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是洛雲帝國的人罷,真是囂張,竟敢在我軒機帝國境內,如此橫行霸道?”

周限冷哼了一聲,雖然感到形勢不妙,卻也還是不客氣的道了一聲,一身元力氣息隨之爆湧而起,顯然是要做最後一搏了。

“哈哈哈……”

石漸宏豪笑了一聲,不覺便是想起了當日的那卷任務,說是潛入軒機閣的苗鳳身分可能暴露,不過派來北方調查此事的乃是上屆納新大會頭名,周限,務必要將其留下!

“我看,若是能將你捉拿,那軒機閣怕是會十分肉痛罷!”

石漸宏淡淡一笑,便是暗暗心道:“軒機閣上屆納新大會的頭名,也不過如此!”

“轟!”

周限可沒有心思要跟誰去打招呼,當即發覺背後發冷,不由眉頭一皺,揮拳便是一道金芒急掠了過去。砸在人群之中,不禁便是造成了一片*。所幸的是,這一行十二人無不是有著強硬本事之輩,對於這周限如此一道突擊,雖然震驚,卻也不慌。各自招架了一番,便是避過了這道攻勢。

“嗯?”

看到前方一群人已然戰鬥起來,遠處的齊潤不由便是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驚呼一聲,道:“那凶獸,不正是幾月前見到的那頭嗎?難道是洛雲帝國的人?”

想到這裏,齊潤不由便是一身氣息一改,隱隱透射出強大的氣息,伴隨著她那不為人知的能力湧動,那一身藍衣,也是無風自揚了起來,話語聲幽冷,道:“洛雲帝國的人,你南侵便南侵,作甚要出手對付毫無還手之力的無辜人民,上次讓你們逃了,這次可要好好的給你們留個深刻記憶。”

“嘭!”

一行十二人雖然單論個體實力,都是比不過周限,可他們分明是有組織的,相互間的配合相當熟練,當即便是一道道攻勢,看似遠遠不斷一般的轟向了周限,直叫後者雖然實力不弱,卻也隻能一時間,四處避退。

“哼,此地乃是天勞城地界,而且還是光天化日,你們這般動作,分明是在找死!”

周限一麵抽身撤離,一麵連連冷笑。他乃是軒機閣之中的人,當然知道,鎮守北方天勞城如此重鎮,其城主會是何等強大之輩。眼前這一群人,雖然實力不弱,但若是麵對天勞城城主,肯定是毫無招架之力。

“哈哈哈……”

石漸宏怒笑一聲,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哼聲道:“你倒是聰明的很,既是如此,也算是提醒了我,我等自然也是要快些將你拿下,然後走人了。”

“小石頭!”

石漸宏話語落下,當即便是對著身下的小石頭下了一道命令,後者怒吼一聲,當即前足猛的一跺地麵,連帶起整片數百丈方圓之內的地麵隨之劇烈震顫,那周限與十二人的身形,也是一時不穩了起來。

“岩崩!”

伴隨著石漸宏的一道冷喝聲落下,那小石頭的一對前足轟跺下之處,地麵陡然的裂開了兩道溝壑,連帶起碎石崩飛,沙塵暴滾,兩道威勢無匹的衝擊波也是迅疾的向著周限所在之處騰射蔓延而去。

“不好!”

周限瞳孔微微一縮,驚呼了一聲,不由麵色大變,身形也是緊繃了起來。隻見他不壞之身第一時間開啟,雙眼死死的盯視著身前急速襲來的兩道溝壑,那般氣勢,若是襲中了自己,結局多半不妙,因此,他這才分外的小心。

“死!”

便在這時,那十二人之中也是分出了三人,似是偏偏不讓周限專心一般,當即怒喝一聲,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伴隨著三道不同顏色的陡然之間向著周限呼嘯而來,那兩道溝壑也是緊跟著到達了周限的腳下。

“完了!”

周限渾身氣勢一炸,伴隨著一身黑衣赫赫作響,三道金芒也是分掠而開,迎向陡然襲來的三道人影。隻聽得嘭嘭嘭的三道悶響聲落下,那三道氣息不弱的身形,驟然之間,竟也是平空倒退了回去,可見周限雖然心中已然沉到穀底,但一身爆發出來的威能,卻是著實不弱,不負上屆納新大會頭名的光榮名聲。

“嘩嘩!”

可惜光榮歸光榮,在麵對著絕對劣勢之下,又豈能如此輕鬆便扭轉了劣勢?那兩道由小石頭施放而開的溝壑,帶著猙獰之勢,也是在這一刻深深的印入了周限的瞳孔深處。

“嘶!”

如此時候,自然是再不能躲避,盡管他已經將自己一身元力調到極限,卻也動不了半分半毫。周限倒吸了一口冷氣,想在這最後一刻,閉上雙眼。

然而就在這時,那正欲耷拉下來的眼皮竟是平空的定在了半處。隨即伴隨著整個眼瞳都是劇烈的震顫了起來,入眼處,那兩道肅殺而來的溝壑,竟是平空的停滯而住。然後又有一陣清香襲來,直叫前者一時心曠神怡,落入眼簾之中的,是那道藍衣身影,身形消瘦,卻是無盡絕美,不是齊潤,又能是誰?

“呼……”

周限心跳不止,那麵色之上滿是難以置信顏色,隻見齊潤雙腳落處,竟是生生的踏碎了一片地麵,然後那雙手似是做了一個切下的手勢,那兩道由小石頭施放而出的溝壑竟是蔓延到周限身前半丈之處時,驟然的斬去了頭顱,再不能得以寸進。

“姑娘,多謝救命之恩,在下軒機閣周限,敢問姑娘來自哪裏?”

周限連忙拱了拱手,臉上滿是感激之色,況且齊潤又是那種令人一眼便望不休的女子,這周限不由便是眼神收不回來了。

“軒機閣?”

齊潤微微的皺了皺眉,麵色登時淡漠了下來。兩年前的那個夜晚,齊潤分明是知道,那些將自己一家滅絕的凶手之中,分明是有軒機閣來的人。

“我要救的並不是你,而是軒機帝國的人!”

齊潤淡淡的道了一聲,當即便不再去管顧周限是何神色,當即轉過頭去,抬起眉眼,冷冷的望了一眼小石頭之上的石漸宏,麵色變的更為冷淡,悠悠說道:“我認得你,那晚溪風鎮,最後跑的,便是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