微繳納的不及時,你就裝神弄鬼的對他們進行恐嚇。有多少家庭貧困的教眾,都被你的鬼魅伎倆,搞的傾家蕩產了。而這些,還隻是你對付教眾的手段。那些不理你的蠱惑,沒入你教派的人,那就更加的不堪了。要是他們給的酬勞,沒讓你滿意,恐嚇那都輕的了,被你的教眾威逼的家破人亡的,也不是沒有過。”

“這真是冤枉。”張角衝著劉宏說道:“小人的教派需要維持,那肯定要花錢了。而小人又沒有其他的產出,所以隻能向教眾收點供奉了。可是這個供奉的收取,完全都是憑教眾量力而行的,小人從來沒有過威嚇。”

“事實俱在,容不得你狡辯。”田豐將那些,交供奉交到傾家蕩產的人又念了一遍,問道:“這些,你又如何交待?!”

“或許有一些是小人失察了,可這絕不是小人主動要的,這最多隻能算是無心之失啊。”

“阿彌陀佛!張道主,錯了就是錯了。”這時,一直呆在下麵傾聽的嚴佛調,念了一聲佛號,說道:“不管你是有心之失,還是無心之失,總之你對別人造成了傷害。”

“你是什麽人,這個場合,有你說話的份嗎?”張角厲聲的說道。

“小僧是佛教的嚴佛調。”接著,嚴佛調笑**的說道:“陛下剛才說過,讓我們幫忙評理。既然陛下都說了,那小僧當然要站出來評評理了。”

“你你你……”張角指著嚴佛調,說不出話來。

“張道主,不要激動,小僧說的,可都是事實啊。”嚴佛調繼續微笑著說道:“不要說為了供奉讓信眾傾家蕩產了,就算是蠱惑信眾入教,也是一個大罪過。”

“誰說我是蠱惑,那都是信眾自願加入的。”

“張道主,你的事情小僧很清楚。要說一開始,你為百姓治病,那是百姓倒是誠心加入你的教派的。可是後來呢?陛下實施了全民免費醫療之後,百姓已經不用再找你治病了。你再招收教眾,那就差不多都是用騙術進行蠱惑了。”

“你胡說,我那是道術神通,不是騙術。我隻是用道術神通助人,受助之人心存感激才加入我的教派的。”

“是嗎?小僧最擅長識別神通道術了,你既然說你用的是神通,那小僧就替諸位百姓試上一試。看看你說道,到底是真是假。”說著,嚴佛調正色的衝著劉宏合十施禮,說道:“陛下,為還事情真相,小僧願以身試張道主的神通,身死無怨,請陛下準許!”

聽到嚴佛調這話,現場的觀眾,就是一片叫好聲。

“**,這嚴佛調的演技挺高。要不是我事先知道真像,現在也得被他騙了。”不過現在,可正是提升佛教知名度的好機會,所以劉宏說道:“嚴大師,你可要想好了,這以身試法可是相當的危險。”

“陛下,我佛當年曾割肉喂鷹,小僧現在以身試法,又何足道哉。”說著,嚴佛調換上一副慈悲的麵孔,說道:“為求真理,小僧身死無怨,請陛下成全!”

“大師,你不在考慮一下了?”

“陛下,小僧決心已定,請陛下成全!”說著,嚴佛調又向劉宏合十施禮。

“唉,既然大師決心已定,朕就不再多言了,祝大師好運!”

“謝陛下成全。”嚴佛調再次向劉宏施了一禮之後,衝著張角說道:“張道主,陛下已經同意了,就請你衝小僧施展你的神通吧!”

“這可是你自找的,死了不要怨我。”

“你盡管施展,小僧身死無怨。陛下,和現場的百姓都是見證。”

“這樣就好!”說著,張角從懷中掏出一摞符紙,就衝著嚴佛調開扔。

符紙到了空中無風自然,這讓圍觀的百姓嘖嘖稱奇。不過那些修道之人全都清楚,這不過是在符紙上加了特製的白磷而已。不過接下來,就連那些修道人都弄不明白了。嚴佛調不閃不避的,就這麽承受磷火的攻擊。但是那些火團,一到了他的身上,卻全都自動的熄滅了。要知道這磷火可不是假的,到了身上,那準會引燃衣物的。可是這火一到了嚴佛調身上就熄滅,這可是太稀奇了。

這連修道的內行人,都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這普通百姓就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了。他們還都以為,這兩個人的道法高強呢,全都大聲的叫好。

“這東西,說是神通確實過了。不過要說是道法嗎,倒也勉強算是吧。”嚴佛調評價了一句後,說道:“張道主,這種小技就不要拿出來了,還是用出你的真本事吧!”

“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怨不得我心狠了。”說著,張角從懷中取出一物,向著嚴佛調就扔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