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來
睡紅顏,顧名思義,乃是一種迷幻之毒,一旦服下此藥,便會一睡不起,直至被活活餓死。此毒無色無味,沒有藥引來催發藥性它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從脈相上也看不出任何異樣來。亦如一個平常人沉睡時一般,隻是睡得異常深沉,異常安靜。
但,此藥卻隻對女人起作用。
這也是他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原因。睡紅顏藥效奇特,沒有藥引的催發,它便會潛伏在身體內等待時機,而那天那個女人殆盡來的額四散的馨香正好充當了藥引,從而催發了睡紅顏的藥效。而睡紅顏卻對他毫無危險,所以他一直沒有察覺。
他卻隻當作是由於痕兒過度勞累所致。
現下想來,展離心裏懊悔不已。說好要帶痕兒一起去找陌兒的。結果,孩子沒找到,麻煩卻接踵而至。一個比一個凶險,一個比一個惡毒。
顏凝痕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睜開朦朧的雙眼,入眼的便是那白色的床罩,黃暈跳躍著的燭光將其照得如過時泛黃的宣紙般沉舊得難以入目。
良久,待適應了房裏昏暗的燭光後側頭,移目。才發覺自己身處一間簡潔有至的房裏。她不是該在馬車裏嗎?怎麽會……難道他們到了?
用手撐起睡得發軟的身子掀被下床,昏沉的頭像是裝了鉛般沉重。好似她這一覺,睡掉了大半個世界。她這是怎麽了?
移目四視,她這是在哪兒?展大哥呢?
正在此時,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吃力地端著一瓷盆清水推門而入。見她醒來,忙進屋放將盆入瓷盆將她扶至桌旁坐下,倒了杯水遞與她道:
“小姐你這一覺睡得可真長啊,足足睡了三天了呢。”說著嗬嗬地笑出聲來,拿著梳子到顏凝痕身後幫她梳洗起來。清澈的眼神中透著單純的關切。
顏凝痕迷惑地接過茶杯輕聲道了句謝謝,展大哥什麽時候買婢女了嗎?她怎麽不知道呢?她就睡了一覺怎麽好似錯過了很多事呢?
輕輕啜飲幾口,顏凝痕放下杯子考慮著要怎麽出口,一一個女子張口便問一個和自己素未平生的男子,是不是太過唐突了……
“呃……那個……我想問下……”顏凝痕語帶遲疑,她與展大哥是朋友,她一直視他為大哥,有什麽不好問的呢?
“就是跟我一起的那個……很是英俊的男子……到哪裏去了?”
婢女疑惑地搖了搖頭,哪裏有什麽英俊男子呀?她來這裏隻不過是因為一個大戶人家把她買了,指派她過來照顧這個美得跟仙女似的漂亮小姐。根本就沒見過她口中那個英俊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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