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張誌點點頭,立刻從懷中摸出錦帕。
蹲在地上快速擦拭起來。
趙崇順著一根木柱,趕緊向上爬去……
剛爬到三米高度,趙崇就已經發現頭頂橫梁上有一個黑色的身影。
這在下麵是絕對看不到的情況。
很顯然,這個刺客已經暈厥過去不省人事了。
他立刻想起剛才兆南國護衛統領所說的那句話。
女刺客身中一箭,箭上有兆南國的迷魂毒,中箭之後藥性發作很快就會昏迷過去。
現在看來,情況果然如此!
趙崇爬上橫梁,來到趴在那裏的黑衣人身後。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左肩上還釘著一支短箭,隻露出一半的箭身。
血滴便是順著她的左臂滴落地麵。
趙崇俯下身,一把扯掉這個刺客的蒙麵黑巾。
眼前頓時顯露出一個絕美的異域美女的麵容……
緊閉的雙眼,濃密的眉頭。
加上她那高挺的鼻梁,雪白的臉蛋,看得他頓時一愣。
他萬萬沒想到,女刺客竟然是個絕色的異族大美女!
見到如此美女,趙崇更加不想把她交出去送死了。
他趕緊撕下這位異域美女的黑色衣襟,快速將她的肩膀包裹纏繞起來。
先止血,不要讓人發現再說。
快速弄完一切,趙崇順著木柱爬了下來。
“怎麽樣小崇?”
“刺客真的在上麵?”
張誌趕緊問道。
“是的,就在上麵,還是個女刺客。”
“她已經昏迷過去了。”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但她的傷勢沒有大礙。”
趙崇點頭道。
“那現在怎麽辦?”
“刺客刺殺的是兆南國質子,我們插手其中不大好吧?”
張誌問道。
“兆南國世子……為何會有刺客專門跑來這裏刺殺他?”
“陛下又讓我調查這位兆南國世子。”
“這其中肯定隱藏著太多的機密。”
“這個刺客,我必須先救下來。”
“弄清楚其中的情況再說,不能擅自交給兆南國的人。”
趙崇思索道。
他現在很清楚,阿爹奉旨帶兵返回威州郡坐鎮。
陛下就是擔心一旦北境生亂,西境和南境也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情況。
要知道,現如今的大安帝國,除了東境沒有他國之外。
北境、西北境、西境、西南境到處都是藩屬國和敵國環伺!
大安帝國好不容易才將這些異族胡族趕出了中原。
雙方交戰了近二十年。
雖說現在中原局勢在大安建國後穩定下來,但隻要出現任何意外。
這些番國胡族必然會卷土重來!
他必須弄清楚各國內部的一些情況再說
“誌哥,你從後窗出去看看。”
“那些兆南國護衛現在搜查到什麽地方?”
“順便尋找把刺客救出去的路線。”
趙崇說道。
“明白,我這就去看看。”
張誌點著頭,轉頭看向小廳一側的後窗。
大步走過去打開後窗,輕巧的翻了出去……
此時的正院中,段喬站在那裏,皺眉看著身前地麵上保護他的護衛屍體。
這個護衛隻是幫他擋了一箭,也沒命中要害部位。
但見血封喉的毒箭,卻已經奪走了他的性命!
這讓段喬心中不免有些後怕……
“段世子,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會有人跑來暗殺你?”
平永侯李純聽聞暗殺事件後,哪還有心思與胡姬廝混。
正一臉驚訝的站在段喬身旁,擔憂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平永侯無需擔心。”
“在下在大安皇京城沒有任何仇家。”
“想要暗算在下的人……”
“恐怕心思不簡單。”
“今晚沒有讓大人盡興,在下不勝惶恐啊。”
段喬抱拳笑道。
“世子客氣了。”
“今晚發生此事,本侯就不打擾世子追查刺客了。”
“就此告辭。”
李純抱拳道,他可不想繼續留在隻等是非之地。
“侯爺,刺客還未找到。”
“在下就不挽留侯爺了。”
“來日,在下一定會專程宴請侯爺。”
段喬抱拳回禮道。
“世子,宴請就算了。”
“本侯有個不情之請,明月酒肆的舞姬朱莉。”
“本候甚是喜愛,還請世子暗中幫忙啊。”
李純在段喬耳邊輕聲提醒道。
然後笑哈哈的轉身帶著仆傭們離去……
“明月酒肆的舞姬朱莉?”
段喬疑惑的看向身後低頭站在那裏胡穆紮。
“就是今晚小人從明月酒肆請來的胡姬舞娘。”
“她名叫朱莉,乃是整個寧北坊最出名的頂級舞姬之一。”
“可是世子大人,朱莉從來隻獻舞不賣身。”
“又不是咱家酒肆的人……”
胡穆紮笑著回答道。
“明白。”
“今晚漱玉酒肆,還有你從外麵請來的胡姬娘子。”
“她們現在的人數確定了嗎?”
段喬問道。
“回稟世子,她們都被聚集在這個院落中。”
“人數一個都不少呢。”
胡穆紮回答道。
“一個都不少?”
段喬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
庭院門口,一名護衛匆匆走出。
“回稟世子,這裏的人數屬下已經清查過了。”
“漱玉酒肆和明月酒肆請來的所有娘子,人數一個不差。”
“應該不是酒肆中的人對世子動手。”
護衛抱拳說道。
“知道了。”
段喬眉頭更加緊皺起來。
他本以為,前來刺殺自己的刺客,應該是混在兩家酒肆的胡姬之中。
否則怎麽會出手如此迅捷?
外來的刺客,又怎麽會對漱玉酒肆的地形如此熟悉?
藏在一個看似尋常,卻又是護衛們視線的死角。
就等著自己出現,然後再來致命一擊!
幸好護衛拚命幫著擋了一箭。
不然躺在這裏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稍微等待了一會兒,又有一名護衛從後院匆匆趕來。
“世子大人,康統領已經帶人將後院和側院全都檢查了一遍。”
“並未發現刺客的下落。”
“刺客要麽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要麽就已經逃出漱玉酒肆的範圍。”
護衛稟告道。
“不可能!”
“我兆南國的迷魂散可是沒有解藥的。”
“中者最多堅持半盞茶的功夫就得昏迷不醒。”
“足足昏迷兩個時辰後才能自己醒來。”
“她絕對跑不遠!”
“剛才胡穆紮不是說過,側院還有三位客人嗎。”
“他們那裏仔細檢查過了沒有?”
段喬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