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退的祝予喬,疼得全身直冒冷汗。

“真晦氣!”為首的男子見到自己同伴受傷,重新走向了女人。

祝予喬滿臉防備,對方步步逼近。

就當麵前的人剛擰住她的衣領,外麵腳步聲傳來。

“走了,老大。”紋身男立刻拽過自己人,迅速離開。

祝予喬在心裏剛鬆口氣,迎麵走來的尼奧,令她身軀僵了僵。

“祝小姐,好好陪我,合同少不了你的。”

一股難聞的酒味嗆到她胃裏直翻滾。

殊不知,她越排斥,越能挑起他的征服欲。

特別是此刻的她,身上僅穿著一件修身黑裙,白皙的鎖骨透著淡淡緋紅,那雙長腿纖細又筆直,臉上雖然受了點傷,可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祝予喬瞳孔微縮,側開了身子。

“不要再躲了!今晚你是逃不掉的!隻要你乖乖配合,我會滿足你的。”尼奧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望著那張嬌豔欲滴的小臉,他心裏直癢癢的,已經迫不及待地湊上前。

祝予喬死死反抗,一手護在自己胸前,右手則在床頭櫃上摸索著什麽。

就在這時,她抓住了花瓶,狠狠掄上了尼奧的腦袋。

哐——

一刹那的功夫,對方頭上鮮血直流,驚悚極了。

“瘋女人,你打我?”尼奧憤怒得紅了眼,衝到了祝予喬麵前,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祝予喬煞白著臉,呼吸變得急促。

“咳……咳咳!!”

窒息感逐漸強烈,令她頭昏眼花。

剛好這會,門口傳來震耳欲聾的響聲。

她猜,應該是江禹來救她了。

之後門倒了,伴隨著驚恐的呐喊。

“夫人!”

江禹準備上前,被另一道身影率先,是程今朝。

隻見他一拳襲向了尼奧的胸膛,同時,伸手接住了身受重傷的女人。

挨了一招的尼奧,當場也發狠了,跟瘋狗似的撲向了程今朝。

他劍眉一皺,反手直接卸了他雙臂,於此,奪過他腰間的匕首,廢了他雙腿。

房內鬼哭狼嚎不斷。

祝予喬渾渾噩噩睜開雙眼,見到程今朝時,她心底錯愕,又張了張口,可喉嚨幹啞得厲害,旋即眼前一黑,昏迷了。

“程總,您先送夫人去醫院,這裏我來接解決。”江禹將鑰匙給他。

感覺到懷裏的人兒在顫抖,程今朝步伐飛快。

一路上,他開得很快,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路程,他隻用了十分鍾就到了。

等祝予喬被送進急診,他給江禹打了電話。

“今晚的事,解釋清楚!”

這邊,正在開車的江禹聽到那邊暴跳如雷的質問,心裏直發虛。

“對不起,程總,是我沒照顧好夫人……”

“誰讓你將程氏的事告訴她?”程今朝冷冷開口。

江禹一陣頭皮發麻,這是要跟他算賬的節奏啊!

“不、不是的,是夫人一直擔心你,我也是沒辦法。”他十分無奈回道。

聞言,程今朝眸光一暗,都離婚了,她還會在乎他?

“程總,夫人那天晚上之所以喝醉,其實是因為您跟艾拉……”江禹饒有所思,委婉暗示道。

程今朝像是猜到了他接下來的話,適時打斷,“十分鍾內,讓尼奧那家公司從M國消失。”

此話一出,江禹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您、您確定嗎?”

對付尼奧並不算難事,但他背後那個蒙特家族,擁有M國頂尖權貴。

“有問題?”

“沒有,我隻是覺得蒙特家族追究起來,我們不好交代。”江禹撓著腦袋,無奈說道。

“尼奧動了我的人,我為什麽要交代?還有,解決掉整個蒙特家族。”

江禹滿臉驚愕,難以置信。

他要收拾尼奧,自己完全理解,誰讓那混蛋不知天高地厚打起了自家夫人的主意。

可現在,他竟然要一鍋端了蒙特家族,江禹狠狠咽了口吐沫,“程總,這會不會不太好?”

“他們該慶幸祝予喬還活著,否則,讓他們陪葬也不足惜!”

江禹愣愣然,應了下來。

掛斷後,程今朝見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裏麵的人怎麽樣了?”

問完,他直感對麵的人一臉正經打量起了自己,又聽見那醫生沉聲道:“一個孕婦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

程今朝身軀猛地一僵,她懷孕了?

可為什麽她在自己麵前隻字未提?

想到她對他隱瞞了這麽大的事,程今朝略微不滿。

醫生見他表情陰鬱,徹徹底底誤會了。

“老婆是用來疼的,家暴可是會被抓去坐牢的。”

程今朝臉色更難看了,“是她遇到了點意外。”

“那你這個丈夫也當得太失敗了,連自己老婆都照顧不好。”女醫生滿臉惆悵,輕歎一聲。

程今朝啞口無言。

那邊護士已經將祝予喬推了出來,因為麻醉未退,她還處於昏睡狀態。

去了病房後,程今朝推掉了下午的視頻會議。

望著病**虛弱的女人,他滿腹心事。

一直到晚上九點,祝予喬才意識蘇醒,嗓子枯啞得難受,全身都在痛。

“水……”

程今朝皺眉給她倒了小半杯,還細心地放了一根吸管,“慢一點。”

喝完以後,祝予喬才覺得自己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你都知道了?”她聲音很輕,有些謹慎又小心翼翼。

“誰讓你自作主張?”

程今朝隻覺得這女人還真是厲害,都跟他劃清界限了,暗地裏還跟他助理來往密切。

“不是……我隻是不想程氏的董事對你有意見。”祝予喬急忙解釋,知道自己給他闖禍了,還將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都怪她太大意。

“誰敢?”程今朝冷冷反駁。

祝予喬話噎,“不要生氣。”

莞爾,男人脫口而出的話,讓她倒吸口涼氣。

“你懷孕的事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

“你說什麽?我懷孕了?”祝予喬煞白著臉,緩緩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怎麽可能!

她明明每次跟他做了那種事後都有服藥!

現在她都跟他離婚了,這個孩子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旋即,房內傳來他的諷刺,“祝予喬,你果真是賤!為了保住你程家夫人的位置,竟然狠心到利用孩子來挽留我們的感情?”

祝予喬身心一顫,自己在他心裏,就是這麽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