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醉酒,他借機纏人,她勃然大怒

下一刻,時檀驚坐下來。現在,鼻塞的情況已經好很多,男人身上這種獨特的氣息雜揉著酒味,令她覺得有點窒息。薰得她是好一陣暈頭轉向。

更因為他已將她控製在他的胸膛和沙發之間。這個距離,太近太近了,近到能令她心生不安。

“祁繼,你喝醉了!”

她大聲叫了一句,心,跟著,砰砰砰狂跳起來,因為想到了昨天在刑偵隊看到的他的筆錄蹂。

天呐,這人居然真有這種想法。

讓她生孩子,想糾纏她一輩子麽該?

好吧,事實上,她已經生了一個……

可那是意外!

“我沒醉。清醒的很!”

祁繼唇角翹起,眼神帶著一種盅惑人心的溫柔,修長的手指,極為輕柔的在她短發上撫了一下。

這個顯得異常珍惜的動作,卻讓她頭皮整塊兒的麻了起來。

靠,他在私下和別的女人,都玩這種曖味的嗎?

隱隱的怒氣,莫名襲來……

男人不知情況,正用他清越的聲音,柔軟的說著話,眼神變得如夢如幻:

“今天擺百日酒的是我一個友人,三個月前,他剛得了一個女兒,那小子樂開了花,逢人就向別人炫耀他家小情人。不過那小家夥,粉嘟嘟的,的確漂亮,還不哭不鬧,才三個月,卻會笑了……看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檀,給我生一個吧……我保證,我會做個好父親……”

說到最後,他幾乎要起誓了。

“你……你……肯定是瘋了……”

時檀想推開這個想入非非的男人。

他卻在這一刻低頭吻住了她,滿口的酒香伴著那濕熱的舌頭探進了她的嘴裏,像是傾盡了所有,占著,不鬆開,吸著,緊緊纏著,死死的堵著。

不是第一次被男人吻,她和以淳有著太多親密的吻。

以淳的吻永遠是溫存的,雖然他很邪氣,可麵對她時,他是最聽話的男朋友,總是溫溫柔柔,生怕把她掐碎了似的。

而眼前這個男人,七年前,他以一種可怕的霸道強~占了她。

他的吻,有著一種毀天滅地的力量,令她無法抗拒,逃脫不得。

至今,她都深懷恐懼,當他們融為一體時,身體上的疼痛曾深深占據了她所有的思維,人生就此盡毀的絕望,是當時盤在她心頭唯一的想法。

現在,這種能令她生痛的吻又侵襲了她!

恐懼感再度在潛意識內漫天卷地的湧來,來得又是那樣的迅猛,猛烈到她無法抵抗。

她想掙紮,他卻把她抱緊到動彈不得:雙腿被夾住,雙手皆被束縛在他懷裏。

唇與唇密合著,他初生的胡髭紮得她難受,空氣被他無情的奪走。

時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丫的,祁繼,你他媽又想犯罪了是不是?

怒氣在心頭,如火如荼的躥起來。

現在的她,絕不是七年前那隻沒有反擊之力的小羊羔。

憤怒的時檀正要傾盡全力將他頂開,他卻突然不動了,頭窩在她的脖頸之間,炙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吹拂,而且,用在她身上的力量一下消失了,可是,好重……壓得她透不氣來。

被吻得缺氧的時檀大口吸了一口氣後,用力推他:

“祁繼,你給我滾開!”

她勃然大怒,狠狠拍他臉孔。

他吱吱唔唔也不知另外說了一些什麽話,身子卻沒有挪動了半下。

“祁繼!起開!”

還是沒反應。

“祁……繼……”

再叫時,已有低低的鼾聲響起。

暈死,他到底吃了多少酒?

“祁繼……”

時檀咬牙切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他身下鑽出來,不光折騰出一身大汗,而且,雙頰已是通紅——

怒啊,平白無故被這家夥占盡了便宜,原來都是酒精惹的禍,原來全是醉話。

她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服,掄起拳頭,對著那張紅通通的臉孔,真想狠狠揍上一頓,可拳頭都挨到他臉頰了,卻又收了回來:

不!

絕不!

和酒鬼計較,那太失她的格調。

靜靜的房間內,女子呼呼呼的怒氣,因為男人的沉睡而一點一點平息下來。

五分鍾後,時檀回了房,她再不願理他,並一再提醒自己,以後,盡量別和這個男人單獨相處。這個男人的身體內藏著一隻野獸,隨地隨地能放出來把人生吞活剝咽下肚。

關燈,上床,睡覺,等鑽進被子,她卻突然又想到室內暖氣開的並不是很高,他這樣睡著,隻怕是要生病的……

哼,真要受涼感冒,那也是他活該……

時檀不打算多管他的閑事

,可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後,心裏總覺得還有什麽事沒有辦妥似的。到底還是起來,去取了一床被子,往男人身上蓋了上去,回房後這才終於有了睡意。

客廳,祁繼唇角彎彎,睜開了眼,一抹喜色的笑花在靜靜的漆黑的夜裏輕輕綻放。

他伸手撫了撫唇!

剛剛吻她,有點衝動,一旦沾上,他就不想放,可她不願意啊,他要是不裝醉,兩個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恐怕會再次麵臨冰點,那是他不想看到的。於是,他很幹脆的選擇裝,現在回味起來,卻有意猶味盡之感。

是的,唇唇相印之後,他想要的隻會更多更多,人的欲~望,永遠是無止盡的!

唉,什麽時候,他才能熬出頭,可以回房睡,軟香抱懷,努力造人啊……

隻要一想到友人那有女萬事足的小樣兒,他就醋意十足啊,人家才結婚不到一年,他可是結婚八年了。

多可憐啊他!

3月1日,清晨,朝霞將清風雅苑包裹在一片金色的霞光裏,時檀在晨跑,耳朵裏放著舒緩的輕音樂,沒注意身後,祁繼也一身晨練裝,正跟著跑。

這天清晨的雅苑,一男一女,一前一後繞著園子在慢跑,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杜汀本想陪著跑的,看到這光景,都不敢上來了,他們夫妻晨練,多溫馨,她哪能上去做電燈泡,隻能站在角落裏,無限羨慕的觀望!

唉,什麽時候,她才能搞定那個男人,也來個夫妻雙雙來晨跑呢!

正美美想著,身後有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杜汀,過來一下!”

是程航。

她眼神一亮,轉身立馬看到了那張帥得掉渣的冷麵臉孔:

“航哥,什麽事?”

堆出笑臉,她是滿麵殷勤。

“今天上午我女朋友回國,但我有個會議要陪先生開,想麻煩你幫我接一下去……”

呃,什麽?

杜汀的笑容頓時僵住!

原來人家有女朋友了啊!

愛情的火焰一下被一瓢從天而降的冷水給滅了!

杜汀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聲音跟著一下蔫了:

“哦!這樣的,那接來之後,我得把人送到哪呢?”

“這是地址!”

程航給了她一張紙片:“謝了哈!”

揮揮手走了!

待拐了彎,他藏起身形,又往那邊瞄了瞄,看到那小丫頭撅起了小嘴,捧著腦袋瓜子又敲又打,一副極度沮喪的樣子。

他看著,不覺勾了一下唇。

……

後門附近的林蔭道上,祁繼加快了步子,繞了上來、

時檀終於意識到有人跟著,這才打住步子,把耳機取了,站定,氣息微喘的瞪他。

祁繼笑了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容顯得格外的清亮,就像山間被陽光照亮的泉水,能把萬物輕易照透出來似的。

他指指後門說道:

“這出去,有一條山間小道,上去有一座觀景塔。站在觀景塔上,可以看到整座堯市的風貌。要不,我們比一比,看誰先到?”

他原地踏步了幾下後,往後門衝了過去,門警看到時,已把門給打開。

時檀雙手插腰,呼呼的吐氣,心想:幹嘛要和他比。

可雙腳卻不太聽話的跟了過去……

守在邊上的門警,含著笑,正看著這對年輕的夫妻,怎麽看,怎麽都有一種夫唱婦隨的味道。

……

後門外,綠蔭叢叢,一條大石鋪成的大道匯集到山間石徑之上,石徑邊上是一條山溝,有山泉自高處落下。

青山,綠水,泉水叮咚,鳥雀輕啼,四周無比幽靜,空氣無比清新,此地,就如世外之地,清幽高雅——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能挑好地方築巢。

時檀睇了一睇眼前的美景,再看男人的身影,人家腿長,跑得飛奔,一下就拉開了他和她的距離,眼見就要消失在視線當中,她的好勝之心一下就被激了起來,加快了步子,一使勁,衝上了前頭。

祁繼看著微一笑,沒有故意拔上前去,他還是比較喜歡守在她身後,離著一定的距離,看著她在眼底運動著,那感覺,就好像回到了過去的某幾個時間段:

那時,他是三哥,她是小師妹,他監督她,鞭策她,一起在異國的土地上,訓練……

如今,溫馨的記憶,在現實中重現!

哈,真是美呆了!

……

山徑,蜿蜒盤繞而上,隱沒於薄薄的氳氤之氣當,陽光自高高的常綠樹的樹冠間散落下來,落於地上,呈現出一片片斑駁光影。

這對年輕的男女,以一種矯健的身姿,穩穩的速度跑上了山頂,然後一起登上了那座漂亮古樸的高塔。

p>高塔足有六層高,顯得巍峨而雄壯,但它並不是古建築,而是新修的。

塔頂,放眼望,是一片繁華之景,晨風拂麵,霞光萬裏,整個城市,盡收眼底。深呼吸罷,鬱結於心的情緒,似被撥雲去霧,一下就能豁然開朗……

大自然,當真有著一種可以洗滌人靈魂的力量。

“漂亮吧!”

祁繼輕輕問。

他喜歡在這裏看日出,感覺生活的朝氣蓬發。隻不過以前,隻是孤身一人。今日,卻是有伴同行,感覺那是截然不一樣的。

此時此刻,她在看風景,而他在看她,兩頰生紅,秀發輕揚,眼底隱約的喜悅,令她整個人朦朦生光,而他為之著了迷,目光不想離了半分。

時檀不說話。

嗯,她不要和這個沾她便宜的男人說話,默默領略了一番山河之秀美,城市之雄壯之後,瀟灑的轉頭,要下樓。

祁繼張口想叫,最後還是沒叫,這丫頭,還在生他昨天的氣呢……

嗬,真是一個能記仇的小丫頭。

他倚在那裏,笑著搖頭。

時檀卻在這個時候轉過了頭,眼神眯了一眯,顯得無比的危險:

“祁繼,你昨天晚上裝醉!”

這絕對是一句指控。

微冷的輕風裏,他回以無辜一笑:

“我怎裝醉了?”

“哼,敢作不敢為!”

她扔下一句,噔噔噔下樓。

祁繼連忙跟著下去。

等到了底樓時,他長臂一伸,將她拉住:

“對,昨晚上我的確醉的不是很厲害,說的話,也不是醉話。時檀,我想要孩子是認真的……一個由你為我生的孩子,他的身體裏會流著我和你的血液,會遺傳我和你的基因……時檀,給我一個吧,好不好……”

麵對男人無比認真的眼神,以及無比認真的要求,時檀算完完全全被嚇到了,猛得甩開他的手,一時居然想不出半句譏諷之詞來反駁嗬斥他的異想天開,而像一條脫鉤的小魚,倉惶而狼狽的逃開了。

待續!

還有一更,大約在九點左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