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祝予喬和尚伊康不理解程今朝這麽做的理由,但同為男人的柏鐸卻十分的明白。
程今朝這是在向自己宣誓主、權!
然後柏鐸就有些無言的笑了,果然,再怎麽清醒、理智、冷靜的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也都會變得降智和幼稚。
然後柏鐸就看向祝予喬手上的那個心形戒指,笑著問道:“這個戒指你好像真的很喜歡,是咱們在一起買的那個嗎?”
祝予喬沒有多想其他的,就笑著點點頭說道:“是呀,就是那天咱們倆一起挑選的那個,這造型太別致了,所以我很喜歡,就一直戴著。”
聽完祝予喬的回答,柏鐸就笑的意味深長,望向程今朝。
程今朝卻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客廳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就連一向最能活躍氣氛的尚伊康,也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程今朝衝著柏鐸說道“麻煩柏先生跟我來書房一趟,一些關於你們柏家的事情,我需要和你談談。”
“好的,程總。”
柏鐸毫不畏懼地站起來,就跟著程今朝就朝書房內走去。
來到書房,程今朝刻意的沒有關門,但他卻順手打開了電腦上的音樂播放器,以掩蓋他和柏鐸真實的談話內容。
程今朝環抱著雙臂依靠在書桌上,盯著柏鐸道:“你什麽意思?”
柏鐸卻是麵帶溫和的微笑:“程總,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抱歉,我聽不懂。”
程今朝冷笑一聲:“大家都是男人,你不用給我裝。”
柏鐸隻好笑了笑說道:“沒想到被程總看出來了,真是抱歉。”
程今朝就繼續道:“你陪我老婆去買戒指,還把買戒指的錢付了,你主動接近我老婆,到底有什麽目的?!”
柏鐸見程今朝說的這麽直白,就也十分坦誠道:“程總,不瞞你說,我早就知道你和予喬已經離婚了,所以我在追求予喬,我真的很欣賞她。”
程今朝鄙夷的冷笑:“你一個私生子,連在柏家的地位都保證不了,連你自己的人身安全還都需要別人去救,竟然還敢妄言追求我的女人,你可真是自信。”
柏鐸就點點頭道:“沒錯,我現在的處境是比你程總差了一些,但我對予喬的心卻是比你強許多,甚至比你強千千萬萬倍,所以我很有把握能追到予喬。”
程今朝看向他的目光陡然變冷:“柏家少爺有能有這樣的自信,真是難能可貴,可見我老婆的確很有魅力,但我定會讓你後悔你今日的想法。”
“好啊,不管你程總用什麽手段,我柏鐸接著就是,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拚殺一次,也是一個男人的榮耀。”
談完話,兩個男人就一前一後的又回到了客廳。
隻見桌上已經擺滿了10多道菜,而祝予喬和尚伊康已經準備開吃了。
尚伊康嘰嘰喳喳的率先向他們介紹道:“廚師把飯做好了就先走了,我們覺得你們談事情可能還得好一會兒,所以就沒有等你們,打算先開吃了。”
程今朝和柏鐸也都是衝她點點頭,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然後兩人分別坐了下來,準備用餐。
原本這就是一個四方桌,正好也有四個凳子可以供他們四個人坐。
但是,程今朝卻故意把自己的凳子移到了祝予喬的這一邊,然後抬手拿著筷子就給她夾菜。
一邊夾菜,他還一邊說道:“你胳膊受傷了,吃飯不方便,讓我來為你服務。”
祝予喬他們幾人,都被程今朝的話給驚得愣住了!
要知道,雖然祝予喬跟程今朝結過婚,後來又離婚了,但她很明白程今朝的性格,他絕對不是那種可以隨意服侍人吃飯、給別人夾菜的性格。
就連他親媽尚曼如,還有他親爹程九明,他都沒有給夾過菜!
現在他竟然給自己夾菜,真的是太詭異了!
但是看到程今朝那認真的模樣,祝予喬又覺得他可能是擔心尚伊康他們兩個看出自己和程今朝已經離婚的破綻,所以才要故意跟自己裝作很恩愛的樣子。
然後,她也就坦然的接受了程今朝給自己夾菜。
接下來,程今朝表現的簡直是太完美了,簡直是比金牌服務員還周到、細致、體貼。
他不停的給祝予喬夾菜盛湯,甚至還用抽紙幫她擦拭了下嘴角的湯汁!
他們兩個的恩愛行為,直接讓他們對麵的尚伊康直呼:“單身狗的心都被他們給虐碎了!”
而一直沉默不言的柏鐸,臉上的表情確實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差點把手中的筷子都給捏斷了。
於是,好好的一頓飯,就成了程今朝和祝予喬秀恩愛,尚伊康大呼單身狗心痛到死,以及柏鐸沉默到一句話都不說的詭異氣氛中。
這一頓飯,由於程今朝的刻意而為,所以他們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剛一吃完飯,尚伊康就大呼:“受不了這碗狗糧了,我要馬上走,再不走的話,我這單身狗的心都要被虐碎成餃子餡了。”
而柏鐸多也不好意思繼續留下來,隻好同時提出告辭。
作為好朋友,祝予喬當然要送他們出門,一直送他們到電梯口。
等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柏鐸突然抬手揉了下祝予喬的腦袋,衝她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予喬,你讓我感覺到很溫暖、很溫馨。”
祝予喬還以為是自己的這一頓飯,化開了他內心的鬱結,就趕忙說道:“不客氣、不客氣,誰讓咱們是好朋友呢。”
另一旁已經走進電梯的尚伊康,也故作不滿的大喊道:“喂,柏鐸,請你吃飯的可是我和予喬兩個人,你為什麽隻感謝她,而不感謝我呢?”
柏鐸就隻好轉身走也走進電梯,然後對著尚伊康道:“好,也謝謝你,美麗大方的伊康小姐。”
三人又是相視一笑,然後電梯門就緩緩關上,將他們隔絕在了不同的世界裏。
祝予喬一回頭,卻發現正站在門口的程今朝臉色冰冷,甚至有了隱隱的怒氣。
“怎麽了這是?”
祝予喬快步走過去安慰他的問道。
程今朝卻沒有說話,隻是低頭深深的盯著祝予喬的臉。
祝予喬被他盯的心裏發毛,就趕忙道歉道:“抱歉啊,今朝,今天因為柏鐸那邊的情況實在是太不好了,所以我才請他和尚伊康來家裏吃飯的,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以後我盡量和他們在外邊吃,不來打擾你工作。”
程今朝上前一步,雙手握住祝予喬的肩膀,聲音低沉而緩慢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麽?不知道我在生氣什麽?”
祝予喬心裏更慌了,隻能很誠實的搖搖頭,說道:“抱歉,我真的不了解你的想法,不如你直接告訴我吧,讓我心裏有個譜,讓我想想該怎麽來彌補你。”
“彌補的方法很簡單,用你來彌補就行!”