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嚴誠惱羞成怒,旋即便暴喝一聲出口。對於齊申,嚴誠心中自然是一直留下了陰影。身為戰友,夥伴,甚至兄弟的自己,竟然在生死兩擇之下,選擇的背叛!

“哈哈哈,本使想說什麽,便說什麽。想怎麽說,便怎麽說!”

盧木然仰麵大笑,言語張狂,絲毫不將嚴誠這一城之主放在眼裏。

“嗡!”

隻見騰蛇刀一陣狂舞,墨綠色的刀芒頃刻間便傾瀉而出,向著盧木然奔襲而去。空氣,因為被急速的切割,而爆發出一連串尖銳的破風聲。

“哈哈,這便惱羞成怒了?”

盧木然輕笑一聲,身形極快,一瞬間,便是躲閃過刀芒的奔襲。隻聽得背後傳來一陣轟響,那是刀芒轟擊到假山之上的情形。

“這都是你們軒機閣逼的!”

嚴誠徹底的暴走,這一回,被牽動起了心底最深處的脆弱。他甚至連軒機閣,都懶的去恭維了。

“笑話,你若沒有貪念,你若沒有嗔念,又怎麽會將齊申逼上絕路?滅了齊家?”

盧木然似乎故意挑揀嚴誠心底痛處去講,雙方已經徹底的撕破臉,所以也就顧不得什麽麵子了。

“放屁!”

嚴誠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身形因為急促的呼吸,而變得劇烈的起伏起來。那雙眼,死死的盯視著盧木然,就好比毒蛇之信,又毒又險。

“哈哈,你就當我是放屁罷了,有種,便放馬過來,本使可從沒將你放在眼裏過!”

盧木然撇了撇嘴,攤了攤手道。

“哼!”

對此,嚴誠卻是忽然的冷靜下來,低哼一聲,道:“你說這麽多,也無非是想刺激我,讓我留在這裏不能離去。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嚴某不吃這套!”

“額!”

聞言,盧木然似是忽地被驚了驚,眼瞳微微的睜大,不由多看了幾眼嚴誠。隻不過,他盧木然能在軒機閣這種地方,混到了刺使之位,顯然不是什麽沒心眼的人。旋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帶著一絲玩味的意思說道:“好啊,那倒要看看你怎麽擺脫我們了。”

“哈哈哈……”

嚴誠倒是忽然的大笑了起來,嘴角也是勾起一抹傲然的意氣,冷哼一聲,說道:“哼,妄你還說了解騰蛇與青狼。莫不是,你們不知道我這騰蛇戰刀有其特殊能力可待我飛翔?以你們這才四元後期的實力,飛起來,怕是怎麽也奈何不了我了罷!”

“嗯?”

聞聲,盧木然似是霍然變色,先是麵色之上露出一抹震驚。但很快,卻又化為平淡,聳了聳肩,淡淡道:“你飛罷,能飛走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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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邸之外的一處偏僻胡同。

尹易凡抬頭望著高達數丈的牆圍,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鍾淡秋。

然而鍾淡秋卻是撇了撇嘴,漠然道:“我說過,我不會幫你的。”

“額!”

尹易凡一怔,旋即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好吧,還是靠自己比較實在。”

話音落下,伴隨著一陣嗞拉拉的聲音響起,尹易凡的雙手之上便是驟然凝起了一道道堅冰。隻見他重重的將雙手向著牆圍之上按去,嘶的一聲,便是整個緊緊的貼住了牆壁。

“哦?”

見狀,鍾淡秋登時看圓了嘴,雙眼一亮,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有些震撼。

卻原來,尹易凡這所謂的自食其力,是學壁虎去了。

“噗嘶……噗嘶……”

尹易凡一步一個手印,雖然姿態難看,速度又慢,卻勝在水滴石穿,鍥而不舍。不一會兒,尹易凡便爬到了幾丈之上,中途還不忘了回頭給鍾淡秋拋去一個撩人的媚眼,看的前者心中一陣惡寒。

鍾淡秋這老怪與練老頭這老鬼處久了,自然而然的傳染來一些頑劣。此番見到尹易凡這般欠揍的模樣,不由心中也是一時興起,正欲出手調戲一番。

卻不料,便在這時,鍾淡秋忽地眉頭又是一抖,似是發現了什麽。連忙揮去一道袖風,將辛辛苦苦爬到一半的尹易凡整個拉了下來。

“老怪,你發神經啊,我爬這麽高很容易?”

被一把拉下來,尹易凡腹中登時升起一股子怨氣,不由對著這始作俑者的老怪一陣咆哮,咆哮過後,他還不忘了撅著嘴,念念不舍的抬頭張望了一番自己方才攀爬過的地方。

“噤聲!有人來了!”

鍾淡秋似是完全沒有聽到尹易凡的嘶吼,眉頭一皺,不由一把扯起尹易凡的身體,向著幾丈之外的一處隱蔽地方躲去。

被這般一扯,尹易凡終於也是認真了起來,眼珠轉了轉,低聲問道:“是誰?”

“看著不就知道了?”

鍾淡秋眉眼一擺,便是一副臭臉。

“呼……”對此,尹易凡也是無可奈何,隻好抬起頭,隱晦的向著高牆之上望去。

這時候,會在城主府高牆之上爬出來的,自然便是兩個淫賊——姚光頭,楚溝生。這二人的身手可比尹易凡要利索了許多,隻見姚光頭幾個借力,當即便是一躍跳上了牆頭。

姚光頭先是觀望了一番牆圍之下的四周,確定並無他人之後,才轉頭低聲的呼道:“豬狗生,快,沒人!”

聞聲,楚溝生登時便來了勁,一雙腳掌在泥地裏奮力的撚了撚,隨後龐大的元力登時灌滿雙腿,伴隨著一個彈射,才一個呼吸間,便是衝向了牆頭。

二人躍下牆頭之後,各自又是四處的觀望了一番,才長出了一口氣,似是緊張了許久,得到了空前的放鬆。姚光頭擦了擦光頭之上的汗液,轉頭對著楚溝生笑道:“楚溝生,不錯啊,背著一個人也能這般從容的翻牆!”

“背著一個人?”

聽到了姚光頭這粗獷的聲音,埋伏於一處的尹易凡一時眼瞳瞪大,心中吃了一驚,暗呼道:“敢情這倆四元境的高手是人販子?”

“嗬嗬,笑話,這些事還不簡單?”

楚溝生輕笑了一聲,十分不以為然。

看到了前者這般樣子,平常的姚光頭必定會鬥嘴一番,隻不過此刻的他也懶的再說什麽了,心思裏,全是嚴家大小姐的水靈模樣,焦急道:“走吧走吧,老子快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