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18,夫妻聯手 你會因為爺爺的要求,而和我離婚麽?
字跡很潦草,就像幼童在學練字時寫的,一點也不像成人的筆跡。
可事實上,她能確定,這正是爺爺下午在推她時往她口袋裏塞進來的。
是的,當時她隱約覺得口袋那個位置被有力的蹭了一下,卻沒想到有一張紙片就這樣被悄悄塞了進來襤。
隻是這行字,所表達出來的意思,是毛骨悚然的鱟。
駱叔沒死!
這怎麽可能?
想當初,是她親眼看到駱叔被殮的。
她最後一次給駱叔穿外套打領帶,也是在那天。
當時收殮師曾問她:“要不要以這樣一種方式給你爸爸送別。想清楚了,錯過了這一次,以後你再沒有機會親近他了……不要給自己留下任何遺憾……”
收殮師是叔叔的好朋友,見不得她悲痛欲絕,故想以此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希望她能動一下,把心頭的情緒以另一種方式發泄出來。
她記得的,那天,她同意了收殮師的建議,親手把駱叔叔打扮成了帥小夥,然後守在那裏陪著坐了一整天,不吃不喝,寸步不離。
出殯之前,她還抱著駱叔叔冰冷的身子不肯鬆手,那一刻,她淚如泉湧,嘶聲裂肺的大叫,實在是舍不得這個愛她護她的長者就這樣化作了灰燼……
她想不通,那樣好一個人,怎麽就這麽詭異的死亡了呢……
這些事,雖然已過去足足有八年,但由於那些記憶太過於深刻難忘,所以,至今她都很清楚的記得駱叔遇難到出殯這個過程中發生過的種種。
駱叔叔的的確確是死了,怎麽可能沒死?
再有,誰在監視監聽爺爺?
為什麽要監視監聽?
等一下!
等一下!
她似乎有點明白了:
有人在拿死而複生的駱叔在威脅爺爺,所以爺爺說出了那樣一番大反常態的話來,逼他們離婚?
對極!
事情肯定是這樣的!
但誰會在後麵搗鬼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時檀背上就頓時一陣生涼。
她想找祁繼說這件事,從洗手間出來後,她看到他正坐在書房的電腦桌前,邊上站著四哥,正在跟英國那邊的師兄弟視頻討論第六師父被暗殺一事,她不好在這個時候插進去說這件事。
那就隻好等一下再說了!
五點五十分,祁繼和楊睿璽告別,轉頭看到時檀站在欄杆前發呆,眼神落在天際,沒有一個焦點,思緒早已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他看了一眼,沒有去驚擾她,而是把傑米叫到了無人的角落,想確定她的抑鬱之色源於什麽事情。
“我們去過第一醫院見過駱厚予。”
傑米簡單的一句回答,讓祁繼明白了:
她這是知道了,所以情緒被影響了。
這正是他瞞著他最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他希望她開開心心的在家裏養傷,而不是帶著滿心的負擔,活在煎熬當中難以自拔。
“誰讓你帶她過去的?”
祁繼忍不住想叱責。
“老大,瞞不是辦法,一起麵對問題解決問題,才是一個正確的做法。駱時檀不是紙糊的。你的保護,不見得就是她想要的。以她的個性,你越是壓著她不知道,她越是好奇心強。我覺得讓她知道不是一件壞事。”
傑米道出了自己的一個看法。
祁繼不語,道理他是懂的,但他就是不想讓她為這些事煩心,壞了他們的相處氣氛,說來,他是有點大男人主義了。
“除此之外,另外有一個情況,我想,我必須得向你匯報一下……很重要……”
傑米道起了另一個他剛剛了解到的最新情況。
“嗯,說!”
“我們的電子監測眼有掃描到駱老頭病房內的監測器在向外輸送信息了。”
這話令祁繼豁然抬頭:很好,事情終於有新進展了。
“什麽時候的事?”
他問。
“中午後。一個護士巡房之後,我們的掃瞄屏幕就感應到那個微型監控終於啟動了。你說的沒錯,一直有人在暗中監聽監視病房內的一舉一動……隻是對方行事作風很謹慎,之前他們沒辦法抓住他們的把柄。現在總算是有線索了……”
祁繼眸光一動,駱厚予逼迫離婚事件發生之後,他有讓傑米在病房安裝監測掃瞄眼,以確定病房內有沒有被監視,結果發現病床正前方一隻壁燈內,被人裝了一隻隱形微型監視攝像頭。
據傑米介紹,這玩意,360可旋轉,可遠程遙控,斟測以及監聽到病房內發生的一切。不過,就當時而言,那玩意兒還沒有被啟動。
祁繼沒有讓人處理掉它,欲將計就計,想借它和遙控監測設施聯接上時,通過精密的追蹤係統將幕後之人查出來。
守株待兔是個蠢辦法,但在沒辦法之下,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有追蹤到信號接收點嗎?”
“有!”
“具體在什麽位置?”
“在華庭街3045號一處居民住宅內!”
“查過那裏住著誰嗎?”
“一個名叫張能的醫生。八年前給駱遂意做過急救……據我們所知,張能曾在駱老爺子醒來第一天進過他的病房。”
祁繼眯了一眯眼神,這說明什麽呢?
暫時他理不出頭緒。
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這個張能是事件的關鍵。
他摸了一下口袋,發現手機沒帶:“打個電話讓安吉拉過去看看……”
“已經派過去了!”
傑米露齒一笑:
“不久之後,事情應該就會有轉機!”
祁繼拍拍他的肩:
“做得好!”
回去路上,祁繼自己開的車,時檀坐在副駕駛座上,他見她神情越發顯得古怪,本想等她自行交待的,最後實在忍不下了,隻好問:
“下午去過醫院?”
時檀回過神,點頭:“嗯!”
“爺爺都和你說了什麽?”
他可以想象,老爺子嘴裏肯定吐不出一句好話來,這段日子,老爺子一直致力於逼他答應離婚。那堅定的態度,很讓人討厭。
時檀沉沉籲了一口氣,語氣變得澀然:
“爺爺要我和你離婚……三天之後,不給結果,他就把那些照片交給警方……繼之,那都是一些什麽照片?你瞞了我這麽久,現在是不是可以一次性跟我說清楚了?這件事和我關係密切,我想我應該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權力……”
祁繼點頭,事到如今,他並不想再瞞,在通過一個紅綠燈之後,他簡單概述了一番:
“很多年前,我爺爺因為酒駕撞死了夏舟的兒子,事後,爺爺怕因為這件影響到祁氏,就找人頂了包坐了幾年牢。夏舟有看到,並且還拍到了照片,可她沒有了報警,那件事就過去了……”
夏舟的兒子是出車禍而死的,時檀是知道的,可她沒料到爺爺會是那個凶手。
時檀迅速的消化掉這個信息之後,搖起了頭:
“不對啊,當初夏舟既然有看到,為什麽沒有跑出來揭發,反而在事隔那麽多年之後再拿這件事來威脅祁家啊?沒道理啊……”
一頓之後又道:
“你之前找夏舟,就是為了這件事……”
“嗯!”
他點頭。
“你不是駱家千金這件事一鬧開之後,夏舟就給爺爺打了電話,說她手上還有備份,要我必須和你離婚,再娶駱詩,否則,她就把照片交出去。我派人去找,遲了一步,她被人帶走了……”
“被人帶走了?誰?”
時檀眼皮狠狠一跳。
“應該是我們的仇家吧!”
“還沒找到?”
“嗯!”
也就是說直接從夏舟這條線索查是查不到任何情況了。
時檀咬著唇想了又想,再度搖頭:
“太奇怪了,夏舟這是什麽動機啊?繼之,你這段日子有查到什麽沒有?”
“是查到了一些事!”
“什麽,快說!”
她急切的想弄清楚這件奇怪的事情。
祁繼沒有吊胃口,把自己所知道的徐徐吐露了出來:
“據我們的調查得知,夏舟和她男朋友十六歲時就生過一個兒子,當時連婚都沒有結,後來,她男人外遇和別人登記結了婚,還把兒子帶走了。夏舟被拋棄之後,日子過的很艱難。什麽工作都做過。因為沒有學曆又沒有特殊的技能,每一份工作能帶給她的收入都很微薄。
“二十五歲的時候,她從老家常州來到了嘉市,找到了一個鍾點工的工作,掛名在一個家家政公司。
“也算是她時來運轉,駱家就在這個時候要招人,經人介紹,錄用了夏舟這個勤勤懇懇工作的年輕女子,後來夏舟還和駱家一個司機組成了一個新家庭,做了後媽。因為身體緣故,她一直沒有再生育。
“也正是夏舟進駱家的那一年,駱遂意娶得如花美眷。
“這對於夏舟來說,是老天賜給她的一個千載難逢的翻身機會,因為駱太太是常城人,和夏舟是同鄉,這樣一個憂點,再加上她人本份,又善於識人眼色,終於讓她在一年之後一舉成為了駱遂意太太的貼身傭人。
“據說,駱遂意給夏舟的薪資比一般人要高,主要是因為夏舟很會討好駱遂意太太……
“就這樣,夏舟借著駱太太的信任,生活開始富足起來。過起了她以前從來都不敢奢望的新生活,之後,她花了七年時間,漸漸成為了駱家一個不可或缺的資深傭人。
“夏舟三十三歲時,她的兒子陸小年十六歲,因為和他父親鬧翻,跑來找夏舟。
“幾經輾轉,陸小年認回了母親。
“陸小年是一個從窮苦生活中走出來的孩子,以前混跡在社會最底層,這一次,他來找夏舟,看到夏舟住的是‘豪宅’,開的是‘豪車’,身上穿戴堪比白領,日子過得那麽舒服,再對照他以前過的日子,心裏難免會失衡。
“他知道駱家在嘉市是體麵大族,想通過夏舟找一份體麵的工作,也想過上像母親這樣的生活,哪怕隻是給人家當司機,那也是一個不錯的出路。
“夏舟和她兒子並不親近。但再不怎麽親近,那總歸是她兒子。那是她唯一的兒子。最後,她經不起陸小年的苦苦哀求,就通過駱太太往駱遂意枕邊吹耳邊風,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陸小年帶進了駱家。駱家不差多養一口人。
“可惜,這陸小年根本就是一個不成器的小混混,夏舟把陸小年帶進駱家住了一陣子之後,因為一而再的偷竊外賣變現,被駱遂意逮了一個正著。之後,駱家看在夏舟的麵子上,沒有報警,而是直接把人給請走了。”
聽到這裏時,一道靈光在時檀腦子裏一閃而過,她不由得叫了起來:
“等一下,我記得駱詩是駱夫人是去常城省親的時候弄丟的,而陸小年也是在常城被撞死的。駱詩失蹤的時候雖然年紀小,但小孩子多半是認人的,不設防備的被人帶走,隻能說明她認得那個帶走他的人,所以,情況可能是這樣的——
“那陸小年可能因為被請走而懷恨在意,所以就趁駱夫人去省親時把駱詩梆了,本來他可能是想借這個機會敲駱家一筆,結果卻一不小心被撞死了。
“夏舟應該是發現了一些異樣情況,所以就在暗中跟蹤陸小年,這才正好看到兒子被撞死。
“之後,她可能去過陸小年暫住的地方,由於找不到駱詩,兒子又死了,她害怕把這件事合盤托出之後,自己連最後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又加上那時,她丈夫剛去世沒多久,她依戀駱家予的那份溫暖,不願鬧僵被趕出來,所以就昧著良心選擇把這件事瞞了下來。結果卻導致駱太太最後思女成疾,就此病故。
“所以,我回到駱家之後,舟媽對我那是百般照顧,究其原因,大約是她一直受著良心的折磨。
“之後,駱家出事之後,她為了彌補,就拿
出這樁陳年舊事,想幫助駱家渡過那次劫難。也正是因為虧歉,這一次她又再次跳出來拿這件事大作文章……”
這麽一理,事情就全通了。
祁繼聽著,覺得她把這件事的思路理的已經很清楚,不由得微微一笑,扯了扯唇角,點下了頭:
“我也這麽覺得!不過就算事情的真相真是這樣,如今都過了這麽多年,要想再回過頭去追究的話,恐怕隻會刺激了爺爺……”
可不是!
要是爺爺知道駱詩被梆架這件事的真相是這樣的,指不定又會氣成什麽樣了!
現在他那個身子啊,可真是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為此,她不由得為之深深一歎,而後轉了話題:
“夏舟兒子是不是駱詩梆架案事件的梆匪,就目前而言,我們沒法正式確定下來的,想要找到夏舟也是一件難事,得從長計議,現在我們放開這兩件事暫且不研究,我另外有一件事想問你一問……”
“什麽事?”
“在你眼裏,爺爺駱厚予是怎樣一個人?”
時檀準備把紙片事件穿插進去讓他知道,同時,她想了解他是怎看待爺爺威逼離婚這一件事的。
祁繼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提到這件事,想了想後才道:
“寬厚,豁達,有包容之心,很護犢……”
對的,爺爺素來護犢。
“你覺得爺爺真的會因為想要給駱詩幸福,痛下狠心的逼我們離婚嗎?難扭的瓜不甜,爺爺肯定懂得這個道理的,強求得來的婚姻不可能有幸福,爺爺要是愛駱詩,就不會逼我們離婚。但他就是這麽做了,你覺得有問題嗎?”
時檀問得非常認真。
祁繼點頭:“我一早就覺得有問題。最近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讓人查爺爺態度轉變的原因。我覺得這事,不單純。”
“有什麽線索嗎?”
“有!”
祁繼剛想把之前得到的情況說出來,卻被她搶斷:
“在你說出你的線索之前,我這裏另有一個重要的發現,必須和你說一說!然後,你聯係一下你的線索,幫我分析一下這是怎麽一個情況……”
“好,你說!”
時檀往口包包裏取出了皮夾,再從皮夾裏找到了那張紙片,遞了過去。
“這是什麽?”
祁繼空出一隻手接過,卻在看到那一行字之後,馬上將車子停到了路邊,神情一下無比凝重。
“哪來的?”
他的目光立刻放出驚異之色。
“下午時候爺爺故意塞給我的。”
她很肯定的說:
“爺爺說的那番話是被逼的,我打賭肯定是這樣的。但我沒辦法相信駱叔還活著這件事。當初我有親手給駱叔穿過衣裳,當時,駱叔的的確確是已經死了,這也是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的。怎麽爺爺會說駱叔還活著呢?還讓我們去救人?這怎麽可能啊……”
語氣是完全難以置信的。
祁繼靠在駕駛椅上,前前後後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老爺子的確是被人監控了。至於駱遂意有沒有可能還活著這件事……還真不好說。”
“不好說?難道你會相信駱叔還活著這樣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嗎?”
時檀滿口奇疑的問。
“但我們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對吧!我之前跟你說過,駱遂意的死,是一場蓄意的謀殺。而且還是借刀殺人性質的謀殺。這個凶手還沒有抓出來,一切就皆有可能。”
祁繼一個字一個看著紙片上的字,眼神變得沉沉,如果這件事是事實,能把人偷龍轉鳳的從那件謀殺事件當中保存下來的,那人的本事可真不小。
會是誰呢?
暫時,他還真是沒底。
“依照你這麽說,這個威脅我爺爺的人,和當年殺駱叔叔的人,肯定是一夥的……”
時檀下著結論。
“嗯!應該是。哦,對了,威脅你爺爺的人,我已經查到……“
“真的?誰?”
時檀問的急切。
“張能!”
時檀在腦子翻起這個人的資料來:“就是那個八年前第一時間送駱叔叔去醫院的、最後由他宣布死亡的張醫生?”
“不錯!”
她的記憶力,非常的好。
“我已經讓人去查張能。老爺子不可能沒頭沒腦幻想出駱遂意還活著的假相。我想老爺子肯定是有看到過駱遂意的近照或是視頻。基於他這幾周從來沒接近過病房,除了醒來第一天。所以他想讓老爺子相信駱遂意還沒死,就隻可能用這種方式,對他進行控製。”
祁繼通過這麽一番自我分析之後,越想越覺得對,就立刻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安吉拉,你帶人拿下張能之後,最好查看一下他的手機和電腦,看有沒有可疑的照片或是視頻,有任何消息請第一時間和我聯係,謝謝……”
掛下後,他看到時檀正睇著自己。
“你有讓人監視爺爺病房的一舉一動。原來你早就懷疑了?”
她微微驚訝。
“嗯哼!”
他點頭:“可惜對方一直沒有露出馬腳,所以,事情一直得不到進展!”
“你覺得問題出在哪裏?”
“把張能扣下,好好侍候著問一下,應該就能知道一些大概了。”
“如果真是張能做的手腳,你要是去把人抓了,我怕有關駱叔的消息會就此被掐斷!你想啊,要是真這麽簡單,爺爺也就不會輕易受製與人了……你覺得呢……”
祁繼想了想:
“有道理,但張能必須請來和他喝口茶,否則,我們永遠處在劣勢,你放心。不會打草驚蛇的。安吉拉最擅長的一項技能是催眠術……”
“催眠術?”
時檀一怔。
“嗯!”
“據我所說,催眠是需要催眠者和被催眠者雙方配合的吧……”
“安吉拉的催眠術與人不眾的很。他一定能辦到的……檀,世界之大,無其不有的……”
好吧……的確如此。
她不再表示異議,而問起了另一件事。
“安吉拉是誰?”
“火焰盟另一個重要成員。代號:獵鷹……”
“之前沒聽你說起過!”
“是沒有。之前她執行完了一個任務,請了一個長假去玩,這段日子在非洲探險,和她的朋友們。昨天剛回來。回頭有時間我帶你和她見個麵。”
祁繼重新啟動了車子,車子射了出去。
時檀則沉默了一下來,思緒很亂。
十分鍾後,祁繼有點不習慣這樣一種相對無言的情況,空出一隻手來摸摸她的頭發:
“還在擔憂?瞧瞧啊,眉頭都皺成這樣了的……”
“嗯!事情變得好複雜。”
她的眉宇之間落下了幾縷輕愁。
“別擔憂,一切都會過去的。來來來,笑了一笑,小心愁成老太婆……我會心疼的……”
他撫了撫她的臉孔,說著柔情似水的甜言蜜語。
“嗯……”
抬頭看到他關切的目光之後,她淩亂的心,莫名就平靜了下來,她伸手牽住了他的手,舒了一口氣說:
“有你在身邊,我真的安心不少……”
被信任的感覺,令祁繼眉目生暖,他忍不住執其手親了一下:
“你這樣說,我表示很高興!”
她終於扯出了一抹微笑,靠著不再說話,任由那份“此生有所依”的感覺在血脈裏流淌,整個人在牽手中,一點一點平靜了下來。
良久後,他忽想到了什麽,打趣說道:
“檀,問
你一件事。如果這件事,爺爺並沒有被逼迫,他就是有這樣一個想法,你會因為爺爺的要求,而和我離婚麽?”
“不!我不離婚!”
時檀冷靜而果斷的搖頭,眼神顯得無比的堅定。
這種堅定,很討某人喜。
“為什麽?”
他問的時候,聲音不知不覺就軟了幾分。
時檀直勾勾盯著她,吐出心聲:
“我的婚姻我作主,誰也別想來幹預。哪怕是爺爺也不行……”
祁繼本來還有點擔憂她會因為恩情,意誌會變得脆弱,現在看來,他是多想了,這丫頭是理智派的,懂得該爭取什麽,又該放棄什麽……
“乖,獎勵你一個吻!”
他滿意極了,趁著前麵的路麵沒有人沒有車,便緩了一下車速,轉頭,偷吻了一個,話說現在,他好像對她吻上癮了呢……
“喂,別鬧,開車,注意安全……”
時檀無奈的瞪他。
“我的開車技術你放心,拿駕照到現在我還從來沒有扣過分,穩得很,就算一邊車震,一邊開車,我照樣能把你安全送回家去……”
說到最後,他壞壞眨了眨左眼。
這話,頓時讓她目瞪口呆:
“你……你這是在動什麽歪腦筋?”
他笑笑:“不算是歪腦筋吧……有機會可以試試……”
“……”
這是在***裸的耍流氓啊!
時檀白了一下眼,決定不再理他。
同一時間的祁園,祁瑛接到門衛電話:“米芳菲小姐來了,放她進來嗎?”
五分鍾後,祁瑛見到了身形顯得異樣消瘦的米芳菲,她手上還拖著一個行李箱。
“你這是怎麽了?”
“我離家出走想躲幾天清靜!”
“為什麽?”
“我懷孕了,被我爸媽發現了。現在我得找個地方想一想,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
米芳菲清描淡寫的回答了一句。
祁瑛頓時驚呆,盯著她還未顯懷的肚子,馬上脫口問:
“誰的呀?”
“我爸媽也這麽問我,可我不能說!”
“為什麽不能說?”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米芳菲古怪的笑了一個:
“要不,你先收留我幾天,時候到了,我第一時間告訴你我懷的是誰的孩子,你看怎麽樣?”
“當然沒問題!”
就這樣,米芳菲住進了祁園,至於她心裏打的是什麽如意算盤,祁瑛根本不知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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