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熙走近,和程今朝視線交匯,那是無硝煙的戰場。
瞬間,程今朝眼神帶著無盡的溫柔寵溺,轉頭一把牽住祝予喬的手,顯然是在向對麵的傅嘉熙宣示主、權。
“老婆,我們要回去了。”
傅嘉熙表情微頓,不放心的看向祝予喬,見她默默搖頭。
她的意思,傅嘉熙心領神會,但還是主動提出要和程今朝談一談。
同樣,程今朝也覺得很有這個必要。
祝予喬剛想跟上,不過被江禹喊住,“夫人,您沒事吧?”
她回頭看向江禹,“我沒事,不過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其實她是有些懷疑程今朝是不是又讓江禹在暗地調查了自己的動態,因為這男人有時候真的很無趣。
“程總是來和賽場主辦方聊項目的,但沒想到,夫人也在這裏,您和傅先生那場比賽,配合得真是太好了,我現在也是您的忠誠粉絲!”
祝予喬撇嘴,再轉過身時,程今朝和傅嘉熙不知道去哪裏了。
兩個男人一路沿著小道,離開賽場就近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館。
“說吧,你找我什麽事?”程今朝點完咖啡,麵無表情看向對麵的人,沒有想到傅嘉熙會主動邀請他。
“你和予喬姐的事,我都知道了。”傅嘉熙垂眸攪拌咖啡,饒有所思道。
程今朝點頭,“既然這樣,那你應該識趣離她遠點,我程今朝的女人,不允許任何人窺覬。”
傅嘉熙聞言,黑臉抽了抽嘴角,“如果你真將她當成自己人,那為什麽還要跟她離婚?如果你真的愛她,為什麽她在程家時,你們一個個防她跟什麽似的?如果你心裏有她,那又為什麽不支持她去做她喜歡的事?”
“程今朝,你根本就不愛她,那都是你的自私心在作祟,你從未真正考慮過她的處境和感受,你更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
傅嘉熙冷笑質問,既然他學不會珍惜,那他會拿命來保護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程今朝雙眼猩紅,此刻更是緊縮,抬手重重拍在了桌上,抓著杯子的手,指關節隱隱泛白,壓抑了極大的怒火。
“你是她什麽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懷疑我?”
程今朝‘嘭’地一聲,將杯子直接摔在他麵前,眼底幽深幾分,危險被掩蓋其中,
傅嘉熙不以為然,他隻是希望祝予喬可以過得快樂,僅此而已。
“我是她最好的朋友,至少我比你了解她,我知道她不開心,想要發泄內心的負麵情緒,而你,除了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又可以為她做什麽?”傅嘉熙臉上充滿嘲諷,眉頭擰緊著。
程今朝心口一窒。
傅嘉熙的話還在繼續。
“你要是真的愛她,那就應該懂得怎麽對她好才是真正的好,而不是一昧的將你的想法強加在她身上!”
說完,傅嘉熙不再跟他廢話,沉臉走向了門口進來的祝予喬和江禹。
“程今朝呢?”祝予喬見他臉色不好,問了起來。
傅嘉熙看了一眼那邊,祝予喬連忙過去,答案在他心裏不言而喻。
她是在乎程今朝的。
祝予喬蹙眉,坐在了男人對麵,不知道傅嘉熙和他到底說了什麽,但她能明顯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氣息。
“你早點去處理工作,我等會就回酒店了。”
程今朝沒接她的話,而是讓服務員送來果汁。
祝予喬陪他坐了會,感覺他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沒有多問。
還是江禹過來提醒,費齊那邊的人再找他們,程今朝才起身,恰好,傅嘉熙因為劇組要開會,隻好提前回去,祝予喬跟著程今朝留了下來。
“夫人,程總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他好像心情不好。”江禹追上祝予喬的步伐,低聲問道。
“不知道,別想太多,工作要緊。”祝予喬說完,坐在了外麵休息室等二人。
費齊將帶來的項目方案給程今朝。
在工作中的男人,別有一番魅力,他坐在那最中央的首席位上,舉手投足之間透出強大的氣場,俊逸的臉龐冷傲,身形高大,給人一種極強的震懾和壓迫。
“程總,您看還有什麽別的問題嗎?”費齊緊張得直冒冷汗,沒想到這男人在工作上是那麽的吹毛求疵,就連設計圖上有幾個他都不曾看出來的小細節,剛才通通被他給揪出來修改。
他本來還對這次合作勢在必得,但現在卻有些操心,這場合作還能否順利進行?
“你知道這些可都是最低級的錯誤?”程今朝彎起手指敲了幾下桌麵,話語犀利,讓人看了都感到心悸。
費齊狠狠咽了口吐沫,心口猛跳,“程總,您放心,我會立刻安排人去改的。”
“下不為例!”程今朝起身,再給出一周的時間,等他確定方案之後,再來找他。
回去的路上,祝予喬有些困,程今朝還在辦公,不過見她很累,收起了平板,扶過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雖然她有些不適應,但還是拗不過這男人。
狹小的空間內,氣氛變得有些凝重,祝予喬身子一空,被他抱進了懷裏。
“你幹什麽?不要動手動腳!”祝予喬下意識的掙紮,但程今朝沒有鬆開她,而是將她抱得越緊,像是要將她給狠狠揉進自己身體裏一樣。
江禹識趣升起擋板。
祝予喬鐵青著臉,“你夠了,我真的很累,能不能讓我睡一會?”
“傅嘉熙喜歡你?”
祝予喬表情一僵,他在胡說八道什麽?
她和傅嘉熙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在她還沒嫁進程家之前,他們就已經關係很要好,那個時候她不習慣程家的一切,傅嘉熙也給予了她不少幫助和精神上的鼓勵。
“程今朝,你是不是有病?”祝予喬咬牙切齒,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得簡直腦仁疼。
下一秒,男人擎住她手腕的力道越來越大,疼得她感覺下顎骨都快要脫臼了一般,她眼中泛起一絲怨念。
但是程今朝誤以為她惱羞成怒,開始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