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吻霸權總裁 完結 錯吻霸權總裁 完結 一抹思念染成殤 二百八十七、那份債,她還不起
“她死了。”
“啊?”
秦諾依沒想到,顧莫念上來就是這樣的一句話,不禁疑惑。
“丁霞死了。”電話那頭,顧莫的悲泣的說到,“昨天我剛結的婚,而今天,她就以死來告別,姐,她死了。”
聽著顧莫念那悲痛的聲音,秦諾依的心裏滿是悲憐,“怎麽會這樣?”
說真的,盡管秦諾依心裏對丁霞有怨,但是,想到她也不過就是一個為愛癡狂的癡女子而已,而且,這些年,她在悔恨自責愧疚中所受的折磨也足以懲罰她當年所犯的錯。更何況,她還是顧莫念的母親,所以,慢慢的,她也不那麽怨怪她了。
隻是,她沒想到,她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路,這條別人眼中的不歸路,卻是她唯一可以解脫的路。
“她隻留下一句遺言,對不起!”悲切的哭著,顧莫念的聲音中透著滿滿的‘怨恨’,“你說她怎麽可以那麽自私,她以為她死了就可以彌補當年所犯的錯了嗎?她有沒有想過,她死了我怎麽辦?一個被自己從小想著念著怨著恨著的人突然就這麽突然沒了,她有沒有想過,我該怎麽辦?現在,我連一個可以想念怨恨的人都沒有了。”
“莫念……”輕聲的叫了句,秦諾依很想安慰她,但是她卻不知道該用什麽話來安慰。她知道,此時,不管什麽樣安慰的話,都會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都會傷口上的那把‘落井下石’的鹽沫。
“啊……啊……”電話裏,顧莫念的哭聲悲痛而絕望,仿佛一個落下懸崖的人一般,直跌而下,沒有一絲的希望可言。
這是第一次,秦諾依知道顧莫念也有這樣脆弱絕望的一麵,一向簡單樂天的她,這一次是真的傷透了。
丁霞走了,帶著對當年的悔恨,帶著對秦華偉這麽多年的思念,帶著對顧莫念這麽多年的愧疚,從樓上一躍而下。
跳樓,也許她認為,那是她最好的償還方式,又或許,她認為,那是她和他唯一最親近的方式。也許,當她從樓頂縱身而下的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想到的不是疼痛,不是死亡,而是秦華偉那張溫文爾雅的笑臉,和他當年那份無奈決然的心情。
所以,她選擇了和他一樣的死法,為的隻是可以更清楚的感受到他當年的那份心境。
她一定以為這是在還債,還她二十五年前欠下的所有債,隻是,她忘了,有些債是注定還不了的,也是還不起的。
秦華偉的死是無法償還的,他這些年白白蒙受的惡名是無法償還的,秦母和秦諾依這些年所受的痛苦、委屈和那所有的思念、悲傷更是是無法償還的,這本就不是一份可以償還的債。
一連著幾天,因為丁霞的死,秦諾依的心情都處於低穀之中。而顧莫念也隻在那天打過那一次電話來過,後來,她也就再也沒有打電話來過,或許是考慮到此時秦諾依的身體不可以背負著太多的情緒,所以,她也就不想用任何事來讓她徒添傷感。
隻是,有的時侯,憂傷這道大門一旦打開後,就會像一條流不完的河流一樣,生生不息,永無止盡,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憂傷著。
於是,從那天起,秦諾依也就那樣一直憂傷著,每天,她不是坐在沙發上發呆,就是坐在床上發呆,而每每到夜裏,她更是會從惡夢中驚醒。
已經失明多天的她,如今早已分不清何時是白天,何時是夜裏。麵對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她的心裏總是被無盡的憂傷和恐懼充斥著。
看著她那越來越憔悴的麵容,越來越虛弱的身體,程笙墨的心裏除了不舍,就隻有心疼,隻是,多愁善感如她,卻始終無法從那一件件憂傷的事情中走出來。
隻是,程笙墨也知道,這所有的事情中,最最讓她憂傷的隻有那一個人,任天行。
就如秦諾依的憂傷一般,一直沒有找到她的任天行,每天過的也並不好,至少,他那緊皺的眉頭從沒舒展過。
因為剛剛過去不久的聖誕和元旦,和馬上即將到來的春節,所以,此時A市的大街小巷可謂是張燈結彩,喜慶不熄。
而相比街道上那喜慶的裝扮,天行國際大廈五十八樓的辦公室卻顯得異常的泠清,甚至是可以用陰冷來形容。當然,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間辦公室的格調隨它的主人,而它的主人最近的心情可謂是異常的不好,這原因也是相當簡單,因為他一直苦苦的找了近兩個多月的人還沒有找到。
這對於一個曾經可以說是隻手遮天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任天來說,這絕對是人生的一大敗筆,想想曾經,隻要他一聲令下,在24小時之內就沒有找不到的人擺不平的事,但是這一次,偏偏他遇到了克星。
是啊,秦諾依就是他生命中的克星,不管是如何驕傲的他,不管是如何霸道的他,不管是如何冷漠的他,也不管是如何絕情的他,到她麵前,他那所有驕傲、霸道、冷漠、絕情都成了浮雲。
思緒間,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任天行的愁憂,皺了皺眉,他一臉不情願的拿起電話,語氣中透著不悅,“我交待過的話忘了嗎?”
“對不起總裁,這裏有一位先生說一定要見您。”秘書說著,語氣中滿是膽怯。顯然,對於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閻王級的人物,若不是迫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想招惹的。
“不見。”任天行說著,就要掛上電話,卻聽此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句,“你會見的。”
聽著聲音,任天行更是皺了皺眉,接著說到,“讓他進來。”
“是,總裁。”
於是,不一會工夫,程笙墨便站在了任天行的麵前,眼中透著一份熟悉又陌生的笑意。
“我是不是應該和你說一句,好久不見。”看著眼前的程笙墨,任天行意有所指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