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抉擇

看著屋外因黑夜而愈加明亮的燈火，心裏暗自焦急著。再過不久，軒轅毅便該來了。可此時展大哥還沒有來，再晚點隻所到時候她想走都走不了。她不能忍受再在這種裏多呆一刻。她多停留一刻便意味著陌兒要多一分危險。她不能讓陌兒涉足危險。這個賭注，她下不起。?

急急地回身，大步向門口移去。正值出去，被手捧著一疊衣服正打算進門的冷晴拉住。’小姐，你不能就這樣出去。’?

冷晴仿若看出了顏凝痕心裏的急躁，知道她等不下去了。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如若小姐就這樣出去。隻怕還沒到宮門口。便被抓了回來。到時別說是找小皇子，隻怕是展大哥來了亦救不了她。哎，冷晴在心裏再次歎著氣。往往能令一個女人失去冷靜的便隻有兩類人，一是類刻骨銘心的愛人，另一類便是自己的孩子吧。?

她曾曆見小姐為愛而痛苦的過程，現今又遇小姐為小皇子失增去冷靜。看來隻要與皇家的人沾上邊，她便會失控。?

冷晴無奈，將顏凝痕緊拽住，拉回屋內按坐於桌旁。如若一定要出去，也該換件衣服呀。即使是展大哥來了，亦不可能很輕鬆地將一位一品德妃帶出宮的。?

‘娘娘，即使要現在出去，也該換件衣服呀，方便行動。’冷晴將手上的一套宮女服遞向顏凝痕，壓低聲音道。隔牆有耳的道理，她比誰都懂。何況是在這大內皇宮中。?

‘晴姐，你…’顏凝痕看著衣服，眼睛已然潮濕，淚水在眼睛裏打轉。聲音哽咽地輕聲道。晴姐總是這樣周道地為她著想。讓她無以為報。這次她出宮，亦不能帶上晴姐一起。隻怕軒轅毅知道後晴姐便不會好過。這些道理她應是都懂的。可…?

‘?娘娘什麽也不必想。奴婢不會有事的。’冷晴麵帶安慰的笑容，垂下眼眸低聲道。聲音裏亦盡是哽咽。?

顏凝痕無語，緊看著冷晴，她這一走，便不知何年何月她們才能再見。亦或，根本就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冷晴撇開眼不去看她。現下小姐的身份恢複了，她們已不再是傾念宮裏的那兩個自生自滅，毫無芥蒂的痕兒與晴姐了。這麽些年來，小姐一直待她情如姐妹，有這些已經足夠了。就算是讓她去死，她亦心甘情願。?

顏凝痕卻沒有那麽樂觀。她知道冷晴是為了安慰她才這麽說的。可她，終還是自私地選擇了舍她獨自離去。軒轅毅是怎樣的一個人她或許忘了。但從五年前他處決顏家眾人的事件中便可看出，他絕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淚水不自覺的滑落。對不起，晴姐，我不想舍下你而獨自離開的。可我，更舍不下陌兒，無論如何都舍不下…?

顏凝痕眉頭微微皺著，站起身來將冷晴抱住。伏在她肩膀上默默地落著淚。用哽咽的聲音輕輕地在冷晴耳邊道，’晴姐…永遠都是晴姐…不是奴婢。以前是，以後也是…隻是…對不起…’說著伸手抓過旁邊桌上的燭台砸身冷晴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