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表態,她是他的至愛 逼問,你心裏愛的是誰?
祁瑛問過:“你幹什麽要見她?”
米芳菲的神情,絕對是古怪的:“自然有我想見的理由?”
祁瑛不明白啊:米芳菲都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了,怎麽看樣子,還想來和祁繼糾纏不清紡?
聯想此刻,祁繼一副防備的模樣,她突然有了一個異想天開的假設:米芳菲懷的會不會是祁繼的孩子,所以,她處心積慮的想要找駱時檀的麻煩沿?
當然,這種假設是毫無依據的。熱門
據她所知,這幾年,米芳菲和祁繼幾乎沒有什麽交集。
她眯眼看著。
祁繼微微一笑,笑容和煦,說:
“原因很簡單:白天已經忙了一整天,晚上好不容易有點空閑可以守在太太身邊,我實在不太樂意她離開我的視線……在這件事上,你得理解一下,我和你嫂子好容易死裏逃生了一回,夫妻之間比較黏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你想要聯絡姑嫂感情,以後有時間你可以來雅苑來多走動。不急在一時。”
這話好像也說的在情在理。
歸根結底就隻有一個目,他不希望今天,她們私下聊天。
祁瑛目光一閃,露齒而笑,語帶譏嘲接上話:
“喲,大堂哥,你什麽時候變成癡情種了?這麽黏嫂子?先頭八年,可沒見你們這麽恩愛。對了,貌似很早之前,你也是很愛米芳菲的,但凡她在祁家,你到哪裏都帶著她,黏的就像是一個人似的,怎麽後來說變心就變心了呢……大堂哥,難道男人能給女人的愛情,保質期就這麽短嗎?轉個身就能愛上別人,那是愛情嗎?”
這是一個很敏感的話題,氣氛一下有點冷場……
所有人把聚焦的目光落到了他們身上。
“瑛子,沒事提芳菲幹什麽?”
老太太皺起眉,語氣有點不悅。
時檀看得分明,祁瑛這是在故意挑釁,故意扯出米芳菲,就為了讓她心起疙瘩。她不說話,這種場合,也輪不到她來說什麽,而是瞅向祁繼,想看他怎麽應付他這個堂妹的為難。
祁繼扯了扯唇角,勾出的是一抹不以為然的淡笑:
“瑛子,你說的好像是十歲之前的事吧!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時候,你還說過這輩子惟允恒不嫁的呢,結果呢……人的思想會跟著長大的心慢慢改變的。十四歲之後,我貌似從來沒說過我喜歡誰吧……所有的認為,都是你們在自我假想,所謂的愛情,也隻是你們的想象。我從來沒承認過什麽!請別把你們的想象,附加在我身上。二十四歲,在我準備娶妻時,我打算給我妻子的不僅僅是婚姻,還有我所有的感情。”
這是祁繼第一次在家人麵前,清楚的表明他對時檀對婚姻的態度。
這有別於之前他在媒體麵前的表述。
那一次,他的公開宣告是帶著幾絲作秀色彩的,而這一次,他是鄭重的在向所有家族成員承認駱時檀對於他的意義——不是遊戲,不是利益鏈條下的產物,她是他準備用餘生來愛護的妻子。家族成員必須尊重她的存在,就像尊重他一樣。
祁瑛被祁繼的態度震懾住了。
一,她突然發現十四歲之後,祁繼好像真的沒有在人前承認過自己的戀情。
二,她對駱時檀的保護欲之大,令她無比驚訝。
“你……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愛過米芳菲,駱時檀才是你的最愛麽?”
語氣是完全難以置信的。
邊上,陌瀾也驚楞著:八年前,祁繼和時檀隻是陌生人,他怎麽可能在結婚之前愛上這樣一個愛著別人的女生。這也太太太能打擊人了。
祁繼勾了勾唇角,回頭睇了一眼身邊眉目溫存的時檀,淡淡道:
“我以為,我表現的夠明顯。”
“這怎麽可能?”
陌瀾低呼了一句,露出一臉受傷的神情。
祁繼喝了一口酒,沒看陌瀾,一徑盯一臉震驚的祁瑛,說:
“如果不是很喜歡,你覺得單純的利益婚姻,就讓我留戀至今嗎?祁瑛,以後,請尊重我的妻子。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哥的話。”
祁瑛和陌瀾對視一眼,語塞
“行了,瑛子,別胡鬧了,好好的,你給芳菲出什麽頭……”
祁萬重實在聽不下去,不覺也皺起了眉頭,輕責了一句。
“好吧,算我跑題了。”
終於,祁瑛回過神,雖然有點沒辦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可實際上呢,不得不接受。何況,弄清楚祁繼喜歡誰,這不是她的目的:
“剛說到哪了,哦,對了,我想推我的大堂嫂出去散散步,但大堂哥不同意。大堂哥你這是在害怕什麽?”祁瑛問。
祁繼不由得一笑說:
“我有什麽好害怕的。瑛子,你越說越奇怪。”
“既然你不害怕,就讓我們出去走走。”
祁瑛堅持。
祁繼搖頭,回答是甘脆的:
“不行!”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她糾纏在一起。有曆史可以證明,你們倆天生不對盤,混到一處就會有惹來麻煩。”
祁繼淡淡收起了笑。
時檀眨了眨眼,不語,其實和祁瑛出去轉轉也不是一件多為難的事,但她聽出來了,祁繼並不想她和祁瑛走的太近。想來他是想保護她。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多嬌弱,可享受丈夫的嗬護,是妻子的一種權利。她願意配合他,偶爾做做小女人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事實上,她的確不太愛想和祁瑛有過多的交集。
誠如祁繼所說,自從祁瑛表白以淳失敗之後,她和祁瑛每一次見麵都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生。
但祁瑛並沒有因此放棄:
“大堂哥,我知道我和大堂嫂關係不怎麽融洽。這是某些曆史的必然結果。如今不一樣了,她是我的大堂嫂,是祁家新一代的當家夫人。”
“那又怎樣?”
祁繼懶懶的反問。
“我認為,作為你的配偶,絕對不能一直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她該站在你身邊,幫助你,而不是成為你的負擔。她應該做一個配得上你、能獨擋一麵的祁太,應該有能力處理好任何家族瑣事。和家人搞好關係,更應該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奶奶,您覺得呢?我是不是該試著和大堂嫂冰釋前嫌的好好談一談?今天,我就有這種溝通的意願,奶奶,你覺得大堂哥該反對嗎?”
祁瑛狡猾的把老太太一並拖下了水。
“嗯,家人之間就該互助友愛。繼之啊,你就讓她們出去轉轉吧!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較真成這樣幹什麽?”
老太太是認同的。她知道孫媳婦和孫女之間有矛盾。孫媳婦要是有本事,就能憑著自己的能力處理好這件事,而不是一味的避開。
祁繼搖著手上紅色**,淡淡一笑,這丫頭倒是真會激將。
他看了看時檀。
“祁繼,沒關係,我吃飽了,出去轉轉也好!”
時檀才不會被人看扁呢!
祁繼低頭惦量了一下,終於溫溫點下了頭:
“那好,別走的太遠,等一下我還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時檀展顏一笑:
“嗯!”
“檀麻,我跟你一起出去!”
小白覺得這個叫祁瑛的姑姑,對媽媽不懷好意,他得防著一點。
“不用!你乖乖再吃點,正長個兒呢!”
時檀親了親小白的臉頰。
祁瑛似笑非笑了一個:“小鬼,我吃不了你媽媽的……小瀾,我們一起走走吧……”
她把陌瀾一並叫上,然後推著時檀往外去。
祁諫又深深瞄了一眼,聽得爺爺在叫,就把注意力轉到其他上了,一隻手則探到桌底下,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瑪麗,守著時檀,米芳菲可能會有所行動。”
他總覺得今天可能會有事發生似的。
室外,月光淡淡,夜風生涼。
祁瑛推著時檀走在小道上,陌瀾在邊上跟著,樹影斑駁中,各有神思,各不言語,就那樣漫無目的走著,似乎隻是為了散步而散步。
風有點冷,輕輕吹著,庭燈很亮堂,風景是迷人的。
“有人跟著我們!”
陌瀾低語了一句。
是瑪麗,不近不遠的跟著。
時檀有看到。
祁瑛回頭望,也看到了,不過她並不認得這個女人,聽說是保鏢。
關於祁繼的生活,她並不怎麽了解。隻知道清風雅苑這地方帶著一點神秘色彩。她隻進過主別墅區。有些地方禁止出入,包括她在內。據說祁繼養了很多保鏢。這女的就是其中之一。
“繼之哥還是不放心你!”陌瀾酸酸了一句。
時檀淡淡不語,不想理會這種對祁繼想入非非的桃花,轉頭看向祁瑛:
“你想和我說什麽?”
祁瑛正在審視她,恨不能將她就此看透,可她就是看不透,更想不通:
“你到底用了什麽方法,迷得祁繼哥這麽死心踏地的待你?把你當成了心肝寶貝……芳菲和祁繼哥是從小玩到大的,我從不認為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可現在,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好可怕……駱時檀,你到底用了什麽辦法,將一個人改變到這樣一個地部?”
兩周之前,米芳菲曾來過祁家,拜會過爺爺奶奶,爺爺還曾設宴款待,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再怎麽關係差了,總歸還有舊交情在裏頭墊著底。
那天,祁繼有來坐陪,但,他的反應很淡寡,幾乎對米芳菲視若不見,餐桌上除偶爾插兩句,其餘時間都是緘默。
後來,祁瑛曾問過祁繼:“大堂哥,你對米芳菲就沒有半點感情了嗎?自小到大,你最愛的就是她,你真的要為了她年少無知時犯下的錯遷怒她一輩子嗎?你應該知道的,她至今未嫁,一直在等你……”
他沒等她說完就無情的扔下了一句話:
“瑛子,我已經結婚,請記住你的嫂子叫駱時檀,其他人與我無關。”
當時,米芳菲就在邊上,當場就落淚了。
說真的,她實在不敢相信他會這麽絕情絕義。
可事實上呢,他就是沒有給米芳菲關注的目光,匆匆回來一趟,匆匆離開,和她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陌瀾說:“繼之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人覺得好陌生。”
祁瑛覺得,自從十四歲,他重新回到祁家,他與他們而言,就是陌生的,他在疏遠他們,除了爺爺奶奶,他少和人打交道,他的心思很難猜。他的做法總是讓人覺得奇怪。
雖然,他從小就是一個怪胎,隻是從那時起,他越發變得古怪。
“我沒見他那麽待人好過,尤其像今天這樣,居然在家人麵前承認愛你……我覺得你一點也配不上他。哪怕這一次,你舍命救了他。”
祁瑛真的很討厭她,恨不得將她逐出祁家去,不想看到她這麽幸福的生活在那個神一樣的男人的生活裏。那會讓人嫉妒讓人恨的。
“祁瑛……我和祁繼如何如何,不是你該管的事……”
時檀淡淡說道。
“的確,我的確管不著。隻是我唾棄你。一個背棄了愛情的你,憑什麽再得到幸福!駱時檀,現在的你,是不是早把慕以淳忘了一個幹幹淨淨……”
祁瑛露出鄙夷之色。
月色淡淡,白了時檀的容顏,也刺痛了她的心。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願多想,馬上避重就輕的予以反擊道:
“這關你什麽事?我的行為,我的做法,從來不覺得需要得到你的認可。在乎你才會渴望得到被認可。不在乎,你什麽都不是……祁瑛,你的討厭或是喜歡從來不會影響到我……”
豪門深處的人際關係一向是複雜的,姑嫂關係素來是難處理好的,何況她們之間還有那樣一層曖昧的情敵關係在裏頭。所謂冰釋前嫌,好像有點異想天開。
“抱歉,話不投機半句多。失陪……”
p>她轉過身,滾著車輪往回走,不想和她提到以淳。
祁瑛攔了去路,眼神泛起幽深的寒光:
“李澈足足失蹤四個星期了,你知道嗎?”
醒過來那幾天,時檀時不時會夢到以淳,心痛他被爆炸撕成了粉碎。
有時,她還會做噩夢,夢到以前的事,夢到他在某個地方哭泣,後來她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那個郵件箱,她從來沒有改變過。知道的人沒幾人。平常很少用。那天,她心血**登了上去,才發現了那封郵件。
信上隻有簡單幾個字:
安好,等我會回來。淳。
郵件箱正是多年之前以淳自己注冊的那一個。
那天,對著那一行字,她幾乎淚流滿麵。
以淳還活著。
他竟還活著。
可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麽這麽久了,他還沒有現身?
她無法解釋這個迷團,給他回了信,但他沒有再回複。於是,她隻好給祁繼看了這封郵件。
祁繼覺得奇怪:去查了網絡ip地址,來自國外,至於其他,什麽也沒查到,那個孩子在給了她這樣一個爆炸性的信息之後,再次人間蒸發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事,著實詭異的厲害,可偏偏呢,偏偏她躺在床上什麽也做不了。
她隻能將一切交給祁繼去做。
可這麽些日子過去了,祁繼交代火焰盟辦下去的事,一直沒有什麽好消息回來。
“如果他想回來的話,肯定會回來。”
她淡淡的說。
好像隻能這樣解釋了。
如果以淳真還活著,如果那郵件真是以淳的發的。她相信他會回來。
不過,等他回來之後,局麵會變得很複雜。
對的,一定會複雜化。
時檀沒有忘記,他是她的前男友,也沒有忘,化身成為李澈的以淳和祁瑛是有婚約,更沒忘記,以淳和祁繼在年幼時,兄弟相稱。
這些關係,到時會剪不斷理還亂的呈現在她麵前。
但這段日子,她從來不去細想這一些。
因為不敢想。那就幹脆忽略,在由祁繼創造的溫馨的婚姻當中,放縱幾天,這是她最近心裏唯一的想法。
“駱時檀,李澈有可能就是以淳……”
祁瑛說,一字一頓,似乎是想震撼她,更像是想要喚醒她對以淳的愛情。
可她的情緒表現的並不強烈,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我知道,李澈就是以淳……”
這樣一個肯定的說法,反而令祁瑛一呆:
“你……你知道……”
“對,我知道!”
祁瑛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審視她:“你怎麽會這麽肯定?”
“這你不需要知道!”
“以淳沒死,你就這樣一副表情?”
“那你想我有怎樣一種表情?”
時檀反問。
祁瑛一下語塞,然後脫口說:“你很無情!”
無情嗎?
她反問自己一句。
“我已經過了激動的時間點。”
現在,她隻要知道他安好就可以了……
時檀對著當頭的新月,微微一笑,心下是無比感謝他還活著的,並且很期待再次與他相見,在未來,在重逢的那一刻,她或者會很情緒波動。但不是現在。
“看來,你真的已經移情別戀了……”
陌瀾好像突然之間看清了她一樣的插了一句。
時檀的心,再次狠狠抽了一下。
“你怎麽不說話了!被說中要害了吧……”
陌瀾滿口譏諷:
p>“八年前之前,你是如何信誓旦旦的對我說的,沒有任何人能插進你和以淳之間。八年之後,你就舍棄了他愛上了別人,當然了,換作任何人,都會作這樣一個選擇。我祁繼哥是這麽的優秀……”
時檀咬著牙不說話,心,一下混亂:她和以淳的過去,她和祁繼的種種,在大腦海來回交替浮現著。那是她最近以來不想深入考慮的事。
她滾著輪子要走,陌瀾再度攔了去路,咄咄相逼的問道:
“駱時檀,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你心裏愛的是誰?”
待續!---題外話---推薦完結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