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又多了一個
如果魚幼蕊隻有殘風女友的身份的話,那麽殘風還可以不負責任地解釋為,他跟魚幼蕊隻是玩玩而已。
但是同居這種事可大可小,那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得清楚的。
一眨眼的功夫,團隊聊天頻道中全部都是追問殘風的話。
問話的人很多,包括那些看戲的,包括那些對殘風有意思的姑娘,也包括跟殘風關係密切的幾人,到了最後,就連七月半夏都出動了。
【團】酥酥素素:這怎麽可能,你騙我!風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團】君子好逑:殘風,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等著每天在野外都被我守屍吧!
【團】蘇曉雨:風風,魚魚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和她真的已經同居了嗎?可是,人家聽別人說,酥酥才是風風的愛愛呀。
【團】七月半夏:啊哈哈,阿風,為師是相信你的,不過魚姑娘也不會無中生有,因此為師猜,你和魚姑娘其實隻是合租了一間大房,是吧?
任憑別人怎麽說,這次殘風都沒有再回任何人的話,這感覺就像是他已經掉線了一樣。
魚幼蕊的情況和殘風一眼,她也沒有再說任何話。
如果隻有殘風不說話,那或許可以理解為因為小魚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所以殘風無話可說,但小魚不說話就很奇怪了。
這個時候,小魚不是應該再多說幾句,絕了那些對殘風還有意思的人的念頭嗎?
小魚把這麽重要的事抖了出來,這一定會讓已經在遊戲中找了情人的殘風備受責難,惱羞成怒的殘風會不會對小魚施加了暴力,而小魚會不會不是不想說而是沒辦法說出口呢?
花骨朵忽然有點擔心,因為擔心,所以她加快了腳步。
然而她的擔心,在到達集合點之時消散了。
和小翠一起到達上周就約定好的集合點時,在那裏的人已經不少,而殘風、魚幼蕊、酥酥素素甚至於蘇曉雨都已經在了。
看著吵得麵紅耳赤的魚幼蕊和酥酥素素。看著已經退團決鬥的殘風和君子好逑,看著在兩波人之間佯裝焦急地走來走去的蘇曉雨,花骨朵終於明白了那幾人為什麽那麽長時間沒有再在團隊頻道發言了。
可以直接開罵,當然比用文字爭論簡單多了。既然見了麵,當然就吵起來咯。
雖然花骨朵有心幫魚幼蕊,但一想到魚幼蕊這樣吵都是為了跟殘風在一起,她就決定不幫了,若是經過今天的事情。能讓魚幼蕊看清殘風,並且離開殘風,那一定會是件極好的事。
這邊幾人爭得火熱,那邊七月半夏已經將團隊組滿了,哦不,準確地說要算上退團決鬥的人才是滿團。
當七月半夏來到集合點,看到殘風等人的狀態之後,她立刻暴跳如雷地大喊了幾聲,不過這幾聲對於正在決鬥的雙方來說,都隻是外界的雜音。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更不會去注意。
倒是酥酥素素被七月半夏的怒吼嚇住了,剛剛還跟母老虎似得與魚幼蕊爭吵的她,現在就像是母貓一樣低頭安靜地站著。
蘇曉雨見七月半夏來了,立馬走到了後者的身邊,焦急地請求七月半夏調解那四人。
七月半夏對蘇曉雨點點頭,她二話不說便開啟了強製PK模式,對著決鬥中的殘風和君子好逑兩人用了控製技能,她的技能讓兩人同時被定身不能再移動身體了。
決鬥中的兩人不能說話,跟在七月半夏的身後的蘇曉雨不需要說話。被嚇著的酥酥素素不敢說話,一時之間整個集合點似乎就隻能聽到粗神經的魚幼蕊的怒罵聲。
雖然魚幼蕊的神經很粗,但她卻也不是什麽都感覺不到的。
剛剛兩個人對吼,現在變成了她一個人在單方麵的吼。這種情況魚幼蕊還是知道的。
剛剛還能聽到兵器相撞的聲音、還能聽到周圍人的歡呼聲,現在周圍的環境卻很安靜,這種情況魚幼蕊也還是知道的。
發現現在似乎隻有自己一個人在說話之後,魚幼蕊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後隻能看到她動嘴皮子卻聽不到她說話的聲音。
七月半夏從鼻子裏麵噴了噴氣,她倚靠在一塊大石頭邊。雙手交錯抱胸,麵色不善地看著魚幼蕊開了口:“鬧夠了?啊哈……”
“師父!我終於找到你了,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帶我參加你的固定團!”忽然出現的陌生女聲打斷了七月半夏的口癖。
來人是一個看起來似乎是十八九歲的萬劍宗姑娘,她長得不是非常漂亮,但是她的身材非常好,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這讓團裏很多男士看直了眼睛,還一直在猜這名萬劍宗姑娘的師父是誰。
通過觀察萬劍宗姑娘的頭頂文字,花骨朵很輕易地知道了對方師父的身份。
這個名叫素麵白衣的萬劍宗姑娘,使用的稱號是師徒稱號,而她的稱號就是“殘風的大弟子”。
如果素麵白衣這次的來意,是加入七月半夏的團隊參與開荒BOSS“花骨朵”,那麽花骨朵隻能遺憾地告訴對方,就在不久之前,最後一個人才剛剛進團,現在的團裏已經沒有了位置。
不過素麵白衣真是隻是為了入團才來的嗎?
既然是殘風的大徒弟,有什麽事難道不是應該直接跟殘風用密聊說嗎?
疑惑中,花骨朵看向素麵白衣,並一直觀察著此人的一舉一動。
素麵白衣走到了殘風的身前,對著擺著一個高難度的姿勢一動不動的殘風伸出手,在並把手舉到對方眼前左右擺了幾下,“師父?你在做什麽,一直這樣不累嗎?”
七月半夏也走了過來,她站在了素麵白衣的身邊,也看向了殘風,“阿風,這位是你的徒弟?啊哈哈,我記得你在拜我為師的時候,說過你沒有徒弟,怎麽我現在會突然多出一個徒孫來?”
也許是因為被別人打斷了自己的話。也許是因為受到了自己徒弟的欺騙,也許是因為別的原因,總而言之七月半夏的語氣裏充滿了不滿。
殘風現在被定身了,這可是有什麽話都說不出。甚至於密語都發不出的狀態。
忽然。七月半夏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啊哈哈,瞧我,居然忘了阿風現在還不能說話。”說完便拿起手中的劍刺了殘風一下。
在定身狀態被攻擊就一定會解除定身,不過此時的殘風一定情願自己還是定身狀態。因為七月半夏的一劍,就讓殘風的生命力少了一大半。
在七月半夏的瞪眼下,殘風老實地交代了素麵白衣的身份。
原來,這個素麵白衣是殘風很久之前收的徒弟,久到在認識七月半夏之前,久到花骨朵還不是花骨朵的時候,久到殘風的裝備評分剛剛達到三千的那會兒。
很久之前,素麵白衣一直是跟著殘風在各大知名團隊開荒副本的,不過素麵白衣在那一年升到了高三需要進行高考。
學業越來越重、時間越來越少的素麵白衣,隻好選擇了暫時離開遊戲。等高考完再回來。
因為素麵白衣一直想當殘風唯一的徒弟,所以離開之前,她曾經要求過殘風不要再收徒弟,因此殘風還真的一直沒有收第二個徒弟。
然而,當高考結束了好幾個月,素麵白衣卻一直沒有出現。
師徒關係可以說是《刀劍江湖》中一個很有特色的關係,一直沒有徒弟的殘風時常覺得無聊,但每次想收徒都會讓他想到素麵白衣,想起對她的承諾,所以他才會選擇找個師父。
就在殘風跟自己的師父七月半夏、還有師姐自掛東南枝已經混得很熟的時候。素麵白衣卻出現了。
素麵白衣本來對於自家師父給自己找了個師祖和師叔很不滿,但在得知七月半夏是拿過很多首甲的團長之後,她還是勉強接受了。
很明顯,素麵白衣想要加入七月半夏的團隊。但是殘風用他拒絕魚幼蕊的理由拒絕了素麵白衣。
素麵白衣和魚幼蕊不一樣,魚幼蕊的裝備能有現在的評分都是靠著她自己的努力,而素麵白衣的裝備卻是靠很多次包團得來的。
原本素麵白衣還準備把裝備分再提高一點,不過七月半夏的“刪號戰”實在是太有名了,這讓她很想湊個熱鬧,於是便摸著殘風要加入。
殘風聳肩擺手。歎了口氣無力地說:“然後,就是你們看到的這樣了。”
花骨朵用手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狀,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殘風的話很奇怪。
唯一的徒弟什麽的,是不是太曖昧了?
曖昧就曖昧吧,她不能因為自己跟鳳淵以前算作是師徒關係,現在卻成了一對,就以為同樣身為師徒的殘風和素麵白衣也是一對;她也不能因為知道殘風是個花心大蘿卜,就以為他連自己的徒弟都不放過。
就在花骨朵沉思的時候,七月半夏冷哼一聲,提出了問題,也引得花骨朵好奇地等待殘風的回答。
“阿風,徒孫的裝備也不錯,既然她想來,為什麽不讓她來,”七月半夏笑道,“啊哈哈,難道你忘了我們團還缺人嗎,剛剛最後幾個進團的都是世界上喊的散人。”
殘風的神色僵了僵,他不著痕跡地掃了幾眼跟他有關係的女子們,支支吾吾地說:“這個,是這樣的,師父!我覺得,我帶來的人太多了,再多帶一個人不好,而且白衣她隻有裝備分達到了要求,她對現在的副本很不熟。”
素麵白衣撅著嘴,委屈地說:“是這樣的嗎,師父?你之前好像不是這樣說的。”
“白衣,你記錯了吧,我……”殘風似乎想要狡辯什麽,又似乎想要隱瞞什麽,然而在這個時候,七月半夏再次使用控製技能將他定在了原地。
瞪了殘風一眼之後,七月半夏挑了挑眉,麵無表情地問著身邊的素麵白衣:“你說,阿風之前是怎麽拒絕你的?”
七月半夏的氣場太強,素麵白衣顯然被鎮住了,她一股腦地將殘風的話全部交代了出來:“師父說,這個團裏有一個對他糾纏不休的女子,他怕我的加入會讓那名女子變本加厲,甚至於加害與我。”
“啊哈哈,阿風,你想得太多了吧,”七月半夏大汗,“同一個團的團員之間不能決鬥。”
這次,花骨朵同意七月半夏的說法,而且她還覺得殘風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不過,對殘風糾纏不休、並且今天也在團裏的女子到底是誰呢?
總不會是酥酥素素吧。
還有啊,為什麽殘風會覺得,對自己糾纏不休的女子見到了素麵白衣之後,一定會害後者呢?
花骨朵的疑問被七月半夏問了出來。
對此,素麵白衣做出了回答:“那是當然會的咯,因為我不僅僅是師父的徒弟,還是師父的愛人,我自己的師娘。”
“哇!”
眾人紛紛驚歎了一聲,他們在魚幼蕊和酥酥素素的臉上看了看,見雙方雖然都是一張笑臉,可是那笑容明顯假得很,而且兩人都已經把武器握在了手中。
顯然這兩個人都已經被這個叫素麵白衣的女子給氣到了,眾人見此情形都不由退後了好幾步路,以免受到無妄之罪。
最先發難的事酥酥素素,她走到七月半夏和素麵白衣中間,還用力地將素麵白衣擠開,“你說你是你自己的師娘?開什麽玩喜,明明我才是風哥最愛的人。”
素麵白衣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那個一直糾纏著阿風的妹子。”
“你胡說!”酥酥素素扯著嗓子大喊道,“我跟風哥是正常戀愛的,我愛他,他也愛我,我跟他在一起,不能叫做糾纏不久,應該叫做甜甜蜜蜜!”
“你們兩個都在胡說,”魚幼蕊也站了出來,“我才是阿風的正牌女友。”
酥酥素素轉身看向魚幼蕊,跟素麵白衣異口同聲地說:“我的話句句屬實,我沒有胡說。”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名跟殘風有關聯的女子嘰嘰喳喳地吵了起來,吵得太凶,嚇跑了兩名剛組進團的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