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送你回去的是我而不是俊顥,那麽,今天守護在你身邊的會不會是我?如果那天我不退讓,也許,這天又會是另一番風景吧。”程笙墨說著,一臉無奈的笑了笑。
“笙墨……”此時,秦諾依真的不知該怎麽說了。若說安慰,可是這種事情又怎麽去安慰?
又是笑了笑,程笙墨連忙隱去眼中的哀傷,故作無所謂的說,“算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而我唯一慶幸的是,現在我依然可以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在你需要的時侯。”說著,隻見他更是滿眼深情的看著秦諾依說到,“依依,我隻要你幸福,隻要你幸福,這才是我唯一退讓的理由。隻是,依依,你真的幸福嗎?”
幸福?那是多麽深奧且讓人費解的兩個字啊?
到底什麽是幸福?
如果說有人愛就是幸福,那麽,她應該是幸福的吧。至少,她還有他們愛著,不是嗎?
隻是,既然這樣,那為何她卻感覺不到任何幸福,為何她會覺得,幸福離她好遙遠。
看著秦諾依一臉哀傷的表情,程笙墨輕輕的握起她的手,一臉深情的說到,“依依,如果你幸福,我將不會打擾,但是,如果你不幸福,請你告訴我。”
含淚的搖了搖頭,秦諾依連忙一臉祈求的說到,“笙墨,請你不要對我那麽好,我不值得你對我那麽好。”
“依依,這個世上,隻有你值得。”程笙墨說著,一臉的堅定。
含淚的閉上眼睛,秦諾依的表情中充滿感傷和無奈。
就這樣,那一天,程笙墨一直說著,秦諾依就一直哭著,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她找不到不哭的理由。
後來,哭著哭著,秦諾依便睡著了。再後來,她不知道程笙墨是什麽時侯走的,也不知道孟俊顥是什麽時侯來的。隻是,在她醒來後,首先印入眼簾的就是孟俊顥那雙滿含深情的眼睛,伴著一種頓然而生的暖意,湧進她的心裏。
那一刻,她在想,也許,不管她做過什麽,他都會原諒的,也許吧。
一連在醫院住了七天,秦諾依也沒讓孟俊顥把她受傷的事告訴秦母。隻是,在孟俊顥知道她的手機壞了後的第二天一早,他就給她帶來了一個新手機。於是乎,就在她打開手機後,便就是普天蓋地短信和未接來電的提醒。
未接來電有孟俊顥的,程笙墨的,秦母的,還有劉夢瑤的,當然,還有任天行的。
至於短信嘛,那就不得不說一下了。
“女人,你最好給你說清楚。”這是她打開手機後的第一條短信,而發信人不用看也能猜到,閻尊。
因為,豈今為止,這樣稱呼她的隻有任閻王一人。
看著這條短信,秦諾依隻覺得心裏一陣訝異。任天行這是什麽意思?什麽說清楚?她有什麽需要向他說清楚的?
所以,她得出的唯一答案就是,無聊!
再看第二條,“女人,你想死了是不是。”
想死,又是想死,他任天行就不能換個說詞,整天死啊死的。她真懷疑,她就是被他咒的,否則怎麽會好好的卻一連發生那麽多不幸的事。
於是,她又得出一個結論,烏鴉嘴!
再看第三條,“秦諾依,……”隻是,就在秦諾依還沒看到下麵的話時,卻見此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於是,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還沒看清來電顯示時,電話就已經被接通。
連忙將手機放到耳邊,秦諾依連忙說到,“喂!”
“女人,你是真的想死了。”一句陰冷的聲音伴著一陣陰冷的冷風從電話傳出。
女人?想死?好吧,不用猜秦諾依也已經知道是誰了,於是她連忙說到,“任天行,你能不能積點口德啊,動不動讓我死啊死的。好啊,恭喜你心想事成了,我差一點就如你所願了,所以,你高興了吧。”
卻聽此時,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接著便是一陣略帶關心的聲音,“秦諾依,你怎麽了?”
“怎麽了,還能怎麽了,按你說的,去死啊。”秦諾依說著,語氣中滿是賭氣的味道。
不理會秦諾依的賭氣,電話那頭任天行連忙充滿關心的問,“秦諾依,你在哪?”
“任天行,我不會告訴你的。”
“說。”命令著。
“不說。”反抗著。
“秦諾依,你不想看到我把A市翻個底朝天,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們的事不會被外人知道。”一句冷冷的威脅聲自手機裏傳出。
該死的,又是威脅,他任天行就不能換個花樣。
好吧,秦諾依不得不承認,這種威脅對她最為受用。
所以,她也就不得不再次屈服於任天行的淫-威下。
於是,隻聽秦諾依一臉不情願的說到,“醫院。”
“哪家?”
“仁德醫院。”
“哪裏?”
仍是不情願的表情,秦諾依被逼說到,“住院部。”
“幾樓?”
咬著嘴唇,秦諾依從牙縫裏擠出,“八樓,816。”
於是,就在她的話音剛落,電話也就同時被掛斷了。
“喂?”對著手機,秦諾依連忙叫到,隻是,回應她的卻隻有嘟嘟嘟的聲音。
完了。這是秦諾依的第一反應。
任天行不會過來吧,如果這樣,那他一定會和孟俊顥碰到麵的,那麽他們之間的事。
不行,不行,想著,秦諾依連忙拿起手機,撥了電話。
電話剛被接起,秦諾依便連忙說到,“任天行,你千萬不要過來啊,我求你了。”
“為什麽?”隻聽此時,電話裏隻傳來一句冷冷的聲音。
聽著電話那頭似乎並沒有答應的意思,秦諾依連忙說,“喂,如要你過來,那俊顥就一定會認出你的。”
“我不管。”電話那頭仍是冷冷的回應,帶著一股任性的感覺。
“喂,任天行,算我求你了,你別過來。”此時的秦諾依唯有祈求。
“那好,那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