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奸詐離婚不是不可以,把小白留下對手戲,要看哦

時檀進得主屋時,時鍾正好指向七點半,她看到文姨端了一盤子水果,正要往樓上去,聽得開門聲,轉過了頭,在這個時間點看到她,她有點驚訝:

“太太!”

文姨叫了一聲,目光在她身邊流轉:太太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像是剛剛遭遇了慘絕人寰的事。

“祁繼呢!”

時檀聲音冰冷的問了一句。

這樣的冰冷更令文姨吃了一驚,這是又怎麽了呀?好好的又鬧別扭了?

“先生在樓上……躪”

還沒把話說完,時檀已如風如火的衝了上去,身形猶如獵豹,靈敏迅猛,樓梯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沒一會兒,時檀就上了三樓,砰的一下就踢開了房門,客廳,空空如也,沒人。

她馬上往影音室走了進去,那邊有音樂傳過來。

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前的小白,他正在玩一個精巧的坦克模型,聽得聲音,抬頭,看到她,眼神一亮,閃起金燦燦的笑容,脆脆叫了一聲,從地毯上滋溜一下站起:

“檀麻!你回來了啊!”

“小白!”

時檀奔過去,一把將小家夥抱進懷。

小家夥也順勢勾住了她的脖子,感覺有吻落到了頭頂上:

檀麻看來像是嚇壞了!

他的心,突然生出了幾分歉疚之情。

“檀媽,我……”

“來的倒是快!”

男人的聲音,自他們身後響了起來,打斷了小白想說的話:

“方樺剛告訴你小白在我這邊麽?”

他的猜測很精準。

時檀站起,雙手牢牢扶著小白的雙肩,攬在自己身邊,用一種滿是防備之色的眼神怒瞪起他:

“祁繼,你什麽意思?未經我同意,你憑什麽把小白帶到這裏來?”

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刺蝟,張開渾身的刺,隨時隨時都想把人給紮了。

祁繼手上拿著一杯水,站在幾步遠處,定定的看著這個臉色奇差的女人:

看樣子,是一宿未睡,黑眼圈很重,一臉的風塵仆仆,膚色很慘淡,額頭的傷,不知什麽時候又碰裂了,一副狼狽樣。

這丫頭就這樣,辦起事來,常常會忙的昏天黑地,而且認真的可怕。

這種習慣真不好。以後一定要改掉才行。

“怎麽了這是?語氣怎麽這麽衝?”

他將手上剛剛的水杯遞向小白:

“水,可以喝了!”

“謝謝!”

小白接過,一口一口喝,眼珠子骨碌碌轉著,很小心的觀察著他們。

時檀這才現自己的語氣,真的不是很好,無他,因為害怕——既怕小白受到傷害,更害怕秘密爆光,最怕這個男人會借機拿小白大作文章。語氣的敗壞,皆來源於情緒的惡劣。

見鬼的,在這個男人麵前,她怎麽這麽容易情緒化?

這太不符合她的本性。

她一向理智,一向淡定,做事,從不慌亂。

可今天,她就是控製不住。

“祁繼……”

她叫了一聲,一雙手牢牢抱住小白,想要說話,卻被截斷:

“把你的刺收起來。坐!瞧你這模樣,晚上沒睡?有必要這麽拚命嗎?早餐吃過沒有?看樣子沒有是吧……”

“……”

她這邊火急火燎,怒衝冠,他那邊風清雲淡,語氣是親切的,眼神是無奈的:

“我說,駱時檀,我真的很懷疑,你這八年是怎麽過的?這麽不會照顧自己?坐下,緩口氣,我讓人給你做早餐。”

他去取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下去,時檀再次叫住:

“不必!我到外頭去吃!”

祁繼沒理,還是吩咐廚師做

早點,掛了後,才咬著她的話重複了一遍:

“外頭去吃?”

“對!我是來帶小白離開的!”

“離開?”

祁繼馬上皺起眉,小白也皺起眉,兩父子對視了一眼。

“你想把小白帶哪去?”

他問。

“不管去哪兒,總之,小白不會留在這裏?”

“理由!”

“沒理由!”

“沒理由你就別想把孩子帶走!”

祁繼坐了下來,雙腿交疊,態度也變得強硬起來:

“現在有什麽地方比這裏安全?

“在這裏,會有專門的人照看他。

“時檀,我把他帶回來,就是不想前天那樣的事再生。難道你希望以後小白再遇上這樣的危險嗎?

“你看看你自己,忙起來,自己都顧不上,你說你還怎麽把小白照顧好?

“時檀,你不可能永遠幸運,給小白一個相對安全穩定的生活空間,才是你應該做的事,而不是任性的把人帶走……

“這是一種很不負責的行為!”

這番話,劈裏啪啦一扔下來,時檀頓時啞口無言。

她承認,她一忙就難免會疏忽小白,會照顧不周。

她也承認,把小白單獨留在外頭讓保姆看著是一件危險的事。

關於安全,她更得承認,雅苑的保安係數絕對比任何地方都高,可問題是,她不能這麽做。

小白留在這裏,她哪能安心做事?

“謝謝你的關心,但小白,我必須帶走!”

時檀堅持,聲音冷硬,沒有商量的餘地。

她永遠就這麽的固執。

小小人兒站在兩個大人中間,望望這個,又瞧瞧這人,明顯感覺到了一種劍拔弩張的氛圍。

這光景,不太妙。

他覺得他應該刷一下存在感。

“喂,你們,不準吵架!”

他把水杯放下,仰著頭,有力的大聲的叫了一句。

脆嫩的聲音,將一男一女的目光一致招了過來,孩子眼裏的擔憂,他們盡收在眼底。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該在邊上待著!

這是他們倆心裏一致的想法。

“我們不吵!我們會好好說話的!”

祁繼馬上給了小白一個溫溫和和的笑臉,提醒自己別當著小白的麵和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女人的爭論,這樣會毀掉自己的良好形象。

時檀摸了摸兒子的臉孔,也扯出了一個合適的笑容:

“對,我們沒在吵架。我們隻是在溝通……”

“騙誰呢?你們明明就在吵架,檀媽,別把我是三歲小孩子。”

小白眉心整個兒就皺了起來。

“……”

好吧,她家小白是不好唬弄的。

時檀噓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

“我們不會吵架……小白,現在,你乖乖到跟文姨去樓下坐一坐好不好?大人的事情,讓我們大人來解決。你別摻和。”

她看到文姨走了進來,因為小白的那個稱呼而露出了錯愕之色,站在那裏,進來也不是,退也不是。

“文姨,你把小白帶下去吧,我和祁繼有話要說。”

時檀想把小白往文姨那邊帶過去。

小白不肯走:

“除非你們保證,絕不吵架!”

倆夫妻異口同聲的答應:

“當然!我們不吵!”

小白這才跟著文姨下了樓。

時檀目送小白離開後,一把將門關了,轉身開口第一句話卻是:

“祁繼,我要馬上和你離婚。”

祁繼一怔,沒能馬上接上話。

在時檀沒來之前,他就在想她來會和他說什麽?

會不會第一時間解釋孩子的來曆?

這件事,很重要,涉及到的是夫妻之間的信任問題。

沒想到的是會從這女人嘴裏迸出這麽一句出來。

他看到了,這丫頭對他的敵意,似乎比之前更大了。

可理由呢……

為什麽突然之間又提離婚?

之前,他們之間關係,已經緩和,孩子的出現,應該會是一個楔機,怎麽會令關係突然緊張化了呢?

“駱時檀,我們之間是有協議的。”

他凝神想了一下,未果,遂冷靜提醒了一句。

去他媽的協議。

來的路上,時檀想的很清楚,私下認為再繼續和這個男人糾纏下去,遲早會出其他意外,到時,她哭死,也沒有人會來同情她的。

當務之急就是,她必須快刀斬亂麻,以最快的度,和這個男人劃清界線,離這個男人十萬八千裏,她才會有安全感,要不然,她堅守的陣地,會因為某些事情的揭,而全部丟失殆盡。

“別跟我提協議,祁繼,你再不肯跟我離婚,我就把你的秘密,公告天下……”

沉沉吸了一口氣,她扔下一句沉沉威脅。

這是誓死不妥協的強烈表現。

祁繼挑了一下那好看的眉毛,瞧她一臉的有備而來,一時猜不到她到底查到了他身上什麽秘密,居然還拿來當作了要離婚的武器,想來應該是很有份量的吧……

“秘密?什麽秘密?說來聽聽……”

他一副願意洗耳恭聽模樣。

“四年前,你在英國殺過人!”

時檀的目光追逐著他,字字說的鏗鏘有力:

“更是你一手策劃了倫敦郊區那一場大爆炸案,可事後,你卻買通了兩個高官,逍遙法外。你身上背著人命,這件事要是傳出來,祁繼,你不光得坐牢,祁氏總裁這個位置,從今往後,你是再也不可能勝任。你的正麵形象,將徹底被顛覆。”

在來雅苑的路上,她再度和英國的同事接過電話,確定,祁繼曾和英方兩個高官有過很親密的私下見麵。

另有資料顯示,大爆炸時,他就在現場,於是,她作出了一個大膽的判斷。

當然,這個判斷,還有很多證據不足的地方,但現在為了離婚,她隻能把這件事作為殺手鐧扔出來——

反正,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和那件事絕脫不了關係,一旦曝光的話,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就是了。

話說完之後,時檀開始用一種非一般的眼神研究起他的神情變化,試圖在他身上找到一絲一毫表現心虛或是不安的眼神。

可祁繼的眸瞳深似海,即便有暗濤洶湧,肉眼卻是很難看出來的。

他的唇角隻是微微彎了一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異樣的表現。

祁繼在心裏歎了一聲:想不到她在查這件事——她要是真揪著這條線索不斷的往下查的話,與他而言,有麻煩,也有利得。

他斟酌了一下其中的利弊關係,又研究了一下女人急切的離婚心理,目光閃動了幾下,一陣看似默認的沉默之後,他點下頭說:

“離婚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把兒子小白給我留下……如果你同意,行,等一下,我們就去簽字……”

這話,是何等的陰險奸詐。

待續!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