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心的沉淪他是她生命裏的燈塔,照亮了她的世界溫馨

一場風波暫時消停。

時檀坐在車裏離開醫院的時候,在大門口,看到了這樣一幕:駱櫻被一個油頭肥臉的禿頂男人揪著頭發往一輛車子裏拖過去。

周圍圍觀的人很多,有人想上去解圍,被兩個看似保鏢的男人攔下。駱櫻一臉驚恐怕叫著……

車子因為人群,停了一下躪。

時檀看得分明,那個男人正是房寶山。本人比照片更讓人覺得作惡——這對夫妻根本就是野獸和美女的組合。

她冷冷看著,如果換作是昨天,她會義無反顧的衝上去救人,借機狠狠痛扁這個人渣一頓,哪怕有記者在場,哪怕會上頭條,她照打崾。

但現在,她不可能再出手幫忙。

一直以來,她原則的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以怨報德,她做不出來,以德報怨,抱歉,她不是聖母,愛心還沒泛濫到那個地部。

“開車!”

她淡淡吩咐。

車子,很快在他們身邊開過。

車外,駱櫻有看到祁繼的車一掠而過,時檀坐在車裏正在和身邊的小白說話,她選擇視若無睹。

被塞進車的她,慘笑出聲,心裏想到了一句話:果然是報應不爽。

回到雅苑已經下午二點多。

時檀洗了一個澡。

蓮花蓬下,她思緒紛亂,醫院門口那一幕,不斷的在腦海浮現:想以前姐妹情深,多年之後,她本以為可以重拾舊誼,卻不料來者不善,暗藏殺招。

一切都皆虛偽的可怕,這不免讓人心生悲涼。

是的,隻要一想到爺爺的現狀,她的心,就悲痛的厲害。

爺爺從小待她愛護有加,這一次知道了真相,氣得再次發病,如今,他年事已高,已經經不起折騰了,也不知這一病,會到何時才能完全康複。更不曉得爺爺醒來會不會生她的氣……

她想了很多,最後想到的是成宛宛,她必須見到她,那是駱叔叔生前唯一的牽掛,她一定得讓她明白:

她沒有占她家產的想法。

洗完澡出來時,她看到小白在小客廳內看書,祁繼不在。

“小白,你爸爸呢!”

“在樓下書房!”

小白噔噔噔跑到她麵前來,仰著頭:“爸爸讓我在這裏等你,然後一起下樓吃午餐……檀媽,你肚子餓了嗎?”

時檀這才記起他們還沒有吃午餐,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至於她完全沒了餓的感覺。

“小白肚子餓了嗎?”

“有點!”

“嗯,媽媽不太餓,小白自己先去吃好不好……媽媽找爸爸有事……”

“好吧!”

母子倆往樓下走出來。

小白走了幾步,轉頭又盯視起時檀的臉蛋,手印子很明顯,挨打的那半張臉比顯要腫,他看著,心裏有股怒氣冒上來,問出來的話卻是極輕的:

“媽媽,還疼嗎?”

時檀低頭睇他:

“不疼!”

“那個混蛋應該送進警察局!”

小小腮膀子鼓了起來。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

她摸摸他的小臉。

“怎麽能不管,你可是我媽媽!”

他氣鼓鼓的說:“爸爸說了,一定會讓他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有仇不報非君子!”

時檀呆了一下,再次看了看這個憤憤然的小家夥,眉,微微皺了一下。

小白還是一個孩子,不該有太多的恩怨之心,讓他看到這樣的畫麵,肯定會激發他骨子裏的暴力因子的——

這孩子,別看了平常斯斯文文的,打起架來一點出不含糊。

曾經有過一回,有個小朋友罵他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他一怒,把人家打得鼻青臉腫。

時檀覺得小孩子要從小學得正,不能總是打打殺殺的,所以,很少在他麵前講辦案過程中的血腥事件,而隻跟他講如何如何推理……

她總是教他要用理性的思維來看人接物,要用法律來悍衛自己,而不是用暴力來解決爭端,盡管有些時候,法律因為不健全,而給惡人鑽了空子,但教育孩子時總歸得以正氣的一麵來影響他——人生當中有很多善意的謊言,必須撒。

所以,她難以苟同祁繼在這方麵的教育方式。

她想,有空,必須和他談談的。

“小白聽著,小事情上,我們不用太過於斤斤計較,否則就會顯得你這個太過於小器。大事情上,我們才要講原則性。媽媽被挨了一個耳光,你別太過在意。至少這一次的虧,讓媽媽學會了一個道理……媽媽不虧……”

“什麽道理?”

小白蹙了起眉。

“真小人好對付,偽善者易傷人。要是遇上了偽善者,吃了虧,那

就權當吃一塹,而長一智,就此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就行了……小白,報複心太重,人會活的很累。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很重要。”

她希望兒子做一個豁達之人。樹立正確的人生觀,絕對是必須的。

小白覺得母親的心胸,很寬闊。這一點,他是喜歡的,遂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又問:

“媽媽,您真的不是駱家的孩子是嗎?”

時檀的腳步微微一頓,想了想,不想瞞,點下了頭:

“嗯!”

“有件事,我很奇怪!”

“怎麽奇怪了?”

“那位我該稱為爺爺的駱遂意,您名義上的父親,為什麽要瞞著所有人您是收養的?連太爺爺那邊都沒有透露半句!”

唉,這小家夥啊,真是敏感。

她歎息,那裏頭牽扯著太多的恩恩怨怨,她是沒辦法直說的:“爺爺自有爺爺的想法的……媽媽也不知道爺爺是怎個意思!”

小白覺得這話,有點像是在敷衍,真假與否,他不想去深災究,隻問:

“媽媽,您自己的爸爸媽媽呢?”

時檀沉默了一下,才答:

“沒了!”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底樓,小白拉住了她的步子,秉承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又問了起來:

“什麽叫沒了?”

時檀知道這個好奇寶寶,要是對某件事產生了興趣,要是不給個可以讓人信服的的想法的話,他會一直問下去的,就直接回答了一句:

“就是不在這個世上了!在媽媽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被壞人害死了……”

“媽媽!”

小白馬上一把抱住時檀,緊緊的。

小家夥想用自己小小的手臂,表示一些心疼。

她回抱了一下他:

“媽媽沒事!乖了,小白自己去廚房找文奶奶吃東西。媽媽去找你爸爸有事要說……過一會兒就過去!”

“嗯!”

小白懂事的往餐廳奔了過去。

時檀靜靜看著消失在麵前,這才轉身往另一邊的大書房走了過去。

書房的門半掩著,裏頭傳出了祁繼的說話聲:

“董事會那邊,我會去交待的。股市下滑隻是暫時的,這件事不會影響太大……”

站在門口,她靜靜聽著,冒牌千金事件,看樣子給他造成了一些麻煩了……

門在這個時候開了,祁繼出現在麵前,已掛了電話,看到她一愣:“這麽快就洗好了。”

“嗯!”

“找我?”

“嗯!”

“進來!”

他讓開了一點點位置,等她走了進來,自己由探出了頭去,喊了一聲:

“文姨,麻煩把薑茶送到大書房!”

文姨在那邊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一杯熱騰騰的薑茶送到了時檀麵前,文姨退了出去,把門合上。

“把薑茶喝了!”

祁繼坐到她麵前:“去去寒氣!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她默不作聲,捧著茶杯小口的喝著,頭低垂,露著漂亮的脖頸。

喝了幾口,她抬頭看他,眼神繁複。

“想說什麽?”

他一直盯著她在看。

“你和駱遂珠的話,我有聽到!”

“所以呢?”

祁繼揚了一下眉:“你想知道駱詩的下落是不是?”

這人,真是太了解她了。

她無奈的一歎,點了一下頭:

“你真的把駱詩帶走了?”

“她現在在a區!”

他回答的坦蕩:

“很安全,至少比留在他們身邊安全多多了。駱遂忻他們接近駱持根本就不懷好意。之前我並不知道駱叔叔居然還設下了趙能這步棋。以防萬一,我讓堯之把人帶去a區,就是不想事件惡化——駱老爺子身體不太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而這件事的揭穿對於老人來說,刺激肯定很大。我本來的想法是一步一步把這件事呈現到爺爺麵前,以一個比較緩和婉轉的方式,讓爺爺一步步接受這樣一個現實,不要鬧大,那樣的話,對你,對爺爺都不好……誰知道,反激化了事態……”

他當真沒有料到,它會以一種不可阻擋的迅猛之勢爆發出來。

所幸有趙能出來,那個視頻第一時間給時檀洗掉了那樣一個會被世人唾罵的罪名,這樣一個峰回路轉的變數,不光駱遂忻三兄妹想不到,他也意外。

時檀聽完,點點頭,她知道這麽做,全是為她好,但她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會待她這麽好,當初明知她不是真正的駱家小姐,還不揭穿這件事,還肯娶她。這件事,她真覺得匪夷所思。

“我想見她!”

她直接了當的提出

這個請求。

祁繼伸手,看了看腕表:“不出一個小時,她應該會出現在莊苑上,堯之會親自送她過來。”

時檀一怔,說不出話來。

他微微一笑:

“怎麽了?”

怎麽說呢!

莫名的,她有些感動,因為他默默的為她做的這些事。

想她真心待駱櫻,得到的是背叛,而這個她一直想逃離的男人,卻在她遇到麻煩時,一心想要將風波化於無形,那麽那麽懂她的心。

兩相對比,她不覺心酸。

這是第一次,在遇到風浪的時候,回頭看看,身邊有個人,不僅願意陪她一起麵對,還讓她有了終於可以依靠的安穩感。

“祁繼,你,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

她來到他麵前,靜靜睇著,兩個人之間不過半步之距。

“你是我老婆,我不待你好對誰好?”

男人伸手一攬,將她攬了進來,手撫上她的臉蛋:

“還疼嗎?”

眼底有心疼之意。

她沒答,呼吸著男人身上傳遞過來鬆花的清幽氣息,心,莫名漏跳了兩下:

“別對我這麽好。祁繼,這些年,我早已習慣孤軍奮戰……”

鼻子莫名就有點酸酸的。

“人生漫漫,孤軍奮戰太過於寂寞,祁太太,以後,我就是你的同盟軍。請放開你的習慣,和我結成統一戰線。我對你說過的,你有我。”

一個大大的擁抱,將她滿滿的抱住,她將臉靠到了他肩頭,心跳加速跳動了起來,有什麽像是被充滿了,馬上就要從裏頭溢出來了似的,漲的厲害。

她知道,他的話,在一點一點打動她,他愛護的舉動,在一點一點瓦解她那緊閉的心門。

是的,越是和這個男人走的近,越是容易被他打動。

她的心,在作拉據戰,一邊想抗拒,一邊想要放下一切,靠一靠——這麽多年,她堅持的真夠累,卻又恐懼受到傷害,誰能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是第二個駱櫻?

“祁繼!”

抬頭,她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想說什麽。

一根修長有力的手指壓了壓她的唇:

“放心把你交給我。記住,我是你男人,是你兒子的父親,我們是這世上最親的人。”

這一刻,他的眸光無比的澄亮,會讓人想到的是茫茫大海裏那指引航線的燈塔,能給穿行在夜色裏的船隻以一個明確的方向,令行船者得以心安。

這個時候的他,就宛若她生命裏的燈塔,在黑暗中,照亮了她的世界。

“祁繼!”

她又叫了一聲,感覺心,在漫漫沉淪,而她並不想逃離了。

“嗯!”

“我不說謝謝。”

她很認真的說。

他卻笑了,笑容很耀眼:“夫妻之間需要彼此尊重,無需太過於客套!”

心髒,砰砰砰狂跳起來。

她快被這笑容秒殺。

是的,夫與妻,就應該相濡以沫,太過於客套,太過於疏淡,都不是夫妻之間該有的狀態。夫妻是要走一輩子的兩個人,他們同睡一個被窩,他們共享彼此,他們最親近,他們最有默契,他們應該一起麵對人生的風雨。

“來,抱一抱!”

他突然衝她張開了雙臂。

她的眼底有柔光閃過,輕輕的依偎過去,圈住了他的腰。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於他,帶著一點小小的心理掙紮,第一次願意貼近他,想感受他的擁抱,他的體溫,他的力量。

依靠的感覺,是讓人著迷的。

對,很著迷,她有點不太願意承認,可他的好,不斷的在刷新他在她心裏的形象。

尤其是現在,當他將她抱住,穩妥的包容在懷裏裏,她找回到了某種缺失很久的安全感。

“祁繼!”

她低低叫著,很想歎息。

“嗯!”

一個吻好像落在了頭頂之上。

“駱叔叔怎麽會告訴你我是他養女這件事的?之前,你和我叔叔隻見過一次對吧……”

也正是在那天的相親盛宴上,駱叔叔出了事。

她仰起下巴凝睇,對上他明亮的雙眸,那眸子裏透著濃濃的柔情,看得她不由得一呆,好一會兒才接著問:

“那天在書房,你們都談了一些什麽?”

祁繼微微一笑,擼了擼那一頭剛剛洗好的短發:

“也沒什麽,駱叔叔隻是跟我說了一下,想把你嫁給我這樣一個想法,問我願不願意娶……”

時檀一怔,回想當時的情景——

叔叔讓她先去宴會,他得等一下,說要見個貴客。但他沒說那位貴客的名字。原來他要見的就是祁繼。

駱叔叔在錄製那個視頻時說過:他時間不多了,想給養在身邊的養女一個好歸宿,很顯然,那個時候,駱叔叔已經看中了祁繼,所以,才把他邀來了宴會。

“哦,是嗎?那你是怎麽回答駱叔叔的?”

她問。

他目光閃了一下:

“如果宴會能得以順利進行下去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在那個宴會當場訂婚。隻是後來的事態發展,全然沒有按照駱叔叔設想的方向進行下去……”

慘劇的發生讓人防不勝防,他至今記得那天後來的場麵有多混亂。

他收了笑。

她也跟著沉默了下來。雖然事情過去了八年,可是那些事,對於她來說,仍然就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一樣。

“好了,不提那些傷心事了。走了,去吃點東西。都快三點了。我餓死了!”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拉著她往外來:

“等一下,你可以好好的和駱詩說一會話。然後明天,你可以帶她一起去醫院看望爺爺。咦,怎麽了?你……這是在撒嬌嗎?”

到門口時,她突然掙脫了他的手,再次抱住了他,這一抱,讓他頗感意外,卻又無比歡喜。

“我就是想抱抱你!”

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了那種回到家的感覺,無論風雨多大,她都可以躲在裏頭安然的笑對窗外的電閃雷鳴,無需懼怕。

“你這樣會讓我想吻你的!”

耳邊,他含笑小聲的咕噥了一聲。

她抬頭,對上他溫情淡淡的眸子,勾住了他的脖子,唇就貼上了他的。

他眸中的笑意更深了,等了那麽久,他終於等來了她的心甘情願的投入懷抱,這一步,走的不容易啊……

書房內,高大的男人將高挑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裏,唇黏在一起,就像是久旱之人,終於又嚐到了生命之泉一樣,拚命的吸著,不願停下來。

混混沌沌中,時檀覺得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唇齒之間,有疼痛感漫上來,一個簡單的吻,卻因為他反手為攻而失去了控製——這個男人極其霸道的控製住她的唇,她的身子,在向她索要更多。而她在回應他的索要,因為這份回應,而令這個吻迅速升溫。

在這種情況,若是發生一點什麽,她想,她肯定不會拒絕。一些原始的本能已被點燃……

不過,他卻沒有進行下去,而是在她呼吸幾乎要窒息的時候,放開了她,雙手捧著她的臉,雙眼無比晶亮的盯著她看,臉上掛著大大的笑,以及歡喜。

原來這個男人的笑容,有時可以這麽簡單——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是能打動人心。

她大喘著氣,感覺胸腔幾乎都裂開來了,他的氣息,也很不穩,那略顯粗糙的手指在撫弄她的耳垂:

“你需要吃點心。晚上,我們再繼續……”

含著低笑,他又親了親她的發。

她的臉,燙得似火燒,唇再次被啄了一下……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被人嗬護在懷的滋味,真是該死的好!

待續!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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