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予喬垂下美眸,望著他五官均如雕刻般立體,劍眉淩厲,薄唇緊抿,這個男人長得著實人神共憤!

一直到電影結束,程今朝也沒醒,反倒是江禹打著哈欠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一幕,便是程今朝傾靠在祝予喬肩上,他咧嘴呲出一口大白牙,給二人拍了一張照。

“你在幹什麽?”

聽到‘哢嚓’聲,祝予喬皺眉回過頭,見江禹拿著手機在搗鼓。

“沒事啊,夫人,我出去逛會,您好好陪程總。”

留下這話,江禹步伐飛快離開。

祝予喬陰沉著臉,抽了抽嘴角。

突然,他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了,隨之聽到振動聲響。

她側眸掃了一眼,上麵的備注,看得很清楚,雲兮。

不知為何,她心裏莫名一陣不適,這是她第二次撞見楚芸兮找他。

方才還在休息的程今朝,也醒了,他劃開來電接通。

“今朝哥哥,你在幹嘛呀?”

他接電話時,還保持著跟祝予喬之前的位置,所以楚芸兮這一聲嬌嗔,她聽得很清晰,連同正在整理外套的手也微微頓了一下。

程今朝沒有回答,而是問起那邊的人,“什麽事?”

“我想你了,你什麽時候才能回來?程伯母說如果我想見你,她可以幫我訂機票,這樣我們可以一起出差了。”

聞言,程今朝看了眼坐在右側的祝予喬,將手機換到了右邊,之後冷冷接過他的話,“我來這邊是處理公務,你在帝都好好待著,等我回去以後再說。”

祝予喬不禁想笑,所以楚芸兮根本不知道他和自己在一起?

他說完,那邊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楚芸兮委屈巴巴說道:“今朝哥哥難道一點都不想我嗎?”

“我還有事,不說了。”程今朝沒有任何猶豫,說掛就掛了。

祝予喬微愣,記得他過去對楚芸兮,可不是這樣冷漠決然的態度,現在是因為自己在場,所以他不方便嗎?

思及此,她笑了一下,“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離開?再說我又不會打擾你們。”

“我們離婚的事,除了程家,我沒有向任何人公開。”程今朝抬眸冷漠道。

祝予喬心煩,拿過外套和包,往門口走去。

站在花園拍照的江禹,見她獨自出來,而且臉色還不太好,立馬追上去,“夫人,程總呢?”

“可以回酒店了?”祝予喬停下步伐,冷冷開口。

“啊?程總晚上好像還要帶我們去看篝火……”江禹摸了把鼻子,言外之意是回去還沒有。

祝予喬皺眉,她突然覺得自己很賤,因為他希望自己可以幫忙繼續和他扮演夫妻關係,她便主動跟身邊所有異性保持距離,而他呢,卻在這個時候,還念著他的白月光。

隨即她臉上泛起冷冷的笑,愈發覺得這一切都很諷刺。

“算了,我自己打車。”祝予喬說完,離開花園。

江禹不放心她的人身安危,連忙跟了過來,“夫人,程總是做了什麽事惹您生氣了?”

“我隻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想回去休息。”祝予喬繞過他,在路口四處張望。

江禹急得站在原地團團轉,直到程今朝出來,他才跟見了救星似的。

“你要回去?”程今朝看著麵色漲紅的女人,知道她發脾氣了。

“是的。”祝予喬冷冽開口。

程今朝挑了下眉,幫她拿過外套,唇畔勾了勾,“你在吃醋?”

“吃醋?我吃什麽醋?我管你跟誰在一起!我們都沒有關係了,你和誰談戀愛那都是你的事,我才不會瞎操沒用的心?”祝予喬不滿瞪著他,寒光四射。

見此,程今朝也黑下臉,“我難得有空,你確定要走?”

“是的,我和你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祝予喬氣呼呼回答。

江禹瞪圓了眼,上一秒還在秀恩愛的人,怎麽現在又吵架了?

“我和她沒你想的那麽……”

“關我屁事!”祝予喬半句解釋也不想聽,冷酷極了。

江禹從程今朝和她的對話中,隱約猜到了什麽,立刻勸起來。

“夫人,我向你發誓,如果程總對你有二心,我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祝予喬愣了愣,為了這樣一個暴君上司,這家夥犯得著發毒誓?

程今朝饒有所思。

“這是晚上的行程,不止有篝火,還有極光。”

祝予喬這時猶豫了,看極光,是她很久以前的願望,此刻無疑是心動的。

“夫人,你是不知道這看極光的門票好難搶的,而且還死貴死貴,程總也是費了一番心思才訂到。”江禹適時插話,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

祝予喬點頭,不過還是回了車上冷靜。

“程總,楚小姐的事,她知道了?”江禹迷惑看向程今朝。

“楚芸兮可能會來M國。”

江禹瞪大雙眼,“那、那夫人……”

“所以我們這邊的任何事,都不要透露給程家任何人。”程今朝皺眉,交代道。

“您放心,我知道怎麽做。”江禹應聲,隻覺得太詭異了。

他找服務員要了瓶汽水,去找了祝予喬。

“夫人,您還生氣呢?其實您不用亂想的,程總和楚小姐之間什麽事也沒有,況且程總當初不也因為娶您,退了楚家那邊的婚事。”

“所以啊,你大可不必感到緊張,現在在程總心裏的人可是你。”

見他囉嗦一大堆,祝予喬放下手機問他,“我為什麽要亂想?他跟誰在一起那都是他的自由!我也不會插手,至於他心上人是誰,我也根本不在乎。”

祝予喬說到最後,其實有些沒底氣了。

不過她在乎了那麽多年,又有什麽用!

結果還不是自己因為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暗自神傷。

“就說看極光這個事吧,是程總知道您喜歡,他對這些東西從來不感興趣的。”江禹看著她聳肩說道。

祝予喬臉上明顯閃過一抹不可思議。

“當然程總肯定不會跟您說這麽多,他隻知道悶聲幹大事!”江禹一臉嚴肅,見她情緒終於穩定了一些,心裏也鬆了口氣。

這時,程今朝已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